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仔细回想着虞渔的种种反应，倏地瞪大眼睛：“女武神，你们定国公府的训练这么残酷的吗？小小年纪就要杀人......”

话音未落，黑龙吃了陈虎一记脑瓜崩，他怒目而视，拳头攥得噶吱响：“你打我的头是想跟我死斗到底吗？”

陈虎回了他一个大白眼，指着虞渔说：“小女武神对痛苦的共情能力远远低于普通孩童，但她还是会哭会闹会笑的正常小孩。”

黑龙压根没听明白陈虎的重点，绕了一圈又绕回来：“哦，那她为什么不怕？我一个刀口舔血的大老爷们看着那血腥残忍的残肢残骸，我都止不住想吐。”

陈虎的拳头硬了！

要不是打起来动静太大，陈虎真要跟黑龙这没头脑死斗到底！

虞昭从小在军营里混，她早已习惯了身边人打打闹闹，等陈虎气到不想说话，她才接过话茬：“黑龙，你知道人形兵器吗？你可以把小鱼儿当成是没过盛同情心的人形兵器。”

“哇！”

黑龙激动不已，他不再追着虞昭问东问西，无比虔诚地半跪在睡袋前看着呼呼大睡的虞渔，眼里全是对小家伙的期待：“我真的恨不得把时间拨到十年后，到那时小女武神应该崭露头角了吧？”

虞昭给出具体的期限，惹得黑龙恨不得跪拜虞渔：“不必等到十年后，只需五年，虞渔就能成长到独当一面。”

离谱！

太离谱了！

陈虎欲又止。

他不认为虞渔的共情能力到这程度，小女武神可能是从小生活在残酷的生存环境里，司空见惯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等黑龙又跑去巡逻，虞昭忽然对陈虎说：“虞渔没跟我说她是在哪里出生，又是怎么长大到五岁的。”

点到为止，陈虎秒懂虞昭的暗示，冲她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虞昭冲他笑了笑，她就是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费那么多唇舌就能顺畅交流。

有了目标和方向，虞昭不再刻意沿着谢爀等人留下的痕迹走，她要走捷径前往白虎部落。

一觉睡醒，虞渔恢复了精气神，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姑姑，白虎部落是因为有很多白虎才得名吗？”

虞昭耐心解答：“据说白虎部落的祖先拥有与野兽沟通的特殊能力，并且还驯养了一只白虎。白虎部落因此得名。白虎部落的人非常崇拜他们的祖先，视白虎为庇佑他们部落的神兽。”

虞渔很会捕捉重点，奶声奶气问道：“定北镇的人们非常崇拜战神，我们的战神有没有驯服神兽？”

“没有神兽。小鱼儿，不只是定北镇的人崇拜战神，我们徽国每一个人都非常崇拜战神。小鱼儿，在你眼里，战神是什么样的人呢？”

虞渔回答：“战神就是战神庙里供奉的虞家先人呀。”

“不，不对。小鱼儿你这么想是错误的，战神不是特定的某个人，而是特定的一类人。比如大战那日擂鼓的你，在战场上用血肉搏杀的徽国士兵，清理战场的普通百姓，每一个在国家危难之际依然站出来保家卫国的人，都是战神！”

虞渔似懂非懂，她这次没有立刻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的理解能力不足以让她短时间内搞清楚虞昭的话语。

她认真想了又想，问：“姑姑，我只打了几下鼓，背了一首诗，我这样也是战神吗？”

虞昭见缝插针给虞渔做思想建设：“嗯，那日的小鱼儿就是战神！小鱼儿的鼓声打得很好，姑姑离得那么远都听得到呢。听着激昂剧烈的鼓声，跟敌人搏杀都更有勇气了呢。小鱼儿的鼓声让姑姑知道，姑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跟很多很多战神一起豁出命不要，搏杀出定北镇的生机与未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