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灵安帝一怒之下赐了太子府众人以死谢罪。
然而灵安帝后来才彻底查清定昌太子宫变的缘由经过,竟是他听信谗言,被那钦天监等人蒙骗,冤枉了太子。
但定昌太子阖府覆灭,就算灵安帝死前为其平反,也挽回不了这场死局。
自那次宫变之后,灵安帝,永嘉帝,再到后来的小皇帝,凡所下发的政令公文,皆改用私印。
碍于皇帝尚在,且都是大雍血脉正统的帝王,文武百官才未对此事上疏纠正。
郭晟私下里派人撅过定昌太子的坟茔,里里外外全翻遍了,仍是不见玉玺的下落。
唯一叫他们查出了破绽便是,墓里定昌世子的趾骨竟足足有九寸长!
定昌世子死时不过十一二岁,身量还未长出,却有这样的大的脚。
季桓幼时也曾做过定昌世子的伴读,他自是知晓这位世子的情况。定昌世子身量本就不高,身形又单薄羸弱,十一二岁的孩子,不可能会凭空生出一双大脚。
郭晟旋即怀疑定昌世子假死逃生的可能。放下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永嘉帝此人平庸无才,又荒淫残暴。登基后,大肆宠信宦官,曾多次默许宦官干政,同朝臣分庭抗礼。
包括当年的永嘉之乱,也是永嘉帝听信谗言诛杀了戍边大将魏平,这才使得胡人攻入洛阳,永嘉帝仓惶之下逃离长安。将大雍的万千黎民置于胡人的铁骑之下。
政事越来越颓废腐败,各地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开始不满永嘉帝的行为,纷纷拥兵自重。
到了小皇帝登基,大雍的天下已名存实亡。
他郭晟在这场乱局中脱颖而出,重新平定天下,建立新朝。可坏就坏在,他过去曾是大雍的臣子。
当年的定昌太子仁义忠善,还曾亲自出兵于扬州一带平定海寇作乱,在民间破得百姓爱戴。
如今并州、幽州、冀州、兖州、豫州、司州都是他们彻彻底底打下来的。而扬州、荆州却是见势不对主动归降。
天下初定,新朝尚且根基不稳,定昌世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他一统天下,收拾乱局后现身,很难不令郭晟起疑。
且扬州又曾有定昌太子的旧部。若定昌世子想要起事,必不会越过扬州这个“故地”。
这件事始终是郭晟心底的一根刺,为此他特意嘱咐季桓,在扬州要特意留意定昌世子的动向。
茶面上当萦绕的热气渐渐消散,季桓收回思绪,想到底下那处“兄妹情深”的戏码约摸该到了精彩处,唇角不由扯出一丝讽笑来。W?a?n?g?阯?f?a?布?y?e??????ǔ?ω???n?②???2?5???c????
另一厢,宋峥同那几个侍卫厮杀完,想也未想,直接攥上辛宜的腕子,头也不回地扯着她跑:
“想必此处还有旁的帮手,绾绾快随我——”
话还未说完,身后忽地一凉,一把匕首从他腹部径直穿过!
第50章 :强取豪夺你我之间,永远不……
意识到什么。宋峥当即挑起长剑,一把掀翻了“辛宜”的幕篱,入目的竟然是另一张生疏的面孔。
怒火在心底烈烈灼烧,他像是察觉不到痛似的,霎时腕骨一转,长剑划破“辛宜”的喉咙,抬脚将人踹了几步远。
转身时察觉危险,当即隔着窗与楼上的那双轻蔑又讽笑的眸子对上。
“季桓,狗东西!”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宋峥想也未想,目眦欲裂抬手对着那扇窗射出一连串弩箭。
他此刻真想不管不顾得冲上去,直接去了季桓的狗命,用他的血去祭奠父亲。
余光瞥见地上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仅有的一丝理智还是将他彻底的拉了回来。
假的死了,那真的绾绾还在季桓手上,他还得留着这条命,将绾绾救回来。
眼看着周围的官兵越来越多,宋峥拧眉从怀中洒出一袋石灰粉,恨恨地趁乱朝着归月楼隐去。
“主上,人似乎朝着归月楼去了,是否派人将归月楼堵死,他受了伤,许是跑不了?”钟栎眯着眼眸,探向对面的四层高的归月楼。
“不必再追,他既敢往归月楼跑,定然也能猜到我们会封楼,既然如此,你说他肯寻死吗?”
“辛宜还在本官手上,他可舍不得死。”男人眉目舒展,畅快地笑出声来,可若细看,便能发现他眸底的阴翳越来越浓……
季桓这么一点,钟栎当即反应过来。就连平民百家里都有地窖,世家大族家里有暗室,至于这归月楼的暗室……
“暗中去查这归月楼背后都有哪些人?这般未雨绸谋,竟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私下开挖暗道。”
“大人,城南那处今日已经下葬了。”钟栎想起什么,禀报道。
闻言,男人眼皮都未抬一下,兀自转着手里的茶盅,漆黑的长睫掩去了眸底的阴鸷。
“吩咐下去,谁要敢把此事传到她耳朵里,本官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喏。”
……
陡然从梦中惊醒,辛宜赶忙坐起身,死死抓着被褥,重重喘着粗气。
“不要!”
她方才梦见阿兄来寻他。
阿兄骑着他那匹枣红长髭大马,还背着她常用的玉骨长弓,身后的马车里,是抱着孩子的安郎。
阿兄眉弓凸起,眼眸忧郁,似在气她久未与他去信。安郎依旧是呆讷又儒雅地望着她笑,阿澈瑟缩在安郎怀中,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征征看着她,嘟着小嘴不说话。
车马行得越来越快,辛宜眼睁睁得看着那马车跃过她,向前奔去。她拼命挣扎,可腰间却死死横着一把大掌,桎梏着她生生错过那车马。
而后她亲眼见马腹上千疮百孔,她所珍视在乎的人,都已陷入深渊……
“夫人这是又做噩梦了吗?”听见辛宜的声音,云霁匆匆赶来。
“现在是何时了,季……大人他呢?”辛宜扶着额头,面露焦烦。
“回夫人,现在是午时一刻。大人……大人一早就出去了……”云霁想说,主上其实一整夜都未回来。
且不久前,又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但主上吩咐过,无论外面如何天翻地覆,都不能扰到辛宜 。
“十五……”辛宜默声呢喃着,她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阿兄会拖到二十。
阿澈既然已经被带走,阿兄那边再多拖一日,难保不会露馅。何况明日是腊月十六。
扬州刺史的寿宴,她若真出去露了面,再想走,不是难上加难?
今日外面,季桓那厮定然有事瞒着她……且极有可能,是她的阿兄!
还有她的阿澈,她的安郎!
“我今日头有些疼。可否请郗大夫过来一趟?”辛宜无力道。
“夫人忘了,大人说过,不让郗大夫……”云霁有些无奈,现在的辛宜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若她稍微有一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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