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忘尘跟虞昭也曾拜过天地,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江伶月心里再如何羡慕妒忌恨虞昭,她也抹不去虞昭是霍忘尘发妻的事实。
思及此,江伶月的心情更加差劲,简直糟糕透顶。
没过多久,总兵府的管家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侯爷,大事不好了!李姑娘差点流产!”
“什么?”
江伶月与霍忘尘异口同声道。
管家被两道吃人的视线盯着,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有些扛不住,说话结巴起来:
“太,太医是这么说的,说,说幸亏李姑娘月份浅,不然方才那一下怕是保不住胎儿。”
江伶月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死揪着李宝珍怀孕的消息不放:
“月份浅?多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个月?”
听到江伶月这么问,霍忘尘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控制不住,更何况他本就在这段感情里占据支配地位,习惯了支配江伶月。
霍忘尘没有遮掩他的怒火与不满,瞪着江伶月说:“伶月,你问这事作甚?我有没有跟李宝珍有过首尾,我自己能不知道?”
对于霍忘尘的说辞,江伶月一个字都不信,她固执地等管家回答她的问题。
管家真的很想死一死,可他不能,只能硬着头皮说:“太,太医说未满一个月。”
江伶月脑袋里紧绷的弦,嘭一下断了。
她失魂落魄,摇摇欲坠,晕倒在霍忘尘的怀中。
等江伶月醒来已是灯火通明,她默默垂泪,眼泪快要哭干的时候,霍忘尘高大健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霍忘尘推门进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却发现江伶月哭湿了枕头。
“伶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与李宝珍从没有过首尾,你别被李宝珍拙劣的谎给骗了。李宝珍八成是在西京城跟别的男人厮混,暗结珠胎,不远千里跑来边疆逼我娶她!她其心可诛!”
江伶月还是没出声,霍忘尘口口声声说跟李宝珍清清白白,可她分明记得李宝珍来到长荣镇的那日,他与李宝珍共处一室足足半日!
江伶月无声哭泣的时候,她的脑袋飞快运转,她把李宝珍来到长荣镇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罗列出来,从头到尾地复盘,发现霍忘尘不像他狡辩的那样对李宝珍毫无办法!
霍忘尘要真有心拒绝李宝珍,不管李宝珍如何闹腾,只要霍忘尘来个抵死不认,当众澄清,困住他们的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澄清他与李宝珍并无瓜葛?
嘴里说不想享齐人之福,做的却是享齐人之福那一套!
霍忘尘就是一个行不一的伪君子真小人!
江伶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推论结果,她费尽心思才能与霍忘尘并肩作战,她豁出命不要与那些北狄人真刀真枪地拼杀,她就是想找个好男人当她和孩子后半生的依靠!
结果呢?不,她不能轻放弃。
江伶月想要再给自己也给霍忘尘一个坦白的机会:“霍郎,李宝珍为何说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
江伶月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他,明摆着不信他。
霍忘尘感到很愤怒,可他看着日渐消瘦的江伶月,心生不忍,耐心解释道:“伶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在撒谎骗你?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李宝珍想要逼我娶她,好给她腹中的野种找个侯爷爹!”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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