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地跪了下来。“大小姐”想到她如今的尴尬窘境,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你这是做什么啊?快快起来!”顾千兰意外地看着又跪在面前的姑娘,微微皱起眉头。“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过,让你别动不动就跪吗?”“再说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她实在想不通,希月提出单独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她都答应放过她兄弟一家了,就连大贵和二贵,到时候也会一起带在身边。她还有什么为难的?“大小姐我可能可能怀的是是余村长的孩子。”希月艰难而又小声地,将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她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事情,还能说给谁听。她总不能把这个猜测,告诉自己的娘亲,让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她操心担忧。唯有大小姐,是她可以信任和托付的人。她早已经想明白,更看得很清楚。这辈子,她可以没有大贵这个相公,却绝对不能失去大小姐对她的信任,更不能失去大小姐这个依靠。她简直不敢想象,万一没有了大小姐的帮衬,她的后半辈子会过上怎样的生活。顾千兰伸出去,准备虚扶起希月的手,在空中顿住。她微微地张着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跪地不起的姑娘。她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她竟怀上了余村长的孩子?“你”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你能确定吗?心里有几分把握?”这种事情,她这个当事人,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既然希月眼下会说出这番话来,想必心里已经有几分肯定。“奴婢只有五分的把握。”她难为情地垂下头,任由泪水不住地滴落在地面上。“也就是说一半一半啰?”顾千兰下意识地握住拳头,眉头皱得几乎能夹得死一只蚊子。“不过是有可能罢了,你先别多想。”“兴许就是大贵的。”她站起身,走过去把希月扶起来。“这件事情除了我,你还跟谁提起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对于这个时候的人而,并没有亲子鉴定一说。眼下,希月是大贵的妻子,无论她肚子里怀着的,到底是不是余村长的骨血,都是她和大贵的孩子。怕只怕万一孩子真是余村长的,等出他(她)出生之后,再长大些。从五官长相上,能分辨出明显的不同来,那就有些麻烦了。“没没谁!”“奴婢刚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吴大夫告诉奴婢日子的时候,避着所有人呢。”“那会儿奴婢刚醒过来不久,正是六神无主之际。”“谁也不敢提及,只跟主子您说了这事。”希月赶忙表态,说出事情的经过。“那就好,从现在起,你就当没跟我提过这回事。”“你肚子里怀着的,就是大贵的孩子,记住了吗?”顾千兰面容严肃地拉住希月的手,细细地叮嘱了一会儿。“可是”希月紧紧地抿着下唇,眼中闪着一抹不确定。“没有什么可是的。”“你现在只需要养好身体,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你该操心的。”她轻轻地拍了拍希月的手,不住地安抚着。这还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将要迎接的第一个小生命,心里不由得也跟着升起一丝紧张。“等我把这里的事情了结,带着你们一家离开。”“正好,你相公现在又签回了卖身契,往后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当差,离余家村和余村长远远的。”“相信我,时间会淡忘掉一切事情。”这下子,希月彻底把心放回肚子里,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心情。“大小姐,奴婢都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让我去哪里,奴婢都绝无二话。”她郑重地承诺道,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顾千兰淡淡地笑了笑,轻声地安慰了她几句,便让她回屋休养了。希月所疑心和担忧的问题,放在现代只需要一个鉴定,就可以立马知道结果。只可惜,他们现在所处的时空,别说是想做这样的鉴定了。就连患上极普通常见的感冒、风寒,都可能会要人的性命。“宿主!呼叫宿主!”她正要抬脚走出屋子,就听见一些天没有联系的小六子,突然发出声音。“你是想要知道,希月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小六子虽说时常好多天,都显得悄无声息。却总能在各种关键时刻,突然冒出来,刷一波存在感。这种时刻被人监视,并关注着的生活,实在让她有些开心不起来。要是哪天她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岂不是每一天的生活,都在小六子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围观?“宿主不用多想,只有当你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触发让我出现的那个点。”“刚才,宿主希望这里能做亲子鉴定。”“感应到你的这一诉求,本空间可以提供类似的药水,帮助你达成这一愿望。”小六子的话音一落,顾千兰便不禁皱了下眉头。本着小六子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尿性,他会这么好心?“你是说,你可以给我药水,测出希月肚子里的孩子,生父究竟是谁?”“那你想要什么?”她十分谨慎地问出心底的疑惑。可不能让这个家伙,把她给忽悠进去。“嘿嘿!我要的东西,倒也不是多难。”“只要你能把大宝的骨灰,拿出一些来,跟我交换即可。”小六子嘿嘿了两声,显得略有几分不好意思。“你要大宝的骨灰?怎么不早说呢?”之前大宝和二宝的骨灰在她的手里,这小子怎么没出现,不提出这个要求来?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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