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做得什么禽兽事,自诩清高,却当着旁人的面行这档子事,他还不是同样的虚伪自私?
察觉那用力下探的指节终于停下,恐慌过后,全身松软,辛宜此刻瘫成一团,无力地靠在男人怀中。
杏眸含泪,双颊泛红,又是无力地依靠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旋即又激起来了男人刚才才搁浅的欲望。
裙裾翻飞间,身子忽地悬空被抱坐在男人怀中。只这次,深处的痛感确是实实在在的刺激着她。
没有丝毫犹豫,就这般深陷贯通。
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声呜咽被她迅速捂过来的手堵在口中。
他在她耳畔深嗅,灼热的忽地肆意喷来,将她层层包裹。
“这是本官予你的好处,你得接下。”
怀中身子紧绷,一时颤得厉害。季桓抬起广袖,虚虚掩着她,随意睨了船舱外的船夫一眼。
若非船舱外还有轻纱,那船家……男人冷声一声,眸中冷了一瞬。
“他听不到。放心罢,就这般就好。”说罢,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更紧,紧得他不由得开始慢慢捻磨。
此刻,二人身上的衣衫尽数完整,霜白裙裾压着玄黑大氅,贴得密密麻麻,严丝合缝。
男人果真如他而言,并未做旁的,只默默抱着她。
若是没有那作乱的捻磨……
辛宜似乎彻底恼了他,既然挣脱不掉,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反抗。
可她一点也不想叫他好受。心中越想越气,即使那物什仍在捻磨着,似那些软缎上的永远抚不平的褶皱。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开始在他怀中乱动,双手也胡乱的向后摸索。
“唔~”男人发出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哼。
“别动,等上了岸,好生满足夫人。”
“……”
许是怕人再乱动,他一手锢着她,一手摁着她的肩,将人桎梏的动弹不得,这才放心。
“官印丢失,至今尚无头绪……七日太强人所难。”他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了辛宜的耳珠,忽地含住。
激得辛宜周身一颤,春潮来得愈发急切。
回程的路上风雨交加,就连震泽上也起了浪,一阵高过一阵。将那湖中的孤独的舟儿抛起,又坠下。
回到郡守府时,辛宜沉沉的睡了过去。
面色潮红,绣眉紧蹙,唇瓣微张,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来。霜白衣襟下红霞遍布,男人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着她此刻再也没气力同自己谈条件,一路的郁结堪堪消散了几分。
方出宣院,侍卫看着他,小心翼翼道:
“主上,钟大人今日辰时已从冀州归来。”
季桓若有所思的顿了瞬,余光瞥像身后房门,旋即向前院而去。
“人可带来了?”季桓一进来,看向候在一旁的钟栎道。
“是。”钟栎看向主子,眸色复杂,似愧疚又似无奈,旋即解释道:
“五年前……她被拔了舌,未曾好生安置,身子跨得差不多了。如今被带过来,许是不适应扬州的水土……大夫……正吊着她一口气。”
“莫将辛氏的事透漏于她,等她能执笔了,再来汇报于我。”
“喏。”
“前朝征和年间,辛氏可曾得过时疫?”想起当初郗和的话,还有拿不稳剑的纤细皓腕,季桓道。
“属下此次先去了晋县,听说那是辛……辛夫人的本家旧宅。”
方到嘴边的辛氏将要脱口而出,却见主上刀锋一般的目光射来,钟栎当即改了口。
瞧着,主上似乎对辛氏有了几分他说不上来的感觉,自然是与以往不同的,他自不能再轻视。
“征和二年,蹋然那边的疫病通过河流传到了并州的边境,夫人当年随着宋峥去月牙泊附近狩猎,后来遇到蹋然偷袭,夫人失足落水便染了病。”
“属下从晋县那边探得消息,似乎自夫人病后便再未见过她骑马射箭。”看着季桓的脸色,钟栎的声音越来越沉。
“宋雍听闻此事,便做主将夫人接到邺城静养。”
钟栎没有继续,再后来的事他们都知晓。一年后,宋雍设计主上,将义女嫁与主上。
“那时夫人的性情并不像现在这般,晋县中人,大都认识她,对夫人的描述也尽数是‘落落大方,灿若明霞’。”
“他们也都以为,辛夫人和宋峥会……”
周围的气息愈发沉重,钟栎瞥向主上,识相地没有说完。当年辛氏嫁到清河时,宋峥一路送嫁,直逼清河城下。
不知晓的,还以为那黑压压的大军是来抢亲的。
季桓当然不会忘记那日的场景,宋峥名义上是送义妹出嫁,实则是宋雍派来试探他的。更何况,什么所谓的义兄义妹,青梅竹马,宋峥与辛宜之间,根本算不得清白。
娶了一个算不得清白的女人,一个没落庶族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堂堂冀州别驾的颜面,季氏的尊荣自那日便被践踏的一滴不剩。
其实当时在仲闻阁做出那个决定时,他也曾思忖过,倘若辛氏不是完璧之身,待他肃清宋雍余孽后自不会留她性命。
“大人,当年辛夫人从邺城假死逃脱,是宋峥从中周旋。我们在并州的暗桩,有一部分被人动过。探子说,那人眉弓突出,双目深邃,鹰鼻剑眉……”
季桓并不觉意外,当年他不过给宋雍来了招釜底抽薪,辛违这种老弱病残都能逃生,更不必谈宋峥。
“他先将夫人送来辛违这里,而后便隐去了踪迹。在并州的这次,还是他主动现身,似乎有意引起我们的注意。”
“他与本官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本官料他也不会安心。”
“主上,属下以为,我们可趁洛阳那边未动手前,斩草除根。”钟栎迷起锐利的眼眸,释放出一阵寒意。
“郭晟不会招他,也不能招他。”季桓道。
“莫忘了,郭晟的皇位名义上是赵津(小皇帝)禅让来的。而宋峥之父宋雍,杀害前冀州刺史陶应,自封刺史。又肆意攻伐并州,蚕食河北,洛阳老臣对他早有不满。”
“至于他的儿子,掺着胡人血脉的杂种,反贼的后代,名不正言不顺,郭晟不会蠢到给自己找不快。”
不知想到什么,季桓捻起长指,悠然地摩挲指腹,似在感受拿缕萦绕于指尖的残温。
五年前,宋雍的部曲在那场战争中几乎全军覆没。他和郭晟迅速收复失地,一统天下,建立如今的周朝。
在此等节骨眼上,宋峥想无声无息地发展壮大,单独靠他一人,根本不可能!
辛违老迈昏聩,耳目闭塞,也不大可能再替他出谋划策。
除非……季桓眯起狭长的眼眸,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带着些许腥味的海风,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向外放出消息,下月十六,扬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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