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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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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溪的果断让栾江感到意外,更多是让他欣喜。

他们就像镜子,互相映照着对方,就连影子都成了对面的模样,她冷静又残忍的举动无疑证明了,失去母亲后也不会被击倒,她的心是如此坚硬,她是如此勇敢。

至少,在那件事发生前,栾江是这么想的。

栾氏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离去发生任何改变,属于父母的势力尽数分摊到两位竞争者手中,一点也不剩。他们本该斩草除根,但栾溪的父母竟为他们留下了最后一道保险。

有人将栾溪和栾江的信息发布到网上,虽然很快被压下去,但依旧被人知晓。

栾氏背后的脏污绝对不允许舞到明面,无奈下,由老宅的人出面将他们交给下面的旁支抚养。

竞争者到底留了个心眼,动用了些手段和心思把栾江和栾溪分开,分别放在自己的追随者身边,于是相当长一段时间,这对双生子无法相见。

抚养栾溪的族人家中本就有三个姐妹,他们从始至终支持的都是竞争者,栾溪作为败方被送到他们家不仅不受待见,反而还常被三人针对。

不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

她们是有意识的欺辱她。

大人知道了也不会管,毕竟她这么小,又能掀起什么水花?

她被要求做佣人做的事,不允许上桌吃饭,住在窄小的杂物间,有时她们甚至会强迫她脱光衣服在她身上画上‘失败者’的字符。栾溪从不反抗,这个时候反抗能换来的是更多欺凌,但她会在为三人打扫房间时将其中一人心爱的首饰弄坏在放到另一人房间。

很浅显的手段,但躲过家庭监控并故意引导那人进入第一人的房间,只需让监控将这个画面录制。

她们自己便会争吵起来。

最后又用栾溪发泄情绪,肆意打骂羞辱,剪她的头发,将她推到水池中不让上岸。

看到她因为溺水痛苦挣扎时再恨恨道:“对我很好的阿姨就是这么被你爸爸杀死的!你爸爸让人把她扔进海里,船从她身上碾过去,什么都没留下!”

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报复完全不能改善栾溪的生活,或许是生活压力日渐增长,夜晚时,她着凉发烧,昏昏沉沉的想到母亲。

那天,她本该和栾江一起离开房间。

但又背着栾江偷偷跑回去看。

割腕失血而死的人泡在浴缸中很是恐怖,皮肤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又长时间泡在水里皮肤皱成一片一片。入目一片血红,她呆呆的靠近,赤脚踩着冰冷的红色。

就连母亲也是冰冷的。

就像现在...

好冷。

她猛地被惊醒。

再无法入眠。

或许是今年的杀戮太多,看到网上有人说栾氏对待失败者子女很好,夸赞他们有良心,善良。

老宅的人竟真将这份夸赞以为是自身品质。

但网上很快出现了阴谋论。

网友说,双生子很可能已经死了,毕竟他们也看不到他们。

老实说,这类言论引导意图太强,但对方做的太隐蔽,栾氏没能查出来,但再蠢也反应过来了,这就是双生子父母留下的后手,他们为孩子留下了活下去的希望。

竞争者恨透了他们父母,就连死了也不让安稳,如果早知道在外面还有这么个会操控舆论的存在,他们一定会多做准备,让那对双生子一点存活的可能都没有。

老虎生的崽子,不可能是病猫。

他们从未想放过栾溪和栾江。

最终迫于舆论,老宅让双生子在明面上一起去栾氏的新学校。

是父亲付出那么多,终究没能保下的贫民区重造的学校。

竞争者的孩子能察觉到长辈因为这件事不悦,便在学校中主动引导其他孩子对他们进行霸凌,孩子的恶是最简单的,既然他们让父母不开心,他们就要用孩子方式讨回来。

栾氏族学中的栾氏子女大多清楚主支的那些事,他们趋炎附势,长辈也追随着胜利者,最初的栾江和栾溪过得格外艰辛。

食堂的饭菜永远到他们那里只剩残渣,可就连残渣,也会被他们恶意得碰撞到地上,课桌书本永远被破坏。

写好的作业永远无法完整送到老师手中。

长期保持饥饿状态。

这样下去他们的营养会跟不上,曾经母亲在时至少栾家还会在面子上过得去,毕竟失败者的妻子在网上有经营自己的账号,也时常发布新作品,哪怕是一些怀念丈夫的文案,这也说明,她早就准备好了用这个方式保证生命安全。

她离开后,孩子不是孩子,世界变成黑色。

“栾家就是个地狱。”栾溪说。

但栾江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栾家,而是要填饱妹妹的肚子。

才一年,她瘦的太明显,皮肤也变得粗糙,头发开始分叉发黄。

于是小人儿仗着自己好看,伪装乖巧讨好负责采买的佣人,时常能拿到一些菜再自己去煮熟带给栾溪。直到某天,栾江在竞争者家中无意看到关于博彩的资料。

他的世界观变了。

栾氏竟有参与到本地的博彩行业,母亲一心思念父亲,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路。

天赋这种东西是上帝的恩赐。

栾江很快学会,第一时间便教给栾溪,他将玩法和规则转换成简单的话语再告知,却被举一反三。

到了最后从栾溪口中复述的是未被简化过的规则。

他们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但他们太小了,年龄不够进入赌场,条件不允许接触上位,所以他们只能暗中学习,有时候能拿到的道具很少,两人便拿着纸和笔自己画着对赌。

时间就这么流逝,栾溪等到了一个机会。

这时她已经初三了,成绩常年垫底,作业天天不交,毫无疑问,她无法上高中。

老师对她很失望,但老师是个很有趣的人。

栾溪常常窥探她。

那个年轻女人的视线总是落在家庭好的学生身上,每天都穿着精致,画着完美的妆容。

栾溪撑着下巴,栾江在她身旁落座。

对比她,栾江显然好过很多,收养他的那家人起初没有孩子,对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后面生了个儿子后就更不管他了。

“你在看什么?”他问妹妹,将自己碗里的肉拨给她,“又不让你吃东西了?”

他动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栾溪。

“你没睡好吗?”

栾溪的精神总是很差,就好像没睡好,栾江意识到这点时立刻回想,妹妹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栾溪还在看老师,她避过话题,“哥,你去吓唬一下我主家的小公主呗。”

栾江一口应下,他在学校中只是最底层,任何人都可以让他跑腿,买水、搬书,捡球这些活都该他做,甚至因为他模仿人写字写的像,偶尔还要帮其他人写作业,但他的作业却依然无法完整,所以他无法让任何人配合自己。

他知道自己班的某个男生是三姐妹中老二的暗恋对象,于是他仿照男生的笔记写了封情书约老二放学后在音乐室见面。

他藏在门后,女孩进来时处于视觉盲区,她没有看到他,栾江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不让发出声,手则将她扒光用她的衣服捆住她。

女孩在学校就很刻薄刁钻,本来只用做到这里就够了。

但栾江认为,她这样的性格在家里一定不会少欺负妹妹。

放学后的球场还是有很多男生踢球没有回去,栾江低着头,小心将水放下,他像是不经意:“刚刚在音乐室好像有声音?放学音乐室不是不让人进吗?”

“有毛病,有人路过很正常啊,你爸妈死了你也傻了?”

栾江就畏畏缩缩地道歉,然后又道:“听说这里以前是贫民区,拆迁的时候死了很多人,难道是闹鬼?”

青少年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很感兴趣,表面上他们唾弃他的胆小,但在栾江离开后,几个少男便朝着音乐室走去。

第二天,栾溪看到当家的来到学校,小公主还没发育成熟,私处撕裂,她在学校被强奸的事闹得很大。

但结果和她想的一样,老师看到男人果然眼冒精光。

栾溪被老师套话,透露了男人喜欢有涵养的人,老师便很快和他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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