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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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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郡主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半个时辰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您,没吩咐,”而且您有睡觉气,没什么大事谁敢在睡觉的时候打扰您啊,暗二把未尽的话咽进肚子里。

花自飞不禁一噎,他本以为水泠裳是来参加南阳花节的,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走,所以忘了吩咐暗卫,要随时跟自己报告她的消息。

“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东门。”

……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轻灵的铃音在夜风中飘荡,水晶灯笼挂在马车两侧,驱散了迎面而来的黑暗。

墨时躺在舒适的软榻上,听着铃音昏昏欲睡。

这时,疾驰的马蹄声突然从后面远远传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又放慢了速度。筆趣庫

墨时睁开眼,起身掀开竹帘向后看去,修真者良好的视线,能让她清楚的看到骑马跟在后面的花自飞。

他怎么来了!墨时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这个人和季明然一样麻烦,她现在又搞不死金锦锦,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

原世界线里根本就没这一出,所以现在,是因为她穿越过来产生了什么影响吗?

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等明天金锦锦发现她和花自飞一起消失了,肯定要把帐算在她头上。

她已经预见了自己被无限追杀的悲惨命运。

啧。

行至半夜,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六六不禁担忧的看着骑在马上困的直点头的花自飞。

少爷从未熬过夜,怎么撑得过去啊,而且这一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距离最近的城镇也得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都快亮了。

正这样想着,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

花自飞猛地惊醒,赶紧拉住缰绳,防止撞上去。

驾车的水春和水夏翻身进了马车里,换已经休息好的水秋水冬出来守夜。

水冬坐到马车前,而水秋则是到后面的马车上帮尧广守夜,尧广倚着车板眯眼休息。

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水冬和水秋都不是话多的性子,很快,周围便安静的只剩下虫子叫声。

暗卫赶紧到远处的河边割下青嫩的芦苇铺在路上,六六从包裹里翻出毯子铺在芦苇上,又把所有的衣物都铺在上面,尽量让花自飞睡的舒服一点。

花自飞实在困的不行,顾不上嫌弃他们临时造出来的‘床’对他来说有多简陋,迷迷瞪瞪的躺上去后,很快就睡着了。

六六在‘床’边找了个平整的地方随便一窝,暗卫尽职的潜在暗处守着夜。

两伙表面上毫不相干的人,一起度过了这个安静的夜晚。

天光乍现,红澄澄的半个太阳挂在遥远的天边,黑色的幕布渐渐变成了灰蓝,清晨的露水在身上落下几分湿意。

墨时掀开竹帘,静静的望着日出。

她伸出嫩白的手指描绘太阳的形状,透过指缝看着太阳暖澄澄的光。

活着真好。

就算不以重生为目的,就这样实实在在的活着的感觉,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想到未来还有无数的时光可以像这样活着,她的眼里不禁溢出纯粹的开心笑意。

其实花自飞在她掀开竹帘的时候就醒了。

他从来没睡过这么硬的‘床’,一睡醒就腰酸背痛哪里都不舒服。

不过他没时间抱怨,眼睛里,全是水泠裳望着日出的样子。

看着她调皮的用手指比划着太阳,看着她眼里深沉的孤寂,看着她突然绽放的笑意。

他抬手捂着心口,只感觉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她眼中的一抹笑意更美了。

他决定,他要倾尽一切去保护那个笑容,要让她一直开心下去。

墨时在水夏的伺候下简单的漱口净面,和平时不同的是,她让水春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垂挂髻,身上的衣物也是和水夏她们差不多的齐腰襦裙。

跟墨时这边的有条不紊相比,花自飞那边可谓是手忙脚乱。

即使有全能的六六在,也不能凭空变出花自飞想用的东西。

最后花自飞只能用暗卫在凌晨收集的露水漱口擦了脸。

幸好六六嘴馋,在包裹里塞了油纸包的点心,不然花自飞早上连吃的都没有。

花自飞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上穿的是睡了一晚后皱皱巴巴的衣服,向来整齐的发髻也有些散乱。

不过他的确是饿坏了,打开油纸,拿起糕点刚准备吃,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

他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点心,咽了咽口水,把点心放回去包好,然后捧着油纸包,眼巴巴的蹭到马车旁,对尧广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家主子吃东西了吗?我这里有点心。”

尧广面无表情的回道:“车里备着干粮。”

花自飞突然词穷,脸上挂着笑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水夏从墨时的马车里探出脑袋,把手上小包裹递给他,“主子给你们的。”

花自飞眼睛一亮,赶紧腾出手接过来。

水夏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一只手挡在脸颊边上,偷偷的对他小声道:“里面是吃的,你们赶紧吃,我们就要出发了。”

花自飞闻,赶紧转身回去做准备。

水夏捂嘴窃笑,退到马车内,看到墨时扫过来的目光,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墨时低声对水夏吩咐几句,背着收拾好的包袱,戴着白纱层叠的帷帽,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

她身上穿的是丫鬟衣服,四个丫鬟里水夏和她的身形最像,她学着水夏的模样,脚步轻快的走进路边的树林里。

其他人都以为是水夏离开有事要办,只有花自飞啃肉干的动作一顿,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前面的马车突然开始动了,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慢悠悠的跟了一段时间后,花自飞越想越不对劲。

即便他再自负,心里也清楚的很,和安郡主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她怎么可能给他送干粮,还让丫鬟故意说他们要走的消息。

贵族家里的丫鬟命都在主子手上,如果没有主子示意,她不可能自作主张的说这些。

和安郡主又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暗示让他跟着走?除非,他跟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他刚刚只顾着开心,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只怕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丫鬟,而是和安郡主。

她这是,嫌弃他吗……

花自飞抿着蔷薇色的唇瓣,白玉般的脸颊委屈的鼓起来。

来不及浪费时间纠结,他连忙掉头往回赶。

六六愣了愣,赶紧策马跟上。

两辆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官道上,似乎对他们的离开毫无所觉。

南阳城,寻仙楼。

金锦锦早早起来后,随便在街上买了包子,一边啃着一边溜达到寻仙楼后院。

昨晚花自飞走的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她不禁奇怪的迈步进去,扬声喊道:“大花,我来啦。”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可是半天都没人应声,就连六六都没出现。

她眉头一皱,噔噔噔的跑上二楼。

卧室里没人,床铺凌乱,上面没有温度,证明主人很早就起来了。

他们的行李没收拾干净,椅子倒了一个,证明他们走的很急。

金锦锦脚步匆匆的往前厅走去,路过水阁的时候,她随意瞥了一眼,然后突然停住。

水阁是锁的?

水泠裳离开了,花自飞也刚好不见了。

金锦锦眼中戾气一闪。

这个贱人,即使毁了容还能勾搭花自飞,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她。

季明然,傅荨荨四人吃完早点,正巧迎面走来。

季明然看到水阁门上的锁,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和金锦锦擦肩而过。

金锦锦满心都是花自飞,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路过了什么人。

她快步走到前厅,随手把掌柜招来。

“花少爷什么时辰走的?”

掌柜不解道:“花少爷走了?小的没看到啊。”

她顿时不耐烦道:“那水阁的人什么时候走的?”

“水阁那位昨晚刚入夜就走了,”掌柜说完又加了句,“我记得花少爷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可惜金锦锦心中早有定论,毕竟以她和花自飞的关系,他要是不参加南阳花节或者突然有事离开,肯定会想着通知自己一声的。

可他没有!还和水泠裳那个贱人一起离开了!

她不禁暗暗咬牙,心下决定,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水泠裳。

……

花自飞快马赶到墨时离开的那个位置,因为是树林,只能骑着马慢慢走进去。

“暗一,暗二,你们先去前面找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找到了给我发信号。”

两个黑色人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像风一样快速消失在远处。

花自飞本以为暗卫轻功高超,而和安郡主只是个步行的弱女子,应该很容易就找到。

谁知,等他穿过树林,越过高山,直到中午烈日炎炎,却都没有收到暗卫的信号。m.biqikμ.nět

道路蜿蜒崎岖,荆棘遍布,马早就被他放弃了,他沿着断断续续的刚被人走过的痕迹,一步一步的艰难往前走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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