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奉御女官(清穿)最新章节 - 金阿淼 - 格格党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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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点没有他。

不止保成,其他儿子也如此,能伴他走到终点的,只有那个小狐狸。

他咽下一声叹息,含笑抚着胤礽的后脑勺,轻拍了下。

“身为太子,你与保清的路不同,这江山早晚是你的,你得清楚何为轻何为重,担起自己该担的责任。”

“无论发生任何事,切勿心急,等朕回来,也该给你挑太子妃了。”

胤礽张了张嘴,却还是咽下了更多想争取的话。

他从汗阿玛的眸底看到了不容拒绝。

江山早晚是他的,但如今……是汗阿玛的,他只能是听话的太子。

五月十九,天朗气清,前一日刚下过雨,难得在这盛夏天儿不算太热。

康熙率七千禁卫,在太后和太子并后宫诸妃嫔、前朝留守官员的注视下,浩浩荡荡离京。

六月初七,常宁所带领的右路军因辎重匮乏,失利往南退了五十里。

七月初,噶尔丹亲自带兵追击,渡过沙拉木伦河,准备继续攻打左路军。

康熙的旨意很快从博罗和屯发出,急令左右路军在木伦河上游夹击噶尔丹。

战况未明,及至七月底,清军在明显多于准噶尔的情况下,仍旧隐隐处于下风。

战报一送回京城,就引起了朝臣们的惊慌和躁意。

可后宫得不到前朝的战报,依然跟寻常时候一样风平浪静。

只是这风平浪静下的波涛,也丝毫不逊于前线,于暗处汹涌。

康熙离宫前,就传旨将宫务交到了方荷手里。

温僖贵妃因为身子不适,并没有推拒,很痛快地奉上了宝印和金册。

有顾问行帮衬着,即便惠妃、荣妃两人私下里一直没停了给方荷使绊子,也没能影响方荷迅速将宫务捏在手里。

方荷也没生出擅专好权之意。

她先雷厉风行扣押了内务府的旧账,将所有烂账、坏账、假账都拿出来一一清点,杀鸡儆猴,迅速理清了账目。

还有后宫各处的职责,也迅速重新调整,方荷令内务府督查司确立了新规矩,分往各司。

具体规矩的改动不少,但是在内务府和各宫妃嫔看来,其实变动不算大。

只是所有的差事都划分了具体的范围和核验标准,并且设立了奖金和罚银标准。

责任一步一步具体到人,日日都要签字画押,方便奖赏和追责。

如此一来,内务府和后宫各处原本职责不明,吃空俸,瞒上欺下的那部分人,都没了发挥的余地。

至于互相推诿,甚至妄图让其他人担责的那些老油条,再也没办法耀武扬威了。

后宫自然有好些人不满,隐隐乱了好些天。

但顾问行说服了内务府各司配合,督查司又在李德全的指使下严查到底,慎刑司指哪儿打哪儿,到了七月初,后宫还是消停下来了。

做完这些,理顺了后宫的流程,方荷依然将宫务一分为三,交到了惠妃、荣妃和宜妃手里,让她们继续管着后宫。

这三个人每三天跟她汇报一次工作情况,但凡宫里出了任何问题,她只找这三个人负责,很快就清闲了下来。

本来方荷是打算躺平,好好陪陪说话越来越利索,也越来越敢上天的啾啾,开始自己的带薪假。

可中秋宫宴之前,惠妃、荣妃和宜妃三人过来找她汇报宫宴的进度,啾啾拿着她的小钓鱼竿,带着水缸里刚放进去的半大鲤鱼,满脸兴奋冲了进来。

原本还挺喜欢鱼鲜的方荷,闻到隐隐约约的鱼腥味儿,突然就吐了出来。

惠妃和荣妃眼神闪烁,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请了太医过来。

宜妃和方荷淡定地哄着被吓到的啾啾,由着太医诊出了方荷两个多月的身孕。

一石激起千层浪,前朝后宫得到消息后,都炸了窝。

尤其是索额图留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得知情况后,马不停蹄就将消息传了出去。

后宫里更是碎了一大批帕子。

不是不想摔盘子摔碗,可现在内务府对各宫的损耗都有标准,还要求给出合理的理由。

客观原因损耗,内务府补一次,非客观原因,则需要各宫自己补贴才能重新补上。

问就是前线打仗,后宫帮不上忙,却得竭尽所能地出一份力,能省则省,省下来的银子好采买取暖之物,送到前线去。

谁敢说不想省,那是要叫皇上和将士们一起吃苦?傻子也不敢这么说。

连温僖贵妃都有些坐不住了,如今方荷就已经是妃嫔之首,如果方荷诞下阿哥,往后胤俄会被所有人拿来对比。

太子也连日脸色阴沉,如果昭元贵妃生出阿哥,比胤禛还要尊贵些,那可是实打实的半嫡。

万一昭元贵妃生出更多阿哥呢?后位可还空着呢。

等索额图私下里传信回来,催着太子不要再迟疑的时候,胤礽第一次没能止住心头的恶念。

想起那个他还颇为欣赏的昭元贵妃,胤礽默默允许了手底下人与永寿宫联络的动作。

待得人离开好一会儿后,胤礽才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他真不想与昭元贵妃为敌。

就算动手,他也不会害了昭元贵妃,她依然会是汗阿玛身边最尊贵的女人,他只是……再也不想要任何兄弟了。

还在感怀的胤礽并不知道,就在他宫里的太监踏入永寿宫大门的那一刻,延禧宫也迎来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客人。

景嫔冲方荷伸手,笑得格外得意。

“昭元,毓庆宫动了,一千两银子,银票就好。”

方荷:“……”

她捂着胸口,偏开头,咬牙冲翠微摆摆手,不看翠微去拿银票的身影。

“接下来,还要跟我赌吗?”景嫔浑不在意地歪在方荷身边的脚踏上,撑着脸仰头冲方荷笑。

“还是一千两,我与你赌她们动手的时机和途径,不会叫你吃亏的。”

方荷一脸探究看着景嫔,“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帮我?”

其实景嫔就算不跟她赌,顾问行也早叫人盯着各宫和毓庆宫的动静了。

她根基比别人钱,站得越高,越容易叫人生出把她拉下泥潭的心思。

她从不指望人在利益面前能记得住疼。

“因为我很喜欢你的封号。”景嫔想也不想便笑道,接着似真似假喟叹一声。

“午夜梦回,这个昭字好像总在我耳边响起,深宫无趣,我实在不想叫它消失。”

景嫔冲方荷眨眨眼,“你是怕了?若是需要我帮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一万两,我保你无后顾之忧,安心养胎,如何?”

左右都是上辈子做惯的事儿了,这活儿她熟。

方荷定定看着景嫔,突然勾起唇角,笑意越来越深,甚至渐渐变成大笑。

景嫔从入殿开始的笃定,突然掺杂上了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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