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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章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王小小仿佛听见树梢传来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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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胜瘫在炕上,眼睁睁看着闺女拎着他那瓶今天才发下来的特供汾酒,往搪瓷盆里哗啦啦倒了小半瓶,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爹,消毒。”王小小拧了块纱布,笑眯眯地凑过来。

王德胜脚底板一抽,下意识往后缩:“闺女,这酒是五年的陈酿。”

“所以杀菌效果更好。”王小小一把按住他的脚踝,沾满烈酒的纱布直接糊上伤口。

“嗷——!!”王德胜疼得差点从炕上弹起来,“这他娘的是消毒还是腌肉?!”

六伯坐在窗边慢悠悠喝茶,闻言瞥了一眼:“老八,你闺女可比你会过日子。”

他指了指墙角贴着医用标签的酒坛子,

王德胜:"……"

王小小利落地清洗伤口,顺手把剩下的大半瓶汾酒塞进自己兜里:“明天继续。”

王德胜捂着心口,突然觉得脚上的疼根本不算什么。

他颤巍巍伸手,“六哥,你那瓶汾酒……”

六伯冷笑:“想都别想,小小孝敬我的。”

王小小在禁足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那件珍藏已久的黑皮袍子。

这件袍子是用她猎到的第一头野猪皮缝制的,袖口和领口缀着鹰羽与骨珠,是少族长成年礼的象征。

凌晨三点,她悄悄起身。贺瑾已经等在院门口,手里提着猎枪(借),王继丽提着那只昨天打到的狍子。

“姐,都准备好了。”贺瑾压低声音,“六伯说我们可以去,但必须在日出前回来。”

王小小点点头,系紧腰间骨刀。

月光下,她的袍子泛着幽蓝的光。

贺瑾穿着白色的塔拉吉尔的传统袍子。

王继丽也是一身黑色的袍子,帽子没有戴,这里是部队,不适合。

三人踩着积雪来到后山隐蔽处,树下的石台上,王小小摆开狍子心、肝、后腿和最好的里脊肉。

她取出叔爷爷留下的铜铃,轻轻摇动三下。

铃声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脆,惊起几只夜栖的鸟。

“塔拉吉尔·隼氏第三十七代少族长,”她用古老的鄂伦春语念道,“谨以狍血祭山神,求引叔爷爷魂归白那恰山。”

贺瑾递上猎刀。

王小小划开狍子脖颈,让血滴在石台周围的雪地上,画出鹰翼的形状。

这是最简单的周祭祀,却包含着最深的思念。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王小小仿佛听见树梢传来"咔嚓"声。

她抬头望去,好像看见一只罕见的白尾海雕正俯冲下来,叼走了祭台上的狍子心。

她解下袍子上的骨链埋在树下,轻声道:“叔爷爷,等我当上族长那天,再给您行大祭。”

三人踩着晨露回到家时,天边才刚泛起一点鱼肚白。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的烟囱已经冒出袅袅炊烟,红红和花花早就起来烧水了。

王继丽把剩下的狍子肉放到雪堆里。

“姐,这狍子肉怎么处理?”狍子的心肝留下献祭,贺瑾抱着祭祀的后腿和脊肉。

王小小卷起袖子,从灶台下的陶罐里舀出一瓢发酵好的野葱酱:“祭祀的肉要全部吃光光,连一口汤都不留。今天做手把肉和斜仁柱烤饼。”

她动作麻利地将狍子肉切成大块,放进铁锅焯水去腥。趁着烧水的功夫,又取出一袋黄米面,掺上昨日剩下的老面,揉成柔软的面团。

红红蹲在灶台前添柴,好奇地问:“老大,这个饼为什么叫斜仁柱?”

“因为要在桦树皮上烤啊。”王小小揪下一块面团,熟练地拍成圆饼,放在抹了油的桦树皮上,“以前在山上打猎,临时搭的斜仁柱(桦树皮帐篷)里就这么做饭。”

肉香渐渐弥漫开来。

王小小往炖锅里加入野葱酱、晒干的山花椒和一把从长白山带来的野生黄芪。

这是叔爷爷教她的配方,黄芪能补气,最适合受伤的人。

传统的不放,但是他们部落改良了。

"咕嘟咕嘟",肉汤翻滚的声音惊醒了西厢房的王德胜。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蹭到厨房门口,鼻子使劲抽动:“闺女,你这是要香死你爹啊?”

“爹你别进来!伤口沾了油烟容易感染,去炕桌上等着。”王小小头也不回地撒了把盐。

他端着烤得金黄的斜仁柱饼放到炕桌上,饼子边缘还粘着几片焦香的桦树皮屑。

王德铭不知何时已经坐好,主位上空着,主位面前摆着个空碗:“赶紧的,老子饿得能啃下一头鹿!”

热腾腾的手把肉在桦皮碗里,肉块炖得酥烂,汤面上浮着亮晶晶的油花。

王小小亲自给主位倒满了酒,亲自点上了香烟。

王小小特意给父亲盛了碗带骨髓的腿骨汤,又往六伯碗里埋了两块最肥的腰窝肉。

王小小给每人一小碟盐。

“手把肉配盐最合适。”

王德铭突然按住她要夹饼的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而饼用这个配。”

纸包里是黑褐色的块状物,闻着有股浓郁的松木香。

王小小眼睛一亮:“桦树茸酱?六伯你居然还藏着这个!”

王德铭得意地抹了厚厚一层在烤饼上,"比你们小娃娃摘的香十倍。"

王德胜啃着蘸酱的饼子,突然"哎呦"一声。

原来他咬到藏在饼里的山核桃仁,这是他们部落祭祀后的传统,吃到坚果的人会得到山神保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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