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总兵府,镇国公跑去找甄珍打听李景沅的下落,后面又偷偷问虞昭:“武安真不知道皇老爷来?”
虞昭点头。
“不应该啊。”
镇国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天顺帝对皇太孙的重视,怎么着都应该提前知会李景沅。
虞昭一语惊醒梦中人:“此一时彼一时。”
经虞昭提醒,镇国公想到自食恶果的太子妃,长长叹了口气。
是咯,武安那小子送完太子妃最后一程,连夜启程回定北镇了。
天顺帝再宽广的胸怀,骤然得知皇太孙这反应,心里肯定有疙瘩。
这回轮到虞昭安慰镇国公了,她说:“国公爷不必担心。小郡王从小到大他干的荒唐事还少吗?他有恃无恐,一招鲜吃遍天。皇老爷就吃这一套。”
李景沅这回犯的又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而是人之常情——他承受不住丧母之痛,才会不告而别。
镇国公吃了这颗定心丸,他每天雷打不动送虞渔去练武场,在那消磨一整个白天。
傍晚时分训练结束,镇国公护送虞渔回总兵府,连续半个月如此。
镇国公腿脚不便,他大多数时候是坐在场边看虞渔训练,更主要是陪伴大丫。
在大丫面前,镇国公是和蔼可亲又耐心十足的老爷爷,天天陪着她玩过家家游戏。
镇国公从始至终都不曾向将士们表露他的真实身份,不知情的士兵只当他是从各地征召回定北镇参加阅兵仪式的残疾老兵。
相比较于镇国公的低调做派,天顺帝则高调得多,他天天穿着绫罗绸缎行走在定北镇的大街小巷,他尤为喜欢在正在修建的军堡和战神庙这两个地方晃悠。
一来二去,天顺帝在定北镇的老百姓里混了个眼熟,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男女老少同他打招呼,问他吃了没,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来到定北镇后,天顺帝无事一身轻,吃得好睡得香。
唯有李景沅从草原回来的第二天,天顺帝的脸上没了招牌式笑容。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笑着问道:“皇老爷,您有心事啊?”
天顺帝停住脚步,跟老妪聊了几句,老妪热情邀请道:“皇老爷,不如去女武神的农庄转转?”
天顺帝好奇道:“哦?女武神的农庄有什么稀罕物儿?”
老妪摆摆手说:“女武神那农庄也没啥特别稀罕的东西,就一座虞渔井和木屋。我家长孙同我说,去农庄转一圈。天大的烦恼都没了。”
天顺帝将信将疑地来到虞昭名下的农庄,见到穿梭在御麦田里的老百姓,他没看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天顺帝来到虞渔井边,顺着水渠一直往河边走,走着走着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
丰美的水草在风的吹拂下,呈现出“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然画卷。
值得一提的是,引水用的水渠是定北镇热心百姓们自发带着工具,老人小孩青壮年齐上,干劲满满地修好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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