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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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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

卧房内热气未散,沐浴完的青黛匆匆披上外袍,倚在窗边拆开刚送到的密信。

正凝神间,她身后的湿发被轻轻拢起,一方柔软干燥的布巾覆了上来,动作舒缓地替青黛擦拭发梢。

青黛没回头,只顺势往后靠。

身后之人笑了一声,单掌揽住她的腰身:“怎么了?”

“大师兄的信。”青黛两指捏着信纸,反复盯纸上那短短几句话,“即日起兴州全城戒严,彻夜盘查,势必找出凶兆之源。”

“白日里朝堂上的异象之说都还没传出皇城,首辅一派就迫不及待封锁兴州,真是恪尽职守。”

“吕成茂这手果然伸得够长。”

魏子稷扫了眼:“从上到下,休戚与共。他们自然是不敢马虎。”

青黛冷笑:“就是不知他们掘地三尺,会挖出个什么东西充当‘异象’去搪塞皇帝。”

“皇帝虽信重吕成茂,却并非彻头彻尾的昏聩之辈。尤其事关天象预言,纵他面上不显,心中又岂会毫无疑虑?”

魏子稷说,“吕党急于封锁兴州,不单是防走漏风声,怕也是想尽快转移罪证。”

“……等的就是他自乱阵脚。”青黛仰头,“你要与我一道去兴州吗?”

魏子稷捧住她整颗半湿的脑袋,俯下身,将微凉的唇瓣印在青黛额头。片刻后,男人温柔地往下游移,落在她鼻尖和唇角。

鼻息交融间,他道:“这几日,我得留在皇城。”

“在他们眼下,照常上朝。”

朝中还需要他运作,他这一走,一来目标太大。二来,他走后,明日被吕党邀到府中小叙后杀之的,恐怕就是按察使简敬行了。

青黛也懂,她眨眨眼,倒先笑了:“难得一见,瑄陵君终于舍得放我走了——”

“那我可不回来了!”

她这一说,魏子稷笑意未散,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住青黛刻意作弄他的唇瓣。

“真的……不回来了么?”

“不讲道理,怎还咬人!”青黛笑个不止,伸手摁下魏子稷后颈以作报复。

魏子稷不躲,任她在脸上啃了好几口。

待青黛玩得尽兴了,他将一块按察使令牌塞入青黛手中,说道:“昭陵的师兄弟都会在兴州等你。安心去。”

时值雨季,听着窗外宛若无止息的暴雨声,青黛心中陡然一酸,她扭身往魏子稷的怀中深埋:“阿稷,等雨停后,我们一起回昭陵赏花吧?”

魏子稷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一只手重新拿过那块布巾,极有耐心地替青黛擦拭起半干的头发。

“只要阿青想,雨中看花,我也作陪。”

……

第二日,兴州。

临近半夜,避开了数波刺杀,青黛才通关入城,何绮音夫妇就在门口等着她了。

见到她,何绮音忙上前几步,搀住青黛手腕:“阿青,你听说了吗?这几日,兴州在抓反贼!”

“反贼?”

“是!你是皇城来的,难不成没听说吗?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大祈东南方位有异象,恐冲撞陛下,动摇国本!”

何绮音说,“岭江巡抚派下来调查的人都说是兴州这一片出了反贩,要造反!”

吕党解释异象的手段,竟是推人出来做反贼。

也是,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忌惮反贼?

青黛默然不语。

何绮音看她脸色,小声道:“才过了一日,兴州狱中已抓了好几人。”

青黛抓下腰间令牌:“我去看看。”

牢门在身后合拢,不绝于耳的惨叫回荡在这幽深的深牢里。与数月前的风平浪静截然不同——

“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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