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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唐家赢学无敌法,遇难还托崔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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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唐家赢学无敌法,遇难还托崔家门

「李休纂此人必然有鬼!」

「但他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连他自己的亲人闭门户,他亲爹都要把他逐出家门,长安虽大,却无他一寸容身之地!」

东市里,一群年轻的世家子弟聚在酒楼中,高谈阔论。

至于他们为什麽不去常去的花街柳巷,自是因为昨日一战杀得太过惨烈,据说结丹真人就陨落了两位,馀下通法十数。

如今花街各楼早已闭了门户,担心招惹那杀神再来。

「那件事究竟是是不是他做的?」

「应该不是,传言有世家大族重金请人来占卜,却只见到占卜师头颅掉落,如今市面上已经无人再敢占卜其中的隐秘,据说杨家有一位大人物出手,以灵龟占卜,但久久不言,只说若非自己恶业浅薄,此番也恐回不来了!亦是让族中弟子不可去寻那李休纂……」

「昨日韦家堵住了他,却被他杀了韦倦,韦家已经放出话,定会追究!」

「但韦倦是不是施展了魔功?」

「还想要堵住李休纂的嘴,李休纂分明直说,这件事和韦家脱不了干系!」

「不止韦家,李休纂杀了韦倦直向皇城去了,我看到鲜卑胡部已经按耐不住,他们这次死了很多人,都是跟随宗王禧的贵种,二十多人,没有一个能回来。」

「前日城门口群马急奔,上面死相最惨的都是鲜卑人。」

「昨夜在皇城外,应是杀了一夜!」

「我看到今日鲜卑贵族许多人家门口都吊起了孝布……并非是为群马急奔的死人献祭,而是在悼念昨夜死的人!」

「李二郎疯了?如此下杀手,难道他没有父母兄弟?」

「李家人前天就被送走,据说是回敦煌了!」

「看来李家也知道这回惹出了大事,他家从侄亦死在了大前日……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不肯把这件事说清楚?宁可逐出一名家中子弟,亦要守口如瓶!」

「只能说这件事水很深,曹六郎也派人出宫,要寻李休纂问个清楚!」

酒楼之中,消息最为灵通的世家子弟们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起这惊骇一时的大事来。

纵然是不久前六皇子丹成一品的消息,也被这惊悚的话题盖过。

毕竟前日,黑马群行,托着一个个身份贵重,血脉不凡的死人从长安最热闹的城门前奔走而过。

无数鬼影骑马伴随!

已是惊动了长安无数人,待到那些死人的身份一个个证实,便是朝堂之上也能听到讨论了。

加上薛家上门的那一闹。

这桩混杂着桃色,凶杀,惊悚,恐怖,鬼神,惨案等种种要素的一个案子,着实焦聚了长安人的目光。

「最新消息,朱雀门前血流成河!」

「这一夜,至少五十名禁军身死,他们俱都披甲带弩,结阵而战,但昨夜朱雀门却并未有出城的记录,应该是有人暗中调动禁军前去围杀什麽人,却被反杀!」

「羽猎曹的人去看过了,他们有一半人是被长枪,长刀和神雀金胎弓的赤乌破法箭所杀,应该是李休纂下的手。」

「但奇怪的是,另一半人或是在围杀时身死,而且死的无声无息,似乎是在禁军围杀李休纂的时候,有人在侧面相助,此人暗杀之术已经涅自绝巅,所杀二十人,面色如常,没一个能反应过来!」

有爱看热闹的长安人今早去了皇城,在那里转悠一圈,便急忙带回来最新的消息,连口茶都来不及喝。

茶楼里的闲人都鼓噪起来:「还有人助他!这李家二郎莫非真要闹翻天?」

「他闹不了多久了,曹六郎已经表示要严查此事,派出了他宫中的总管,那可是阴神大修士,纠集了一众被李休纂暗害的长安士民亲属,要彻底查出真相!」

「白家也有阴神大修士要出手,但我觉得他应该是看中了李休纂施展的那门道法!」

「李家能眼睁睁看着白家抢走他们家传的经学?虽然李休纂已被逐出家门,但按照规矩,也不可以大欺小,更不可谋夺他身上的家传吧!」

之前说话的人有些不屑,轻蔑的转过头去,颇有一种我们都说到这里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麽的感觉。

旁边的人笑着解释道:「说的不是李家的《射虎真经》,而是这几日李二郎突然施展出来的那门真言绝学。」

「相传华光寺的法炎大师曾经亲耳听过那六字真言,只听到第三个字便面色大变,直言这是不逊于佛门六字真言的一桩绝学,于精神修持一道上几近无敌!」

「那门真言李二郎从未施展过,那日血案之后就突然会了!难道还能与之无关?」

「那些恶少应是闯入了长安之中的某个秘境,发生意外死在了里面,尽数化为厉鬼,唯有李休纂带着这门真言出来了!甚至出来的是不是李休纂还难说……」

「那门真言的确厉害,李二郎仗之可敌上品金丹,杀了许多修为远在其上的人。」

「就是听起来有些刺耳,动不动就笑,那一个『乐』字,虽得了佛门大乐不动的真谛,『典』字据说亦能接引前辈所传无穷经典的力量,『崩』字一出,便是惊天动地,『急』这个字得了道门急急如律令的真谛,加持速度也十分厉害。但『孝』丶『赢』两个字未免也太刺耳了!」

「那李休纂出口便是六字真言,惹得人十分火大……」

「可不能火大啊!不然他就会说你一声『急了?』能扰乱修道人对于天时的感知,许多人便是败在这一招之下!」

旁边包房里的宁青宸掩着嘴看向钱晨,观察他是否有半点『绷不住』的迹象,却不料钱晨一直很淡定。

宁师妹才正色道:「师兄,这所谓罗天六字真言,应该是你编出来骗李家二郎的吧!总不能仙秦正有此法?」

钱晨叹息一声:「原来是!」

「但不久前,他一路赢,我却发现竟然有一股真实不虚的力量加持了上去,我百般查探,才发现这股力量来自于『太乙』……」

钱晨抿了一口茶:「这意味着这条路走下去,真的能证道元神,『赢』竟是一种可以共鸣太乙之中无数可能,将其力量传递而来的大道。」

「这小子真让他蒙对了啊!」

「来自洪荒正史的东西,果然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现象!」

「如今就算没有真幻道果的加持,这也已经是一门不错的道法了……」

宁师妹这才诧异道:「那师兄你为何还一副尽在把握的样子,不怕这门道法传了下去,损害你的形象?」

钱晨淡淡道:「『乐』乃是正统修持,『典』无人能得其真意,『急』却和道门令咒相合,『崩』亦不过积蓄力量的窍门,『赢』虽为闭环大道,但有我真幻道种的力量混在其中,管叫他自己都难辨真假,一旦被动摇『赢』学,那『乐』不能持,距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唯有『孝』字,乃有真正超越我所设限的力量!」

「毕竟此真言秉承一个孝字,只要孝的人足够强,加持之下,持咒者亦不可限量。」

钱晨叹息一声:「而且这个字特别合李家的命格,最可怕的是,它专克一切束缚,禁制和血脉压制,甚至能突破皇朝龙气和儒家铭刻之天理大道的压制,乃是子篡父,臣弑君,民杀神,人逆天的先天反骨大道。」

「我创出这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参考了大天魔秘籙……如今看来,可能会流毒无穷啊!」

宁师妹却是知道地仙界未来的洪荒正史的,她惊呼一声:「那不就成了玄武门?」

「师兄,你罪大恶极啊!」

钱晨忽而笑道:「没事,为了防止有悖孝道,有被孝到,我又创出了克制这罗天六字真言的一字,就算六字真言练成闭环赢学,亦可破之!」

「此字名为——『唐』!」

「秉李家正统大道,借未来一位误道破赢学的人物之名,定可克制罗天六字真言!」

「都给他唐完了!」

「我已将此真言传授李冲,但凡这小子有父慈子孝的逆骨,其父便可一手镇之,如压在塔下……」

宁青宸却并没听出钱晨的狭促,反而正经道:「以仙秦正统的所在『赢』为根基,或许还有太古五皇『赢』皇的道统所在,这罗天六字果然潜力无穷。而师兄从未来借了一个『唐』字,以唐克赢,却是一记妙招!」

「罗天六字真言虽是我一时狭促,但其契合真幻大道,能够接引真幻道果加持,甚至助力已经圆满的真幻道果更近了那麽微不可查的一丝,代表宇宙间关于真幻的道理进一步完善!」

「师妹要不要修这麽一手,好牵动我的道果,让关键时刻,我能加持法力于你?」

宁青宸却拼命摇头。

「师兄,这开创此法的过程从未瞒过我,知道其中道理,我还如何能深信自己一定能『赢』?」

「这真言以乐为源,但根基还是赢,一旦不信,如何修都是错的!」

钱晨点了点头:「也是,但凡真言,无不以信为基础,不信就废了大半……」

他起身会钞结帐:「那就暂且看他如何搅动这长安局势罢!」

此刻,李休纂已经来到皇城南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朱雀门,若是钱晨得知,一定会让他走北方的玄武门。

一念之差,气运大降。

却不知玄武门的地利,配上此番风云汇聚,家人抛弃的天时,加上一个『孝』字,能爆发无上威能!

站在朱雀门前,李休纂高声道:「在下李休纂,求见陛下,这些两日臣杀弟夺宝之言沸沸扬扬,臣有心迹欲坦明,说清那一日的真相!」

朱雀门上方,一个老太监幽幽叹息:「李二郎,你走罢!陛下是不会见你的!」

「还望陛下还臣一个清白!」李休纂一脸正气,仿佛真的怀着满腹的冤屈:「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说清楚,只恐天下世家皆有心思,又有魔道小人从中窜动,闹得我大魏不宁啊!」

实则他只想引着皇帝也被砍一刀,看看还能闹出多大的乐子……

只要死一个更大的人物,那他的乐子,就会变成全天下的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如是!

但皇帝很冷静,老太监道:「陛下不想查!」

「世家之间的这等乱子,陛下也不好查……你们自己解决罢!退下!」

一言未定,就有人走到了朱雀门前的广场上,对着李休纂道:「昨日你能逃,如今你还能逃得了吗?」

李休纂却不回头:「昨日我已经赢了!手下败将,再无站在我面前的理由!」

一身胡服打扮的拓跋子推暴怒:「杀了我拓跋氏的宗王,两宫饶不了你,拓跋氏和鲜卑一众贵种也饶不了你!别以为你父李冲能保得住你。他如今自身难保,纵然将你逐出家门,我等亦不会饶过他!」

李休纂叹息一声:「你这是在找死!」

拓跋子推冷道:「昨夜你被我追的上天入地,逃的马都不要了,今日你再无路可逃,究竟是谁在找死?」

「昨日我的目的是逃,但不是逃你,而是逃更多居心莫测之人,逃过那一夜,等到今天,面见陛下秉承冤情。而你的目的是抓到我!如今我在这里……究竟是谁输了?」

「昨夜我安然无恙,你抓捕无门,所以,我赢了,你输了!」

卧槽,好有道理!

拓跋子推不明白,微皱眉头道:「你已经穷途无路,还计较一时输赢做甚?」

李休纂平心静气,感受那高悬于他之上的气势和洞穿一切的绝杀,平静道:「因为我赢过,你输了!这是一胜。而我有一胜,你没有,这是二胜,我连得两胜,你还一点胜机都没有,这是三胜……」

「所以,我有十胜,你有十败!你如何能挡我?」

十胜不是李休纂的极限,而是如今『赢』字诀加持的极限!

李休纂每屈指一胜。

他的法力和状态便会骤然拔升一层。

闭环赢学左脚踩右脚,拔地升空,在精神境界上已经超脱了一切铐制!

而拓跋子推此时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汉文了!

他环视左右:「他是怎麽赢的,你们听懂了吗?」

侍卫们都摇头:「感觉很难懂!就是很……」

他们拉着手指,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就很抽象!

「什麽乱七八糟的!」

拓跋子推打出一记『炎阳真武』,带着几如太阳真火一般的金焰的武道法相挽弓如月,一击炎阳气劲贯穿百丈,在长安气禁大阵之下犹然如流星一般,射向李休纂心口。

「赢!」

只是一身真言咒令,李休纂的秋水泓刀斩出,真如一泓秋水,炽热的炎阳气劲瞬间泯灭,随着那一刀斩出,拓跋子推的一切变化皆被一刀所破。

猝不及防,他的玄甲,宝马,神弓全都无用,登时就被一刀斩破了所有护身之物。

战甲全碎,被刀痕一路贯通到朱雀门上。

整个人靠在城门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输了一次,你就再也赢不过我了!」

看着被赢字诀打上弱者标记,汲取了气运和精神朝他反馈而来的拓跋子推,李休纂再不看一眼。

生如何,死如何?

一旦输了,就再也别想赢!

但此时,朱雀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又是一个老太监,但却明显有胡人的血脉,高鼻深目,发丝发黄,但其修为非但没有被长安大阵压制,反而能借背后的皇城阵法的威力。

神念威压铺天盖地,似乎携带着龙气,让人窒息,李休纂身后的侍卫纷纷跪倒。

李休纂眼珠一转,刚想要退,背后又有一位白衣人挡住了他的退路。

那白衣人周身没有威压,持着一根戒尺,笑盈盈道:「小朋友乱说话就要被打屁股,若是做错了事,那就要付出代价!」

上方的太监也缓缓道:「李二郎许是见过咱家,六皇子礼贤下士,与二郎也曾交好过,但听闻这麽多人为了六皇子的一件贺礼而死,他虽然还在闭关,却也不得不遣咱家来问问……二郎究竟为何下此毒手?」

李休纂笑道:「让他自己来问,遣一家奴来有什麽意思?」

太监这才彻底睁开那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李休纂,阴神之尊的压力倾泻而下,让旁边的另一个太监不得不开口道:「元公公,以大欺小,这不好吧?」

「咱家可不知道什麽是以大欺小,但六皇子交代下来的事情,却是一定要办成的。」

「李二郎,随咱家去见六皇子谢罪去吧!」

老太监将一身法力混合手中的一枚玉印的龙气,化为一只大手,只是微微牵连皇城大阵,便其势无匹的横压下去。

李休纂刚想开口,却发现那滔天威势,逼得他连嘴都张不开,罗天六字真言面对高出两个境界,甚至还不要脸藉助大阵威力的倾轧,却也难为他挣脱一丝空间。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蹦蹦跳跳的影子飞快的窜过。

然后是一声尖叫:「爷爷唉!您可不能乱跑。」

金银童子相互追逐,从朱雀门前跑过。

那老太监挡在路上,看见一金一银两个影子撞了过来,顿时避无可避,那只大手被撞了个粉碎,他也犹如被五岳轮流碾过,张口喷出淤血。

「你!」他还要再打出一击。

但追着金银童子的元载却恰时跑来,看着挡在路上的老太监,他只是挥袖,就将他抛起,摔到了朱雀城门下。

「滚!」

元载厉声一喝,那老太监面无人色,只道了一声:「是!」

便灰溜溜的走了。

白家阴神大修士凝神一看,才发现李休纂已经逃了个没影。

不仅仅是他,下一刻,至少五六位阴神拔地而起,一人指着南方道:「他遁术很精妙,往那逃去了!」

「逃?」

「长安城中,哪还有他可以容身的地方?便是李宝也护不住他!」

下一刻,崔氏的府邸便传来一声轻喝:「李二郎我保了!尔等敢踏入崔家一步,便是和清河崔氏为难!」

崔绰一金丹,竟呵退数位阴神。

当然除了崔家北朝世家之首的威势,府邸内崔老太爷的元神气息,或许也有几分原因在其中。

越是存稿,越是知道存稿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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