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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0章 女娲求助,大阵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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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众弟子,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如观世音、迦叶等精通佛门妙法之人,此刻吟诵莫名法诀。

霎时间,冥冥之中,有各种玄而又玄,不可言说的仙音响彻。

就在这样的仙音涤荡之下,原本弥漫于天地之间,那种让人心神欲裂的恐怖劫气,都逐渐减弱。

大片大片的怨念,亦被就此净化。

而金翅大鹏等修行九转玄功之人,则是满脸警惕,防备着任何危机降临。

众生不得不相信,这一次佛门弟子出世,竟然不是要趁机插手巫妖大战。

而是为了超度无尽死去的生灵而来。

换句话说,便是普度众生。

“没想到...佛门竟有如此大义!”

“唔...诸圣道统之中,也就只有佛门一方,行如此渡化之举。”

“看来如今的佛门,早已不是我等当初认知之中的存在了。”

众生如此议论纷纷,难以平静。

毫无疑问,众生也都心知肚明,佛门此举能够积累气运、功德等。

但也不可否认,此等惊天动地的大战之中,唯有佛门弟子出世,以身涉险,渡化众生。

这在众生看来,也确实称得上是大义凛然之举了。

甚至,在一些修士的心中,对于接引准提,以及陈苦等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般无耻、下作的地步。

而今日目睹佛门如此,也让他们大为改观,心中震动异常。

……

昆仑山巅,三清殿内。

永恒的清气如同凝固的琉璃,千万年不变。

山间的仙鹤与麋鹿,依旧沐浴在先天灵机之中,悠然自得,不知纪元更迭。

但这片亘古不变的净土,今日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抑。

那股沉闷,源自大殿最上方的三道身影。

他们是天道圣人,是万劫不磨的存在,是玄门道统的至高象征。

然而此刻,三清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圣人应有的淡然与超脱。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风暴。

终于,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在太清老子的周身道韵中荡开。

他那仿佛与虚空融为一体的身躯,第一次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那双万古无波的眼眸,缓缓睁开。

没有浩瀚神光,没有日月轮转,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哼。”

一声冷哼,不似雷霆,却让整座玉虚宫的法则都为之颤栗。

“那佛门……”

老子顿了顿,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大道磨盘中碾过,带着金石摩擦的质感。

“当真是好算计。”

身为圣人,他的意志早已超越了时空的束缚。

一念之间,整个洪荒战场的因果线,便在他眼中清晰呈现。

他“看”到了。

那席卷天地的巫妖煞气与无尽怨念,在无数生灵的哀嚎中冲上九霄,足以污秽大罗金仙的道果。

然而,一道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佛光,自西方升腾。

观世音,金翅大鹏……

那些新晋的佛门强者,口诵着闻所未闻的渡化真言,他们的法力化作金色莲花,化作甘霖,将那些足以让天地失衡的怨力,一一净化。

每净化一道怨魂,每消弭一分煞气。

便有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宏大之物,从天地玄黄之中剥离,汇聚成流。

那是气运!

是足以支撑一方无上道统兴盛万世的磅礴气运!

一道,十道,百道……

最终,万千气运汇聚成一条浩瀚无垠的金色长河,跨越无尽虚空,浩浩荡荡,源源不绝地涌入那贫瘠的西方大地。

须弥山,在发光!

整个西方,在被这股气运彻底改变!

老子的眼角,难以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他那修持了无数元会的无为道心,此刻竟生出了一丝灼热的嫉妒。

时势造英雄。

在这洪荒,时势,同样可以造就一方无上道统!

他何尝不想让玄门在这场天地大劫中分一杯羹?

人教、阐教、截教……三清道统,威名赫赫,神通广大。

可偏偏,没有一种法门,是为此等净化怨魂、渡化真灵而生的。

他们的道,是高高在上的,是引领,是阐释,是截取一线生机。

却从来不是……收拾残局。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佛门,踩着巫妖二族的尸骨,一步登天。

“该死!”

一声怒斥打破了老子的思绪,声音中蕴含着压抑不住的凛冽杀机。

是元始。

他的面容笼罩在庆云之中,看不真切,但那股发自骨髓的冰冷与高傲,此刻却化作了实质的怒火。

“不止是佛门!”

元始的目光,洞穿了九幽,死死地钉在了地府深处。

“看看那地府!”

“功德!无量功德!”

在他的视野中,幽冥地府,早已不是昔日那片死寂之地。

六道轮回盘亘古转动,其上功德金光几乎化作了液态,粘稠得如同金浆。

每一个瞬间,都有亿万巫妖真灵,在天地伟力的牵引下,身不由己地坠入轮回通道。

一个生灵的轮回,便是一份功德。

亿万生灵的轮回,那又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那滚滚而来的功德与气运,如同一场黄金暴雨,倾泻在地府的每一个角落。

毫不夸张。

地府在这一战中所获的积累,已经超越了他们三清道统无数元会苦心经营的总和!

更让元始几乎要捏碎手中三宝玉如意的是,地府的掌控权!

酆都大帝,是陈苦的化身!

地藏,刚刚证道,身属佛门!

阿修罗一族,更是与佛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意味着,这泼天的好处,玄门连边都沾不到。

最终,还是会有一大部分,被佛门以各种方式瓜分!

西方佛门,在这一场大劫之中,从头到尾,赚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

赚麻了!

这个认知,让老子与元始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凝结出寒冰。

他们是天道圣人,是洪荒棋局的棋手。

可这一次,他们却成了看客。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说不尽的复杂情绪。

是通天。

他没有老子的深沉,也没有元始的暴怒,眼神中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震撼。

“昔日,我等言及西方,皆以贫瘠、荒凉视之。”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如今……”

通天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昆仑,看到了那片被金光笼罩的土地,看到了那一个个宝相庄严的佛陀菩萨。

“如今,却已是让我等,连其背影都难以追赶的存在了么?”

这句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老子和元始的心头。

是啊。

追赶?

如何追赶?

人家吃肉,他们连汤都喝不到。

此消彼长之下,未来玄门与佛门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陈苦……”

通天吐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很轻,却让三清殿内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

“那小子……好可怕的谋划。”

一语道破天机。

所有人都知道,佛门能有今日,接引与准提那两个西方圣人,不过是名义上的领袖。

真正将这一切化为现实的,是那个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出现在战场上的人。

陈苦。

一念及此,即便是桀骜如通天,心中也只剩下惊憾交加。

老子闭上了眼,遮去了眸中那丝名为“沉重”的情绪。

元始周身的杀机,也缓缓收敛,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们都清楚,通天所言,正是他们心中最不愿承认,却又无法回避的事实。

一个后辈,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布下了一个他们直到此刻才完全看懂的惊天大局。

而他们三位玄门圣人,从头到尾,都被排斥在棋局之外。

……

太素天,娲皇宫中!

不同于三清圣人那般隔岸观火的淡漠,此地的气氛,已然降至冰点。

那亘古不变的祥和与宁静,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属于圣人的无上威压,不再是温润如玉、造化万物,而是化作了亿万柄锋锐无匹的神剑,在这片圣人道场之中疯狂肆虐、激荡。

宫殿在嗡鸣,虚空在战栗。

女娲端坐于云床之上,那张原本集天地灵秀于一身,足以令日月无光的绝美面容,此刻却覆上了一层寒霜,圣人法相都隐隐有些扭曲。

她的凤眸之中,再无一丝悲悯与温和,只剩下滔天的怒火与一种……冰冷的绝望。

“天道……”

一声低语,自她唇间吐出,不似寻常言语,更像是大道伦音的碰撞,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足以压塌万古的恐怖力量。

“尔竟如此无情?!”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然抬头,一双冷厉到了极致的美眸,死死地刺向虚空深处。

视线洞穿了层层空间,无视了时间阻隔,仿佛要与那高高在上,执掌众生命运的冥冥意志,进行一场最直接的对视。

无形的交锋,在圣人的意志与天道的法则之间轰然爆发。

原因无他。

就在洪荒大地之上,巫妖两族终焉之战的血色序幕被拉开的那一刹那。

一股女娲根本无法抗拒,甚至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

它不是能量,不是法则,而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秩序”。

一种强势到不讲任何道理,坚固到足以磨灭一切反抗意志的天道禁锢之力,将整座太素天,连同她这位天道圣人,彻底封锁。

娲皇宫,化作了一座牢笼。

一座专门为圣人打造,以天道为锁,以命运为墙的……绝地!

那股力量,如亿万条无形的秩序神链,缠绕在她的圣躯之上,渗透进她的元神深处。

它在宣告一个冰冷的事实。

此界,不可出。

这意味着,她眼下根本无法踏出太素天半步。

这意味着,她就算想强行插手,以圣人之尊庇佑兄长伏羲,也绝无可能!

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

过去,女娲对这句话的理解,还停留在一种宏大的、漠然的哲学层面。

而今天,她真切地体会到了其中蕴含的,是何等刺骨的冰冷与残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无情”了。

天道刻意在此刻禁锢所有圣人的行动,换一个角度去想,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让女娲的圣心都在颤抖。

这岂不是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妖族……伏羲……必败,必死?!

这是一个定数。

一个早已被天道写好剧本,不容许任何变数出现的结局!

这个认知,让女娲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湮灭。

不安,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知道,反抗是无用的。

当天道亲自降下这般“牢笼”时,就代表着它的意志已经不容任何挑战。

哪怕她是圣人,是混元大罗金仙,在这股代表着整个洪荒世界运转意志的力量面前,依旧渺小。

或许,只有等到巫妖量劫彻底终结,血与火将洪荒大地彻底洗礼一遍之后,这种令人窒息的桎梏,才会随之消散。

可到了那时,一切都晚了。

“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闻的颤抖。

“本宫该怎么办?!”

慌乱。

失态。

这样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在一尊圣人的身上。

她可是鸿钧道祖之后,洪荒天地间第一位证道成圣的存在,功德成圣,元神寄托天道,万劫不磨,俯瞰众生。

然而此刻,所有的尊荣与强大,都无法抚平她内心的焦灼。

圣人的智慧,在绝对的“天命”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可见,那份与兄长伏羲之间,自鸿蒙初判之时便已结下的兄妹之情,究竟是何等的刻骨铭心。

那是她在这冰冷孤寂的漫长岁月中,唯一的温暖与牵挂。

女娲从云床之上豁然起身,在空旷的娲皇宫中来回踱步,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空间都泛起涟漪,显示出其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突然,她的脚步一顿。

那双原本被慌乱与绝望充斥的凤眸之中,仿佛有混沌炸开,一道璀璨至极的光,猛地亮起!

像是溺水之人,在沉入无尽深渊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一根从天而降的稻草。

女娲豁然转身,目光如两道贯穿天地的神虹,瞬间投向了遥远的西方!

西方,须弥山,佛门净土。

一个名字,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陈苦!

是了!

就是他!

眼下这般绝境,这般死局,或许普天之下,真的只有那个人,才有可能……不,是一定有办法,能够保住兄长!

不知为何,女娲一瞬间,就是如此笃定。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突兀,又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仿佛在她的潜意识深处,早就为那个神秘的佛门之人,打上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印记。

从其横空出世,到搅动洪荒风云,再到立下大乘佛门……

记忆中,陈苦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透着一股打破常规、无视定数的霸道。

他似乎,从来不被任何规则所束缚。

天道……或许也一样!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再也无法遏制。

瞬间,女娲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那即将熄灭的眸光,重新燃烧起来,甚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她顾不得去深思这其中的逻辑,也来不及去权衡求助一位外人是否妥当。

时间,不允许她有片刻的犹豫。

女娲当机立断,神念陡然凝聚。

嗡——

一股至高无上的圣人意志,化作一道无形无质的波纹,瞬间从她眉心涌出。

万幸。

那天道禁锢之力,虽然封锁了她的圣躯,封锁了整座太素天,却终究无法彻底隔绝圣人那与天地同在的神念。

这道神念,承载着一位圣人全部的焦急与最后的希望。

无人察觉。

一道圣人的神念传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自太素天而出,穿过三十三天的无尽罡风,跨越了亿万里的浩瀚虚空,幽幽落入了西方天地之中。

更准确的说,是落入到佛门之中。

……

须弥山上。

乾坤一色,梵音绝迹。

接引、准提、陈苦、红云,四道身影立于山巅,衣袂不动,神色亦不动。

他们的目光,穿透了无尽虚空,跨越了亿万里山河,径直落在那片被血与火浸染的洪荒大地。

巫妖大战。

苍穹之上,血雨如瀑,倾盆而下。每一滴雨,都蕴含着大罗金仙陨落的哀鸣。

大地之上,残肢断臂堆积成山,神魔的骸骨被随意践踏,化作污泥。

惨烈。

酷烈。

然而这一切,映入山巅四人的瞳孔深处,却未曾激起半点涟漪。

他们的心境,早已是古井无波。

这等量劫杀伐,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天地棋盘上的一次清扫,是大道运转的必然。

见惯了,便也麻木了。

更何况,四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决定天地主角归属的终战,其真正的沸点,远未到来。

现在的厮杀,不过是开胃的血食。

唯有当那十大妖圣、十二祖巫,乃至执掌河图洛书的帝俊、手握混沌钟的太一,将压箱底的手段尽数祭出,打得天崩地裂,大道磨灭之时……

那,才是他们这些棋手,真正落子的时刻。

于是,便只有观望。

以及,等待。

时间在血色的冲刷下流逝,空间在神通的对撞中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这片极致的动与极致的静之间,一个微妙的变数,悄然降临。

某一刻,山巅的四道身影,几乎是同一瞬间,有了微不可查的动静。

接引垂下的眼帘微微一颤。

准提捻动念珠的指尖,停顿了刹那。

“咦?”

一声极轻的讶异,自准提口中发出,打破了山巅的死寂。

“女娲师姐的神念传音?!”

无需多言。

圣人之间,自有感应。

那一道自冥冥之中降临的意念,带着娲皇宫独有的气息,精纯而浩瀚,绝不会错。

然而,下一瞬。

接引、准提、红云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了陈苦的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古井无波。

而是带上了一丝探究,一丝诧异,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

他们都已清晰地感知到。

女娲圣人横跨虚空而来的神念,其目标,并非他们这些同辈的圣人。

而是直指陈苦。

这个结果,让接引与准提的表情,愈发微妙起来。

好嘛!

当真是好嘛!

同为紫霄宫中客,同列圣位,女娲师姐有事,竟不是与他们二人商议。

反倒是越过了他们这两个师尊,直接去寻了他们的弟子。

自家这个弟子,如今的排面,竟已大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此处,接引那张素来疾苦的脸上,不由得牵起一抹极淡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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