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的症状来得吓人,第一天高烧的间隙还能保持清醒,询问宋满府中的事是如何安置的,听闻叫元晞领着两个妹妹管事,他还有些担心。
第二天开始整个人就烧得糊涂了,水米难进,灌进去的药又往外吐,不过二三里功夫,就快速消瘦下来,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像活死人。
东院众人开始悬起心,一半是胆战心惊怕自己得病,现在已经有两个太监并一个内屋服侍的侍女病了,一半是怕雍亲王有个不好,那可真是天塌了。
春柳冬雪和苏培盛在其中可谓是最揪心的三个人,苏培盛是为雍亲王和自己的小命担心,春柳冬雪则更多是担心宋满。
趁着宋满吃饭的空档,春柳忧心忡忡地道:“主子,您就叫奴才们多伺候王爷,您别上得那么近。云年这会下去养病,也不知怎么养了。这病实在是厉害得很。”
“我怕病,你们就不是***凡胎?”宋满道:“你们两个只怕还未必如我呢。再则说,王爷病成那样,叫我撒手我实在舍不得。”
春柳满是忧愁地叹气,她知道这不规矩,但实在忍不住,看着不听劝的主子,她只觉得心肝都拧着疼。
“好了。”看着春柳这个表情,宋满知道无可救药恋爱脑的形象算是被她坐实了。
投资回报比是比较高的,就是有点废春柳,也废雍亲王。
宋满放下筷子,拍拍春柳,“晚上烧冬笋吃吧。”
她饮食口味其实还是比较无肉不欢,平时偶尔会吃点清淡的调节一下口味,但真要完全吃素也是为难了她。
不过既然对雍亲王说为他持斋祈福,宋满就会严格落实,做戏做全套,当没有一个人能从中看出虚假时,那就是真心实意。
春柳轻轻点头。
屋里的氛围其实颇为低沉,雍亲王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又有自己的性命威胁,两把大刀悬在头顶,冬雪一向再乐观,这会也笑不出来了。
也有人不敢上前服侍,苏培盛看着小太监哆哆嗦嗦抖若筛糠,又急又恼,宋满仍是道:“何必呢,还是个孩子呢……这里头也不缺人服侍,叫他先下去吧。”
这是他底下的人第二次出现这种事了,苏培盛自觉丢脸,听到宋满如此说,苦笑一下。
宋满轻声道:“也是人之常情。”
苏培盛忙道:“主子越用人的时候,越是奴才们往前上,这原是奴才们的本分,哪有和主子谈情分的?宋主子您一向包容下人,今儿是在您眼皮底下,算是他的运气了。”
他苦笑一下。
这句话稍微超出了恭敬客套的社交谈话的范畴,可见绝境重压,更能滋养人与人彼此的信任。
宋满叹道:“我算什么好脾气,只当是给王爷积福了。”
她转过头,面带怅然地看着雍亲王。
短短四日,她也快速憔悴起来。
苏培盛低声道:“福晋请保重身体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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