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裴九霄很晚都没回来,沈云筝也就不等他了先睡了。
翌日醒了也没早起,特意睡了个回笼觉。
因为她知道因为昨天对两个孩子见死不救的事,外面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她都能想象到流蜚语有多凶了,甚至有些爱叽歪且多管闲事的大臣,一定会上奏给父皇。
果不其然,在用过早膳后,春瑶匆匆从外面回来,气喘吁吁地道。
“公主,外面留都在传,传……”
沈云筝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给她倒了杯水,悠然道:“喝口水慢慢说。”
春瑶咕咚咕咚饮下一杯,这才把今日听到的传闻说出来。
“公主,外面都在传您,您……”
听她又磕巴上了,沈云筝无奈,顺势把话接了下去。
“说我冷漠无情没有心?还是见死不救没有情?”
春瑶连忙摇头,“都不是,反而说您心地善良、心思细腻、心系百姓有大德……”
沈云筝怔了怔,第一反应是不信。
“春瑶,你是不是把传听反了?”
“公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外面真的都在传您的善良,还说您昨晚之所以不显山不露水径直离开,是怕耽搁了行人来往,之后特意让人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了,还给他们买了新衣服……”
沈云筝更懵了,她确定自己没让人这么做过,那这些和她想象中相反的传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反倒是顾知奕和秦含霜的满城风雨,成了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宫,早朝。
今日的早朝很精彩,顾知奕成了前朝笑柄+弹劾中心,导致他的侍郎之位都要保不住了。
而且为了保住他所剩无几的名声,他必须尽快把秦含霜娶进门。
下了朝,顾知奕面色铁青地侍郎府赶,心情复杂到比雷劈了还难受。
他的仕途要被毁了。
他把一切都怪在了秦含霜头上。
若不是她的主意,自己怎么会频频失败,还和她……
顾知奕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秦含霜的计谋,她对他有别样的心思,故意设计了这一出好装无辜。
所以回府后,他虽然没有正面指责秦含霜,但也没给她好脸色。
秦含霜察觉到顾知奕对她态度冷淡,心中很是委屈,面上更是我见犹怜,眼泪欲掉不掉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顾知奕看在眼里,终究还是没把那些质问的话说出口。
“知奕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人那样非议,都是我的错……”
眼泪无声滑落脸颊,秦含霜咬了咬唇,低声道:“知奕哥哥,我这就收拾东西回江南,或许只有我离开了,才能让你从留的漩涡中脱身。”
秦含霜娇弱可怜,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成功让顾知奕软了心肠,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罢了,不是你的错。”
语气还是生硬的。
秦含霜知道她的模样只能让顾知奕心软,仍没能打消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于是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哽咽着道。
“霜儿知道错的离谱,不敢奢求知奕哥哥的原谅,只是霜儿不明白,明明计划天衣无缝,不知为何反被算计,公主像是提前知道了一切似的。”
怎么就那么巧,沈云筝提前察觉了也就算了,还刚好让那些贵女全都看见了,这其中若没有猫腻,秦含霜绝对不信。
其实顾知奕也在疑惑这一点,他怀疑过是那对孩子,但逼问了一番后什么都没问出来,亲近的下属也不可能出差错,到底哪里有问题?
顾知奕心思百转千回,思索片刻后,还是耐着性子安慰了秦含霜一番,就让人细细调查白云寺之事去了。
并且派人紧盯着公主府的动向,不想错过沈云筝的任何消息。
——
殊不知,沈云筝已经先他一步,在侍郎府安排好人了。
最近先给顾知奕点小苦头,让他知道生活没那么甜。
这不,刚一出门,就被人泼了一身粪水。
泼他的人是一个行走在街上的挑粪大叔,不知怎么的就绊倒了,又不知怎么的粪水就泼到顾知奕身上了。
“哎呀呀,侍郎大人恕罪呐!俺不是故意的,俺一不小心绊了一下,侍郎大人您别生气,俺错啦……”
挑粪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浓浓的口音,不停地道歉,就差给顾知奕跪下了。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捂着鼻子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顾知奕最重面子,且最想成为那种百姓称颂的父母官,自然不可能当街和中年男人计较。
只能咬牙道:“不必惊慌害怕,我没有说要怪罪你。”
中年男人一拍大腿,顿时感恩戴德。
“侍郎大人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官啊,多谢侍郎大人饶命……”
中年男人说了一大堆好话,全是顾知奕爱听的,导致他更没办法计较了,只能顶着一身臭气熏天的味道回府换衣服。
他本想听听外面都是怎么传他的,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心情更加糟糕了。
岂料在回府的路上,他再次遇到了倒霉的事。
还是那个熟悉的巷子,还是那个熟悉的黑麻袋,以及那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再次把他暴打了一顿。
打完后每人嫌弃地向他吐了口口水。
“这钱真不好挣,臭死了。”
“就是,刚才我都找不到地儿下手。”
“下次不接这个活了,太埋汰了……”
躺在巷子里像死鱼一样的顾知奕:“……”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何频频有人对他下手?
等顾知奕艰难挪回侍郎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天色已晚,门口的守卫值守了一天,眼看就要到换班的时间,就发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向这边走来。
“站住,什么人胆敢闯侍郎府?”
顾知奕咬牙切齿地呵斥道:“放肆,连我都认不得了吗?”
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滚滚滚,哪来的臭乞丐,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还亮了亮手中的长刀。
顾知奕气恼至极,摸索了好半天才从腰间拿出象征身份的令牌。
刚亮出来才发现,全都被粪水污染了,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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