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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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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木屋内的僧人听见。

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芸司遥冷眼看着,又嗤笑一声。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她字字都带着对那清规戒律的轻慢。

“破戒的事,你自己不说,谁还能撬开你的嘴?偏要上赶着凑过去挨罚,守着你那佛法规矩当命根子——”

木屋里的寂静只持续了片刻,那断续的诵经声便又响了起来。

僧人没有因她的话生出半分波澜。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芸司遥立在结界外,冷眼旁观。

那诵经声从晨光熹微念到暮色四合,又从星子初升延续至午夜。

僧人像是铁了心要以苦行自罚,连一口水都未曾沾过。

到后来,声音沙哑艰涩。每吐出一字都显得格外艰涩,却仍未停歇。

芸司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山风渐凉,才身形一晃,化作一卷古画,轻飘飘落在竹枝上。

维持人身会耗费精气。

如今僧人自困于后山,她要么节省精气,要么下山杀人。

芸司遥看着木屋的方向,低声骂了一句,“迂腐。”

她闭上眼,意识和画卷融为了一体。

玄溟这几天来一直为她修复着身体,她的妖力恢复了大约七八成,再多住上半个月,身体完全恢复也有可能。

这一夜,芸司遥听着诵经声陷入沉睡。

她已经许久没做梦了。

对于妖怪来说,梦魇代表了不详,代表了预兆。

那是一个极为旖旎的梦境。

她看见自己坐在玄溟怀里。

禅房的烛火摇摇晃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缠绵得像团化不开的鱼水。

僧人依旧穿着那身月白僧袍,衣襟松了半寸,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她方才咬出的红痕。

她的手从他敞开的衣襟处伸了进去,抚过他背上尚未愈合的伤。

“疼吗?”

她忽然凑到他唇边,鼻尖相抵,吐气如兰。

“玄溟大师……”

他手里的念珠不知何时断了线,紫檀木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僧人的诵经声在她耳边响着,气音里却缠了湿意。

芸司遥指尖划过他喉结,感受着那处因吞咽而滚动的弧度,唇角蹭着他耳垂轻笑:“和尚,念错了。”

他睫毛颤了颤,眼帘半抬。

芸司遥:“……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照亮他冷隽的眉眼。

芸司遥舌尖却舔过他下颌的汗珠,指尖忽然一沉,划过他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道伤本就深可见骨,此刻被她冰凉的指尖一挑,玄溟喉间顿时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子猛地绷紧。

他还维持着盘膝的姿势,背脊却微微弓起,冷汗顺着额角滚进衣领。

芸司遥反而俯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他薄而冷的下唇。

她指尖故意在伤口边缘碾了碾,看着血丝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红了指甲。

“疼就对了。”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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