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然不算什么,她丈夫年轻时也没做出惊天动地的成绩,但她有个好儿子,连带着鸡犬升天,此刻垂泪的垂泪,嚎啕的嚎啕,他们的大家长走的突然,也不体面,被他们视为罪魁祸首的虞舍本人却不在老太太灵前,甚至连面都不露,作为她丈夫的严闻铮漠然站立,眼里没有悲伤,甚至有几分烦躁。
两人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人。
等徐知过去的时候,就确定了,她们是在找自己。
她穿过一众目光走到灵堂前,老太太走了,她这个孙媳妇没上香,没穿孝衣,没守过一天灵,落在其他人眼里足够离经叛道的。
不过严闻铮不开口,严聿声不吱声,也就没人管她。
作为孙子之一的严聿声站在边上,跟他爸的神情如出一辙,关系倒不似以前那样冰点。
在这一点上不止徐知,严家的其他人也都这么想。婶婶跟大伯母对视一眼,然后训斥说:“徐知,今天是老太太的大日子,虞舍怎么能不来参加?”
徐知在堂弟入狱的时候就翻了翻严氏的文件,这两天大伯那也不太平,有人举报他管理的业务板块近三年来的账目都有问题,有十几笔大额资金下落不明。
奇怪的是,专业的审计团队却查不出去向。
反倒是举报人,被查出跟虞舍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放在以前,大伯母她们绝不会像这样当众表现出跟虞舍不和的样子,但现在,她们只想借虞舍试探严闻铮的反应,看看他现在,和谁一条心。
有跟虞舍相熟的女眷给她打圆场:“虞舍刚好出差,半个月前就定好的事,理解一下。”
婶婶说:“什么工作不能往后推?”
她看见徐知似有不满,又责怪道:“而且老太太怎么发的病,大家心知肚明,有本事就让虞舍跟我们撇干净,别只知道拿着严氏的资源享受。”
“美宁,话不是这么说的,虞舍会过敏,闻不了香油火烛味,就连她妈走的时候,她都没露面,怪不了她。”大伯母语重心长道。
徐知听到她提及虞母时严闻铮依旧风平浪静的神情,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她到底是因为过敏才没露面,还是去找人,婶婶应该很清楚。”
而且虞舍那天早上给老太太烧纸,并没有表现出不适的症状,可见过敏程度并没有婶婶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她不想来。
徐知说:“婶婶倒也不用为儿子儿媳的事不满,从而迁怒虞老师,毕竟事是自己做出来的。”
婶婶说:“我对她是有不满,但就事论事,虞舍的脾气一直都不小,什么事都上纲上线,一点不满就闹,你问问其他长辈,这些年哪个时候不是老太太在迁就?有这么做儿媳的?只不过迁就了几十年,也没见虞舍说她一声好。”
“婶婶,你这话怪好笑的。”徐知偏头看她,“老太太省钱被你儿子气到住院,你不提,她走了,就开始指手画脚。要不要让你的宝贝儿子说说老太太当天是怎么着急上火到被送去急救的,你儿子稀里糊涂挪走的大笔资金都到哪去了,他难道不是最应该跪下给老太太磕一个的?”
婶婶满心的怒气不觉一滞:“什么挪走,那分明是诬告。”
徐知有意刺激她:“是不是诬告得看证据,不由你随便下定义。自己的手脚不干净还擦不干净屁股,我劝你不要再没事找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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