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筝对裴九霄的话不以为然,回去之后的事回去再说,回去之后我不信你还记得。
山匪余孽解决,裴九霄也准备带兵回去,军队收拾好后很快出发。
路上沈云筝和裴九霄骑着两匹马并肩而行。
不知是因为早饭没吃饱,还是和那几个山匪练得太狠了,沈云筝只觉得浑身疲惫,昏昏欲睡,点头如小鸡啄米。
裴九霄一转头就看到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沈云筝,立即策马靠近,长臂一揽就将人抱到了他的马上。
沈云筝瞬间被惊醒,一看是在裴九霄怀里,也没客气,头一歪顺势靠了个舒坦。
难得裴九霄当众主动一回,可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裴九霄无奈轻笑,把沈云筝好好裹了裹,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皇城,二皇子府。
府里的下人进进出出,不停地运送热水,还有各种熏香花瓣。
浴房内水声不断,时常伴随着沈鹤旸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清越,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把那样脏污的东西泼到本皇子身上,真是活腻歪了。”
“别以为有沈岳卓帮你兜底,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我会让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沈鹤旸骂了一阵子后,又使劲搓洗着身上的皮肤,时不时闻一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依然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臭味,几近崩溃。
“来人,换水,再多加些熏香和花瓣!”
“是!”
不知沐浴了多少遍的沈鹤旸终于穿上熏了浓浓熏香的衣服,沉着脸从浴房中走了出来。
他让人准备了一下,随后马不停蹄地入了宫,去见南庆帝和嘉贵妃。
他还不知道的事,有人比他快一步先去见了南庆帝。
养心殿,沈清越哼哼唧唧哭哭啼啼,那叫一个夸张和委屈。
“父皇,儿臣虽然比二皇兄年幼,但这也不是他欺负儿臣的理由,儿臣不过开了一句玩笑,他便要烧了儿臣满是宝贝的库房,那可都是父皇您赏赐的……”
“虽说兄弟之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但二皇兄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您可要为儿臣做主!”
沈清越的嘴皮子是出了名的溜,又是个爱演的,左一句右一句,直接把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说成兄弟间的小打小闹,提前大事化小,就等沈鹤旸来。
南庆帝被他吵得头疼,呵斥道:“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损失了何物?去朕的库房里挑些。”
沈清越面露惊喜,“多谢父皇。”
算算时间沈鹤旸也该来了,沈清越见好就收,跟着李德福去库房了。
他前脚刚走,沈鹤旸后脚果然来了。
他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父皇,您可要替儿臣做主!”
不同于沈清越的又是撒娇又是故意大事化小,沈鹤旸一来的目的就很明确,就是要让南庆帝狠狠惩罚沈清越,并且还把他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父皇,儿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六皇弟,竟让他如此针对儿臣,请父皇明察!”
南庆帝皱眉,从两人前后脚的“告状”就能看出,谁的格局大谁的格局小了。
于是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地偏向了沈清越。
“不过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既然无伤大雅,何须闹到朕面前来?”
沈鹤旸怔了怔,小打小闹?
“父皇,儿臣被沈清越泼了一身粪水,身上恶臭难当,儿臣身为皇子却被自己的兄弟如此侮辱,父皇,沈清越纨绔乖张,不学无术……”
“够了!”南庆帝一声厉喝,面色铁青,“你也知道他是你的兄弟,却对他这般语侮辱,还企图烧了他的库房,如此看来,兄弟不睦,身为皇兄,你有很大的责任。”
沈鹤旸傻眼了,明明受害者是他啊,为什么父皇却说责任大多在他?
心中不忿,一些没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可他的库房毕竟没被烧,不仅如此,他还将儿臣……”
南庆帝看他的眼神愈发失望。
沈鹤旸惊觉,自己间接承认要烧六皇子府的事实。
南庆帝冷声道:“兄友弟恭,仁善敦厚,这些你通通没学到。”
“既如此,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不必再打理吏部的事,去麓山书院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从头学起!”
沈鹤旸面色骤变,麓山书院是皇室一手创办,众多皇室宗亲、世家大族的子孙都在此读书学习,沈鹤旸早已从中结业,却又被南庆帝打回去,脸面可想而知,相当于在地上疯狂摩擦。
他面色涨红,但终究不敢违抗的南庆帝命令,只能忍着一肚子火出了宫,连嘉贵妃都没去见。
毕竟现在的嘉贵妃满心满眼只有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还在乎他这个儿子?
当然,为了一碗水稍稍端平,南庆帝也让沈清越去了麓山书院。
但只有半个月。
沈清越自然不在乎什么面子,反正他只领了个闲职,对皇位也没兴趣,整日研究怎么吃好玩好就忙不过来了,只要能打了沈鹤旸的脸,他就心情舒畅。
这不,正当沈清越让身后的下人抱着一堆从南庆帝库房里淘来的奇珍异宝走到宫门口时,就和沈鹤旸对上了。
沈鹤旸双拳握得嘎嘣嘎嘣响,如果眼神能吃人,沈清越现在已经被他生吞活剥了。
“沈清越,你真是好手段。”
沈清越挑眉一笑,根本不接他的话,反而指了指身后下人抱着的琉璃夜壶,悠然问。
“二皇兄,这是我从父皇的库房里拿来的宝贝,挺适合做你的杯子的,送给你?”
沈鹤旸的脸冷的如千年寒冰,强忍住才没动手。
“沈清越,你嚣张不了多久的。”
沈清越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少年自有少年狂,二皇兄,我劝你趁着还没老,多少对自己好点吧,吃点好的用点好的,你看你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要不这样,这里有块磨脚石,你拿回去抹抹脸?”
沈鹤旸:“……”
要不是身后的下人拉着,沈鹤旸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忍!
沈清越就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动手,他好去向父皇告状!
沈鹤旸愤怒的拂袖离开。
沈清越撇撇嘴,不再管他,让人抱着那堆奇珍异宝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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