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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季桓更衣之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也不知这刺史大人怎么想的,别驾大人刚刚新丧了夫人,算不得全人。邀请别驾大人来参加次子新婚宴多少有些晦气吧,这不是盼着次子次媳婚姻不顺?”

“这可不能乱说,别驾大人哪能是一般人请得动的,如今肯赏脸大驾光临,王刺史巴不得有多开心呢。”

他们越说越激动,倒没注意一旁倒酒侍女看着远处来人微微变了脸色。

“话说,那别驾夫人也确实是个红颜薄命的。”

“胡人攻破邺城时,活捉了别驾夫人!当初那么多百姓都走了,怎么别驾夫人就没走呢?”

“是啊,那么娇滴滴一美人,竟然被胡人狠心吊在邺城城墙上示众。”

“我记得,直到第三天,别驾夫人好像就没气了,胡人怕尸身腐烂,当即将人扔进了乱葬岗。”

“唉,算算日子,如今估计尸身估计早已腐烂入土。”

“啧,真是命薄啊!”

听到这儿,不远处劲瘦挺拔的黑衣男子心口忽地剧烈地漏了一瞬。季桓脸色微变,险些喘不过气来。

“大人,可是不舒服?”旁边的侍女问道。

“无事。”

只异样了一瞬,季桓旋即恢复正常,面容冷淡。

辛氏死了?

她这般精明的女子,不是早该逃命去了?

第22章 他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何不舒……

当初他未处置辛氏,对之放任不管,便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邺城岌岌可危,就连普通百姓也都知道拖家带口逃离邺城,辛氏怎么可能会蠢到等着胡人去送死?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季桓

凝视着手中的酒盏,依旧觉得此等言论荒唐至极。

不知怎地,婚礼后半场,他忽地觉得周遭的大红过于碍眼。

此情此景,莫名使他想起三年前,清河季府那令人厌恶的红绸。

以及辛氏身上穿得,头上盖的,唇上点的,全都诸如今日王府这般刺目的碍眼。

一时间,心口发闷,呼吸为窒,男人再也忍受不住,赫然怒道:

“来人!”

冷肃威严的声音破空而来,惊得周围的宾客瞬间都停了动作。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到,别驾大人此刻的心情根本算不上好。

“大……大人,您有何吩咐?”并州刺史猛地从席位上弹起,赶忙过来等待吩咐。

见到王邯,季桓下颌微抬,脸色愈发阴沉,冷声道:“将红绸撤了!”

“什……什么?”王邯简直怀疑自己老迈昏聩,耳朵出了问题。

老天爷啊,他的儿子正在大婚,大婚啊!别驾大人竟然让把府上的红绸撤了?这……这简直太过荒谬!

可眼看着别驾大人面色不虞,目露寒光,也不像跟他闹着玩的,莫非他何时惹得别驾大人不满?

王邯虽心下抑郁,可到底也不敢违背季桓的命令,当即派人将府中所有的红布红绸红灯笼,包括他儿子媳妇身上穿的喜服都换了下来。

做好这一切后,王邯当即眼巴巴的前去季桓身边复命。

“老爷,别驾大人刚刚走了。”见王邯急匆匆的找人,管家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眼下,王邯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季桓走了,他也不敢再将红绸重新挂回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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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府离开后,季桓心中的烦闷非但没有疏解,反而愈发沉重。

他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何不舒坦的?

如今他坐拥冀、幽、并三州,大权在握,一手遮天,整个河北三州没有不敬畏他的。

冀州世家的产业势力迅速蔓延幽州和并州,虽因战乱受到一定的损失,但如今却比之前更加繁盛。

冀州世家在他季桓的带领下,呈现出欣欣向荣之势。如今这一切,正是他之前所期望的。

而辛氏是死是活,与他再无半分关系。当初娶她也并非他所愿。

始于算计的婚事,凭何能落得善终?

“主上,我们的人在洛水一带发现了陶雎的下落。”钟栎过来禀报道,“如今已将陶雎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当初胡人得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攻破邺城,陶雎这个叛徒可谓是出了大力。

但坏就坏在,他怂恿胡人对冀州城内烧杀抢掠,毁坏冀州的良田工矿,以及将别驾夫人吊在城墙上曝尸示众。

钟栎未敢提及后者,此事关乎到主上的颜面,若辛氏果真受辱,那主上无意于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而今,冀州世家的家主们清算损失时,他们埋怨不到胡人,只能将所有恼恨都算到陶雎身上。

“斩草除根吧。”季桓轻轻落下这么一句话。

当初陶应死了,宋雍心慈手软放了陶雎一马,而陶雎见势不对趁机逃往关外,才导致了如今这种种祸乱。

钟栎明白,如今主上斩草除根,是指将陶雎妻妾幼儿通通除掉。

“喏!”

“慢着,带我过去,我有话审他。”季桓冷不丁道。

钟栎顿时拧着眉头看向他,心下当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地牢内。

季桓一身玄黑锦袍,负手而立于牢门外的空地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披头散发不成人样的陶雎。

“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若是愿意将陶应留下的北夷地形图交出来,本官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

“以及你那不满一岁的幼子,想必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陶家绝后。”

这话说得甚是威胁,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傲慢无礼。

陶雎忽地目眦欲裂地隔着牢门逼近季桓道:

“季桓,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父当初那般信你!”

季桓半侧过身,神色自若并未理会他的质问。

“我父早就说过,没有北夷地形图,那群胡人逐水草而居,哪里会给大雍的探子可乘之机!”陶雎道。

“若你肯放过我的妻儿,我只身前去蹋然为你绘取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季桓眯起眼眸详作思量,并未理会陶雎。良久,这才漫不经心道:

“本官从不会相信一个弃子的话。”说罢,季桓像身旁的侍卫掸了掸手,示意他动手。

谁也不能保证,到时陶雎不会抛妻弃子,再度蹿进北夷。

见季桓不吃这一套,陶雎当即恼羞成怒,死死抓着牢门嘶吼道:

“季桓,你清高什么?你以为你与我有何区别吗?”

“哈哈哈哈,忘了告诉你了,你夫人,就是你厌恶的那个辛氏,她的滋味还不错,那群胡人见了她,眼睛都放光!”

季桓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像冷箭一般射了过来。

陶雎发觉他的情绪剧烈变化,更加肆无忌惮的东拉西扯。

“当初你作丧家之犬逃离邺城时,连家里的仆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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