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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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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是一回事,实际做又是另一回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芸司遥:“大师舍得过来看我了?”

玄溟将补画的托盘放下,侧过脸。

昏暗的光落在他平和冷隽的脸颊,似乎有了几分熟悉的影子。

他仍旧很平静,视线古井无波。

……不说话?

玄溟展开画卷,指尖碾过画卷边缘,将其抻平。

芸司遥:“大师气性怎么这么大?”

话音刚落,玄溟拿起补画笔,笔锋狠戾地落在画纸之上。

芸司遥骤然止了声。

“沙沙……”

笔尖刮擦纸面发出细碎声响。

僧人手腕翻转间,狼毫蘸墨,动作比往日更加粗暴。

那股蛮横力道穿透纸面,激得她心口阵阵发颤,却又奇异地漫开一丝隐秘的酥麻。

颜料似有了生命般攀附蔓延,与他指尖的力道共振。

她意识里掀起细碎浪潮。

芸司遥忍过了身体的酥麻,心中暗道。

这僧人,当真是记仇得很。

僧人笔锋狠戾时,她舒展的身体便跟着绷紧。

那股带着侵略性的力道穿透画纸,撞得她心口突突直跳。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划过的肌理漫开细密的麻。

极爽,又极痒。

爽得想舒展,痒得想蜷缩。

两种相悖的冲动在他笔下拉扯,倒生出种被牢牢攥住的、隐秘的酣畅来。

谁说僧人无心无情,慈悲为怀?

他分明是比俗人更懂得如何搅动人心。

偏还要披着那层悲悯的袈裟,摆出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

这副清修自持的皮囊下,不知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汹涌。

让人想死死咬住他脆弱脖颈,听他在耳边难耐喘息,彻底破了他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假象。

芸司遥懒得再装,她眉梢轻轻一挑,扶着藤编榻站起身。

“玄溟大师,”她声音勾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似讥讽,“你今日下笔的力度,倒比寺里撞钟的木还重……”

僧人目光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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