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啥坏了？您咋一惊一乍的？”

“厂里之前分给你的那些煤，都让你给换成票了！”

“咱家这个冬天烧啥？厂里不发过冬煤……咱们受得了，老二家的咋办？”

“她肚里还有孩子呢！”

秦守业冲刘小凤笑了笑。

“妈，我还以为啥大事呢！我想着这事呢……我找人给我弄了一些煤！”

“无烟煤，那玩意好烧，还没有烟，冬天烧，也不怕熏着了。”

“你找谁弄的？那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让人查着！”

秦大山眉头也皱了皱。

“老三，煤是国家管控物资，你……”

“爹，我不是找人买私煤，我是认识一个煤厂的人，我答应给他们送一些鱼，他们送我一些煤。”

“他们过冬发煤比其他单位发的多，随便折腾一点就够咱用的。”

秦大山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老三，钢厂都不发过冬煤了，他们还多发？”

“妈，老话说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人家是煤场！别的单位他们不管，他们还能不顾自己个了？”

刘小凤点了点头。

“也是……这叫什么楼什么月……”

“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对对，老三你书没白看，真有文化了。”

秦守业没接着说煤的事，转头看了一下。

“妈，我二嫂呢？她咋不来吃饭？”

一句话，爸妈的脸就拉了下来。

“天津来电报了！”

“李小博昨天上午枪毙了。”

秦守业明白二嫂为啥没来吃饭了。

亲弟弟被打死了，她哪还能吃得下饭。

“爸妈，那个李小博之前不也交代了不少事吗？咋就给毙了？”

“不算他立功啊？”

秦大山摇了摇头。

“那小子该死！你二嫂他爸回去之后，写了一份信，跟昨天他拍的电报一起送来的。”

“你二哥看那封信了，信里说李小博隐瞒了一些事……那些特务抓过两个女孩，李小博跟那些特务，一起把那俩女孩给糟蹋了。”

“他为了给那些特务交投名状，把那俩女孩杀了。”

“被抓的那些特务交代了这件事，李小博也承认了。”

“他罪大恶极，活该被枪毙……”

秦守业眉头皱了皱，早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他上次去天津，就应该找机会给李小博弄死。

挖一个深坑，给他埋了！

那样最多算是失踪了，家里人会担心他，但不会这么难受……

“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还真应该给他弄死！”

“应该给他凌迟！活剐了他！”

“行了，少说句，别让你二嫂听见……可怜老二家的了，怀着孕碰上这事，可千万别动了胎气啊！”

“没事，我去给二嫂把把脉。”

“对，你会瞧病，你赶紧去看看……娘带你去！”

刘小凤拉着秦守业去了二哥屋里。

李小冉正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房顶，眼泪哗哗往外流呢。

“闺女，事都到这一步了，你想开点……”

“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老三回来了，让他给你把把脉。”

“闺女，你有啥想吃的，也给老三说，让他出去给你奔去。”

“娘，我没事……我就是心里疼，心里难受。”

“老三，你快给你嫂子看看！”

秦守业过去，抓住了二嫂的手腕子，三根手指头搭上去，眼睛闭了起来。

二嫂有些悲伤过度，胎儿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