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傅寒洲和虞渔坐着马车来到英烈陵园外,静候虞昭和镇国公。
虞昭背着呼呼大睡的镇国公出来,远远就见到提着灯的傅寒洲,不由得心口一暖。
又一辆马车驶来,一位银白头发的老太太从马车下来,嗅到浓烈的酒臭味,用力拧了下眉头:“这老东西喝了多少斤酒啊?昭昭,小傅,我家老头子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虞昭将镇国公安顿好,同镇国公夫人聊了几句,让她先行回去。
她笑着接过乖巧可爱的胖侄女,同傅寒洲说:“夫君,小鱼儿,来都来了,咱们仨一块进去跟祖父他们打个招呼再回去。”
“好!”
虞渔从早训练到晚,这会儿是真没力气自己走了,趴在虞昭的肩膀上:
“姑姑呀,我爹要是看到我擂鼓一定会很高兴吧?”
虞昭实话实说:“唔,你爹他应该会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然后,他会背着你到处跟人夸你,把你夸成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小女孩。”
傅寒洲听到这么离谱的形容,没忍住插嘴:“大舅子竟是这样的性格?”
虞昭歪头看他,问:“夫君,你该不会听过我哥的事迹?”
傅寒洲重重点头,吐出一连串形容悍将的溢美之词,换来虞昭的哈哈大笑。
“娘子,真有这么好笑吗?”
傅寒洲搔搔头,他不懂虞昭的笑点,他说的全是坊间传闻啊。
虞昭笑着同傅寒洲解释道:“有啊,我长兄在自己人和外人面前向来是有两幅面孔的。他对外形象就是你刚说的那样,但他在我和小鱼儿面前就是我刚说的欠揍形象。人是有多面的,长兄喜欢营造神鬼莫测的个人形象,不像我这样表里如一。”
虞渔认真聆听着大人们的对话,她七拼八凑起来,拼凑出她记忆里早已模糊的父亲形象。
她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姑姑,我爹活得真累。”
虞昭所说的话,进一步丰满虞渔的亲爹形象:“不不不,小鱼儿,你觉得累是你不喜欢你爹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你爹来说,这就是让他乐在其中的事情,他很愿意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你爹和我一样都有为保家卫国而牺牲的信念。”
来到虞晔的坟前,虞渔亲自点燃香火,磕了三个响头:“爹呀,我是小鱼儿。我以前老觉得你不喜欢我,对不起啊。”
虞昭和傅寒洲没有再偷听虞渔同父亲说的私房话,她俩挨个给已故的亲人奉上香火。
当着定国公府的已故亲人们的面,虞昭对傅寒洲说了这么一句:“如果你我有来生,我希望能更早遇到你。”
傅寒洲的内心被极大地触动,登时热泪盈眶。
望着泣不成声的丈夫,虞昭好笑又无奈道:“夫君你快别哭了,我只不过说了句大实话,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伤害了你。”
傅寒洲磕磕巴巴说完他想说的话,“不,不是这样的,娘子,虞昭,我,我就是,我就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虞昭把心疼藏在心底,哄着她的枕边人:“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从英烈陵园回去的路上,虞渔蜷缩在姑姑的怀里沉沉入睡,她睡梦中犹带着笑意,看来是做了个好梦。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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