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致命一问。

也是吴云从石吞那儿，领悟到的经验。

这个时候，如果石象羽有所歹心，就算否认了，至少，也会让吴云发现一些端倪。

毕竟，这种时候，极致贪婪下的微弱表情变化，是无法做到完美隐藏的。

而吴云也非常确定，如果当初，他早有预防，和石吞说这句话，那么石吞一定会有所行动。

吴云，等同于拿自己在赌。

但他似乎赌对了。

当听到吴云问他要不要人皇道统的刹那。

石象羽，仿佛是听到了极致大逆不道的言语一般，吓得他立时神色大变，而后更是再一次的跪在地上。

“主上请收回您想法，属下不敢，更万万承受不起！”

吴云愣了，但他同样赶紧将石象羽扶起来。

那一瞬间的微弱变化，假不了。

而他当时没有在石象羽的脸上，看到任何变化。

他感觉，好像，可以信任石象羽了。

不止是因为方才的反应。

更是因为，在面对人皇道统的态度上，石象羽和石吞，看似类似，实则，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石吞，他也知道，他是第一个知道我有人皇道统的！”

既然选择了相信，那么，接下来，就该把石吞的事，好好说一说了。

“他早就知道？”

石象羽有些诧异，但随后便又恍然，“是祖阳宫那次吗？难怪了，难怪我说，石吞怎么会突然把你带回石族！”

“之前在石族天柱上，他也那么信任你，还让你一同去封天崖，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你是人皇，他知道你的能力，这是想历练你！”

“但他为何不将你的事，告诉我呢？”

低语之间，石象羽忽又疑惑的说了一句，目光看向了吴云。

吴云想了想，说道：“以前他跟我说，石族未必人人可信，让我暂时保密，包括对你！”

“放屁！”

不等吴云继续，石象羽怒斥道：“其他人我不敢说，但石族的每一任族长，在成为族长之前，都必须在人皇血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旦签下，就永世不得背叛人皇，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连我都不说！”

“族长先别急，听我道来！”

吴云继续说道：

“后来，在封魂秘境中，火皇帮我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未来，我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想通了，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他不想让事情变得麻烦。”

“知道的人多了，关注我的人也就多了，他再要动手，势必也就没那么轻松！”

“而他带我去石族天柱，或是封天崖，又或是封魂秘境，以及他接下来，还有给我准备的所有在石族的，与人皇有关联的一些秘境之地。”

“这些，都是想让我从中得到一切与人皇有关的力量，强大人皇道统，毕竟，他自己做不到这些，他只能靠我。”

“而且，他说如封魂秘境那些古老的石族秘境，早已封闭，只有他知道，他是从一些古籍上看到的，而石族的其他人，早已遗忘！”

“废话，我身为族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秘境的存在？你们去封魂秘境我就……”

石象羽皱眉反驳，但忽然，他的声音一顿，惊声道：“你得意思是，那个混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