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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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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柏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浅淡的阳光被窗户玻璃拦住了一部分,余下的光线勉强把室内照亮。

昨晚的向导素出乎他意料的长效,他安稳地睡了好几个小时,精神躁乱导致的头疼和耳鸣竟然还没找上门来,时文柏的思绪久违地清晰,那些冲动的逃脱尝试浮现在脑海中。

“那人都把脖子送到嘴边了,我在想什么啊,先咬再头槌,至于手脚上的枷锁,总有机会挣开的。”

时文柏连连摇头,“之后也是,都起来揍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先扯下遮挡视线的领带,去硬拼什么……”

哨兵懊悔地起身坐直,腹部肌肉被牵扯发出一阵刺痛,他低头看了一眼,皮下的淤血已经变成青色,估计再有半天就会消退。

这时他又想起,除了被揍了几拳外,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那几次挑衅和反击就对他下死手。

“啧。”

时文柏掂量了一下手腕上的拷环,“他把我抓来是为了什么啊……就先打再肏一顿?真的有病……”

睡着的时候还好,现在醒来了,时文柏觉得有点饿。

这间屋子里显然不会有食物,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道:“早上好,您起床了吗?我想问问,您这里包饭吗?”

要是没饭吃,他立刻就破窗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里离帝星宴会厅不远,他可以溜到后厨搞点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后续的逃脱计划。

大约过了两分钟,床头处响起了一声“嗯”。

听着像是刚起床时带着鼻音的低哼,从扬声器里传出的时候带上了细微的电流声。

时文柏把毯子裹在身上,挪到床头的位置,在墙面上摸到了嵌在墙体内的扬声器罩网。

他用手指尖敲了敲它,试探道:“我不想吃能量棒和营养液,您能给点好吃的饭菜吗,最好还能帮着调整下我的味觉感知,我不是要卖惨啊,我是真的好久没吃到有味道的食物了。”

上次那杯被下料的酒不算。

楼上,从被窝里冒出脑袋的阿多尼斯动作停滞。

这家伙是不是太自在了?

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遭遇,现在不仅敢点餐,还敢得寸进尺要求调整感知。

“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状况?”

扬声器里的声音确实是昨晚的绑架犯,话音中带着很浓的困倦味,时文柏猜测对方也是刚刚才睡醒,不排除是被他吵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困惑地扭头瞥了眼摄像头,难道这个绑架犯盯了他一整晚?

“您家大业大的,想必不会让我这个可怜的囚犯饿肚子的。”

时文柏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精神躁动难受的时候他不想说话也找不到人聊天,现在一个人对着扬声器也能兴致勃勃地说上许多。

“您平时喜欢吃什么呢,我觉得辣味的食物特别好吃,但哨兵吃不了很辣的,真的很遗憾啊。

“啊对了,我还很喜欢吃海鲜,尤其是现捞现煮的。我之前在某颗海洋星球上吃到了特别美味的螃蟹,可惜那里现在被围起来不让海钓了。”

这些话半真半假,带着点试探对方态度的意思。

对方一声不吭,时文柏状似随意地问:“既然我没有得罪您,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阿多尼斯已经起床走进了卫生间,正巧听到这一句,“看我心情。”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向导评价道:“……你好吵。”

“诶,可是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您要是喜欢话少的哨兵,我给您推荐几个?”

时文柏毫无停顿地接上了他的话,但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不想再听他叽叽喳喳,掐断了房间内路通讯。

扬声器内的电流声消失不见,时文柏又装模做样地贫了几句,没有收到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文柏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他怀疑自己刚才把人惹恼了,所以不论他怎么喊,对方都没有再答复过。

就在哨兵饿得准备敲窗离开的时候,房门处传来咔哒的解锁声。

时文柏立刻摆出戒备的姿势。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黑色卷发的发尾凌乱地翘起,黑眼圈很重,整个人像是熬了好几天没睡,萎靡不振的。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你……”时文柏死死盯着来人,凭借昨晚有来有往的一场打斗,他对绑架犯的身高和体格都有了一定的预估,门口这人显然和绑架犯对不上,“……是谁?”

“我只是照老板的指令来给你送个饭而已。”黑发男人没有进门,弯腰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地上,朝房间里推了推。

他不和时文柏对视,表情平静地盯着房间内部,只用余光观察时文柏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是谁?”

“老板如果想告诉你,他会自己和你说的,所以我不能回答。”

因为工作地点离得近,被迫前来送饭的哨兵阿奇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昨天通宵上班兼打游戏,这会儿特别想回到温馨的小窝里睡一觉,但他还没有收到阿多尼斯的消息,暂时不能离开。

时文柏瞥了眼地上的托盘,盯着阿奇尔向前走了一步。

阿奇尔只有B级,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向后退了几步道:“虽然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建议你不要跑。”

他抬起手指了指腕部,“拷环允许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里,超出限制会放电的,电晕S级哨兵应该绰绰有余。”

时文柏皱着眉转了转手腕。

如果这副拷环真有电击功能,那么绑架犯把他关在有门有窗的房间里,还不担心他逃跑,就能解释了。

精通机械改装的哨兵认真地研究了一会儿手上的拷环。

好像能拆?

“如果你想试,麻烦等我离开了再试好吗?我只是打工的,既不想挨揍也不想被扣工资,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阿奇尔的光脑上弹出阿多尼斯的信息,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对时文柏说:“老板允许我走了,再见。”

就在时文柏迟疑的时候,门又关上了。

“唉……要是精神力还能用就好了。”时文柏敲了敲拷环上的接合痕迹,“拆这个就是一秒的事,连工具都不需要。”

饭菜的香味溜进鼻腔,时文柏转移注意力,走到门边弯腰拾起托盘。

托盘不大,上面摆着的吃食不少,可惜配套的餐具是软乎乎的勺子,降低了食用精致摆盘食物的格调。

时文柏早就饿了,嗅了嗅,没闻到奇怪的药味,也不计较软硅胶的勺子好不好用,就吃了起来。

伙食……

竟然这么棒!

都是专供帝星宴会的食材,有钱也吃不到的那种,并且是很符合哨兵口味的“不加盐”烹饪,完美凸显了食材本身的鲜美。

品尝着美味的食物,时文柏满意地眯起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绑架犯想必不会每天都来找他,要不在这里再混混,多吃两顿再走?

反正他每天除了等死,也没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

另一边。

帝星议事厅内设置了各个派系的专属休息室,仅供派系的代表人,也就是一名上将和两名议员使用。

阿多尼斯所属的繁荣派是和平主义思潮的代表。

上将辻裕美是一位S级哨兵,除了开会,其他时间都不会来休息室,另一位议员罗兰·马歇尔偶尔会来坐坐,但大多是时间都是在家里和“舔狗们”厮混,所以休息室成了一个很安静的好去处。

阿多尼斯习惯在这里处理一会儿公司文件,顺便吃个早餐。

他给值夜的阿奇尔发了消息,给时文柏送了饭,但他并不关心时文柏的反馈。对他来说,时文柏是个有意思的玩具,养起来不费事就先养着。

很小的时候,他捡到过一只猫。

当时的他既没有养猫的能力,也没有保护猫的力量,所以猫在某个晚上偷跑出去,被路过的巴尔克打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给时文柏挂了镣铐,不过以哨兵的脾气,应该吃饱了就会和那只猫一样偷跑出去吧。

阿多尼斯的指尖在平板上敲了敲。

没关系的,阿多尼斯想,为了安全起见,他昨晚去见时文柏之前,就把地下室刑房里巴尔克的脖子勒断了。

想起巴尔克堪称惨烈的死状,白发金瞳的向导有一瞬间露出了野兽撕碎猎物后的餍足神情,随后勾唇微笑,复披上了漂亮的人类外皮。

他现在很厉害,不会有人再能伤害他的东西了。

...

罗兰推开休息室的门,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专心操作平板的阿多尼斯。

他白色头发的发尾微翘,柔顺地披散在身后,来自屏幕的光照亮了金瞳的一角,也把纤长睫毛的末梢点亮。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宽松的版型遮挡住肌肉线条,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瘦削,面料柔软、驼色的围巾披在他的肩上,压住了几缕发丝,两条长腿被黑色的布料包裹,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发型、服饰都是常规的扮相,偏偏整个人像是打了柔光滤镜,慵懒的感觉盖住了锋芒,给神明般冰冷、纯白的大理石雕塑罩上了一层温柔的薄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兰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引起阿多尼斯的侧目,才把长腿一伸,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背靠着身后的软垫,“你今天怎么闪闪发光的?”

“别把你哄哨兵的那套话术用在我身上,罗兰。”

阿多尼斯眉头蹙起,金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慈爱纯白的神明重回黑暗,变回了罗兰熟悉的样子。

“我只是想问问你找到了什么保养小妙招。”罗兰轻笑了一声,“阿多尼斯,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上去像两个人?”

“没保养。”

阿多尼斯重新回头处理公司的文件,“我无所谓其他人怎么看我,倒是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

“早上起来,一开门看到那么多低眉顺气的脸,突然感觉有点没意思。”罗兰打了个哈欠,“你说他们怎么没一个敢上来甩我一巴掌的?”

甩完巴掌,大概就可以领取全家暴毙套餐了。

阿多尼斯看了眼隐隐作痛的右臂,想起牙尖嘴利的时文柏。

哨兵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许就是他的底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也说明他背后没有势力支撑,没人会在意他是死是活。

罗兰见阿多尼斯不说话,道:“我可能生病了,要不你揍我一拳试试?”

“你放话想当M,帝国这么大,总会有人联系你。”阿多尼斯嘲弄道,“或者监狱牢里转一圈,那里有不少人想扇你巴掌。”

罗兰名下的公司主营食品加工和销售业务。

星际时代最重要的物资,就是能量币、矿物和食物,能量币的产能直接受控于帝国。罗兰这个食品行业内的后起之秀,如今能占据垄断地位,是因为不少竞争对手都被他送进了监狱。

“这么恐怖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罗兰脑补出自己被“老朋友”们撕成碎片的画面,打了个寒战,“早知道审判庭只能判个不痛不痒的关押,我就应该学学你,早早把他们处理掉。”

作为矿产行业的寰宇巨头,阿多尼斯也是踩着前人的成果上位的,只是他做的比罗兰更绝,不留后患。

阿多尼斯道:“等他们刑满释放吧。”

没人会去触审判庭的霉头,直接越权处理监狱内的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阿多尼斯关闭平板,打开了光脑。

监控画面如实地展现了房间里的现状,吃饱喝足的时文柏把餐盘放在了门口,又回床上睡觉了。

和之前舒展的睡姿不同,他侧躺着,身体蜷缩,手紧紧揪着毛毯的边缘,金发遮挡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咬得发白的嘴唇。

这是怎么了?

是早上阿奇尔送过去的伙食不合胃口吗?

阿多尼斯愣神了几秒,才想起哨兵岌岌可危的五维评分,和堪称碎沫的精神力。

精神躁乱?

昨晚的时文柏太过活跃,差点让他忘记自己抓回来的是只病猫。

罗兰准备泡茶,正在等待热水烧开,就见阿多尼斯站起身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把围巾的一角翻折到身后,应了一声。

“慢走不送啊。”

……

能在帝星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为了便利,恒星系内其他行星除了发挥安保作用外,就是为这些人提供后勤保障。

阿多尼斯的公司在距离帝星一次跃迁距离的行星上设立了临时办公室,他的助理和几位信得过的员工二十四小时待命。

被选中的前来给时文柏进行检查的医疗向导,贝锦欣,是个在公司工作了十几年的优秀员工。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见到阿多尼斯本人。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知道阿多尼斯的私生活,但这趟加班实在是给太多了!

贝锦欣低着头道:“老板,我确实没见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公司十大禁忌第一条,不要窥探老板的真容,被开除是小,丢了性命是大。

贝锦欣眼观鼻鼻观心,语气平稳,“按照这份检查数据,他很难使身体和大脑恢复活力,睡眠质量极差,焦虑症状严重,压力极大,肾上腺素水平较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的精神力异常意味着他无法自发抵御外界电磁波的干扰,脑内激素混乱会引起大脑的器质性病变。

一般来说,向导的精神安抚可以帮助哨兵建立保护,阻断脑部病情的恶化,只要等哨兵自身的修复能力发挥作用,就可以恢复正常。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他拖了太久了。”

贝锦欣道,“我可以配置一些促进大脑恢复的药剂,帮助他尽可能调整状态。但23分已经可以判断为极危,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建议您、呃……”

她用余光瞥了眼时文柏手腕上严丝合缝并起的手铐,“建议您别把他养在家里。”

躺在床上的哨兵盖着毛毯,露出的手臂上看不到衣服的肩袖,这间房间的布置又“充满情趣”,贝锦欣盲猜他应该是赤裸着的。

老板不愧是老板,连玩情趣的对象也比别人厉害一点点,这个23分的哨兵要是愿意配合研究,应该能出好几份精神力方向的论文。

阿多尼斯对下属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我看他昨晚睡得挺香的,今天早上还叽叽喳喳地和我聊天。”

贝锦欣提醒道:“向导素也有镇痛和促进精神力修复的效果。”

前提是哨兵不对成分过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若有所思道地点头,“那大概就是了。”

所以老板到底需不需要安排专人来给哨兵精神安抚,还是打算自己上?

摸不清阿多尼斯对这个哨兵的态度,贝锦欣不敢给新的建议,只是在光脑上把药方传给了阿多尼斯的助理琼。

“……唔。”

时文柏睁开了眼,意识还没有恢复运作,大脑已经开始处理眼睛捕捉到的画面。

身着黑衣的男人身形颀长,身姿挺拔,白色的发丝柔顺有光泽,散落在他的肩头。毛衣宽松的袖口向下滑落至小臂中段,露出细腻的皮肤,腕部突出的骨节处隐约透着浅粉的血色,衬得他肤色格外白皙。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公司了。”

男人说话如同流水敲击玉石,通透饱满,是时文柏耳熟的声音,语气却带着眼语颐指的傲慢。

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欠身后快速离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时文柏和他。

时文柏的头还隐隐作痛,瞥了眼合拢的磁吸镣铐,懒得挣扎,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道:“绑架犯先生,您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转过身来。

一块装饰着金色花枝纹路的白色面具遮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留空的位置是一双夺人心魄的金色眼睛,目光锐利如剑。

时文柏想起昨晚的遭遇,绑架犯说自己很丑,是因为脸上有疤吗?

金瞳很像,向导素的构成也很像。

好家伙,那天晚上的黑发向导,是这个绑架犯的兄弟吧……他把黑发向导睡了,所以才惨遭报复?

他是被牵扯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豪门故事吗,这都已经是星际时代了!

昨晚的那场性爱太过激,和之前阿多尼斯留给哨兵的印象完全不同,时文柏没有把思路往他染了头发这种可能性上靠。

“那天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他是成年人了,您就因为他和我做爱就迁怒我,是不是太无理了。”

时文柏的额头上有不少疼出的冷汗,眼皮半阖,看着有些委屈,“再说了,是他睡的我……”

罗兰那句“看上去是两个人”得到了实证,阿多尼斯立刻意会了时文柏的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不开心可以去……”时文柏艰难地挪动被制住的双手,抓着毯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找您的兄弟说清楚。”

一个很有趣的误会,阿多尼斯的嘴角勾起,“被他肏更爽,还是被我肏更爽?”

“!?”

哨兵的第六感预警如果能发出声响,声浪能把这间房子的屋顶掀掉。

时文柏呼吸凝滞,在那双金瞳的注视下,一时间竟恍惚幻视了面前摆着的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是死路。

他还不如继续晕着呢,干嘛好死不死地现在清醒过来!

“……您,是您!”

这个绑架犯喜怒无常的,时文柏屁股还有点疼,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先向阿多尼斯服软,低声道,“您别为难我成吗?”

臣服后露出肚皮的猎物看上去无趣极了,阿多尼斯心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养宠物,兴致很快消退,问:“门开着,你怎么不跑?”

时文柏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个问题都能抛给他两条死路的,破罐破摔地说:“拷环不是限定了我的活动范围嘛,您想看我被电击的惨状,可以直接开的,不用装模做样找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阿奇尔送饭的时候怕哨兵跑了,所以找办法唬住了他。原来哨兵不是真心实意地臣服,只是还在等待机会。

阿多尼斯满意地点头,开始期待时文柏之后会带给他什么有趣的展开。

这举动落在哨兵的眼里,又为他的喜怒无常落下了一道坚实的支撑柱,于是在他向哨兵伸手的时候,时文柏动了。

时文柏撑着床垫借力站起,手臂挥舞,腕上的镣铐直朝阿多尼斯的胸口甩去。

阿多尼斯只是想再给点向导素帮哨兵熬过等待药剂的这段时间,没想到被误会了,他不打算和金属拷环硬碰硬,后退了半步避开。

楔尾伯劳凭空出现,扇动翅膀带起一阵冷风,羽毛扑在了时文柏的眼前,挡住他的视线,借着这个机会,阿多尼斯绕到他的背后,一脚踢在了他膝关节后方的腘窝上。

时文柏疼得踉跄了一步,跪倒在地上,被向导掐住后颈按了下去,侧脸和地面紧紧相贴。

立功的伯劳落在主人的肩膀上,雄赳赳地扬起头。

阿多尼斯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十分享受把时文柏制伏的感觉,抢在哨兵面前调侃道:“这次又是玩情趣?”

时文柏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药已经被代谢掉,松弛肌肉的效果也早就消失,他知道自己不是巅峰状态,还有劣势,但交手没几秒就被阿多尼斯按倒,让他有些唏嘘。

精神状态恶化的这些年,他的体能训练也懈怠了。

翠绿色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哨兵像只发现自己被剪了指甲的猫,不论怎么挠都抓不破主人的衣服,气势恹恹的。

阿多尼斯的指腹在他耳后摩挲几下,给了一点点向导素。

“一会儿有人送药过来,治疗精神躁乱的。”

阿多尼斯起身,半叮嘱半威胁道,“乖乖吃掉,晚上我让你见……他。”

时文柏仍然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提防可能会突然出现的电击,却见阿多尼斯迈开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白色的发尾扬起,黑色的房门闭合,咔哒落锁。

几秒后,哨兵手腕上的被强磁吸引在一起的镣铐也跟着解锁,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时文柏猛地坐直身体,姿势变化使得心跳速度变快,头疼被向导素缓和,额角一跳跳的,像是不停被敲响的警钟。

他的耳边仍然回荡着阿多尼斯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他怎么想,那个“他”都指向黑发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锤了一下地板,另一只手按着额角猛揉,越想越气,双眼被怒火点亮,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令两位向导折腰,他们绝对是在玩弄他。

“他们有病吧!”

另一边,阿多尼斯重回议事厅。

离例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辻裕美上将也来到了休息室。她和罗兰互相看不顺眼,同处一室也不交流,沉默地翻看着光脑。

“事情办完了?”罗兰朝他招呼了一声,新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阿多尼斯坐在了两人之间空着的那张沙发椅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嗯。”

“中午好。”辻裕美朝他友好地笑了下。

“中午好,辻上将。”阿多尼斯也笑着回应,“新的舰船引擎用起来还满意吗?”

辻裕美认可道:“重量和供能效率的平衡十分完美,你的公司真是人才辈出,下一步我准备把星域总督府的驻守舰队全面换新……”

辻裕美在这里坐着就是在等阿多尼斯,简单聊了几句新产品的优化方向后,她就先一步离开,前往议事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看了眼时间,也站起身。他的议员礼服外套挂在进门右手边的衣架上,他在门口站定,取下外套准备穿上。

罗兰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看来那个哨兵很合你胃口。”

阿多尼斯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嗯。”

“刚才是他出事了?”

“他精神力有点问题,先养着。”

阿多尼斯语气平静,看样子不嫌弃哨兵“病怏怏”的。

罗兰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一方面,他羡慕奚嘉可以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专注,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被固定的伴侣“套牢”。

眼看着阿多尼斯因为他的一个建议,表现得有些反常,他忍不住提醒道:“玩可以,你可别爱上他,我本意不是想把你推进火坑。”

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摇头,“你想多了。”

哨兵被逗弄的反应很有趣,他觉得稀奇而已。

他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从小到大没见过母亲几面,同时也被父亲忽视的他,根本没有感受过爱,更不可能学会爱别人。

他只不过是小时候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因此什么都想捏在手里。

如果像他这样扭曲的占有欲也可以被美化成“爱”的话……

那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

“走吧。”

穿戴整齐后,阿多尼斯和罗兰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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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想中被时文柏袭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哨兵坐在床上,吊儿郎当地叼着口服药剂的吸管,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晚上好。”时文柏甚至主动朝他问好。

阿多尼斯上次染黑头发只是为了掩盖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面对哨兵自然放松的态度,他有些不爽。

他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光线,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见到我很高兴?”

阿多尼斯分明是和上午同样的装束,黑发带来的强烈对比却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嘴唇浅淡的血色更不明显,看上去像是病态的苍白,冷色调的金瞳宛如玻璃球,被阴影笼罩,冰冷、沉郁。

不怪时文柏认不出他和白发的他是同一人,换做是他现在对着镜子看自己,可能也会楞上几秒。

“头不疼了,所以心情很好。”

时文柏把最后那点药喝完,扔掉吸管和袋子,邀功似地张嘴伸出舌头给阿多尼斯看,“我乖乖喝掉了。”

他不仅喝完了药,连送来的饭菜也全吃光了,空餐盘就堆在门旁。

阿多尼斯被他这副乖巧的样子顺了毛,语气缓和,“什么都敢吃,不怕又被下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在这儿了。”时文柏确认了这个黑发的向导更好哄,越发乖顺,“不吃饭怎么有精力取悦您呢……”

阿多尼斯向他靠近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时文柏不知怎么地嘴一瓢,“您不会是在回味那一晚吧?”

然后时文柏就眼睁睁看着手上的镣铐“咔”地吸在了一起。

向导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直觉再次向他报警,“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屁股还疼……”

这下是真说错话了!

哨兵立刻噤声。

阿多尼斯笑了,笑容却阴沉沉的,“他肏你更爽,对吧?”

时文柏不退反进,挪到了床尾,“这么说可能有些无情,但我们只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您没必要这么在意我的看法的。”

他笑着站起身,手臂向内合拢把胸肌挤着拱起,“总不可能,您真迷上我了吧?”

时文柏主动投怀送抱,阿多尼斯没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的身体很热,抱着他像是抱了个暖炉在怀里,胸肌上覆盖了一层脂肪,软软的,皮肤细腻手感很好,阿多尼斯的掌心顺着他的侧腰一路向下摸去,指尖慢慢地染上他的体温。

时文柏没有去看自己被揉捏的胸肌,也没有管那只在他后腰处圈地盘的手,讨好地凑上去亲吻阿多尼斯的嘴角。

他刚才就确定了镣铐电磁开关的控制器的位置,手离向导的口袋越来越近。

在他被阿多尼斯咬住嘴唇的时候,他的指尖也摸到了控制器。

阿多尼斯攥住了他的小臂,“好玩吗?”

“嘿、被您发现了啊……”时文柏不慌不忙地勾了勾手指,把控制器拿到手。

强磁消失。

哨兵的双手重获自由,反客为主地把向导搂进了怀里。

“不跑?”阿多尼斯抬眼望向他。

金色的眸子近在咫尺,纤长的白色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

时文柏是个十足的颜控,不然也不会在集市上向阿多尼斯递出邀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了多半就被向导加上黑名单了,按照迟谦的说法,成功逃跑后他得到偏远的地方躲很久,再想吃到这么好的就难了。

跑路的念头转了一圈,被哨兵暂时压了下去。

先做了再说。

做完再跑也来得及吧。

“有您这么优秀的向导在,我跑什么。”

时文柏想明白了,抓着阿多尼斯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按,“您不觉得我被绑着,抱起来不舒服吗?”

“……”

只是染个头发,就可以变成合奸吗?

哨兵的态度转变得太彻底,阿多尼斯有些看不透他。

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的手指沿着哨兵背部上移,穿进金发之间,按住了他耳后的向导素接收器。后颈要害被拿捏,怀里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很快又在向导素的作用下软了下来。

生理上的乖顺与之前哨兵嘴上说说的服软不同,他明明有能力逃脱,却乖乖地被抱着,意外地让阿多尼斯有了被依赖的感觉。

那只猫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软软、温暖的。

那时他以为,他会永远拥有它。

“唔——”与服用药剂截然不同的舒爽感穿透神经,时文柏倚靠在阿多尼斯的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喘息着笑道:“您是在做慈善吗?”

“嗯?”

白皙的手指在哨兵金色的发根处揉捏,指腹因为摩擦泛起浅粉。

来不及被吸收的向导素挥发,空气中萦绕着玫瑰的香味。

“我还什么都没付出,您真不怕我跑了啊……”

时文柏呼吸出的热气把阿多尼斯的颈侧捂热,“这么温柔,您和他…呼、真的是兄弟吗?差别也……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认为黑发和白发是两个人。

阿多尼斯眯起眼。

时文柏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仰面倒在了床上。

位置变换,阿多尼斯按着时文柏的脖颈俯身,姿势充满了掌控意味。

时文柏顺从地抬起一条腿,两人间温馨的感觉瞬间消失。

“你的态度差别也挺大的。”

阿多尼斯的手指摸上时文柏的后穴,轻微肿胀的小口嘬住了他的指尖,没有润滑的帮助不容易进入。

“您放水让我拿到了控制器,我就知道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放你逃跑只是为了找借口惩罚你,和善良无……”

唇瓣相贴,阿多尼斯未说完的话被堵回了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之前事后的小心翼翼试探不同,这次的吻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飞蛾扑向点燃的烛火,激烈、热情,两人都不愿让出主动权,唇齿交锋如同两军作战,很快,磕破的伤口就渗出血液。

溢出的唾液染上粉色,在唇边摇摇欲坠,被哨兵用舌尖卷进嘴里。

唾液中的向导素让这个吻隐约充斥着玫瑰的香气,穴口的刺痛微不可闻,隔着肠壁被按压前列腺带来一点不容忽视的快感,时文柏的性器慢慢挺立。

他的手向下探,摸到了阿多尼斯的裤子拉链,下拉。

时文柏的腿勾着阿多尼斯的腰,两人靠得更近,炽热的手掌张大裹住了彼此的肉棒,马眼处冒出清液,粘腻的液体在手掌的动作间布满柱身,撸动时发出暧昧的水声。

干涩的甬道开始分泌肠液。

阿多尼斯只是给了一点向导素,肠肉就颤抖着绞紧他的手指。

“唔——”

时文柏翠绿的双眸就在阿多尼斯眼前,星星点点的水光盖住了深处的迷茫,只能从他僵硬不动的身体和仍由阿多尼斯摆弄的舌头一窥他爽到发懵的事实。

阿多尼斯在这张脸上看到过饱含期待的笑容、调侃又得意的笑容、做作地装可怜的样子,之前把他的眼睛蒙住了,错过了很多,阿多尼斯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托着时文柏的后腰,挺身进入。

哨兵的后穴里又热又软,肠壁包裹着他的肉棒吮吸着,穴口还没被肏开,阿多尼斯放慢动作。

“哈…唔……”

时文柏有些喘不过气,扭头结束了亲吻,大口喘息着,隐约的刺痛感成为了快感的调剂,他配合地放松力道。

精神躁乱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他过得太疼了。

帝国虽然也会给重症哨兵提供人工向导素和紧急救助,但使用人工向导素会上瘾,时文柏从没碰过。

他还不想死。

那晚阿多尼斯的猜测没错,他找向导约炮就是为了换取精神安抚。

毕竟,除了极高匹配度的向导,没人会愿意和一位五维评分23分的极危哨兵恋爱交往,而帝国境内活跃的S级哨兵屈指可数,总会有向导愿意冒着风险试试被S级上的感觉。

按理来说,向导素不具有成瘾性,可他现在躺在阿多尼斯身下,感觉自己真的要完完全全地沉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忍不住悄悄攥住了阿多尼斯的一缕黑发。

“啊…太爽唔……再、再深点……”

前列腺被不断顶弄,又酸又麻,时文柏迎合阿多尼斯的动作摆动腰,挂在向导腰上的腿夹紧。

阿多尼斯也得了爽,动作越发激烈。

穴口处的肠肉被肏进肏出的肉棒牵扯着翻出一些,又被推回体内,很快就被摩擦地红肿,无法闭合,只能软软地包裹着肆虐的凶器。

受到刺激的粘膜不停分泌肠液,阿多尼斯肏干的动作越发顺利,室内响起细微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嗯、哈啊…”

时文柏无比庆幸自己现在躺在床上,以向导现在的力度,如果他是被按在地上肏,他能被肏散架。

阿多尼斯金色的眸子紧盯着身下的哨兵,脸上是不自知的专注,看得时文柏心动不已,他伸长手臂揽住向导的肩膀,引颈就戮一般吻了上去。

舌尖交缠,口中的空气连同唾液一起被向导夺走,时文柏放任自己被阿多尼斯的动作带动着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哨兵有一瞬间失去了手臂的控制权,倒回床上。

阿多尼斯托住他的后颈,俯身追上逃跑的猎物,眼中映出时文柏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模样。

那双翠绿的眸子盈满水光,征服欲被满足带来的畅快在这一刻攀到顶峰,阿多尼斯松嘴,转攻哨兵的喉结。

精神力同步涌出,以向导素为介质笼罩了哨兵。

时文柏潜意识的反击动作僵在了半空,混沌的大脑本就来不及处理身体各处的信号,现在又多了一层精神安抚带来的快感。

“啊啊!”

他压抑不住呻吟喊叫,腹肌绷紧又放松,粘稠的白浊被挤压射出,沾在阿多尼斯黑色的毛衣上,顺着重力牵扯出细丝落回他的身上。

“不、哈啊,不行了……唔、别…呃唔——!”

前面射了后面的肏弄却没有停,敏感点在不应期内被不停地用力顶弄,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顺着脊髓上涌,干性高潮让时文柏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张着嘴无力喘息,身体战栗不已。

他的肉棒没有软下来的机会,流水一般地吐露透明的腺液,在干高潮的快感簇拥下又射了一次,混杂着粘液的精液呈现半透明状,黏糊糊地散布在他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那被肏熟的后穴痉挛着,热乎乎、一刻不停地吮吸着向导的肉棒,阿多尼斯顺着心意狠肏了几下,插进最深处顶着甬道末端的转折射了出来。

“私有化”后不用瞻前顾后的做爱体验极佳,阿多尼斯满意地叹了一声,抽出性器。

时文柏完全脱力躺在床上,向导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被慢慢捂热,存在感逐渐降低,向导素则持续发挥着作用。

阿多尼斯的手臂撑在时文柏的脸侧,视线扫过他脖子上新鲜出炉的齿痕,心道报了之前被咬了一口的仇。

他准备起身,下方的哨兵却哑着嗓子说:“谢谢……您真好。”

天真。

阿多尼斯眨了眨眼。

好、善良、温柔和他毫不搭边。

哨兵这副信任他的表情,太嘲讽了。

在得知真相后,时文柏脸上的表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受控的恶意在阴影中蔓延。

他很想剥开时文柏的外壳,尝到内里鲜活、柔软、温暖的求生欲、恐惧、喜悦等一切情绪。

阿多尼斯决定再配合他玩一会儿。

“明天晚上他不会回来,你的机甲钥匙钮在地下室,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阿多尼斯说谎时的表情和情绪天衣无缝,压低的声线勾人心弦,“我尽量提前帮你把门打开。”

时文柏的警惕心仍在,但根本招架不住向导的美色诱惑,听到钥匙钮时,眼中重燃了希望的火,“真……!”

“嘘——”阿多尼斯捂住了他的嘴,“别被他听到。”

“嗯嗯。”

“他不喜欢你过得太舒服,所以……要委屈你配合我了。”

阿多尼斯的语气满是无奈,仿佛他也是被“白发向导”压迫、无力反抗的弱势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想怎么做?”

猎物上钩了。

阿多尼斯直起身站定,把性器收回裤子里拉好拉链,压抑着想将哨兵一寸寸碾碎的暴虐,循循善诱道:“你得进笼子。”

时文柏也跟着坐起身,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墙角,黑布遮挡下,是他昨晚见过的狗笼。

“……好。”

阿多尼斯先一步起身走到那里,把堆积在上方的毛巾和黑布扯掉,留下了装满道具的手提箱。

笼子的金属栏杆每根都有小指粗细,黑色的表面并不反光,内部空间只够成年男性半蹲、跪或者屈腿坐着。

阿多尼斯打开门,笑着倚靠在笼子旁,几缕黑发搭在顶部的栏杆处,发尾垂落,宛如吸引水手的海妖塞壬。

“爬进来。”

时文柏沉默地咽了下口水,隐约察觉了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攥紧了手中的镣铐控制器,坚硬的外壳棱角在他的掌心压出红印。

阿多尼斯的手在发丝遮掩下从手提箱里挑出一串钥匙,扔在了笼子里,催促道:“别惹我生气。”

向导提前交付了钥匙,哨兵再不领情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时文柏忽视心底的一丝期待,下床,跪在了地上。

他双腿岔开,爬行的过程中,后穴里的精液毫无阻拦地滑出来。

……

黑布罩在笼子上,遮挡了所有可能透过的光线,在脚步声和关门声后,室内重回寂静。

阿多尼斯没有给时文柏清洗的机会。

腿根和腹部的黏液慢慢干涸,粘腻的感觉转变为不容忽视的紧绷感,时文柏扒着笼子的栏杆小幅度地翻了个身。

他把握在手里的钥匙和控制器放下,伸手抹掉肚子上的精斑,擦在笼子底部的软垫上。

至于臀缝里那些向导留下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犹豫了几秒,把尚未干涸的白浊收拢了塞回屁股里。以哨兵的体质,不清理后穴也不会生病,精液里面含有向导素,不用白不用。

黑发向导才为他进行过一次安抚,时文柏的精神再次轻松。

被莫名其妙抓到这里后,又是向导素、又是特供的恢复药剂,还有深度安抚,他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

他没有幽闭恐惧,睡狗笼对他来说是有些屈辱,但还没到能令他难以忍受的程度。

黑暗中,时文柏无言地体会着身体内的舒畅感,没有反复的疼痛、没有无休止的耳鸣,他突然就理解了在紧急救助所见到过的其他重症哨兵,理解了为什么他们明知人工向导素有成瘾性也要使用。

不想死不代表要同流浪狗一样摇尾乞怜,时文柏摇了摇头,手指按着镣铐侧面突起的电极,告诫自己不要上瘾。

他闭上眼准备休息,脑海中却不受控地闪过阿多尼斯的那张脸,那一对琉璃般的金色眸子专注地盯着他,只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时文柏暗骂了一声,嘀咕道:“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精神下沉陷入睡梦之中,他得以从那双金瞳下逃脱。

和以往满是炮火和血腥的战场不同,时文柏梦到了幼时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瘦小的金发幼童挤在大通铺的角落里,身上穿的是大哥穿剩给二哥、再给四哥才给他的旧衣服。

那时他天真地以为自家大哥找到了工作后,就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上好日子。

后来,为了保住他哥哥的工作和婚事,他被迫背下了哥哥的赌债。

画面边缘一阵模糊之后,柏有了少年的身量,仍然是闭着眼侧躺的模样,四周的环境变成了矿产星球矿工们的宿舍。

时文柏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些,没想到梦中的画面那么清晰,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摸一摸梦中少年的脑袋,指尖触及冰冷的栏杆。

梦醒了。

眼前是明亮的灯光,时文柏眯起眼睛眨了眨,被激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遮挡视线的水光消失后,时文柏看到了端坐在床尾的白发向导——喜怒无常、行事作风古怪的,绑架犯。

他的脸上是时文柏曾经见过的面具,遮挡了上半张脸的特征,只露出一双和黑发向导如出一辙的金瞳。

“醒了?”阿多尼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睡了一整天。阿多尼斯的下属进来简单打扫了一次房间,更换了床单被褥,都没有醒。

黑布笼罩下什么动静也看不到。

再次入夜,到了“约定的逃跑时间”,哨兵也没从笼子里出来,阿多尼斯才进了屋子。

向导掀开黑布,才发现哨兵在狗笼里安稳地睡着,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阿多尼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敲响栏杆把哨兵惊醒,而是坐着等哨兵自己醒来。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控,心情不好,语气也带着嘲弄,“你睡得还挺香的,看来是很喜欢这个笼子?”

时文柏想要扶着栏杆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镣铐又锁在了一起。

他立刻扭头寻找控制器,软垫上空空如也,钥匙也不见了。

“在找什么,这个?”

阿多尼斯手向上一挥,磁吸镣铐的控制器被高高抛起,再落回他的掌心,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上,是傲慢且游刃有余的笑容。

时文柏担心钥匙被发现会连累到那个黑发向导,手指抠住顶部的栏杆起身,躬腰半蹲在笼子里,挣扎道:“混蛋,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放我出去。”血液内的向导素已经被代谢完,卷土重来的疼痛初现端倪,时文柏紧咬牙关,压抑的声音从齿缝中传出,带着喉部震动的低沉气音,如同伏低身体准备发动攻击的兽类。

阿多尼斯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慢条斯理地说:“可我记得…他给你钥匙了。”

“呼……”时文柏的喘息声逐渐沉重,理智让他再回头仔细找找。

他掀起下方的软垫,仔细检查笼子的每个角落,可不论他怎么翻找也找不到钥匙。

欣赏够了哨兵着急的模样,阿多尼斯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穿在圆环上的钥匙,食指穿过圆环,耀武扬威地把它转动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乱扔可不行。”

圆环上挂着一个绿色的正方形标,那就是开狗笼门锁的钥匙。

时文柏没想过自己会睡着的,更想不到自己会睡得那么沉,黑布被掀开的时候没有醒过来,钥匙被拿走的动静也没吵醒他。

这个绑架犯准备做什么,他会永远被关在这里吗?

这段时间积攒的负面情绪与疼痛一起冲击着哨兵的精神,死亡临近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脏,时文柏睁大了眼,眼白一瞬间布满了红血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镣铐不停敲击在栏杆上,哐哐作响。

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只知道冲撞,试图逃脱束缚,可笼子的材料是制造舰船护甲的合金,哪怕是S级哨兵,也不可能直接凭肉体折断它们。

阿多尼斯第一次见到哨兵精神力狂暴的样子,好奇地起身,踱步至狗笼旁蹲下。

狩猎本能让时文柏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活物,他的肩膀处红了一片,腕骨处的突起被镣铐磨破,指尖也在抓挠笼子时被划破,血液涌出,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不顾一切地攻击禁锢他的笼子。

“好凶。”

看着时文柏张嘴时露出的尖锐虎牙,阿多尼斯想起贝锦欣给的建议,评价道,“确实不适合养在家里。”

精神狂暴的哨兵该怎么处理?

阿多尼斯不是专业的医疗向导,也不打算让没玩够的哨兵现在死掉,就打开光脑联系贝锦欣。

耳边是哐啷的杂音和喊叫,向导不适地皱眉,放出了一点向导素,精神力随之弥漫笼罩了整个房间。

“安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停挣扎的时文柏静止了一瞬,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又被痛苦和狰狞取代,他的手指穿过栏杆的缝隙往外伸,不顾手掌被金属卡住的疼痛,勾住了向导落在地上的白色发尾拽了一下。

头皮刺痛,阿多尼斯扭头抛了个冷眼过去,反手捏住时文柏的手指向逆着关节的方向掰。

疼痛没换来求饶,反而激出了哨兵的凶性,时文柏愤怒地嘶吼着,其余几根手指攥得紧紧的,扯着阿多尼斯的头发往回收手。

白发沾上了哨兵指尖的鲜血。

“啧。”阿多尼斯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头发,从胸针里抽出一根柳叶形状的短刺,割断了那一缕发丝。

贝锦欣的答复精准快速,阿多尼斯很快就看完。他无视了贝锦欣随后发来的“送医”建议,照着之前深度安抚时的操作,用精神力去梳理时文柏乱糟糟的精神海。

阿多尼斯平时很珍惜自己的长发,除了日常养护,睡觉也会把头发盘起减少摩擦引起的毛躁,这会儿因为哨兵截了一缕,他没心情细致地安抚,精神力像是用宽齿梳大开大合地刷过毛线团,不管会扯断多少毛线。

这不是安抚,更像是直白又强势的入侵。

“唔——”

时文柏没法调动精神力防御,颤栗的感觉从大脑深处传出,顺着脊髓传递至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大脑不能正常处理信息流,对外界的反应全部出于本能,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躲避能够随心所欲对他造成伤害的向导。

快逃!

逃出被向导的精神力覆盖的空间!

时文柏呜咽着向后躲避,避无可避地蜷缩在狗笼的角落里。

哨兵一改先前的凶狠模样,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身上既有之前性爱留下的污渍,也有汗渍和血迹,阿多尼斯站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不会再扑到面前进行“攻击”,才抬腕再看了一遍贝锦欣发来的消息——

先梳理,等哨兵安静之后,就可以试着用外界刺激唤醒他的意识。

阿多尼斯收了精神力,伸手拽住笼子一角的半圆形拉环,狗笼的一条边翘起,有万向轮固定在另一条边的两个角上,他没费什么力到就把笼子拖到了淋浴房里。

冷水从花洒里倾泻而下,穿过金属栏杆,落在了时文柏的身上。

哨兵被冰得倒吸一口凉气,正巧水流冲到了他的脸上,被他吸进了鼻腔。

“冷……”时文柏呛咳了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力气在刚才的狂暴中花的差不多了,浑身肌肉都在酸痛,废了好大劲才把手臂合拢挡在脸前,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带走了体表的热量,冻得他不停地颤抖着,“咳咳,呜、冷…求您,求…别继续……”

“命还挺大。”

能从精神狂暴中恢复意识的哨兵十不存一,阿多尼斯已经做好了收获一个痴傻的哨兵的准备,没想到时文柏还能正常和他对话。

他移开了花洒。

时文柏还维持着缩在笼子角落的姿势,手指勾着头顶的栏杆,脸被手臂遮挡了大半,金发被水完全打湿,发尾贴在他的脖子上,身上被流水冲刷过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液。

水珠划过他身上的新旧伤痕,没入湿透了的软垫之中,再从布料底部一点点滴落。

先是经历了精神狂暴,又紧接着被冷水冻得直哆嗦,时文柏前所未有的虚弱,他的眼前一阵发白、头疼欲裂,耳道内回响着心脏怦怦泵出血液的声音和嗡嗡不停的耳鸣。

活着和死去哪样更好?他突然有些分不清了。

深色的晕影在眼前晃了一下,水声穿过层层耳鸣向他靠近,时文柏不想再淋冷水了,但决定权不在他,他只能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把身子蜷地更紧。

料想中的寒冷并未出现,触及皮肤的是温热的水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时文柏被阿多尼斯从狗笼里扯出来。

推搡、踉跄。

浑身是水的哨兵被向导甩在了床上,崭新的床单和毛毯立刻被浸湿,显出一大片深色的水痕。

“咳咳……”

时文柏小声咳嗽着。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被冰过再接触热水的麻木感,磨破的伤口也一阵阵刺痛,不过什么都比不上他正在经历的头疼——

精神狂暴会给大脑造成持续性的损伤,哨兵肉体的强大恢复能力正在和大脑的新生病变拉锯,引起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

阿多尼斯脱下了袖口沾了水痕的外套,站在床边。

蜷缩在床上的哨兵,湿漉漉的像是落入水中命不久矣的小动物,那双翠绿的眼睛却倔强地睁着,和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一块表面千疮百孔、内部也被裂纹侵蚀的翡翠,但坚定的好像无论你怎么对待它,都不能把它摔碎。

阿多尼斯嘴角的笑意加深。

多好的石头啊,和他不一样。

他只是仍然披着人类的外皮罢了,内部早已经化作粉末。

那些粉尘碎屑在过去的岁月里一丝一缕地全部漏了出去,只留下一个空壳。

阿多尼斯能听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血液奔涌着,将肾上腺素泵向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的指尖也跟着战栗。

他知道他为什么觉得时文柏特殊了。

那是,能在悬崖峭壁中发芽生根、能将碎石牢牢捆在一起的生命力。

他没有。

他没有的他都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只是一点,哪怕它的表象是外显的情绪。

两指粗的铁链在时文柏的手臂和磁吸镣铐上绕了几圈,把哨兵的双手扯起固定在床头。

阿多尼斯跨坐在时文柏的腰上,手掌轻柔地落在哨兵的脖颈上。

“唔!”

“别紧张,放松。”

阿多尼斯缓慢施加力道。

他知道哨兵能屏息很久,所以也向颈动脉的位置施加了压力。

他有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文柏表现出了轻微的窒息反应。

也许是因为脑部缺血,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太累了,他挣扎的力度比向导想象中要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漂亮的绿色眼睛慢慢被泪水笼罩,深色的皮肤下方显露出浓烈的红。

阿多尼斯制住时文柏的挣扎,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水。

白发从向导的肩头滑落,垂在哨兵的脸侧,面具的下缘在他的眉骨压出一道印记。

时文柏眼前全是黑色的晕影,耳鸣和脉搏声不分彼此,能感知的范围无限缩小,自虐一般地集中在禁锢他命脉的手掌之上。

倏然,向导素在黑暗中点燃火把,照亮了整个世界。

疼痛消弭、意识重新回归。

胸腔扩张收缩,颈部肌肉痉挛着也不影响时文柏急促的喘息。

带着面具的脸近在咫尺,金瞳中满是戾气。

阿多尼斯在哨兵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第一次真正穿过皮囊的掩盖,从印在翠绿潭水底部的金色中看到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理智正冷漠地旁观这一切。

手掌再次施力。

“咳、呜呜!”

阿多尼斯刚才给出的向导素让时文柏蓄了一点力道,锁链此刻被扯得哐哐作响,甚至连床板都在震动。

可他没能挣开束缚。

窒息感从阴影中伸出数不清的手,抓住了他,拖着他向黑暗下沉,试图溺毙他。

意识即将消失的瞬间,向导素穿透他的后颈,将他从黑暗中拽出。

“呼——呃…咳咳……”

他是被猎手反复玩弄的猎物。

视野周围的黑影渐退,那双手仍然按在他的脖子上,呼吸间时文柏能嗅到喉咙口的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疯子……你等着……”

濒死的猎物不仅不求饶,还出言挑衅,阿多尼斯不怒反笑。

就是这样的态度。

在混乱、不安、痛苦和绝望中,仍能保持稳定的内核,是在哨兵残破不堪的精神力废墟中闪着光的宝藏。

阿多尼斯分出一只手捂住了时文柏的口鼻,哨兵呼出的热气灼痛了他的掌心,热意被血液顺着血管带回心脏。

他的语气轻柔,嘴角带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这个疯子还是个向导?”

手背上青筋隆起,指尖下压、手掌不断收紧。

翠绿色眼中的怒火消失,眼皮轻颤,眼球微微上翻,泪水接连不断地涌出,虹膜环绕着的瞳孔逐渐扩大。

受精神躁乱的影响,时文柏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早就没有了防御精神攻击的能力,现在意识恍惚更是难以阻挡阿多尼斯的入侵,五感被向导暴力接管。

非战争时期、非医疗用途、非伴侣,向导不能随意影响哨兵的精神力,但阿多尼斯能不顾帝国律法把时文柏囚禁在这里,自然也没有遵守这些条条框框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像这样违背哨兵意愿的接管在哨兵意识恢复清醒的瞬间就会被阻断,所以阿多尼斯扯过锁链偏长的那一头,绕在时文柏的脖子上锁住,维持他轻度缺氧和窒息的状态。

时文柏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让视线聚焦,身体违背意识,不受控制地急促喘息、战栗着。

被调高的敏感度让他能感受到在皮肤上游走的水珠、浸湿了的床单和背部皮肤摩擦,微凉的发丝扫过他的腿根,温热的指尖摸过他的会阴,性器被一把握住,从下而上地撸过。

“啊啊——”

简单的刺激超过了高潮的阈值,时文柏立刻就吼叫着射了出来。

阿多尼斯嗤笑一声,指腹反复摩擦龟头下方的系带。

“呃、啊呃—呜——!”

时文柏的头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唾液和喘息声一起从嘴角漏出,身体颤抖不已,阴茎根部的囊袋收缩又泵出一股精液。

从下身传来的过量的快感几乎把他仅剩的意识冲散,时文柏牙齿合拢咬破了舌尖,用疼痛唤回了一丝理智。

他想逃,可他的手臂被铁链和镣铐牢牢锁住,双腿摇摆着踢过去也立刻被向导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单膝跪在床垫上,用义肢的小腿部分压住时文柏的大腿根,手指掐着另一条腿的脚踝,粗暴地向外拉扯,压着膝弯的位置将它折叠,按成M型。

两指并拢,戳进时文柏的后穴中。

“呜,呃啊、嗯——”仅仅两根手指,就勾起了海量的快感,哨兵低声呜咽起来。

休息了一天后,时文柏臀瓣之间的穴口不见红肿恢复了紧致,内里却和干净清爽的外表不同,肠壁上布满了湿热的黏液,阿多尼斯随便捣弄了几下,就有质感厚重的液体从他手指之间的缝隙里往外流——

并非肠液,而是放久了之后变得透明的精液。

“真是贪婪,连……射在里面精液也不舍得洗干净。”

“嗬嗯…嗯——啊、不能,又……啊啊!”

一端固定在床头的锁链被扯得绷紧,时文柏难以自控地颤抖着,一股白浊从性器中射了出来。

仅存的意识火光被射精快感短暂按灭,他的眼中一片迷茫,只映出了阿多尼斯的身影。

从身体到精神,向导在这一刻达成了对哨兵完完全全的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充,饱胀到可以溢出的愉悦情绪点亮了他的金瞳。

时文柏没有办法回应他,张着的嘴里只能吐出无意义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

哨兵敏感的身体变成了淫乐玩具,在向导的连番动作下,一次又一次地射出精液。

质地从粘稠到稀薄、颜色由白转变为半透明。要不是他一天食水未进膀胱里没什么尿液,他肯定会痉挛着尿出来。

“啊啊——!”

时文柏的身上全是自己排出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地附着在皮肤上,性器颤抖着,什么也射不出来了,阿多尼斯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操纵。

“时文柏……”

阿多尼斯低语着,指腹在哨兵左胸上的浅色伤痕处摸过。

这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皙透粉的指尖立起,修剪平整的指甲沿着伤口的走向划过,血色上浮,令那处皮肤显出比周围更深的颜色。

阿多尼斯像是极富耐心的纹身师,在现在能看到的范围里,让哨兵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尽数染上红色。

“呃……”

时文柏的视线重新聚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些刮过的地方没有破损和出血,在被加强的感知下,变得滚烫无比。

“滚啊……”他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意识迅速做出反抗,将向导的精神力隔绝在外,恢复了身体的正常感知。

“呵。”阿多尼斯伸手拽住了绕在他脖子上的链条,“我滚了,谁给你向导素?”

甬道内的手指戳到了前列腺,时文柏闭上眼睛,压抑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又连着窒息、高潮。

他不知道自己射精射了几次,只知道现在真的有点累了,“求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摄入的微量向导素很快被身体代谢干净,时文柏的喉咙又干又疼,他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不足以缓解疼痛。

如果他注定走向死亡,那么疼着死去和舒服着死去,他想选后者。

但他该怎么做?

时文柏看着面前的白色面具,嘴唇嗫喏,音量微不可闻。

“求您,肏我……”

他在那双金瞳中看到了戏谑的笑意,为了挽回一点自尊,他哑着嗓子哽咽着,“我需要向导素……”

“好。”

阿多尼斯把他按回床上,抽出手指,硬得发疼的性器对准穴口捅了进去,被手指玩弄了许久的后穴立刻抱紧了入侵者。

有肠液作为润滑,阿多尼斯肏起他来毫不费力。

阿多尼斯不需要顾及时文柏的感受,粗暴地发力挺进,可对于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时文柏,哪怕是阿多尼斯随便的一撞,也能带来剧烈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啊……”

时文柏很快失力,软软地躺在床上,仍由向导掐着他的腰不停肏干。

“啊啊……”

他的腿根颤抖,下腹绷紧,射空了的阴囊抽搐了几下,又酸又疼,谴责着主人的纵欲过度。

后穴被摩擦得火热,从穴口溢出的淫水被拍打出粘腻的水声,时文柏分明感受到了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身上的向导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抓着他肏。

“啊呃…太……停、呼…停下……”

喘息声将话语冲得七零八落,时文柏再次获得了向导素,疼痛缓解,他爽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他射无可射,不影响他用后穴高潮。

“哈啊…不要了……不、呃啊啊!”

时文柏向后仰头,如离了水的鱼一般挺起腰挣扎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点点怎么够呢?”

为了稳住动作,阿多尼斯的手指在时文柏的腰侧留下深深的压痕。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下身挺动,阴茎进进出出,以要将哨兵捅穿捣碎的力道肏干着,把穴口肏得发红软烂。

“呜啊——!”回应他的,是哨兵翻着白眼的高潮脸和痉挛不已的后穴。

慷慨的向导在哨兵的身体里射了很多次。

精液灌满了时文柏的后穴,在阿多尼斯抽出性器之后,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穴口处往外涌。

“这可不行啊。”

体贴的向导为哨兵挑选了一枚卵圆形的肛塞,堵住了富含向导素的浓稠精液。

肛塞的银色底座在穴口处小幅度晃动,看上去像是时文柏在欲求不满地用屁股吸它,阿多尼斯满意地拍了拍底座,获得了哨兵的小声呜咽。

“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解开锁链和镣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哨兵。

时文柏瘫软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不想回答。

阿多尼斯不喜欢他得了好处就甩脸色的态度,表情阴沉下来,语气强硬地又问:“爽了要说什么?”

他眼神锐利,像是要把时文柏拆吃入腹,时文柏双眼微阖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几秒后,才沙哑地说:“……谢谢您。”

“这才像话。”

躁动的血液流速减缓,同空气一起冷了下来。

阿多尼斯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迹,目光注视着时文柏因疲惫低下头,蜷缩在床上不愿和他对视的样子,冲动地想要伸手触碰哨兵身上那些紫红的痕迹。

应该销毁他。

阿多尼斯的理智在这时冒头,伸手的动作在抬起手臂的瞬间中止。

他应该尽早把哨兵销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他刚刚才得到他。

毕竟,每个令他情绪剧烈波动的“事物”,都对他造成过惨烈、无法挽回的伤害。

充满攻击力的念头使得阿多尼斯外放的精神力更具压迫感,时文柏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杀意,抬起头紧盯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向导,身体暗中蓄力,准备反击。

脏乱的床单才见证过一场暴力和性爱,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向导素香气,向导和哨兵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气氛压抑又沉寂。

直到向导腕上的光脑响铃——是罗兰·马歇尔的通讯请求。

罗兰其实是奚嘉的好友,阿多尼斯在选择加入奚嘉的阵营之后,才和他熟络起来。他们并非密友,所以这通讯来得很稀奇。

阿多尼斯收回了精神力。

抬起手腕的动作没有令时文柏解除警戒,哨兵仍然在防备他的进攻。

“什么事?”阿多尼斯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来了吗?”罗兰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奚嘉没见到你,让我多关心议员同僚,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阿多尼斯这才看了眼时间,“再晚几分钟。”

“你向来准时的,今天怎么忘记了日程表上的‘固定事项’?”

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过是为了满足执政官的虚荣心,十场里能有一场对生意和社交有帮助就不错了。

阿多尼斯厌恶逢场作戏,但他不可能和罗兰直言这些,只道:“在忙。”

“哦~你不会是……”

通讯画面上的阿多尼斯戴着面具,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衣领和肩线的位置布满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罗兰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调侃道:“在偷吃?”

“我之前给过你建议了,罗兰。”阿多尼斯嘴角扯起,“你该去治治性瘾。”

“哈↗哈↘,我看到了个不错的新人,拜拜。”

通讯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兰……罗兰·马歇尔?”时文柏已经翻身爬起,正捂着肚子靠坐在床头。

罗兰对做爱这件事算得上来者不拒,只要对得上眼的都能睡一睡,他不在意上下体位,不过,能让他愿意做零的哨兵很少。

阿多尼斯回忆了一遍罗兰当着他的面在宴会厅勾搭过的哨兵将官,时文柏应该也在罗兰的审美区间内。

“啧,你睡过他?”

时文柏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怎么可能。”

奚嘉过去在哨兵学校兼职过老师,学生时期的时文柏受到过奚嘉的帮助,也从奚嘉那里了解过罗兰的“事迹”。

他只是有点惊奇会在这个时候听到罗兰的名字。

阿多尼斯因为脑中的联想十分不耐烦,继续追问道:“那你被他睡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变态吗?”

时文柏突然想起那个黑发向导,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除了你……和你那个兄弟,我没被其他人睡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变态,他就不是?”

“我觉得你也该去看病,真的。”

“你吃了这么多向导素,还能把我和他当成两个人。”

阿多尼斯摘下面具,随手扔在地上,“时文柏,你真的是S级哨兵吗?”

“!?”

时文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摹过阿多尼斯的额头、太阳穴两侧的几缕碎发、眉骨走向和下方的投影、白色的眉毛和睫毛、弧度和折角都很精致的眼型、双眼皮褶的宽度,以及两眼之间高挺的鼻梁。

一模一样。

“不是,你、你……”时文柏睁大了眼,“耍我很好玩是吗?”

“呵。”

这一声笑在时文柏听来无疑是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自己被骗进笼子,还有黑发向导告诉他的“机甲钥匙钮所在地”,更怒了,“你故意引诱我去地下室?”

“是,我本来还期待你能给我演一出精彩的逃亡戏。”阿多尼斯摩挲着衬衫的宝石袖扣,慢悠悠地说,“谁知道你这个废物一睡就是一整天。”

他连房屋周边的布防都重新安排了,主演却临场缺席。

“草!”

看着时文柏怒气冲冲的鲜活模样,阿多尼斯又有些心痒痒。

毁掉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阿多尼斯这么告诫自己,随后语气和缓地问:“还跑吗?”

他的想法和态度变化得很快,时文柏摸不清这句话中的深意,眯起眼睛,用笑容掩盖一闪而过的杀心,试探道:“如果我说不跑了,您能给我一身衣服穿吗?”

“不行。”

阿多尼斯的否认没有丝毫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身衣服而已,这都不愿意给是不是有点小气。”

时文柏心里骂着脏话,表面上还是维持了笑容,“您难道是个喜欢看裸男表演戏剧的变态……唉,无所谓,我光着身子逃跑也不是不行,反正我身材好,被拍到也不丢脸。”

“这幅谄媚的表情不适合你,时文柏。”阿多尼斯道,“外面有这么好?”

刚才的那场暴力和阿多尼斯自爆身份的举动,将这两天里向导素给哨兵带来的滤镜全部敲碎,时文柏不想再去揣摩向导的想法,直言道:“至少和外面的向导睡觉,不会被勒脖子。”

阿多尼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说得对。”

他没有否认时文柏的话,毕竟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时文柏防备了半天,也没等到精神鞭笞或是其他攻击,“就这?”

“嗯?”

“您没别的想说的,就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期待什么?”

“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您自己?”

金色和绿色相对。

阿多尼斯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人和事,但他自己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

他的指尖微动,目光又落在了时文柏脖子上的掐痕上,紫红色叠了好几层,最深处是可怖的深黑。

如果他刚才真的杀了时文柏……

他签下的文件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可那和亲手结束一条生命的感觉完全不同。

理智重回了旁观者的席位,阿多尼斯知道自己不会再动手了。

至少现在不会。

换个角度想,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是个随时可能死掉的哨兵。

在进一步失控之前,先把它扔掉就行了,它会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腐烂。

反正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已经拿到了。

堆积在心口、从他处抢来的情绪能在他的身体里存在多久,他不知道,等缺少的时候,再把时文柏抓来就行了。

要是这个死了就换一个,只要不是紧盯着特定的“这个”,就没问题的。

阿多尼斯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从衣领下方摸出一根银色的项链,三角形的编织挂坠在链子上摇晃。

是机甲【翡翠】的钥匙钮。

时文柏没想到钥匙钮会被阿多尼斯随身携带,摸不清向导现在准备做什么。

项链被解下。

这是时文柏离自由最近的时刻,但他肉搏不一定能取胜,更难抗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的氛围再次焦灼。

“你可以走了。”

自由在空中来回摇摆几下,在阿多尼斯轻飘飘的话语中,轻飘飘地落在床单上。

与它一起掉落的,还有拷环控制器和一串狗笼门锁钥匙。

“什么?”

他的态度太过随意,时文柏看着那抹银色,几乎下意识地问出口,“为什么?”

阿多尼斯已经转身。

他没有回答时文柏的问题,而是指了下地面上的外套,“送你了。”

同前几次一样,他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道红色的弧光划过帝星的夜幕。

阿多尼斯举起红酒杯浅抿了一口,视线从窗外收回。

面前的哨兵毫无退意紧盯着他,一双蓝色的眼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见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两人的对话中,才继续说:“我希望您能放了他,我会给您补偿。”

背叛了时文柏将人送到阿多尼斯手里的是他,现在跑来要求赎人的也是他。

刚才那两道弧光是机甲推进器的亮光,想必时文柏已经重获自由。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时文柏没有给迟谦发一条报平安的消息,证明了两人友谊的破裂。

阿多尼斯嘴角嘲讽的笑意一闪而逝,“我是个商人,迟谦少将。”

“我……”

迟谦平时打交道的都是战友,接触的人里心眼最多的也就是他的伴侣苏致远,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好在他没忘记苏致远的提醒,“我需要先确认他的安全。”

阿多尼斯不会顺着他的心意,慢吞吞地开口道:“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可能直接……”迟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好吧,你需要多少?能量币、舰船还是矿脉?”

“两千能量币。”

能量币是太空文明的统一货币,和帝国内部普通交易使用的信用点不同,只能通过殖民星球发电生产、开采能源星球或在贸易市场出售资源获得。

产出有限的能量币币值极高,1能量币足以购买约6吨制造舰船使用的优质合金,50能量币的合金订单足以支持一艘战列舰的建造。

“你别太过分了!”

迟谦作为少将,军部议会每月会下发1能量币作为薪资到他的账户中,两千能量币是即使他去求助家人也不可能凑齐的天文数字。

“钱不够吗?那太可惜了。”

阿多尼斯余光瞥到了奚嘉朝他小幅度招了招手,道:“我没时间陪你玩幼稚园的交朋友游戏,再见。”

他径直离开窗边,重回宴会厅的二楼。

“执政官阁下。”

奚嘉的脸上永远是得体的笑容,他招呼道,“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安莱·拜尔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拜尔斯家族和奚家是世交,安莱是拜尔斯家和他关系最好的同辈。

黑发绿眸的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行礼道:“威尔科特斯阁下,您好。我是安莱·拜尔斯,佣兵城邦:防御者的现任管理人之一,军衔少将。”

“你好。”阿多尼斯在他的对侧落座。

“阿多尼斯,安莱爱慕你很多年了。”

奚嘉语出惊人。

安莱朝奚嘉猛摇头,“奚嘉哥,我刚才已经强调过了,不是爱慕……”

阿多尼斯没有接话,酒杯中的紫红色酒液转了几圈,才重回平静。

安莱慌张地向他解释道:“敬佩,我只是敬佩您。”

哨兵脸上的慌乱半伪半真,阿多尼斯不知道这两人想在他面前演哪一出,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谢谢。”

奚嘉装模做样地笑着道了歉,又客套了几句,才说起正题:“下周有一个殖民地开发项目要落地,我希望你能去现场指导一下。”

阿多尼斯侧目看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浅棕的眸子带笑,平光镜的镜片掩住了奚嘉眼中的深意,“在外环柳宿星区,比较远,我知道你平时不离开帝星,但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了最后,凝重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奚嘉喝了口酒,恢复了笑意盈盈的神态,“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报酬绝对丰富。”

“和危险程度成正比?”阿多尼斯端着完美的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他在商界树敌颇多,近几年国境范围内也不平静,不论是独立组织“银河联合公约”还是“掠夺者帝国”,都在侵蚀着帝国的疆土,它们活跃的区域就是偏远的外环和外环外星区。

奚嘉道:“安莱和他的舰队会全程护送你。”

奚嘉和阿多尼斯进行第一笔“交易”时,没想过阿多尼斯能够这么果断、无情地向上攀爬,短短几年就站稳了脚跟,在议会登顶。这几年阿多尼斯的手段越发极端,他也有不少把柄落在阿多尼斯手里。

五年后就是新一轮的执政官选举,如果不能给阿多尼斯套上新的缰绳,他害怕自己卸任的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奚嘉靠着执政官的特权,发动人脉找出了阿多尼斯学生时期上传至匹配库的精神力数据,和自己熟知的哨兵们进行了匹配,意外地发现好友和阿多尼斯的匹配度很高。

虽然他不能直接把匹配报告展示给阿多尼斯看,但他可以为两人创造相处机会,如果阿多尼斯接受拜尔斯家的联姻……

“离出发还有几天,”奚嘉提议道,“你们可以先互相熟悉熟悉,多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品出了奚嘉撮合他们的意思,可惜,尝试过时文柏这样的有趣的猎物之后,他对安莱完全提不起兴致。

“我需要先了解项目具体情况。”

奚嘉:“等宴会结束我发给你。”

阿多尼斯点头,继续说:“最近很忙,走动就不必了,拜尔斯少将记得提前和我的助理确认出发时间。”

奚嘉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指尖有些发白。

安莱一副完全不知内情的爽朗表情,向他承诺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您!”

奚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好友,等阿多尼斯起身离开,他才同安莱解释了匹配度的事。

“……哨兵和向导在一起不是很看重匹配度吗,我就想着你们俩可以配一下。”

“怪不得你刚才故意曲解我的话。”

安莱心情复杂地皱眉道,“我是对他有些好感,但奚嘉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自作主张地安排我……至少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他和奚嘉对视,不认可地摇头,“假如我现在拿出一份你的哨兵男友和其他向导的高匹配度报告,你会立刻就毫不留恋地和他分手吗?肯定不会吧。而且我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到男友,奚嘉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别用古斯塔夫举例子。”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安莱端起酒杯,“我自罚一杯,你别生气。”

...

阿多尼斯从宴会厅的后门绕道进了花园,吵闹的交流声被门隔绝在世界的另一侧,微凉带着花香的风吹散了身周的沉闷,让他轻松了不少。

湖边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他深蓝色的中长发束起高马尾,发尾挡住了衬衫的领子,略微弓着背,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他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三五个空了的酒瓶被弃置在草地上。

他的背影是阿多尼斯眼熟的模样,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可先前鞋底与草地摩擦发出的声响已经被男人听到,他扭头,衬衫最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一条黑色的颈环,米粒大小的指示灯闪烁着,发出绿色的微光。

他的脸颊和鼻尖都透着红,仅剩的一只棕色眼睛望向阿多尼斯——黑色的眼罩遮挡住了他的左眼——眼神因为醉酒显得涣散,“……阿多尼斯?”

“晚上好,古斯塔夫。”

阿多尼斯没想到他醉了还能认出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的他和古斯塔夫·施瓦茨,从复健时的病友聊成了可以交心的好友。

自他用古斯塔夫从奚嘉那里换取了站队的机会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可以看得出来,古斯塔夫在奚嘉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但这和阿多尼斯无关。

他和迟谦不同,不会又当又立、为做出的选择后悔,他会承担一切后果,并且将负面的影响降到最低。

古斯塔夫嘲讽道:“议员阁下……真是风光啊。”

“这要感谢你的付出。”阿多尼斯举杯致意。

他的笑容引爆了古斯塔夫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怒火,“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一切,来和我搭话就是为了和奚嘉做交易是不是?你这家伙根本没有心。”

面对古斯塔夫的指责,阿多尼斯诧异地挑眉。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生而知之的神。

他在医院和古斯塔夫相熟真的是巧合,就如意外得知奚嘉曾经和古斯塔夫谈过一段恋爱,而奚嘉仍然念念不忘前男友一样,是个巧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选择献祭一份友谊,为自己谋求一条离权力最近的道路罢了。

阿多尼斯不打算多解释,他不在意古斯塔夫对他的看法,视线掠过古斯塔夫残缺的左手和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笑着说:“瞧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新婚快乐。”

回应他的是一个飞来的空酒瓶,被他侧身闪了过去。

雪豹显形,同哨兵狂乱的精神力一起向他奔袭而来,楔尾伯劳站在阿多尼斯的肩上蓄势待发,精神力先于量子兽交锋。

S级向导想要压制A级哨兵易如反掌,但阿多尼斯还没发力,长椅上古斯塔夫的胸腔剧烈起伏,脖颈上的颈环指示灯也由绿转红,精神力瞬间消散,雪豹的攻势也戛然而止,萎靡地倒在了地上。

“塔沃!”

阿多尼斯背后的窄门被人推开,奚嘉顾不上追问发生了什么,快步跑上前搂住了身体蜷缩的古斯塔夫。

“coo——”

伯劳叫了一声,困惑地看向主人,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对方,是那只雪豹在碰瓷。

阿多尼斯抬手在永恒的头顶摸了摸,告诉他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好吗?”阿多尼斯有些懒得客套,但还是得维持表面的礼数。

“…没事。”奚嘉没功夫顾及语气,话里带上了一丝怨怼,“你怎么会来这里?”

“出来透气,没想到会遇到老朋友。”

古斯塔夫恢复了一点意识。

奚嘉为了制约他的精神力和量子兽,在颈环内置了检测装置和注射器,药剂带来的痛苦还没消退,古斯塔夫看清抱着他的是奚嘉后,用力推开他,“滚。”

“塔沃,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

他们俩此刻“眼里只有对方”,永恒轻啄了一下阿多尼斯的脸颊,催促主人离开,阿多尼斯也确实对他们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转身就走。

永恒回到精神海休息,阿多尼斯则重回宴会厅。

他将手中的葡萄酒弃置,换了杯度数更高的烈酒,热辣的感觉从舌尖一路向下,点燃了冰冷的胃,吹了一会儿冷风的阿多尼斯感觉暖和了很多。

如果没记错,奚嘉再过五年就要卸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进入繁荣派的引路人是奚嘉,他凭借自身的能力为自己搏到了现在的高度,他不会允许奚嘉的卸任影响他已拥有的地位。

他捻了捻指尖,有些怀念时文柏身上的“高温”,于是他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奚嘉的深情人设竟然不是伪装?

奚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视古斯塔夫。

酒精振奋了精神,阿多尼斯脑中的思绪层层叠叠,各种关窍对接,在人际关系网络上留下可能的备注。

他将一些重点记录下来,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

宴会厅内的人数逐渐减少,氛围从热闹嘈杂转为冷清。

困倦的感觉从脑海深处涌出,一丝醉意缠绕在疲惫之中,阿多尼斯停下手上的动作,关闭光脑。

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迈了一步,有些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那不是葡萄酒,他好像不小心喝多了。

阿多尼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

飞梭在阿多尼斯的住宅门前停下。

琼坐在驾驶座上,小声喊醒后座上的阿多尼斯,“老板,到了。”

他是阿多尼斯的助理,签了保密协议,是公司里唯一一位知道阿多尼斯长相的员工。

“……嗯。”

阿多尼斯面色如常,只有眼睛里的水汽和迟缓的回答速度展露出了他的醉意。

“您需要帮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的。”

阿多尼斯起身离开,得益于义肢的重心稳定辅助,他走得很稳。

识别身份开了门之后,他的大脑已经停止处理信息,行动全靠肌肉记忆。

他脱掉身上的礼服外套,解下领带一起扔在客厅沙发上,换了双拖鞋径直上楼。

阿多尼斯以前录下过自己喝醉之后的模样,知道自己酒后不会耍酒疯后,就安心参加各类酒会,不过他很快就不需要喝酒来应酬,所以已经很多年没喝醉过了。

明天也许会难受?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按下卧室的门把手。

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世界天旋地转,阿多尼斯砸进了柔软的床铺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钝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上覆上了冰凉的重量,噼咔的响声从意识之外传来,他的双手被锁在了身后。

阿多尼斯侧躺在床上,灼热的温度将他笼罩,一双手托住了他的下颌转向一侧,漂亮的翠绿色进入了他的视野。

“……时文柏?”

随着呼吸一起涌出的浓重酒味令哨兵皱眉,“我说怎么这么好抓,原来是喝醉了啊。”

“时文柏?”

“是,是我。”时文柏手指用力,挤起阿多尼斯的脸颊,让他露出撅着嘴的模样,“喝了多少啊,怎么傻掉了?”

浅粉色的唇瓣比以往更水润,看得哨兵有些心痒痒。

“时…文柏……?”阿多尼斯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在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嗯?”

“……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揍我又肏我的,让我拍拍屁股直接走,我才不乐意呢。”时文柏恶狠狠地笑了一下,“我怎么也得好好报复你一下。”

喝醉了的阿多尼斯没听懂这么长的句子,眨了眨眼,从时文柏的表情中分析出了哨兵的恶意,但前段时间的几次深度安抚让他熟悉了时文柏的精神力波动和气息,他的潜意识提不起警惕。

“……哦。”

他好困。

哨兵的拇指轻按住他的上眼皮,往上推,让湿漉漉的金色眼睛露出来,“不准睡!”

阿多尼斯眉头微皱,小声道:“困……”

“困也不准睡!”

阿多尼斯面无表情地盯着时文柏,仿佛在控诉他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其实已经走神了。

“啧。”

时文柏本来想着,至少也得揍阿多尼斯一顿再走的,这会儿对着这张脸……该死的,根本握不紧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控害人,颜控真是害人啊!

“也不许盯着我看!”

他凶狠的语气把阿多尼斯的意识拉回来了些。

阿多尼斯醉得厉害,不仅使不上力,脑子也转得不太顺利,“唔…时文柏……?”

“又干嘛?”

“……没走?”

仿佛情景重演。

时文柏揪住他的脸颊扯了扯,“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被质问的向导认真地点头。

“嗯什么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确实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只想要翻身躺平,可是他挪了挪背在身后的手臂,除了把手腕磨疼了,什么也做不到。

风水轮流转,哨兵也挣脱不开的镣铐如今牢牢锁住了醉酒的向导。

“手疼,给我解开。”

他命令人的语气和清醒时如出一辙,要不是眼神还飘着,时文柏差点以为他清醒了。

时文柏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求我啊。”

阿多尼斯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看着他。

白色的长发散落在深绿的床单上,一尘不染的向导褪去了一身戾气,金瞳湿漉漉地看着他又一声不吭的——绝对是因为又醉、又困,走神了。

“啧,该死。”

时文柏脖子上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心里气得就差把后槽牙磨平了,就是不舍得下手。

他抿紧了嘴,操作控制器解开了镣铐的磁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肩膀耸动,在床上挪了下位置,顺从心意抬起手臂,手掌从时文柏上衣下摆里伸了进去。

“唔……”

微凉的手指冰得时文柏连打三个冷颤,阿多尼斯倒是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手臂发力,把哨兵抱得更紧,时文柏不仅弯着腰,还得用手臂撑着床垫,以防自己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已经不是颜控就可以解释的程度了吧?

时文柏想不明白。

难不成他真的有受虐倾向?

阿多尼斯的手掌抛下了不再温暖的皮肤,沿着脊柱线向上移,换了个位置暖手。

灼热的温度更靠近他的脸颊,于是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直到把时文柏软乎乎的胸膛按在自己的脸上,才满足地准备入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透过布料扑在了时文柏的乳头上,哨兵一个激灵从他的怀里挣脱。

“……唔。”

睡意再次被搅散,阿多尼斯神色不愉地想要抢回温暖的抱枕,腕上的拷环再次合拢。

时文柏拽着他的手臂向上拉,按在了床头的位置,“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时文柏?”

时文柏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又怎么啦?”

阿多尼斯仿佛状态被重置,慢悠悠地问:“你为什么……没走?”

“你是复读机吗?”

“不是。”

终于有进行能正常交流的曙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报复你,听懂了吗?”

时文柏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下。

他身上穿的是从阿多尼斯的衣柜里找到的衣服,宽松版型的T恤被肌肉撑起,袖口在大臂上勒出一道印子。

“哦……你想打我。”

“是,害怕吗?”

时文柏冷着脸的样子挺凶的。

阿多尼斯恍惚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点点头。

像是担心哨兵不相信,他发力把身体向上拖了一段距离,手臂弯曲想要护住脑袋两侧。

熟练的动作,可怜巴巴的表情。

时文柏感觉自己真的一拳朝他揍过去,和欺负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个向导分明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草食动物,是洪水猛兽才对!

手腕上的拷环限制了阿多尼斯手臂分开的距离,他怎么扭也护不住头,皱眉道:“给我解开。”

他又恢复了时文柏熟悉的样子,哨兵觉得舒坦多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给你解开。”

因为困倦,阿多尼斯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十分不解地看向时文柏,“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要打我?”

时文柏抬手指向自己脖子上的淤青,“你掐的,记得吗?”

“嗯。”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了吗?”

“不知道。”阿多尼斯茫然地眨眼,“我好困,我要睡了。”

“不可以!”

睡眼惺忪的阿多尼斯无视了他的否定答复,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气呼呼地翻身上床,取下阿多尼斯手腕上的光脑扔到地毯上,把向导的衬衫从裤腰下扯出来。

他的力道太大,衬衫最下方的两颗纽扣崩落,露出了整片光洁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份诱人的杏仁豆腐。

时文柏和欲望抗争了几秒。

“啊啊,我可能真的……”

他俯身向下,灯光照在他的背部,投下的阴影将阿多尼斯笼罩在内。

阿多尼斯的肚子上没有赘肉,未发力的肌肉藏在薄薄的脂肪下方,摸上去软得很,时文柏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视线描摹向导恬静的睡颜。

时文柏知道,这样的温馨只是一时假象。

他跪着直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防御装置。

不是阿多尼斯之前胸针上装配的可以生成护盾的款式,而是特供哨兵的阻隔器,能够降低外界电磁波对哨兵的干扰,一定程度上,也能防御向导的精神力攻击。

时文柏拿到翡翠的钥匙钮之后,就快速冲了个澡,裹着阿多尼斯留给他的一件外套和毛毯,做贼似地跑去了停机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机甲驾驶舱里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直接跑路太便宜这个绑架犯了,于是带上了防御装置又回到了这里。

这间别墅大且空旷,不知道是不是阿多尼斯提前安排了,他进进出出都没有遇到安防人员。

在阿多尼斯外出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把整间房子都探了个遍——除了地下室,那里虽然清洗过,但哨兵仍能嗅到厚重的血腥味。

时文柏撕掉圆形贴背面的防粘膜,贴在太阳穴的位置,再拨动边缘处的启动开关,防御装置开始运作,脑中回荡的嘈杂又细碎的声响被压到最低。

“一码归一码,你把我看光了,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时文柏笑得明媚,跃跃欲试地扯掉了阿多尼斯衬衫上其他的扣子。

身手很好的向导身材自然不错,偏精瘦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胸肌也练过,因为喝了酒,白皙的皮肤透着浅粉,摸上去温热细腻。

“喂!”时文柏低头看向已经立起敬礼的小兄弟,谴责道,“你这样也太没有原则了吧,不可以对着变态暴力绑架犯见色起意啊。”

而且他不久前才被榨干,现在感觉虚得很。

后穴在这时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像是潜意识在提醒他别忘记屁股里还塞着什么,提醒他:你连绑架犯留下的精液都不舍得洗掉,根本没有立场谴责小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哨兵终于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和“充分利用向导素”一点也搭不上边,懊恼,恨不得立刻冲进浴室再洗一次澡,以证明自己报复绑架犯的决心。

数个念头在他的脑中攀行,手却违背意识,熟练地解开了阿多尼斯的皮带。

时文柏拉着裤腿向下扯,入目先是一条深灰色的平角内裤,然后是皮肤白皙的大腿和……烧伤留下的疤痕以及一道对比明显的分界线。

“义肢?”

时文柏回想起之前的打斗,被阿多尼斯用腿压着的身体后,他就体验了坚硬的异物感,“我还以为是腿部护具,原来是义肢啊。”

义体构件在帝国境内被广泛使用,新生命电子电器作为行业巨头,开发了很多促进义体便利性的辅助软硬件。

时文柏脱掉他的裤子,抬起一条腿仔细翻看,没找到新生命电子的品牌商标。

“定制的?”

定制的也逃不出那几种固定的连接方式,时文柏精通舰船和机甲改装,对处理机械构件十分在行,花了几秒钟,就确定了阿多尼斯的义肢使用了神经链接组件固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坏笑一声,想到了比揍他一顿更好的报复方式。

……

阿多尼斯的睡眠质量很差,做梦是常有的事,但今天的梦很奇怪,他感觉自己是砧板上待价而沽的肉块,被人翻动评价着。

来来往往的“顾客”都长着金色的头发,看不清眉眼,阿多尼斯只听他们嘴里嘟囔着——

“相当不错的设计……材料也是顶配了。”

“装载了很高级的防御系统,果然是定制的……”

“……还加装了激光武器,是在开玩笑吗?”

“还要验证?我不信…嘶——”

未经身份验证的强行拆卸激活了义体的防御系统,一道刺激性的电流在神经触点旁炸开,阿多尼斯被疼痛唤醒。

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还未降低,脑子嗡嗡的,潜意识告诉他,连接在右腿上的义肢出了问题,于是毫不犹豫地,阿多尼斯向四周送出了无差别的精神力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太阳穴上的防御装置红光爆闪,在坚持了三秒后发出“啪——”的一声短路了。

“什么垃圾货!”

好在这个垃圾货还是帮他抵挡了一部分攻击,余波造成的疼痛因为向导素还在起效,并不明显。

时文柏不敢和阿多尼斯硬碰硬。他的精神力问题是困扰了他多年的顽疾,哪怕是最近接受了几次深度安抚,想要调动精神力还是像用漏勺捞水,什么效果也没有。

微凉的手掐住了他的后颈,一股巨力将逃跑中的他按在了地上。

阿多尼斯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左腿金属材质的膝盖压住哨兵的背脊,敞开的衬衫挂在他的臂弯处,手臂伸直肌肉绷紧,被镣铐锁在一起的双手死死攥住了时文柏的脖颈。

右腿义肢的神经触点脱离了一半,小腿和脚掌部位不能正常发力,因为他的动作,在空中晃荡了几下,才平稳触地。

“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腕部被金属镣铐磨出红痕,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残肢末端更是一阵阵发麻。

自他重新站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死定了。”

压抑到极致的语气下涌动着无形的杀意,听得时文柏汗毛立起。他向后肘击打中了向导的侧腰,撑着地面勾腿、转身,顺利挣脱了束缚。

阿多尼斯翻滚一圈后以相当狼狈的姿态躺在了地毯上。

一头长发散乱被压在了肩膀下,扯得头皮生疼,这下他的醉意彻底消退了,不过头还是晕乎乎的,从胃底返上来的恶心感更是令人难受。

他蜷起身体,右脚下意识点地,却没能获得支撑力,反而把仅剩的两个触点扯开了。

义肢歪倒掉在地上,连接处在大腿内侧留下几道划痕,截断的部位顺着原本的轨迹直直戳在了地毯上。

长绒地毯触感柔软,可伤处受不了重刺激,幻肢痛也在这脆弱的时候发起了攻势,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无声低下头,将痛楚掩藏在脸侧落下的白发之后。

沾染了一身酒气的时文柏已经趁着这段时间快速跑出了卧室。

一开始他只是想把阿多尼斯的义肢和镣铐控制器藏起来,让双手被锁、没有光脑的向导好好尝尝无助和憋屈的滋味。没想到等真的研究起机械构造后,他上头了,浪费了好多时间……

更重要的是,他没想过拆个腿还需要多重身份验证,向导中途就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恐怕真的要变成不死不休了。

也许他应该“趁他病要他命”,先下手为强?

连揍一拳都下不去手的时文柏迅速把这个念头甩到了脑后。

还是跑吧,惹不起躲得起,先去帝国境外转几圈玩玩。

时文柏的手摸到了一楼的大门把手,隐约的动静从二楼传来,他回头望了一眼。

通往二楼的楼梯黑黢黢的,仅有一缕从卧室门缝中透出的暖橘色亮光压在扶手上,索命的向导不仅没有追上来,甚至没离开卧室。

哨兵紧张的心跳同心情一起平复,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咳嗽声,听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会真出事了吧,还是说在演我?”

他收回视线,恰巧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外套——议员制式的礼服。

那个四芒星形状的防御装置坠在镂空设计的雪花胸针之下,时文柏取下胸针攥在手里,轻手轻脚地重新回到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压迫人的精神力,只有压抑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房门打开,时文柏和飞在半空中的楔尾伯劳对上了视线。

“cluck!”

伯劳叫了一声,气愤地朝哨兵亮爪。

被它抓着的光脑重新掉在地上,这回没有地毯缓冲,咔嚓的响声响彻房间。

永恒还没有犯过这么大的错,飞行的动作僵硬了几分,一时间不知道该看自家主人还是该继续攻击时文柏。

没想到在它面前的哨兵毫不犹豫地重新关上了门。

时文柏心道量子兽这么有精神,人肯定也没事,就只想抓紧时间跑路。

“coo——”

精神力穿过门板和墙面,永恒在走廊里现形,急躁地挥动翅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知道阿多尼斯此刻正在被幻肢痛折磨,也从精神海中听到了阿多尼斯对它现在所作所为的喝斥。

虽然它对时文柏冒犯了主人感到很生气,但它还清楚地记得,上次主人看着监控视频就不疼了,所以它不仅没有攻击时文柏的要害,还拽住他的衣领试图让他重回到房门前。

量子兽的焦虑情绪通过精神力波动传了过来,大概是前几次深度安抚让它们也互相熟悉了,时文柏脚步一滞。

“你了解你家主人的,我再不跑就要被杀了。”

永恒低头啄了下时文柏的肩膀,带着一股它会保护小弟的气场,催促哨兵开门。

一般来说,量子兽和主人的脾气相近,独立意志的深层逻辑也和主人相同。

楔尾伯劳这副已经把他纳入领地,随心所欲变换立场和态度的模样,让时文柏不禁怀疑绑架他的这个向导确实有病。

“好吧……”

时文柏叹了口气,压下把手开门。

这回和他对上视线的,是赤条条坐在地毯上的阿多尼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的双手还被锁在一起,手臂伸直撑着上身,原本连接在右腿上的义肢落在他身侧不远处,义肢尚在的左腿蜷缩,右腿残肢架在黑色金属之上,截断面上安装有四个银色、红豆大小的神经链接触点,四周是烧伤留下的扭曲疤痕,透着被摩擦后的血色。

他的额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汗迹,一向柔顺的白色长发散落在肩上,发尾处毛躁地结了几个团,眼尾红红的,也不知是不是气出来的。

时文柏看着那双阴沉沉的金瞳,感觉自己确实有点欺负人,干巴巴地张了张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半步,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永恒在他的耳朵上蹭了蹭,飞起落在主人面前。

楔尾伯劳啄了啄地毯,又蹦跳着跑到阿多尼斯的义肢旁,朝时文柏点头示意。

向导和量子兽同时盯着时文柏,他敢动吗?

他肯定不敢动啊。

他刚才已经能跑了,都到大门口了,为什么要心软再回来看看呢……

时文柏现在万分后悔。

“总不能只许您揍我,我不能报复您吧?您这叫‘双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时文柏更后悔了。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阿多尼斯抬头看着他,虽然是从低处向高处望的姿势,气势却没有半点矮人一截的意思,“是没达成目的,还想按着我揍一顿?”

“我要是还能正常使用精神力,早就按着你揍了。”要是那个防御装置没坏,时文柏自信自己也用不着逃跑。

阿多尼斯的腿还疼着,懒得和哨兵争嘴上的输赢,冷声道:“解开。”

于是时文柏又看了眼阿多尼斯腕上的镣铐。

沉重的银色金属挂在向导白皙的手腕上,磨出一大片红痕,紧实有力的手臂线条和脆弱的红色痕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您比我更适合银色。”

“我不想再说一遍,时文柏。”

“这就是您求人的态度吗,也没比我好多少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开,我给你离开帝星的通行卡。”

时文柏这才想起进出行星重力井时需要通过的,那套繁琐的身份验证流程——这个绑架犯是议员,想要拦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您先前把机甲钥匙钮还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放我走,是吗?”

“……”

阿多尼斯进出帝星十分随意,只是单纯地没想起这件事。

他的沉默被哨兵误解,时文柏咋舌,“您就这么想看我‘逃亡’啊,什么毛病……”

阿多尼斯没再说话,时文柏从一旁量子兽突然变得凶悍的眼神中品出了不对,连忙道:“解开可以,除了通行验证,我还要一份向导素。”

“你要谁的向导素?”

“当然是……”

时文柏只是想为之后在帝国境外生活的日子多准备一些保障,这会儿才想起,要向导素这种私人的要求,从哨兵嘴里说出来,尤其是对着有过深度安抚关系的向导说出来,往往都带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求爱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身哨兵们在战场上只能寻找医疗向导帮助,而那些有伴侣的,就可以使用伴侣的向导素。

阿多尼斯没有想到这一层,就算想到了也不会有太多触动。

他恶劣的扬起嘴角,道:“我才给过你很多,还不够吗?”

一提这事,时文柏就想起了屁股里有什么。他甚至想起了自己躺在阿多尼斯身下,渴求的浪荡模样。

“我说的是向导素。”时文柏试图忘掉脑中的画面,身体却食髓知味地热了起来。

阿多尼斯低头瞥了眼残肢,“你觉得可能吗?”

“反正您之后都要追杀我,我保证会全力向您上演一场精彩的逃亡大戏,只要您为我提供足够的修复药剂和向导素。您也不希望演员太弱,因为疾病就早早退场吧?”

时文柏说,“如果补给充足,我们的舞台可以从帝星一路延伸到遥远的外环星区,不论您想看机甲对战还是陆地游击,我都可以满足。”

阿多尼斯在时文柏脸上看到过很多表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属于商人的精明。不得不承认,他对时文柏话中描绘出的画面有些意动。

“如果您觉得还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欲和暴力向来是不分彼此的,追求刺激的哨兵也被自己想象出的那些生死困境吊起了兴致。

时文柏舔了舔嘴唇,“外加一个安装在机甲驾驶舱内的摄像头,如何?”

“成交。”

……

琼·迈尔斯被阿多尼斯的通讯吵醒。

——“发一份通缉令,通缉目标是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琼看了眼时间,离他送老板回到家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时文柏是老板之前下令要抓的哨兵,而且已经被关在老板家里有几天了。现在老板突然要求通缉时文柏,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良好的专业素养让琼稳住了语气,“我立刻去安排,您需要他活着吗?”

通讯另一头突然沉默,琼能听到阿多尼斯沉重的喘息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

就在他怀疑老板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对面道:“要活的。”

这意味着不能随意用最高定价下通缉了,琼必须再确认一些细节,“您希望只动用集团的舰队,还是希望掠夺者和联公约也参与进来?”

“先内部通缉,要是他跑得太远了再下订单给它们。”

“好的。”

“追捕的时候记得录像,我要看交战的过程,还有,记得给他准备补给。”

老板现在是不喜欢看有剧本的戏剧,喜欢看真人秀了吗?

琼不禁为可怜的哨兵主演擦了一把汗。

“了解。”

“嗯,明天过来接我的时候,再给我送一台新的光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挂断通讯。

磁吸镣铐已经被他扔在了一边,腕上的红痕暂时还没消退,阿多尼斯又想起了时文柏胆大包天向他讨价还价的样子。

义肢被拆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也确实没想过放过时文柏,可琼询问他的意见时,他却说要活捉哨兵。

为什么还是会想要活的呢?

卧室内温度适宜,将金属义肢重新安装上之后,阿多尼斯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凉了下来。

他摩挲着手腕,心想,大概是因为活着的时文柏身上很暖和。

那个温暖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却令人难以忘怀。

那种温暖……

可他明明就快要死了,死了就不会暖和了。

僵硬、冰冷,不再动弹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后的时文柏应该就会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块一样,毫无吸引力。

就像死了的巴尔克·威尔科特斯。

不。

不一样,巴尔克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吸引力。

颈骨折断的脆响还萦绕在阿多尼斯的耳边,他的手指更凉了,和那晚上按着巴尔克的脑袋时一模一样。

威尔科特斯家的孩子都有着白色的头发,巴尔克也一样。

那些失去了光泽的粗糙发丝缠绕在阿多尼斯的指间,沾上了血液,如同坚韧又复有粘性的蛛丝,怎么也甩不脱。

“真恶心。”

阿多尼斯皱着眉把手掌按在地毯上反复摩擦,直到掌心渐暖,才摆脱它们。

余光瞥到了一缕滑落至身前的白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恶心。”

醉酒带来的反胃感再也压不住,他撑着地面起身,踉跄几步冲进了浴室,弯腰抱着洗手台就吐了起来。

午餐之后一直到现在他只喝了酒,他只吐得出胃液和少量的酒水。

明明整个世界都在扭曲旋转,胃却痉挛着,将他的意识牢牢固定在现实之中。

“呕——咳、呃,咳咳…”

指尖压在洗手台边缘压得发白,喉咙和口腔被胃液灼痛,一如幼时呛到海水的感觉,但那个将不会游泳的他推进海里的三哥,已经被他送去了地狱。

阿多尼斯漱口洗掉了嘴里的酸味,抬头看到了镜中的白发男人。

与冷金色截然不同的橘棕色眼睛饱含恨意,死死盯着他,“阿多尼斯,你也会下地狱的。”

回应男人的,是落在镜面上的拳头、鲜血和裂纹。

“谢谢你的关心,巴尔克。”阿多尼斯道,“如果我还记得,过两天我会送你的朋友们去陪你,不用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大概率是不会记得了。

因为是时候翻开故事的新篇章了。

“再见。”

他还等着看时文柏为他献上的精彩直播,不想再分精力给不重要的配角。

阿多尼斯转身,和浴室门口的量子兽撞了个正着。

“coo!”

永恒强烈谴责主人伤害自己的行为。

阿多尼斯抬起手,看到了指节部位细碎渗血的伤口,“放心,我会包扎好再去睡的。”

还是打人形沙袋更安全一些。

还得梳理头发!还有洗澡!——永恒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脏兮兮地就被迫躺在了床上。

啊,糟糕……

床脏了,不能睡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得洗头洗澡、换床单、吹干头发才能睡觉。

阿多尼斯本就被失眠困扰,入睡困难,不确定自己忙完这些后还能不能睡得着。

甚至明天他还要早起去出席军部议会的例会。

“好烦!干脆一会儿就把议事厅炸了吧。”

...

翡翠是一具十二米高的人形机甲,底色纯白,关节连接件、面部覆甲以及装甲板上的装饰线是翠绿色,驾驶舱位于胸口正中靠上的位置。

时文柏将钥匙钮插入控制台,翡翠的面甲亮起,光线随后顺着深绿的纹路自上而下蔓延开,点亮整架机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驾驶员核验通过,欢迎您,时文柏。”

作战电脑内置的中性电子音响起。

“自检。”

“已完成自动检测,未发现异常。”

时文柏操作临时光脑,把通行证件同步给它,又给舱内新增的摄像头配置了星网通讯权限,才背靠着驾驶座椅叹了口气。

手指大小的喷雾瓶在他的指尖轮转,哨兵正在思索未来的逃亡路线。

最终目的地肯定是在帝国的国境线之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得先去把他停在星港的舰船取回,只靠机甲进行长距离航行太累人了。

“通讯请求:莫雷·拉格伦。”

莫雷是极少数愿意为极危哨兵提供医疗援助的医疗向导。

虽然他愿意帮助时文柏,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时文柏从掠夺者的攻击中救下了他的家人,但他确实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疗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意味着他很较真。

时文柏的思绪还沉浸在之后的逃亡中,下意识地道:“接入。”

“你小子复查也能忘记?”暴怒的男声近乎能穿透驾驶舱的舱门,“不来复查就算了还搞失联!”

时文柏这才想起复查的事。

“这两天有点忙。”

“你忙个屁!忙着给自己买坟吗?”

“唉……我被人抓了,光脑也被收了,刚刚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行行行,你真是越来越会编故事了。”

因为时文柏在莫雷那里的信誉并不算太好,莫雷只当他是在扯谎,“爱来不来,但你不来也至少给我发个消息。”

时文柏打开星图,不确定逃亡中途是否有时间可以去莫雷的诊所转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通讯那头的音量骤降,“你按时复查,数据稳定的话肯定能看到明年的春天。”

“一次精神狂暴减寿几个月来着。”

“……”莫雷沉默了一会儿,“草!你这家伙之前不联系我是因为精神狂暴了?”

“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清醒过来的?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你要是真自己扛了过去,我觉得你再活十年也没问题。”

“不是,是我遇到了个向导。”

“……哦。”莫雷咂嘴,“我就知道你小子刚才说的什么被抓了都是在唬我。”

时文柏很难向他解释清楚这两天的遭遇,也不太想分享太多的隐私细节,于是没再接话。

“能把陷入精神狂暴的哨兵拉回来,啧,医疗向导?应该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雷自说自话地嘀咕道,“要真是医疗向导你都用不着再联系我了,大概是他的天赋等级很高?不管怎么说,你可算是转运遇到贵人了,有没有和他打好关系啊?”

向导面色阴沉地接上义肢的画面还停留在哨兵的脑海中。

他们之间的关系桥梁……

打得很牢固,只是歪向了仇杀的方向。

时文柏把向导素喷瓶攥在手心里,“所以一次狂暴按照你的研究报告,会减寿几个月?”

“就算清醒过来,大脑也受损了,至少要降三个月吧。当然实际情况因人而异,得看检查数据。”

那多半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了。

马上就要入夏了。

时文柏心里虽有预期,想到自己没几个月可活,还是难免有一瞬间的伤感。

莫雷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没有傍上大腿……你把人放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不上大腿。”时文柏说,“我刚把他腿拆了,即将被他追杀。”

“你又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时文柏苦笑一声,“我得开始逃跑了,你的诊所……”

自从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以后,他和以前的朋友们也逐渐疏远。前不久,迟谦出卖了他,和他关系不错的就只剩下了医疗向导莫雷以及工程师康纳,他不想把追兵引过去打扰朋友们的生活。

“…复查我就不去了,谢谢你这几年的帮助,祝你和嫂子生活愉快。”

至少他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会过得很精彩。

时文柏扣上安全带,按下中控台上的按钮,机甲推进器发出轰鸣。

“再见。”

通讯中断,翡翠拖曳着两道红色的弧光,冲向帝星的夜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着华丽戏服的角色身中数枪,倒了下去,四周的照明暗了下来,只留下了上方聚光灯投下的圆形光斑。

另一主演从舞台另一侧登场,为逝去的恋人嚎哭。

这处剧院属于阿多尼斯,今天却上演了他并不感兴趣的爱情剧目,是因为要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佣兵城邦:防御者的现任管理人之一,少将燕云。

和阿多尼斯一样,她也是天赋等级S级的向导。

幕布快速抖动,光效和音响与全息投影的背景板一起营造出狂风暴雨的情景,楔尾伯劳和白尾鹞迎着“风雨”在舞台上方盘旋追逐,玩得很开心。

燕云的视线落在主演悲伤的表情上,嘴里评价着同事安莱·拜尔斯,“拜尔斯这个人心不坏,比执政官好相处,毕竟哨兵的坏心思从精神力波动就能感知出来,普通人藏得太深了。”

“奚嘉在撮合我和他。”

“他还有闲心当红娘?我看他是想给你添堵。”

阿多尼斯低垂着眼嗤笑了一声。

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的人,原先他的欲望核心是权力,几年前他得到了权力之后反而沉寂了下来,大概是令奚嘉他们不安了。

不论是想通过方云给他介绍哨兵的罗兰,还是想撮合拜尔斯和他的奚嘉,都是想找到什么拴住他。他们在害怕,害怕一个行事随心所欲、心狠手辣且没有牵挂的当权者,哪天也会突然对着他们捅一刀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云扭头望向阿多尼斯,“你真的要去现场指导他的那个项目?”

阿多尼斯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思索着。

奚嘉对他是有提携之恩,但他这几年也已经向奚家回报了大量的能量币和资源。

“我会去,不过指导的可不是‘他的’项目。”

阿多尼斯除了收到了奚嘉发给他的项目方案,还派了人去调查,报告显示那颗行星守备完善,地表下有一处完整的外星文明遗址,地面上的殖民地开发项目不过是个幌子。

帝国境内基本都被挖了个遍,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宝藏,确实令人心动,尤其是他还从没有体验过探索遗址的感觉。

阿多尼斯道:“奚家的希望重工主营武器制造,懂什么殖民地开发?”

燕云不知道这些,困惑地皱眉,“你准备自己干?去程还好说,回程的时候奚嘉肯定会给拜尔斯下令,他恐怕不会真心保护你的安全。”

她和阿多尼斯对视,恍然大悟,“所以你要向我下佣兵订单?”

“嗯,你帮我选几个嘴严实、驾驶技术过关的佣兵,在我出发后就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值得你亲自去冒险吗?”

燕云还是不太放心,“几年前你被围杀,自爆精神力,差点没救回来,现在大环境更差了,我不建议你离开帝星。”

阿多尼斯笑了,舞台上空的量子兽也跟着兴奋起来,楔尾伯劳站在灯柱上方威风凛凛地叫着。

“正是因为我很久没有离开这里,才更有趣。”

一想到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猜忌、惶恐和不安,阿多尼斯就觉得心脏像是填充了棉花的玩偶,跳动时挤压收紧,涌出鲜红、温暖、湿漉漉的血液,令人饱足。

当然,还有那些和他利益高度绑定的人,也会紧张、担忧,说不定还会坐立难安。

他的离开会搅动整个军部议会。

燕云看着他一副做好了决定的样子,无声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回去就安排,人选还是和你的助理对接。”

对于阿多尼斯遭遇的那场背叛,她也有所了解——将阿多尼斯的机甲拖回后勤部的就是她。

阿多尼斯在役的时间虽然不长,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全能指挥官,战术布局、机甲单兵和小队作战都表现优异,在那场意外之后,就算是换上了义肢也能够继续在军中任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一个指挥官如果不再相信手下的兵,就不可能获得士兵们的拥护,也就无法发挥舰队的能效。

现如今,阿多尼斯已经和她在军部认识的那个向导不一样了。

她没经历过那些,没有资格评判他,但她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朋友变得陌生,有些难以释怀。

燕云嘴唇嗫喏,张合了数次,才放低声音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谢谢。”

阿多尼斯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抬起手臂,楔尾伯劳扑扇着翅膀飞过来落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你还想看其他舞台剧的话,请便。”

“coo~”

永恒朝着白尾鹞鸣叫告别,蹦跳着站上阿多尼斯的肩头,蹭了蹭主人表达感谢。

今天它玩得很开心。

阿多尼斯的心情也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之间用量子兽互相试探态度十分便利,体型比楔尾伯劳大一圈的白尾鹞作为中型猛禽,陪着永恒打闹,还心甘情愿地被啄了好几下——

燕云仍然对他的遭遇感到愧疚。

和星系风暴对战的战役中,燕云的小队和他同处一个战区,接的是相同的侦察和扰乱任务。她带着小队路过了失控的护卫舰,却没有给予及时救援,正在撤退的小队长阿多尼斯只能重回敌舰的攻击范围自行施救。

因为这份愧疚,燕云必定会给出一份令他满意的名单。

助理琼在剧院入口处等待他。

门前花坛里盛开着艳丽的虞美人,春末夏初的傍晚,气温已经升到了宜人的范围,红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

“帝国发展银行的晚宴将会在一号基座的宴会厅举行,”琼向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您和福勒·布尼尔阁下的会面安排在星际集会的三号基座,舰船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阿多尼斯从琼的手里接过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出发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威尔科特斯阁下!欢迎。”

阿多尼斯一进房间,就受到了福勒的热情迎接。

这位帝国发展银行的执行总裁今年已近两百岁,进入了衰老期,眼尾细纹明显,身形也显得佝偻,说话却依旧中气十足。

她晚年的再次晋升有阿多尼斯的帮助,因此格外热情。

“晚上好,布尼尔阁下。”

阿多尼斯不会平白无故给合作对象脸色看,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健朗,祝贺您晋升。”

“老了,比不上您,未来是您这样优秀年轻人的天下了。”福勒特意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一路赶来辛苦了,赶紧坐下吧。”

两人就着天气和一会儿的晚宴客套了几句,进入了正题。

“您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这样大范围的殖民地开发工程,在大扩张时期结束之后就很少见了。我十分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不过……”

福勒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话音,仔细观察着阿多尼斯的表情,道:“贷款审批卡在了另一位执行总裁那里,他希望能和您谈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料想过可能会遇到意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意外,他放下茶杯,“是吗,看来他对我的项目还不太了解,正好今天我的助理也跟着来了,不如请您安排我们见一面,好好谈谈。”

福勒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巧了,他今天也来参加晚宴,就在隔壁休息室,您看?”

“让他过来。”

福勒在光脑上编辑信息发了过去,没让他们等多久,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先进来的是身着藏青色礼服的男人,琼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落锁。

男人和斜对着大门的福勒对上了视线,随后迅速回落看向了背对着他的阿多尼斯。

他昂着头走了几步,和阿多尼斯面对面。

“晚上好,威尔科特斯阁下。”

他对阿多尼斯戴面具的行为感到诧异,嘴上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停下,“我是解俊浩,帝行的执行总裁。”

阿多尼斯已经从余光中看到了福勒的动作,笑着说:“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尼尔应该已经和您沟通过了,关于您的这份贷款申请涉及的项目……”

解俊浩感受到阿多尼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居高临下的打量意味,令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坚持道,“我觉得缺少了几份重要的材料。”

“麻烦你列举一下,我好让助理记下来,及时补上。”

解俊浩没想到阿多尼斯会这么配合,有些绷不住严肃的表情,“您这个开发计划……呃!”

福勒收回了拍在他肩上的手,惊讶地看着突发恶疾倒在地上的解俊浩,“这是怎么了?解总你没事吧。”

没人会防备一个半只脚踏进了坟墓的老人,尤其是平时笑得和蔼,十分好说话的福勒。

“你…嗬呃……你们……”

解俊浩捂着脖子,胸腔鼓起收缩,气流通过狭窄的气道发出呵哧呵哧的尖锐声响。

他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口袋,颤抖的手指却拿不稳肾上腺素注射器。

能缓解过敏引起的气道狭窄的救命针剂咕噜噜地滚到了阿多尼斯的鞋边,被阿多尼斯捡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俊浩涨红的脸看上去像个充满了气即将爆炸的气球,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多尼斯手里的注射器。

“真可怜。”

针剂在阿多尼斯的指尖转动了几圈,被他抛了过去。

“呃——嗬呃——”

“威尔科特斯阁下!”福勒瞪大眼睛,不太满意阿多尼斯的举动,但她喊出了阿多尼斯的名字又不敢驳斥,只能快步上前踩住了解俊浩摸到针剂的手指。

琼迟疑地想要迈步,可阿多尼斯没开口,他也不敢上前帮解俊浩。

明明就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一定要闹出人命来吗?

阿多尼斯单手撑脸搭在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福勒和解俊浩的表情。

解俊浩绝对没想到会被福勒下黑手。

福勒是想要独吞那笔回扣,还是原本就有私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两者都有吧。

福勒在执行副总的位置上做了八十多年,这个叫解俊浩的年纪轻轻却踩在了她的头上,她一定很不喜欢他。

啧,奚嘉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表现得太优秀,所以看不惯他。

仿佛所有人都遵照着同一个模板,阿多尼斯的兴致落到了谷底。

“琼。”阿多尼斯喊了助理的名字,指尖在脸侧挥了挥,“解总看上去很需要帮助。”

收到命令的琼立刻上前,想要从福勒的脚下抽出针剂。

“阁下您!”福勒眼神一暗,掐着掌心松了力道,换上了惯常的和蔼笑容,“还是您想得周到,我老了,弯腰捡东西实在是不方便呢。”

“嗬呃…咳咳……呃……”

重获新生的解俊浩连滚带爬地缩到了房间角落里,远离在场的另外三人,手颤抖着打开光脑。

他的身上散发着明显的尿味,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劝你最好保持安静。”

对着解俊浩,福勒的语气毫不客气,“今天是帝行的庆典,你不会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上搞出点丑闻吧。”

福勒的眼里透出赤裸裸的恶意,几乎要将解俊浩淹没,他下意识地朝救了他一命的阿多尼斯望去。

只见白发向导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身体放松,像是局外人欣赏完一出戏,又像是在背后牵扯丝线的幕后之人。

面具镂空处的那一双金瞳阴沉沉的,如同无法被光线照亮的冰冷玻璃珠。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需要做,自会有人为他捧上他需要的一切。

解俊浩成为帝行的执行总裁已有两年,之前也接触过很多位高权重的客户,也听到过有关威尔科特斯的传闻。

但只有亲身接触,才能体会到权力如同黑洞一般将周围的一切向他吸引而去的感觉。

这一次解俊浩是真的有些吓破了胆,他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声音沙哑颤抖,“你,你们……杀人犯……!”

被泼了脏水的阿多尼斯看向福勒,眼神不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着脸笑了一声,“我当初拉你一把,不是为了看你假公济私,少给我添麻烦。”

福勒本想借助阿多尼斯的影响力抹平解俊浩死后可能出现的舆论,没成想解俊浩被阿多尼斯保了下来。

她收集的情报明明写了阿多尼斯的喜好——这个恶魔并不在意旁人的死活,有时候甚至会恶趣味地欣赏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怎么偏偏她没能成功?

福勒来不及多想,只知道自己还等着和阿多尼斯的后续合作,赶紧赔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宴会马上就开始了,阁下您请先移步宴会厅,这里又脏又乱,我会处理好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阿多尼斯回头看她,“你最好真的能处·理·好。”

琼打开门弯腰让他先行一步,随后快速向两人鞠躬道别,才跟了上去。

房门闭合,将一切污垢之事都留在了里面。

……

远离帝星的中环星区内,时文柏驾驶着机甲航行在无边无际的太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色各异的能量光束以及快速飞行的子弹从他身后的舰船炮口射出,被他灵活规避。

追捕他的舰队由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以及十二艘护卫舰组成,同时还有一支二十架机甲组成的小队。舰船和机甲的装甲板显眼处都绘制了清晰的企业商标——寰宇矿业集团。

通过机甲重新连上光脑后,时文柏查了很多资料,确认了绑架、囚禁和强奸他的向导正是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

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又名唐安,是寰宇矿业集团首席执行官、银河市场领袖、军部议会议员,十几年前曾有过闻名帝国的战绩,因腿伤退役后,他就转投了繁荣派的怀抱,成为了利益至上的商人。

他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金瞳,形貌昳丽,但星网上有关他的照片和视频全部都被封锁,想知道他的样貌,得花上很多功夫。

时文柏机甲的通讯频道正被银河联合公约组织的首领禾舒宜占用。

“……联公约关于他的记录就这么多,他可不好对付。四年前我们买通了他的合作伙伴,得到了他的外出计划,把他逼退迫降到中环边缘的一颗星球上,你猜猜我们在那次地面战里折了多少人?”

时文柏的精力主要放在规避攻击上,皱眉道,“我没功夫猜,你要是想闲聊,找别人去。”

“我这是来给你送情报的,不过,你是怎么惹到他的?”

“和你无关……”时文柏想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惹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少将小范围发布了救援任务,悬赏挺高的,我一看目标是你我就乐了哈哈。”

禾舒宜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想着先拨通讯给你试试能不能联系上,没想到一打就通,然后你就直接问我威尔科特斯的事了,这一下不就连起来了嘛!”

“迟谦……”

时文柏抿嘴,把这个名字抛到脑后,问:“告诉我你的救援安排。”

“看你现在在哪里咯,出了中环星区我就能派舰队接应你,稍等……”

禾舒宜那边响起了一阵杂音,随后他道,“我给你发几个坐标,你选最方便的。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再聊,祝你好运~”

通讯中断。

时文柏抽出空来把坐标投影在星图上,有些困扰。

身后的追兵咬得太紧,他没有机会启动跃迁引擎,先取回舰船再去接应点显然有些困难,但单靠机甲航行,他又缺少补给。

阿多尼斯是给了他不少修复药剂和一小瓶向导素,可他不是神仙,他需要食物、水,洗漱和休息的空间,机甲驾驶舱是为作战设计的,无法满足生活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他离开帝星停机坪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小时,长时间的高速飞行和规避攻击让他疲惫,时文柏扫了眼快子传感器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敌方标记,“如果能用精神力……”

哨兵的精神力强度足以干扰现实,在战场上的高效应用就是偏转动能武器的子弹,也能穿透没有防护设备的敌方驾驶舱,直接攻击驾驶员。

帝国使用的制式机甲一般需要两名驾驶员,一人负责驾驶、另一人负责使用武器,而S级哨兵的定制机甲考虑到S级的精神力强度可以兼顾所有操作,都不设置第二位驾驶员。

这就害惨了病危的时文柏。

翡翠的备弹量有限,也不可能凭借几颗导弹就干碎敌方的舰船,如果想要使用近战武器快速破阵,他就得放弃对驾驶的精细操作——使用作战电脑的辅助驾驶。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么做无疑有着巨大的风险。

星空突现一道闪光,敌方机甲小队跃迁至了他航线的正前方!

“呼……”

时文柏吐出一口沉闷的浊气。

恐惧、焦躁,没人知道他的精神力什么时候会崩溃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经忍着头痛艰难入睡,又在几分钟后汗涔涔地惊醒,也曾干坐在窗边,徒劳地看着窗外日升日落,彻夜无眠。

一切积压在心头的情绪都被他倾泻于对战中,只要暂时忘记这场追逐战因何而起,他也算是重回了星海。

机甲外侧的绿色花纹全部亮起,一侧的推进器高亮,灵活地画出了一道弧线转身,两道白色的激光刃从机甲的腕部弹出,翡翠移动迅速,规避了护卫舰队的连续炮击。

像台球桌上撞开彩球堆的白球,翡翠一往无前地冲进了敌方的机甲堆中,撞散了小队阵型。

敌方机甲在舰船枪线上,持续了数个小时的远程攻击被迫中止,时文柏将大部分机甲驾驶操作安排给作战电脑,全力挥舞着激光刃。

他的进攻势头异常凶猛,敌方没有机会调整队形,被迫与他近战缠斗。光线在真空中震荡,在短兵相接的数秒内,时文柏就在敌方机甲的装甲板上留下了多道灼痕。

就在他准备趁胜追击将激光刃插进对方驾驶舱的时候,队伍里射出一排导弹逼退了他。

导弹被反导防御系统拦截,敌方机甲从烟雾中冲了出来,从外甲受损程度可以判断,并不是刚才与他交战的那架。

时文柏心道对方是准备车轮战,咬着牙加快了攻击速度,手掌在控制台上方迅速腾挪,一道又一道指令被输入作战电脑。

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控制台上,手指因为疼痛痉挛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机甲失去了驾驶员的操控修正,仅靠作战电脑执行动作,行动立刻变得僵硬。

敌方不会放过他的破绽,看来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时文柏按着额头,蜷缩起来。

舱外真空中的交战寂静无声,舱内只余下他粗重的呼吸。

不知过去了多久,耳鸣声减退,头疼渐缓,时文柏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活着。

“怎么……?”

公共广播频道里传出细碎的杂音,几秒后,有人道:“时少将,您还能继续吗?”

“……哈?”

透过机甲的全景视窗,时文柏看到了悬停在安全距离外的敌方机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看您突然停止攻击了,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在频道内说话的正是刚才和他打得不可开交的敌方。

时文柏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不是生死局,是竞技?

那个向导,明明嘴上喊着“时文柏,你死定了”,下的指令却不是“就地格杀”吗?也许只是觉得直接杀了不解气,像是掠食者捉到猎物后还想要再玩玩追逃捕食?

他这边沉默了很久,对方忍不住追问道:“您还好吗,我们准备了食物和水,其他补给品也有,船上还有医疗向导,您需要治疗的话麻烦说一声。”

医疗向导,是怕他死了吗?

时文柏更加摸不准向导的想法了。

难道是觉得折腾一个将行就木的人很有意思?

“总不可能,是真的对我感兴趣…”时文柏嘀咕着。

以阿多尼斯的身份和样貌,应该不缺哨兵才对,那间卧室也是装备齐全的样子,不可能是为了他专门装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忍不住脑补了他离开后,阿多尼斯身边哨兵环绕的样子。

想想就不爽。

“等等,我为什么要不爽?”

不对劲。

从他按着阿多尼斯却没下得去手开始就不对劲了。

时文柏很想把脑子里的思绪理清楚,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通讯频道嘶啦嘶啦地响了几下,对方又问:“您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信号似乎不好,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没什么……”

视线飘到了控制台下方的小型储物柜上,时文柏道,“我准备休息下。”

“好的,”听上去对方像是松了一口气,“有需要的话请您务必及时联系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退得更远了,那些舰船也收起了炮口——是真的不打算进攻了。

“该死……”时文柏按着额头,从储物柜里拿出那支向导素喷雾。

拧开盖子的动作还算顺利,真拿着它往耳后喷,时文柏突然有些按不下去了。

他原本只是把它当作储备物资,现在突然感觉很古怪。

他扭头瞥了眼斜上方位置处黏贴的摄像头,指示灯还是暗着——这个带有通讯功能的摄像头一次也没有开启过。

“真对我感兴趣的话,不可能不看吧……”

虽然他还没有按下喷头,但好闻的药感和玫瑰味已经隐约抱住了他的鼻尖。

时文柏咽了下口水,另一只手撩起耳后的头发,按动喷头,向导素均匀地扑散在布满接收器的皮肤上,迅速被吸收进入血液。

像是被投进水中的干海绵吸水膨胀,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头疼瞬间缓解了一些。

时文柏长叹一口气,放下喷瓶,拉开了作战服裤子的裤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素+自慰的作用和深度安抚类似,效果比不上深度安抚,只能算是一种较为便利的替代。

“呜。”

半勃起的性器在撸动中充血发胀,细密的快感沿着背脊往上窜,时文柏解开了安全带卡扣,撩起衣服下摆叼在嘴里,弯着腰双手同时揉搓。

胸腔起伏,短促的喘息声从唇缝中漏出,他全心全意地努力刺激敏感处,急躁地直接用指尖摩擦马眼,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呼、唔。”

到不了……

时文柏咬紧牙关,眼里不知不觉蓄上了泪水。

完了,他的小兄弟不会是被那个向导玩坏了吧,毕竟上次真的射得空空如也了。

“呜呜……”

好想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闭上眼,白色和金色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些亲吻、撞击和深度安抚,那副游刃有余又恶劣的表情。

“嗯呃——!”

漫过临界点的快感推着精液射出,白色的粘稠液体在失重的环境里聚成一团一团的,漂浮在龟头上方。

“呼…草……”

时文柏仰头用手臂挡住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是想着绑架犯的脸和那几场性爱才射了出来。

“该死的。”他的喘息中带着餮足的感觉,“混蛋阿多尼斯……”

“真没想到。”

恶魔的声音穿过耳孔,搅起一阵酥麻,时文柏猛地挺身抬头,看到了亮着绿灯的摄像头。

“你?!”

“没想到你撸管的时候还想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时文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帝国发展银行自大扩张时期发家存续至今,虽然最近几年帝行的影响力开始滑落,它仍是帝国金融业的卡特尔之一。

本次宴会是为了庆祝帝行成立1900年的百周年纪念,盛况空前,就连董事会的几位耆老都来到了宴会现场。

阿多尼斯十七年前建立公司后,采购开矿设备的第一笔资金是帝行提供的贷款,在帝行的客户群体中,他不一定是最年轻的那个,但他绝对是现今影响力最大的那个,因此在宴会厅里,不仅是高管层委员会的人要来向他敬酒,就连董事会的老人们也会专门来和他聊一聊客套一下。

阿多尼斯和年衰岁暮的老头老太们没什么可聊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他举止自若,站姿隐约保留着军姿的端正,一头白色的长发梳理整齐、柔顺地垂落在身后,深灰色的礼服外套齐整地扣好扣子,半高的立领紧贴脖颈线条,显得他矜贵挺拔。

面具挡住了他上半张脸上的表情,只留视线礼貌地和发言者对视,时不时点头、应上几句。

谈话的空歇中,琼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后侧,低声道:“老板,拜尔斯少将希望现在能和您见一面。”

阿多尼斯朝几位帝行董事笑着道别,走到了窗边。

“出发时间不是定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认为自己除了公事之外,还有什么好和安莱·拜尔斯谈的。

阿多尼斯诘责道:“琼,你不该当他的传话筒。”

“是的,我昨天也已经再次向他核对过了。”琼连忙解释道,“因为拜尔斯少将遇到的……问题,我不太方便直接回复他,请您过目。”

说着,琼将自己收到的短讯转发给阿多尼斯。

讯息内容不长,概括一下就是:哨兵、精神躁动、需要安抚,附加了一份统一星网匹配库的匹配度文件。

阿多尼斯的视线在82%上停留了两秒,关闭页面抬起酒杯抿了口,葡萄汁的甜味让他微蹙眉——上次喝多被时文柏按住,他记忆犹新,所以今天他没有挑选酒水,而是拿了杯饮料。

这让他又想起了时文柏。

同样是少将,哨兵和哨兵还真不是能相提并论。时文柏扛着精神躁乱还能不屈不饶,只有被他欺负得狠了,才会服软寻求“帮助”。

阿多尼斯笑着问:“时文柏现在逃到哪里了。”

琼有些没跟上突然转变的话题中心,愣了一下才道,“宴会开始前,时少将在中环IV星区,α275星域附近,如果航行速度不减,大约三十小时后,他就能离开中环星区范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慢。”

时文柏没有选择跃迁或是进超空间航道?

阿多尼斯望向窗外,星际集会由圆环形状的基座组成,中心安置着一个黑洞的全息投影,透过窗玻璃映在他的眼底,“给我看看交战的录像。”

琼立刻将追捕小队发送给他的影像记录传送给阿多尼斯,“这是经过剪辑的多角度汇总版,这次我们派出了……”

阿多尼斯唤醒光脑,却没有点开琼的聊天框,而是打开了监控软件。

交易的红利,那个安装在哨兵机甲驾驶舱里的摄像头,他还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画面上,金发哨兵靠坐在驾驶座内,裤链拉开,正单手撸动着勃起的性器,他面前的机甲控制台上,放着阿多尼斯很熟悉的喷雾瓶——正是阿多尼斯交给他的向导素。

光脑的屏幕投影和声音只有持有者本人以及被持有者共享了权限的人才能看到和听到,时文柏无形之中避开了在宴会厅内社死的大场面。

阿多尼斯带过兵,对哨兵在战场上恢复精神力稳定的应急手段很熟悉,但他难得有兴致打开摄像头看看猎物,就巧合地碰上这幅画面,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时文柏不会用他给的向导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用他的向导素自慰的?

琼察觉到了阿多尼斯情绪的变化,停下了对追捕记录的简述,小声问道:“老板?”

阿多尼斯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视线却没有从投影上移开。

阿多尼斯想起他交给时文柏的摄像头是支持语音双向传送的,要是这时候出声——他脑补出了哨兵像是被身后的黄瓜吓炸毛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的画面,忍不住笑了一下——肯定会被吓软的,搞不好会再也硬不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阿多尼斯又喝了一口葡萄汁,微凉甜腻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向下,压住了心底蠢蠢欲动的坏水。

画面上的时文柏解开了安全带,胸腔明显地快速起伏几下,掀起作战服下摆叼在嘴里,露出了轮廓分明的腹肌和饱满胸肌的下缘线,要不是阿多尼斯确信自己没看到他望向摄像头,差点都怀疑时文柏是在故意色诱他。

哨兵用上了两只手,动作比之前看上去急躁很多,像是恨不得把手指尖戳进马眼里一般,用力地摩擦着龟头顶端。

“琼,时文柏没有去取他的舰船吗?”阿多尼斯问。

“没有。”琼立刻道,“我现在就去联系追捕队,预测时司令之后的前进路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了。”

阿多尼斯心里已经有了安排,“备船,送我去他存放舰船的星港。”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琼不会对老板随时变化的要求提出质疑,“来时的舰船就在停机坪上,您随时可以出发。”

阿多尼斯回头,视线在宴会厅内转了一圈。

“现在就走。”

琼犹豫了一下,问,“那拜尔斯少将那边……”

“拒了。”

“好的。”

十五分钟后,阿多尼斯话别帝行的几位话事人,乘上了公司的舰船。

舰船正在驶离行星重力井,进入跃迁排序轨道,阿多尼斯倚靠在舰长休息室内的大沙发上,重新打开与摄像头的链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竟然还没结束,他身体前倾,脸颊酡红、鼻尖冒汗,嘴角溢出的涎水浸湿了他叼在嘴里的衣摆,绷紧的腹肌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汗水,透明粘腻的水液包裹着挺立的阴茎,在他双手撸动的时候聚拢又分散。

他驾驶舱的重力模拟开得很低,身体随着动作晃动时,发丝会轻微地飘起、落下,脸侧的空气中漂浮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看所在位置,大概是眼泪。

控制台上的向导素喷瓶已经歪倒,瓶身沾了粘液,盖子正在不远处飞舞。

显然是又被哨兵使用了一次。

时文柏的喘息很克制,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透出一声沙哑难耐的呻吟,被摄像头内置的麦克风收录,从光脑扬声器播出,环绕着阿多尼斯。

向导好整以暇地看着哨兵自慰的画面,手里把玩着取下的白色面具。

“嗯呃——!”难耐的呻吟陡然拉高,时文柏闭着眼绷紧身体,射了出来。

他呆愣地盯着性器顶端不远处聚在一起的精液,片刻后向后仰头,背靠在驾驶座以上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呼…草……该死的……”

低沉的嗓音里混入了一些鼻音,喘息并没有因为高潮到来而停止,时文柏缓了一会儿,维持着姿势继续道:“混蛋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忽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哨兵能查出他的身份,他并不惊讶,只是他的名字在这个时间点上从哨兵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微妙。

阿多尼斯打开了语音输入开关,“真没想到……”

果不其然,时文柏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和摄像头对视后,他睁大了眼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

阿多尼斯笑了一声,挑眉道:“没想到你撸管的时候还想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时文柏。”

“我撸管有什么好看的!”时文柏的脸还红着,怒气带上了恼羞成怒的意味,“而且我那是……”

他很快冷静下来,没有顺着阿多尼斯的思路继续反驳,只道:“性需求是很正常的需求,要不是您,我现在指不定在和哪个好脾气向导约会呢,根本用不着自己撸,您说对不对?”

话语中的重音落在了“好脾气”三个字上。

阿多尼斯装作没听到,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想约会?”

时文柏噎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像头并不能展示监控方的画面,他看不到向导的表情,仅从语气上听,阿多尼斯似乎心情很好。

他想起了敌方机甲在公共频道里的喊话,抿紧嘴唇,看着摄像头欲言又止。

“你…真想约会?”

阿多尼斯只看到哨兵像是被戳中了小心思,突然就僵在了原地,调侃道:“看来你是觉得撸起来不过瘾,想要我肏肏你,毕竟深度安抚比这种下位替代的操作更有效。”

画面上的时文柏咽了下口水,移开了视线。

“……不想!”

声音很小。

“那一小时后在你的舰船上见。”

时文柏惊疑地扭头看向摄像头,仿佛能穿过指甲盖大小的镜片,和远方的阿多尼斯对视。

他确信以阿多尼斯的权势,找到他停泊舰船的星港轻而易举,也确信违规登舰的条例不会对阿多尼斯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提起?

如果没有与情欲有关的前置对话,没有之前和敌方在公共广播频道的通讯,他不会忍不住脑补太多。

时文柏急促地喘息着,疑惑且警觉,还带着些不可思议,“你真的要……肏我?为什么啊,你明明想要多少哨兵就能有多少哨兵的,不是吗?”

阿多尼斯每次看到哨兵脸上鲜活的表情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计划之后正式出发前往待建设殖民地的时候,派个替身和安莱·拜尔斯的舰队同行,而他自己,则“征用”时文柏的舰船,避开大部队选择的航线独自出发。

做爱和一小时后的邀约只是随口说说逗弄时文柏的,没想到口口声声说要报复他的哨兵,看上去还挺……期待?

阿多尼斯语气平淡地说:“我已经在路上了,来不来随你。”

作战电脑在舰载广播系统的通报证实了他的说法,“跃迁即将开始,请尽快入座,系好安全带。”

说完,他没有在意时文柏的反应,远程关闭了摄像头,从沙发扶手侧面抽出安全带,扣上搭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机甲驶入星港,出示了凭证后,时文柏抵达了舰船停靠的口岸。

他的舰船是私人定制的巡洋舰,比帝国常见的巡洋舰稍小一些,船体长度仍有五千多米,停在星港内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准备把它买了置换成更小的驱逐舰或是护卫舰。

不论是机甲还是舰船,都是身外之物。翡翠在他死后会被捐给帝国军械所,舰船趁他活着的时候卖出去更容易卖个高价。

舰船军备舱的入口打开,机甲快速驶入,在空旷的停机坪上停稳后,时文柏立刻从机甲驾驶舱跳了出来。

他没在星港见到阿多尼斯的公司舰船,身后的追兵多半是也收到了什么指令,追得也不紧。

如果阿多尼斯还没抵达,他正好可以趁着短时间跃迁离开。

舰长室的大门缓缓打开,时文柏的视线和坐在指挥席上的白发向导撞了个正着。

阿多尼斯身上穿着做工精美的深灰色立领礼服,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藏青色的丝质衬衫和深色的领带,领口处装饰了金色的宝石领钉,与礼服外套同色的西裤包裹着他的义肢,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向导身上丝毫没有拘谨的感觉,自然放松地背靠着指挥席,指尖轻点腕上的光脑,“你迟到了。”

“你是把我的舰船当成自己家了吗?”

时文柏攥紧拳头,“我知道您多半能找到办法解锁舰船,但是您这样也太不讲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迟到了三十二分钟。”

阿多尼斯根本不接他的话,看上去更不讲理了。

“你说一小时就一小时吗?我是从两个星系外全速飞过来的。”

“那你赶紧去洗澡吧,”阿多尼斯上下打量着他,“你看上去臭烘烘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吗?”

时·没机会洗澡·文柏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拳头松了又紧,“再说了我身上最多就有点汗……你嫌弃就别找我啊!”

他和阿多尼斯对视几秒,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张脸对他的杀伤力。

“……”

时文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卸了力道,“你真的是来和我做?”

“是啊,”阿多尼斯随口扯了个谎,“不然呢,我看上去很闲?”

“你的护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挑眉,“有我还不够?”

几次打斗都没赢过他的时文柏暗自咬牙,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道:“你是很强,但帝国境内外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吧,你就这么放心自己一个人上我的舰船?”

“这是我对你的信任,时文柏。你应该好好珍惜。”

阿多尼斯笑得很好看,但上次他把时文柏骗进笼子里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一朝被蛇咬,哨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向导的表情立刻阴沉了下来。

第六感预警在时文柏的脑内如惊雷一般炸响,他又退了几步,伸手拍在门框边的识别钮上。

舰长室的门是液压推动的,闭合仅花费了两秒,在这期间,时文柏已经转身跑过了两个拐角。

“草……我真的是脑子坏了才会来这里自投罗网!”

哨兵一边跑一边嘀咕,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喜欢我,或者说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什么人吧……我脑补那么多干什么?颜控害人啊!”

时文柏对自己的舰船构造了如指掌,架不住阿多尼斯早就让下属黑掉了舰船主脑,获得了整舰的控制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才知道向导独自待在舰船里的底气是什么。

“混蛋,这明明是我的船!”

走廊里的门一扇扇关闭,时文柏只能折返寻找新的路线。

最终,他被困在了通往舰长休息室的走廊里,走廊尽头与储存室相连的闸门关得死死的。

皮鞋与金属地板敲击碰撞的声音逐渐清晰,时文柏放下了操作识别钮试图重连舰船主脑的手,视死如归地转身回头。

阿多尼斯的身影在转角处出现,额角的头发丝都没乱。

“玩够了?”

向导不断向他靠近,时文柏屏住了呼吸。

“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九分钟。”

阿多尼斯在距离哨兵三米远的位置站定,右手边正好是休息室的大门。

门在阿多尼斯的操作下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做的话就把你自己洗干净。”

“您是不是……”

漂亮的金色眼睛牢牢盯着他,时文柏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言道:“做。”

像是怕向导反悔一样,时文柏迅速地从阿多尼斯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溜进了休息室,在衣柜里翻找出睡衣和浴巾,进了浴室。

他关门落锁,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设定好温度的恒温水流从花洒头洒了下来,蒸汽在浴室上空慢慢汇集。

水流带走了汗水和疲惫,时文柏猛地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要做……

是他误会那个表情了?

时文柏抬手抹掉脸上的水。

可他之前把阿多尼斯的义肢拆了,阿多尼斯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报复他的想法。

洗澡时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的哨兵忽视了重新打开的浴室门,直到向导凝聚起精神力,他才回头望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

熟悉的剧烈头痛和眼前一黑,等时文柏从精神鞭笞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困住了。

“唔!”

他的双手被镣铐锁在背后,作战服的速干上衣凝成一股粗绳将镣铐和冷水管绑在了一起,一条黑色有金线刺绣装饰的领带卡在了他的上下牙之间,两端在他的脑后绑死。

阿多尼斯就站在他的面前,和赤裸裸的他不同,向导还整齐地穿着衬衫和西裤,丝质的面料沾水后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唔…哼呃……!”

在时文柏意识恍惚的时候探入后穴的手指摸索着按上了前列腺,令人腿软的快感不断上升,汇聚在头顶处,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啊……”

哨兵哆嗦着合拢腿,试图阻止向导在他体内的探索和刺激,柔软的甬道反而随着腹部的发力夹住了那两根手指。

“迫不及待了?”阿多尼斯勾起指尖压住肠壁,大方地分泌出一些向导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

向导素透过黏膜迅速进入血液,抚平了先前那道精神力攻击带来的疼痛,情欲如火从身体内部烧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时文柏没忍住仰起脖子喘了一声。

这下他的腿是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挪动着,背靠淋浴间的金属墙面维持站立,冷水管压在他的侧腰上,冷得他颤了一下。

他退,阿多尼斯进,向导将哨兵困在了自己和墙面之间。

阿多尼斯的鼻尖嗅得到沐浴液残留的皂香,混在蒸腾的热气之中,暖洋洋的,但他不喜欢。

向导们对构成自己向导素的气味、香型有极大的偏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染上其他味道。

他把手上的花洒重新固定在墙面上,放任水流淋在背上,伸手捏住了时文柏的乳头。向导素从指尖泌出,被他一遍又一遍地抹在深粉的肉粒和乳晕之上。

“唔、呼……哈啊……”

时文柏受不了胸前的刺痒,夹紧手臂向后瑟缩。

哨兵逃跑的意图令向导不满,阿多尼斯分开两指,夹着乳粒根部用力掐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啊!”

闪电一般的剧烈快感穿胸而过,时文柏从没想过乳头也可以这么有感觉,他身体紧绷,后穴夹着阿多尼斯的手指用力收缩,领带在他的齿间嘎吱作响。

与水流不同的温热感沿着他的皮肤向下蔓延。

“之前怎么没发现……时文柏,你被摸一下胸就能射啊。”

阿多尼斯揶揄的语气让时文柏的意识重回身体,他低头,看到了向导白皙修长的手指,和肿大了一圈的乳头。从胸肌中缝处往下看,隐约可以看到下腹和腿根处还未被冲走的白色精液。

从抵达舰船之后一直晕乎乎的大脑终于清醒。

他不仅乖乖赴约,和阿多尼斯见面后还把报复向导的念头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正主动张开腿邀请向导肏他,而且还在向导玩弄他的胸的时候射了!

“唔——”时文柏挣扎起来,后穴的敏感点却被阿多尼斯死死按住,过量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像是咬了钩就再也逃不了的鱼,鱼线的另一端被他面前的向导攥紧。

那双金瞳不带情绪地在他的胸口处扫视,视线明明是虚无没有实体的,时文柏却感觉胸膛一阵火热,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抬眼,和全神贯注观察他的哨兵对上眼,调侃道:“你难道以为我会舔?”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时文柏就忍不住瞥向他的嘴唇。

他的唇瓣细腻湿润,透着柔和的浅粉色,给哨兵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那支西柚糖的苦涩甜味。

红肿的乳头在这时被捏着提起,向导素压下了一切疼痛,酥麻的感觉令人食髓知味。时文柏不想继续露怯,咬紧牙关压下了喘息。

阿多尼斯松开乳肉,“这么喜欢我的领带?”

时文柏呼吸一滞,舌头下意识地磨蹭着嘴里的布料。

哨兵特化的感官让他能够分辨出向导素的全部气味组成,口鼻之间充斥着广藿香和玫瑰的香气,舌尖恍惚还尝到了一丝蜂蜜般的甜味。

涎水被舌头推挤着从嘴角处溢出。

“真喜欢?”阿多尼斯被他的举动逗笑,小声道,“那我一会儿送你一条。”

他葫芦里卖的绝对不会是好药,但这张脸笑起来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让时文柏晕乎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拍了拍时文柏的脸颊,拇指把哨兵嘴角处的水液抹开,“你的下面和上面一样,一直在流水。”

深埋在哨兵后穴里的手指撑开肠肉,粘腻的肠液早就糊满了他的指根。

……

阿多尼斯的下身挺进了温暖的甬道里,被肠肉紧紧包裹。

时文柏被他抬起屁股,双手被缚在身后,失去支撑的身体只有紧靠着背后的墙面才不会歪倒,为了维持平衡,他的小腿在阿多尼斯背后交叉,大腿夹住了阿多尼斯的腰胯。

放平的胯骨和张开的双腿让阿多尼斯的肏干很顺利,他一手抓着时文柏结实的大腿,另一只手按在哨兵饱满的胸肌上,把那颗肿大的乳头按进乳晕里,一边肏一边揉。

一汪翠绿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欣赏到时文柏挣扎无果后,向着欲望深渊沉沦的表情。

“咕唔、呜…呼……”

领带勒着时文柏的嘴角,涎水蓄积在嘴里,为了避免被呛到,潜意识为他选择了口呼吸的方式,他只能配合阿多尼斯的节奏鼓动胸腔,在喘息的间歇中小心翼翼地吞咽口水。

好爽,但太超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是“逃亡交易”还是“约会邀请”,所有玩弄他的手段,向导都显得游刃有余。

视线中向导嘴角微扬的恶劣表情逐渐被泪水模糊,连绵不断地快感从后穴处涌出,他那根才射过的性器在肏弄下和身体一起摇晃着,又甩出了几缕粘腻的液体。

时文柏的手掌攥紧身后的冷水管,试图靠着冰冷的触感为灼热的意识降温,耳边却传来一阵微风。

玫瑰和广藿香将他抱了个满怀,胸前接触到一片湿润的凉意,时文柏后知后觉地发现是阿多尼斯靠了过来,贴在他胸腹上的是向导被水浸湿的衬衫,那道风则是向导的吐息!

下一秒,时文柏的颈侧传来了向导素也盖不住的刺痛。

“唔!啊——!”

浴室里的向哨肌肤相贴身体交缠,如同热恋中缠绵的情侣,但如果换个角度,就能看到哨兵被缚在身后的双手。

清晰的齿痕印在了哨兵蜜色的皮肤上,犬齿对应的位置咬得很深,坑洞中正在缓慢渗出血液。

阿多尼斯的指腹沾上了鲜红的血液,满足感汩汩地——如同正填满伤口的血液——自胸口处的空洞深处生出,填满心脏。

很快,它们超过了伤口可以负担的极限,一部分结成了脆弱的血痂,多余的部分从边缘处沿着皮肤向下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之前留下的掐痕一样,他在时文柏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最终都会消失。

暴虐的念头立刻占据了上风。

“时文柏。”

阿多尼斯的语音拖长,精神力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势头碾进了哨兵的大脑。

“呃呜!”

精神海被入侵的感觉唤醒了时文柏被向导暴力梳理的回忆,他的身体像是起了应激反应立刻绷紧,尖锐的虎牙在领带上撕扯出裂口,意识却违背了身体的本能,迫切且饥渴至极地向阿多尼斯敞开了大门。

时文柏整个人仿佛裂成了两半,身体铭记着阿多尼斯给他造成的痛苦,意识惦记着向导那对他有益的深度安抚。

最终,与疼痛有关的肉体记忆败给了欲望。

阿多尼斯没想到这次五感接管会这么顺利。

被情欲染红的脸上,那双翠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但并非失焦,而是有神的,这意味着时文柏现在是意识清醒的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信任吗?

时文柏总能在一些不太妙的时间点给他奇妙的体验。

太有意思了。

暴虐如潮水般褪去,阿多尼斯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他封闭了哨兵的听觉、嗅觉和味觉,压在乳肉上的手指并拢,伸了时文柏的嘴里。

指尖从绷紧的领带下方探入,压着湿润的舌头来回摸索,向导素从指腹泌出,溶于唾液,同它们一起被吞咽进胃里。

“呼…唔、呼……”

时文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喘息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他知道阿多尼斯在摸他的舌头,但对自己不知不觉中吞入了大量的向导素毫无觉察。

大约过了十秒,灼热的感觉才从他的腹中升起。

时文柏的额角陆陆续续地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阿多尼斯收回手,掐着他的腰继续挺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穴因为哨兵的体温上升,越发温暖,包裹感也跟着变强了些,阿多尼斯能感觉到肠壁正随着哨兵急促的喘息颤抖抽动着,套着他的肉棒不停按摩吸吮。

更多粘液从活跃的黏膜上泌出,在他抽插过程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再被肉体碰撞的声响盖过。

“唔唔、嗯…呼唔……哈……”

时文柏听不叫交合的淫靡声响,但能体会到被阿多尼斯用力肏进深处的感觉,又麻又爽,勾在向导腰间的双腿无助地收紧又放松。

浑身热乎乎的,后穴被撑得满满的,强硬地对待他的向导快把他的屁股捣烂了,他却感到一阵满足,甚至想要……更多。

这并不是因为被向导调高了敏感度,因此,时文柏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他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只能默默咬紧牙关。

低沉、满含情欲的呻吟和喘息戛然而止。

哨兵的身体在重刺激下不停颤抖,却忍着一声不吭的的样子令向导十分不满,他没再留情,揪着时文柏精神海内乱七八糟的精神力就用力拨开。

与此同时,哨兵的触觉也被他调高。

“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的声音颤得厉害,挣扎着扭动腰和肩膀,双手攥紧,将嵌在墙内只露出一小段的冷水管扯得哐哐作响。

接受深度安抚带来的愉悦感和肉体的快感交叠在一起,数倍增强,在喊叫中,时文柏贴着阿多尼斯衬衣的硬挺肉棒抖了几下,喷射出一股粘稠的精液。

“咳,呼唔、嗯…咳咳……”

被打乱的呼吸节奏让哨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阿多尼斯短暂地停下了动作,享受了一番高潮中后穴的痉挛讨好,才按着时文柏的肩膀,在他咳嗽的间隙中重新抽插起来。

收紧的甬道被用力撞开,又在肉棒退出去时被拖拽着向外,时文柏的触觉敏锐到可以在脑内描摹出在他体内肆虐的凶器的模样,汹涌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大脑,他下半身悬空、上半身被阿多尼斯压在墙上动弹不得,被肏得只能连连摇头,呜咽着乞求向导允许他休息一下。

然而阿多尼斯并没有读出他的乞求。

和上次半昏迷、任人摆弄的状态不同,时文柏在挣扎,虽然挣扎的力道不知为何被克制在小范围内,但他在反抗!

阿多尼斯看着浑身泛红的哨兵,手掌摊平感受下方的肌肉收缩,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生命力”。

上次没有杀掉时文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暗自点头,放慢了肏弄的速度。

从这里去外环柳宿要走超空间航道,花费十天,而且航道内部没有星网。

也许他可以把时文柏留下。

时文柏的双腿没了力气,再也挂不住向导的腰,落在了地上。

阿多尼斯托住他的屁股把人向上抬了抬,挺进最深处。

“嗯……!”

脚尖触地也借不到力,时文柏整个人近乎全靠阿多尼斯的腰胯支撑着,阴茎进到了他从未想过的深度,后穴口把向导的卵蛋也吞进了一半,甬道被肉棒顶出凸起,腹腔被挤压引起隐约的逆呕感,身前的性器却不停地吐露清液。

阿多尼斯把哨兵的龟头拢在手心里搓了一下,沾了满满一手白浊,“这么爽?”

“呼呃……”

听觉屏蔽还没取消,他看到了阿多尼斯的嘴唇开合,换做是平时他还能试着读一下唇语,现在他的意识恍惚,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黏腻的体液被向导拍在了他的脸上,是他自己的精液,他明明闻不到味道,大脑却自动脑补了腥骚的气味。

太超过了,这一切都不对劲,他不可能是这样的……

时文柏的心理防线动摇着,在发现自己正不停扭腰配合向导的肏干,希望能够用屁股高潮后,更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崩塌。

一切引以为傲的意志力都不再作数,他正在追逐欲望,他正在沉沦。

时文柏猛地摇头,将向导的精神力排挤出精神海。

他这才听到自己哑得不行的嗓子和阿多尼斯的轻笑。

他的口鼻之间全是向导素的味道,浓郁的玫瑰香气甚至盖过了被抹在他脸颊上的精液的气味。

“嗬……”

果然一切都是向导在搞鬼,时文柏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生气。

舌头在吞咽口水时擦过领带也能带起一阵快感,让他忍不住颤抖,只觉得刚才射过的性器又硬得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看,哨兵的恢复力确实挺强。”阿多尼斯的话意有所指。

“呃……哈啊……”

在时文柏的后穴里肏了很久,阿多尼斯离高潮也不远了,没等哨兵反应,他再次抱着时文柏调整了一下姿势。

湿软的肠肉早已熟悉在内捣弄的肉棒,颤颤巍巍地包裹着它,只有在被戳得狠时,才会痉挛着绞紧。因为甬道的热烈反馈,阿多尼斯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适的角度。

有粘液充当润滑,又有温热有力的内壁收缩挤压阴茎,连绵不断的快感推搡着向导加快动作,细密的快感堆叠,在越过临界点后,阿多尼斯掐着时文柏的腰用力冲撞了几下,把精液射了进去。

“嗯啊…嗯……”

与此同时,时文柏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仰起头,涎水同呻吟声一起从他的齿间漫出。

……

浴室里热气蒸腾,沐浴液留下的气味被向导素冲刷得一干二净。

哨兵倚靠在墙壁上,岔开的腿打着颤,隔着裤管磨蹭着向导的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碎的痒意攀升,阿多尼斯感觉自己可以再来一轮。

不过时文柏看上去还需要缓一会儿,他微低着头,神情恍惚,睫毛上挂着水汽凝聚成的细小水珠,涎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

阿多尼斯向后退了半步,性器从哨兵的穴里退了出来,水淋淋的粘液里混着白色的精液,从合不拢的红肿穴口向外滑落。

他抬起手,在胸前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领带现在正在时文柏的嘴里。

压迫着口腔的布料被抽走,绣线碾过舌尖,时文柏眼皮抖了抖,恢复了清醒。

阿多尼斯拎着领带干爽的尾端在时文柏面前晃了几下。

装饰精美的领带如今不仅皱巴巴地沾满了哨兵的口水,还多了好几个破损的口子,是被哨兵啃出来的,显然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干什么……”时文柏哑着嗓子说,“你不会…还要我赔你的领带钱?”

阿多尼斯将手里的布料团在一起,“这倒不是,只是我想起来,我这次出门只带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单从表情看不出向导的喜怒,时文柏哽住了半晌,才道:“是你自说自话塞我嘴里的,而且你现在侵占了我的舰船,怎么说也该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腿。”

阿多尼斯打断了时文柏的话。

“……啊?”

见时文柏不准备动作,阿多尼斯弯腰握住他的膝弯,抬起了他的一条腿。

团成球状的领带有半个拳头大,抵在穴口处很有分量,布料吸了不少水分,但仍有一大部分是干燥的,刺绣图案上装饰用的宝石虽小,冷硬的质感却十分明显,包裹在最外侧更是增加了压迫感。

“等等!”时文柏瑟缩着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

阿多尼斯用力压住他,“之前我说要送你一条领带,正好物尽其用。”

布团外侧包裹着凸起的细碎宝石,撑开了红肿的穴口。被过度使用的甬道不情不愿地接纳入侵者,试图分泌更多粘液同化它。

“别呃——啊、疼疼……”

时文柏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拳头,血液内的向导素还在持续起效,时文柏其实并不觉得疼痛,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爽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条领带上既有他自己的口水和精液,也有阿多尼斯留下的向导素,他又刚被内射了。时文柏不用看就能脑补出他的屁股里现在有多么混乱。

“疼?”

阿多尼斯将领带完全推了进去,哨兵的穴口还是合不拢的肿胀状态,不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兜不住精液了。

他一把攥住哨兵的性器,柱身明显比刚才更硬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呼…唔……”

哨兵抖得更厉害了。

阿多尼斯的身上早就被水打湿,衣服贴在身上并不舒服。他收回手,捻动指尖,准备先洗个澡。

时文柏的腿刚落在地上就软了下来,腹内那团压得紧实的布料不随他的心意变化,甚至因为吸收了更多的水分,膨胀了一些,跟随甬道的收缩不断挤压着前列腺。

“等……”时文柏见阿多尼斯脸色一沉就转身离开,慌张起来,“你要去哪里!”

阿多尼斯没有回答,高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水雾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蛋!”

时文柏肩抵着墙面用力挣扎。锁在腕上的镣铐挣不开就算了,他不明白将他绑在水管上的作战服为什么也这么难扯断。

逃不掉。

阿多尼斯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淋浴龙头仍在喷洒热水,时文柏的身体还热着,心却凉了下来。

肠肉颤抖蠕动着将领带裹得更紧,腹内还有不少向导留下的精液,哨兵喘息着努力面向墙壁,把胯骨向前凑。

炽热的肉棒与冰冷的金属相贴,情欲消退了些,时文柏把脸也贴了上去。

黏腻的触感从脸颊处传来,因为空气湿润,阿多尼斯拍在他脸上的精液还没风干,被他忽视的腥臊味一股脑冲进了鼻腔。

时文柏暗骂了一声,在墙面上多蹭了两下,想把脸颊擦干净。

阿多尼斯拿着浴巾重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哨兵姿态别扭地面对着墙壁磨蹭,一副摸不到性器、正努力靠着外力自慰的模样,腰上还有他留下的掐痕,腿根处湿漉漉的,色气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你每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

“?”

被点名的哨兵一脸茫然。

阿多尼斯把浴巾挂起,着手解扣子,很快,浸湿的衬衫就被他脱了下来。

“你……”时文柏的心跳漏一了拍,移开视线的动作晚了一步。

阿多尼斯的皮肤很白,但不是病态的苍白,肩膀、肘部和手腕的关节处还透着浅淡的粉色,沾了水聚成一缕缕的头发长达腰际,光照和水雾的烘托下,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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