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换上自行车,接着前行。
“咚咚……”
王小北手提包裹立于门前,望着门上鲜红的还钱二字,眉心一紧。
他仍旧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
他清楚屋里有人。
身上没带多少东西,半路顺手捎了些广式香肠跟点心。
片刻后,魏寒珊姑姑终于出来了。
或许是敲门声温和,又或是猫眼后的她认出了他,门才微微开启。
“你找谁?”
魏姑姑操着地道的粤语问道。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往外看了一番。
王小北笑眯眯地回应:“姑妈,还认得我不?我来找寒珊,她在不在家呀?”
“啊?”
大陆口音,勾起了魏寒珊姑妈的记忆。
“珊珊不住这儿了,早搬走了。”
王小北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提着东西往门内轻轻一放:“姑妈,这点心意你收着,她不在,我就不打扰了。你知道她现在哪儿吗?我有事找她。”
“她在奉河街的啃德基打工。”
王小北眉毛轻轻一扬,感情在自己的地方。
他微微颔首,环视四周,探问道:“具体在哪儿?”
魏姑妈伸手指了指:“前头街角拐向南就看见了。”
王小北点点头,大致知道什么地方了。
那街角,就是他刚到这边的第一站。
打那儿往南找,准没错。
随即,他咧嘴一笑,“行嘞,那不打搅了,我先走了。”
说着,他转身离去。
不用多猜,八成是赌债缠身,怕债主上门,才不敢露面。
刚才敲门那会儿,魏寒珊她姑父,直接找地方躲了起来。
再加上门上那俩鲜明的还钱大字。
明摆着,是被追债的盯上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理由了。
下楼后,王小北骑车离开。
一刻钟后,王小北到了啃德基门口。
这家店比一般的要迷你些,就一层楼,生意看起来不温不火。
因为是工作日下午,人不多,还能勉强对付。
走进店,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到点餐台前。
“打扰一下,魏寒珊在吗?我找她。”
接待员是20出头的姑娘。
她一听,眉头轻轻一拧,“阿珊去兴迹那边了哦。”
“兴迹?”
王小北拧了皱眉。
“对呀,夜总会嘛。”
“她去那儿干啥?出啥事了吗?”
这事儿恐怕和她姑父赌博脱不了干系。
难不成她姑妈把她卖到夜总会当小姐了?
当然,也可能有别的原由。
毕竟,这是王小北脑中的第一想法。
“她妹在兴迹夜总会出了状况,她才赶过去。”
王小北恍然大悟。
感情是她妹有事,估计是她姑家的表妹邹画晶,算算年纪也有18岁了吧。
道谢完,王小北转身离开。
拉着街边几位路人问了路,毕竟这里的话他不是太懂。
接着骑上车往目的地赶。
魏寒珊上班上得好好的,忽然走人,必然遇到了大事。
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七拐八绕,几经打听,终于找着了兴迹夜总会。
地方不大起眼,招牌倒是醒目,悬挂在临街两层小楼的二楼上。
一楼则是一家普通餐馆。
把车停好,抬脚就往楼上走。
“还没到开门时间呢,你找谁呀?”
一进门,一位正在打扫的大姐就冲王小北喊道。
王小北愣是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
这会儿,大厅有几个小伙子围着卡座聊天。
夜总会嘛,本来就是晚上才热闹。
那年头,没ktv,这种小店面如果不设赌局,包间自然就少。
平日里也就是街坊邻居来过来玩。
点些小吃,喝些小酒。
当然了,表面上是这样,背地里干啥就不好说了。
“请问邹画晶在吗?”
这话一出,管事大姐愣了愣,眼神往一旁小年轻扫去。
王小北进门那会儿,他们几个早就留意上了。
见大姐使了眼色,哥几个放下啤酒瓶子,悠悠荡荡走上前。
“外边待着去,还不到开门的时候呢。”
领头那位,冲着王小北摆了摆手。
王小北扫了他一眼,又瞅瞅里头,眉头一拧,也不说话,直接往里头闯。
“哎,你这人。”
对面想拦,王小北反手一扣,抓住对方手腕就是往外一扭。
“哎哟……”
一声痛呼,响彻了整个屋子。
……
夜总会包厢内。
邹画晶蜷曲在墙角,浑身发抖,嘴角跟脸颊上一片淤青。
显然,遭受了暴力对待。
另一边,魏寒珊正被人粗鲁地压制在床上,她哭喊挣扎,却无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
衣服已经被剥去大半,仅剩贴身之物。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她的心田。
嘶喊已经让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恒哥,别,求你别这样。”
邹画晶在一旁轻声哀求,却不敢上前一步。
“贱货,你老子欠我的债啥时候还?连利息都没还清,这女人就当利息好了。”
短发男穿着仅剩的底裤。
他身上布满刺青,肌肉线条分明。
魏寒珊惊恐万分,哭喊道:“恒哥,钱我们会还的。真的会还。”
恒哥闻邪魅一笑:“现在不急着还了,完事后利息算你便宜些,再给你们俩封个红包,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说着,他猛地扯去了魏寒珊最后的遮掩。
雪白的地方暴露无遗。
“砰。”
房门突然被踢开。
恒哥倚着门框,咒骂着转过身:“妈的,谁敢打扰老子……”
话音一落,整个人就被一脚踹飞。
屋内顿时陷入死寂。
魏寒珊见到王小北,立刻放声大哭,慌忙拉过被子裹紧自己。
恒哥被踢得晕头向。
爬起身,拿起床头边藏着一把40厘米长的刀。
“你奶奶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怕是不知道……”
话音一落,他便举刀格挡。
因为王小北已经拿着双截棍,迅猛出击。
他从不拖泥带水。
对方亮了刀,又是在有人的场合,无法使用空间,只能先解决麻烦。
打赢之后,他可不会说个不停,给人反扑的机会,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他手里的家伙可是实打实的钢管,质地硬邦邦,分量也不轻。
原本这管子外面该裹层皮,在内地用的。
但那边讲究个点到为止,下手不能太狠。
可到了这儿,规矩就另说了。
管你是伤是残,他权当看不见,只要良心过得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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