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不知自己已经有本事真正地惹怒一个对外从来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她仍在卖力按摩,只求保命。
沈承渊毫不留情地猛地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提溜起扔到婚床上。
她后背重重砸到紫檀床榻,剧痛瞬间袭来,她下意识地蜷身痛呼。
眼角余光中,一道高大黑影如鬼魅般欺压上前。
男人迷人的双眸变得猩红,闪烁着令人心慌不已的、野兽才有的光芒。
秦夭夭心头一惊下意识想叫出声,理智却将她的喉咙口死死箍住。
她暗暗攥紧身侧的手,指甲用力掐进掌心,试图消散些许内心的不安。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丝丝凉意抚过她细嫩的脸颊。
她认命地侧头闭眼。以为自己把对方按急眼了,要打她一顿出气。
眼睛陷入黑暗中,其他感官更加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鼻尖充斥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极具掠夺性的气息,夹杂一股格外好闻的雾松气味,令她脸皮发烫。
沈承渊的视线下,秦夭夭仿若雨中残花,娇弱又无助。
一头如墨的乌发肆意铺散,蜿蜒于绯色锦被间,恰似夜幕中翻涌的黯云。
沈承渊以为她为那人可以牺牲到这个地步,手下动作更不留情面。
双手转而在秦夭夭纤细的脖颈顿住,拇指用力,指腹深陷入细腻脖颈软肉,指尖泛白,根根手指并拢,骨节弯曲,几条粗大青筋因逐渐加深的力度而凸起。
强烈的窒息与疼痛感袭来,秦夭夭差点以为自己要去见上帝。
她浑身逐渐香汗淋漓,像被惊涛骇浪的潮水拍打过的娇花。
脑子莫名地冒出一句话滚动式刷屏:爱一个人就要在他生气的时候亲亲他。
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魄力,昏沉着头,手臂勾住眼前沈承渊的脖子仰头索吻,重重地亲了大反派好几口。
沈承渊还未有任何反应,秦夭夭先心头骤紧,拢在沈承渊白皙脖颈后的指尖发麻。
当下就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实在大胆。女主都没亲过。
不会被她一刺激掐更狠了吧!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刽子手刀下行刑的死刑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秦夭夭亡羊补牢,稍显苍白的娇媚小脸扬起满满的讨好笑容,抬手为他擦拭,把人水润红艳、微微红肿的嘴唇蹭得更加红艳艳。
沈承渊只是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双手毫无征兆地松开她的脖子。
秦夭夭意外的苟过一劫。
面上还带有曾经溺毙在浪潮中沉沉浮浮,失去对身体的感知,彻底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的无助潮红。
只觉劫后余生。
勾人的模样,轻易撩起男人心头无尽的痒意。
两人一夜无梦。
秦夭夭是睡得太过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清早,秦夭夭趴着睡正香时,半梦半醒间发觉有人一直用指腹碾转她脖颈后方长有一小块翩跹若飞的淡红色蝴蝶胎记的地方,力道还不小。
秦夭夭实在太困,哼唧几声便由着它去了。
沈承渊垂眸看着那块被碾得通体发红更散发一种妖冶美的胎记,眼神愈发冷漠。
秦夭夭不知,之后怀王没结成婚的消息让整个怀王府的人都知晓了。
人人私下议论纷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拜堂时一头直直地猛撞到柱子上,满头满脸都是血,属实骇人!”
“她可是澄京城容貌举止无可挑剔的第一美人,秦念锦!怎会甘愿嫁给一个喜怒无常的地狱魔神。”
“我听说啊,本该是洞房花烛夜那晚,被羞辱的怀王殿下竟没狠狠折磨她一番,反而允许她为自己的腿按摩……”
“莫不是怀王殿下也被第一美人迷了眼……”
诸多流言传到沈承渊侧妃、柳将军爱女柳沁瑶的耳朵,令她心中如挠如焚,痛苦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怒而尖叫着挥手扫翻了桌面上精美不菲的茶盏,瓷器“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她仍觉不解气,转身要去推门边古雅昂贵的花瓶。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得到殿下的青睐,居然肯让她碰腿,可我一次都没有碰过!”
她想起上次不小心在殿下面前摔倒,眼看就要扑到殿下身上碰到腿了。
殿下竟突然调转轮椅方向,令她姿势甚是不雅地跌倒在地。
“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她的容貌家世背景在京城虽算不得数一数二,但也是上乘。
是她求疼爱她的爹爹同意她嫁给沈承渊当一个侧妃,自己的委曲求全却只换来沈承渊平日里的冷淡敷衍。
本以为他的品性一贯如此,她愿意等,她会用自己的爱感化他,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别的女人特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她传话的心腹婢女碧玉慌忙拦着她。
“小姐,小心,仔细伤着自己,为这种贱妇生气不值得。”
碧玉护着自家小姐金贵的纤手,又说了几句宽慰话,见小姐心情平复几分,附耳告知探到的消息。
“当真”?柳沁瑶眼眸发亮。
“十五日之后是皇后娘娘所设的踏春宴,届时皇亲贵族皆到场。”
“到时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秦念锦捆了再骗太子殿下过去,带怀王殿下一起抓个现行。”
“演一场旧情人死灰复燃的戏码。”
“殿下一定能看清那个贱妇对他到底有没有真心。”
到底谁才是最爱他的人。
一周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夭夭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把额头上的伤养好了一些,头晕呕吐症状减轻。
她正打算好好构思一下她的攻略计划。
一名长相清雅端庄的婢女趁给她送饭食之际递来太子沈昭煜的物件,一个青色圆形瓶子和一封信。
秦夭夭展开信封一看。
是太子沈昭煜所写,信中满是对她的思念,邀她七日后踏春宴相见。
瓶里是上好金创药,知道她头受重伤,特意送来疗伤。
还说不嫌弃她与其他男人共处一室过,待成就大业,定会光明正大地对她明媒正娶。
洋洋洒洒写满一整张纸,绵绵情意似要从纸中溢出。
她这下明白原身为何会被哄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尽丧尽天良甚至诛九族的坏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系统说过,不能崩人设,她只能兢兢业业地走剧情。
踏春宴。
凡是皇亲贵族,皆收到皇后娘娘的请帖,一时间,皇宫内热闹非凡。
宴会设在广阔皇家庭院的一处开阔之地,皇帝与皇后高坐主席。
两侧是望不到尽头的长席,天潢贵胄、世家公子与贵女们依次落座,衣香鬓影,笑语嫣然。
这场宴会名为踏春,实则暗藏玄机。
乃是皇帝为充实后宫,暗暗挑选心仪秀女的契机。
宴上美人如云,各有风姿,本应如满园娇花,各自绽放,互不干扰。
然而,人群之中,有一位女子却格外出众。
她身着一袭月白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处绣着精致的银线云纹,在日光下闪烁着柔和而华贵的光泽,一看便价值不菲。
她蛾眉淡扫,眉似春山含黛,云鬓轻挽,乌发如瀑般垂落在纤细的腰间,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贵女的优雅与矜贵。
这女子的一颦一笑,都引得在场男人只消看一眼便忘了挪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光不由自主地一直黏在她身上,目露痴迷。
与皇后一同端坐主席的皇帝亦是如此,甚至更甚。
他为何从未发觉澄京城还有比第一美人秦念锦更美的美人儿。
皇帝调整了几个坐姿,隐隐的坐立难安。
其他贵女们与之相比瞬间黯然失色。
她们心中恨得咬牙,偏又无力阻止。
秦夭夭坐在最末席,丝毫未察觉上席的秦念锦顶着她的脸俘获了多少身居高位的男人们的心。
她正忙着借端庄姿态品尝桌案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珍稀佳肴。
每一样都很好吃,焦酥喷香,她忍不住手拿小糕点一口一个,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像只小仓鼠。
沈承渊坐在秦夭夭对面右侧,与人交谈时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
心中猛地划过一丝异样,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快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夭夭吃得正欢,慢半拍地捕捉到正前方一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也不知看了多久,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觉眼前一阵眩晕。
一个绝绝绝世大帅哥。
五官轮廓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线条优美而清晰,一双桃花眼水光荡漾,眼底总是噙满令人挪不开眼的温绻笑意。
周身散发着令少女们春心荡漾能死在他怀里都值了的致命吸引力。
看他身上所穿的服饰,华贵非凡,绣着象征皇家的金龙图案,应是太子沈昭煜无疑。
下一秒,秦夭夭情绪可怖的翻涌沸腾,心如刀绞,大把眼泪珠子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原身真是爱惨了沈昭煜,只晓看一眼,反应便如此猛烈。
太子沈昭煜一贯镇定从容的俊脸上露出几分难言的错愕。
这种失态的神情鲜少会出现在一国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身上。
为防止周围人疑心,恰好皇帝皇后已经离席,秦夭夭匆匆起身离开宴席出去透气,祈求情绪赶紧自己平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期间她丝毫未发觉有好几双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柳沁瑶扬头瞥了碧玉一眼,碧玉了然退下。
秦夭夭此时太过狼狈,她有意避开人群,快步走至花园一处栽有整齐松木的林荫小道。
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大力量将她猛地拽进了松木内侧角落。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一只大手附上来捂住她的嘴。
秦夭夭瞪圆了眼看着来人,是太子。
两人离得太近,鼻尖满是他身上的味道,一股说不上来异常好闻的沉香。
沈昭煜单手抵在自己微薄形状完美的唇边,轻声,“嘘。”
他笑看着秦夭夭,眼中的笑意更甚,散发的光芒像洒满了揉碎的星星。
秦夭夭眼睁睁看着前方小道上很快赶来一个满脸焦急的年轻婢女,带着一众来着不善的奴才们在原地咬牙跺脚。
袖间露出拇指粗的捆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夭夭大气不敢出。差点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拐卖了。
她知道对方是沈承渊侧妃柳沁瑶派来搞事情的。
一个侧妃,敢公然有恃无恐地陷害王妃,可见她在王府的地位有多低。
她等人都走掉才往旁边退后几步,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道:“谢太子殿下解围。”
他没回应,只欺身上前,抬手勾起秦夭夭柔嫩的下巴尖,轻轻用指腹擦拭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随后目露满满的心疼,看着秦夭夭额头上被刘海遮掩着的不太容易被发现的伤口,抬手轻抚开发丝细细观察。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秦夭夭额头那一小片皮肤都要被烫伤了。
他眉头轻皱。
“夭夭没有用我命人赠与你的上好金创药吗?这个伤口如此严重,怕是要留疤了。”
沈昭煜轻叹一声,“夭夭最讨厌自己身上留疤了。”
他的嗓音同沈承渊一样充满磁性,只是相较之下,更低沉,也更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夭夭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哪听得清他嘴巴一张一合的讲些什么。
直到沈昭煜揽着她纤细柔软的柳蛇腰,手指微曲,带着丝丝温热的手背贴着秦夭夭裸露的纤细脚踝。
她才如梦初醒,惊得差点飙出一句你干啥?!
大白天还是在外面。
他疯了吗?!
秦夭夭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肩膀想推开他,之前走的快有些扭伤的脚踝好似更疼了。
两只纤弱手腕反而被交叉在一起被一只大手牢牢擒住,动弹不得。
她渺小的力量面对强大到可怖的对手如同蚍蜉撼树。
沈昭煜低下身,几乎单膝跪地的姿势,替她按揉扭伤的脚踝。
秦夭夭忘记了吭声,默默承受着。沈昭煜的手好烫,越揉越烫。
脚上的胀痛感好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昭煜一边揉一边仰头静静凝视着眼前偏着头气质妖娆姿容昳丽无双的女子,被她不同往日的娇羞欲滴恍了下心神,呼吸窒了一瞬。
以往两人相处都是她主动凑到他身旁,整日围着他打转,不见一点寻常闺阁女子应有的矜持。
今日这般慌乱躲闪的模样倒平添了几分迷人趣味。
不知是不是被秦夭夭这股子媚态触动,他鬼使神差地慢慢低头。
眼看就要亲上那两片饱满欲滴的美人唇瓣。
秦夭夭视线没了他的阻碍,瞥见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有些熟悉的轮椅,上面坐着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
秦夭夭不死心,眨巴了几下眼睛,定睛一看。
犹如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寒水兜头浇下来,什么火都熄灭了个彻底。
果然是沈承渊,她未行礼的夫君。
他正面无表情地围观他们,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不在宴席上来这里做什么?!
秦夭夭当即猛地一下就把沈昭煜往旁边推开了。
还沉浸中的沈昭煜脚步踉跄着倒靠到墙上,有些狼狈。
他疑惑抬头,视线与前方神情不明的沈承渊对上,他镇定握拳背过手去。
秦夭夭心跳如雷,有一种偷情被抓包的既视感。
她强装镇定踱步上前,在离沈承渊快两米的地方站定,笑得牵强。
“好巧,怀王殿下为何也在此处?”
她不敢离他太近,真怕他一个想不开把自己噶了。
沈承渊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淡红的唇抿得更紧。
他阴恻恻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郎有情妾有意,好一对浓情蜜意的佳人,他反倒成了拆散鸳鸯的恶人。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狠力握紧轮椅把手,条条青筋虬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他的清润嗓音依旧温柔,如同最善于蛊惑人的人鱼妖姬的声线音调微微上扬,尾音带着一丝慵懒和暧昧,只是毫无情感起伏。
“秦夭夭,你可真是好手段,在我身边亲昵非常,现又与皇兄纠缠不清,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秦夭夭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竟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这事绝非她本意,她从始至终只想攻略沈承渊,让他爱上自己。
沈昭煜并不意外沈承渊会发现秦夭夭并非他要娶的真正新娘秦念锦。
秦夭夭就算易容遮住妖娆容貌跟秦念锦仿至七八分像,也终究不是她,神态举止和气质天差地别。
秦念锦坚韧聪慧,恪守礼节,气质清婉,宛如幽谷中亭亭玉立的飘逸雪兰,令人不忍轻易亵渎;
而秦夭夭生性拘谨瑟缩,行事小家子气,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他并不担心沈承渊会将自己新娘掉包之事捅到父皇那里,因为秦念锦。
沈昭煜压下心中对沈承渊口中“亲昵非常”这四个字涌起的些许在意。
他上前几步,为秦夭夭解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渊,我和弟妹之间清清白白,方才她是风吹沙子入眼,我恰巧路过,便帮了一把,你莫要误会她。”
沈承渊不置可否,修长的双手闲散地交叠在腿间,眉眼冰冷。
“可我心里,连她一根发丝的位置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皇兄。”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劣的笑,话语残忍无比。
“不过是一个低等又乏味的劣质品,仿若寒夜僵木,毫无生趣。且只会些下作伎俩,想来是被某人悉心教导,才如此“精通”。”
沈承渊话里有话,沈昭煜双手背在身后,双目清正,没有露出丝毫听懂的迹象。
秦夭夭被他当别人的面这么说,心头一酸,眼泪便夺眶而出,晶莹剔透的泪水缓缓流过嫩白的脸颊。
她哭起来是无声的,微蹙着好看的柳叶眉,格外惹人怜爱。
沈昭煜低头看着身旁美人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忙轻声安慰起来。
沈承渊望着秦夭夭微垂螓首,露出粉白细腻的脖颈,眼泪啪嗒啪嗒一滴滴坠落到地上。
他的心好似被烫了一下,神情微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便回神,没多看两人一眼,无声息地离开了。
沈昭煜费了一番劲,耐着性子柔声安慰秦夭夭。
秦夭夭内心还是难掩难过与失落。
沈承渊现下对她与沈昭煜的误会这般深,攻略疯批大反派这条艰难道路可谓难如登天。
沈昭煜待她情绪稍缓,两人才重新返回宴席。
自始至终,沈昭煜都未曾察觉,自己面对秦夭夭时,耐心竟不知不觉多了几分。
落座的两人俱未发觉,席面上方万众焦点的秦念锦目光在他们身上悄然掠过,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无人能看懂的情绪。
柳沁瑶得意地看了恹恹的秦夭夭几眼,眼中难掩喜色。
宴席结束后,秦夭夭在怀王府的日子再度归于平淡,她的任务陷入僵局,进度条是一点没动,因为那天后她再没见过沈承渊。
系统告诉她,沈承渊目前对她的心动值为0.5%。
秦夭夭苦中作乐地想,有总比没有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做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得继续做任务,受委屈也要做任务,不做任务就要死啊。
她选择主动出击。
沈承渊好像更忙了,频繁接见一些朝中大臣与重要要员,关在书房里一谈就是老半天,秦夭夭想见他比登天还难。
偶尔有机会碰面,远远见到她便神情冷淡地转头离开,她连开口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夭夭吃了好几回闭门羹,郁闷之际灵机一动,既然明着接近不了他,那她就偷偷的晚上去他的地方堵他。
她打听到沈承渊常常在书房忙碌到深夜,有时甚至直接在书房歇下。
这天夜里,万籁俱寂,整个王府的人都已进入梦乡。
秦夭夭像只敏捷的猫,轻手轻脚地溜出自己的房间。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幽静的花园,又经过一处处庭院,终于来到了沈承渊的书房外。
书房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烛光,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纸上。
秦夭夭学着从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头的刺客,趴在窗户下,舌头沾湿指尖,小心翼翼地抵在薄薄的暗黄色窗户纸上,缓缓用力转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会儿,窗户纸受力破开一个小孔。
秦夭夭紧张地屏住呼吸,悄悄地缓缓凑上去往里瞧。
斜后方立着的烛火,温柔地洒在伏案的沈承渊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鎏金色光芒。
连每一根发梢都闪烁着微光,平日里那毫无生机的狭长眼眸,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看着就像是从前路边随处可见的温和青年,会扶腿脚不便的老奶奶过马路,而不是疯批大反派,杀人如麻,以虐杀为乐,以别人的痛苦为食。
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一本红色长条形的手册,双手持着似很珍重。
秦夭夭直觉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好奇地更凑近些,想看得更真切些,不料手上不自觉地用劲在窗户上弄出了轻微声响。
沈承渊似有感知,脑袋微动,缓缓转头就要朝这边看来。
秦夭夭惊得立马蹲下了身子躲避他的视线,紧抱住自己膝盖,祈祷对方没发现自己。
“何人在那?”一道温柔泛凉的男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夭夭:!!!完了完了……
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顷刻便被沈承渊的手下们押着送到他的面前。
见是她,沈承渊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他默不作声地盯着跪伏在他面前的女人。
对方不吱声,秦夭夭也不敢先吱声,好半天屋子里的一屋子人安静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她跪在地上的膝盖渐渐发麻发胀,疼痛难忍,她的身形几次晃了晃,差点倒地。
秦夭夭心一横鼓起勇气抬起僵硬的脖颈,找回自己的嗓音。
“怀王殿下,臣妾不是有意偷看你,请怀王殿下恕罪。”
她跪着磕头,一副诚惶诚恐吓坏了的模样。
“你以为本王会蠢到轻信你的一面之词?说,你三更半夜在我的书房外想干什么?又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若现在不如实招供,本王有的是手段教你乖乖交待,届时,想留全尸对你而言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沈承渊回她的语气冷漠至极,好似眼前女子不是他未拜堂的王妃。
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随意抹杀掉也不会激起内心一丝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夭夭被他的语气冰得心脏凉了一大截。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一把无形的利刃抵在自己脆弱的脖子上,只需他轻轻挥动手指,自己便会人头落地。
他要杀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秦夭夭急急辩解,“臣妾、臣妾只是太想见你了,才出此下策,无人指使臣妾。”
她言辞恳切,“臣妾思君心切,如痴如狂,寝不能安,食不能甘,若再见不到殿下你,跟你说说话,臣妾便会死的。”
秦夭夭不要钱的情话倒豆子似的往外蹦。
她敢说众人都不敢听,脸臊得慌,纷纷低下头去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没人知道秦夭夭说的就是事实,见不到沈承渊完成不了任务,她真会死。
沈承渊背着光,神情辨不真切。
秦夭夭不敢松懈,就着跪着的姿势小步“走”过去,每一步膝盖都传来钻心的疼。
她靠近沈承渊,手抱紧他的双腿,仰头望着他,不舍得挪开眼,平日清柔的嗓音不自觉变得更软,撩人心弦。
“你这几天都不理我,是不是生我气了,踏春宴那天我跟太子殿下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从前年少不懂事我跟他是有过一段过往,但我现在既选了你,便只想跟你一起把日子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可不能说噶我就噶我啊。
众人见这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皆是在心中倒吸一大口凉气。
第二回抱殿下大腿了,她这下真要死了吧,上一个只是不小心蹭到殿下的裤角,现在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秦夭夭久久得不到回应,心里打鼓。
她在长时间仰着的脑袋酸痛到快要受不住摇摇欲坠的下一秒,脸颊被一只大手钳住,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
男人冰凉的唇狠命亲上自己的,唇齿抵死相触,很快血腥铁锈味在彼此口腔中溢散开。
沈承渊动作却未因此有丝毫停留,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两只手的根根森白指骨死死扣住她的下颌角。
她有一种脑髓灵魂都要被他带走的可怕诡异感。
她涨红了脸,稍一挣扎便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下唇缘。
秦夭夭嘤咛一声,一阵心悸,一动也不敢动,半点反抗的动作都不敢有,双手软软的垂放在身边两侧。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脑袋一片混沌,双目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承渊在她眼前缓缓抬头时,她嘴唇上仍残留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他的大手松开了秦夭夭的两颊,没有了支撑,她身子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沈承渊抬手,指腹替她擦拭嘴唇。
秦夭夭渐渐回神,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脸红了一大片,幸好屋子里烛火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如此说来,你竟选择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死残废,而不是那贵胄风华的太子殿下,日后的九五至尊。”
沈承渊的嗓音无波无澜,唯“死”字咬得极重。
秦夭夭半分没听出来,只毫不犹豫地坚定点头。是的,她对矜贵无双的太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又不能帮她完成任务。
沈承渊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秦夭夭身上转了几圈收回。
颀长的身形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臂大开着搭在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你信吗?此等三岁稚子尚不会轻信的谎言。”
“亦或者,你觉得本王智识竟不及三岁孩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承渊的语气表情低沉沉的可怕,与方才亲她时判若两人。
秦夭夭心里咯噔一下,心沉甸甸地往下坠,似灌满了实铅。
秦夭夭手撑地强忍住膝盖的疼痛站起身,在他眼前站定。
沈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带着一种高位者与生俱来令人胆寒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唯有向他证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她双手缓缓地伸向纤细腰间上系好的腰带。
沈承渊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她,双手用力向下按紧轮椅扶手,近欲起身。
侍卫们似是知晓她的意图,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摆,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秦夭夭。
沈承渊眸色陡然暗沉,又因侍卫们的反应眉宇间满是压抑不住的盛怒,他倾身靠近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扼住了她手中动作,嗓音高扬,咬牙切齿。
“你究竟有无半分身为女子的廉耻之心?”
为了讨好他不惜亲手将自身声名毁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真爱沈昭煜那种男人至这般境地?!爱到可以抛弃一切。
秦夭夭单薄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你不是说不相信我爱你吗?那我现在敢这么做,我还不够爱你?
“若、若是你不喜欢这样,那我、我……”,秦夭夭有些迟疑,她还能怎么办。
她还未说下去,沈承渊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水来。
他命令手下们全都滚出去,挥手毫不留情地将秦夭夭推开,语气刺骨的冷,“你也给我滚出去。”
秦夭夭五脏六腑都好似被冻上了,她麻木地离开了沈承渊的书房。
回去的一路上凉风习习,她一边走一边慢慢的冷静下来。
实在想不通。
以沈承渊大反派的心性,她刚才的做法明明是最优解,他没理由不答应,而且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该生气的明明是她啊……
想到这,秦夭夭灵光一闪,难道大反派喜欢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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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的心被女主一人牢牢占据着,她怎么可能有能耐令沈承渊在如此短时间喜欢上自己,系统所报的心动值也没有任何变化。
那只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份目前是他明媒正娶未过门的王妃,觉得她的行为掉价,令他脸上无光。
秦夭夭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
折腾一晚上,一点收获也没有,还一身伤,脸颊痛,手腕痛,膝盖估计也是乌青一片。
她坐到桌子边,瞥见桌面信封一角。
拿来一看,是太子所写,有重要事情与她相商,约她明晚戌时在怀王府后花园假山处见面。
秦夭夭合上信纸,连同信封一起在蜡烛面前点燃,烧个干净。
经历刚刚惊心动魄的场面,堪堪捡回一条小命,她累极也困极,和衣躺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四更天的书房。
窗户外夜色浓郁,伸手不见五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里的烛火不知何时尽数熄去,与房外一般无二的黑,只能依稀辨别男人的方位。
沈承渊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中,他仍坐在秦夭夭离去时的位置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手背遮掩住半阖着的摄人心魄的狭长眼眸,嘴唇微张,溢出失控的急促喘叫声。
似难掩某种痛苦。
一滴汗水从白皙脸颊滑落到下巴处,欲坠未坠。
良久他方才醒神,凉凉地掀起眼皮。
夜幕低垂,月色如水。
秦夭夭怀揣着几分忐忑,准时赴约。
沈昭煜还没到。
她其实很想跟沈昭煜撇清关系,跟他纠缠不清只会影响自己的存活率以及完成任务的速度。
无奈人设不可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裹挟着春日晚风里清新泥土与青草的蓬勃朝气,毫无征兆地破开夜色,直直撞进她怀里。
几乎是瞬间,男人似是怕弄疼她,双手迅速撑在她两侧凹凸粗糙的山石上,形成一个保护圈。
秦夭夭第一反应便是要往侧边退,头顶男人浓烈的气息喷洒下来。
沈昭煜的嗓音压得低又沉,比平日多了几分蛊惑人的味道。
“别动,听话。”
秦夭夭僵住了脊背,耳朵上弥漫丝丝缕缕的酥麻。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群人在追踪刺客的恶狠狠的交谈声。
“怎么追到这儿就没影了!真该死!”一个粗粝的声音饱含着愤怒与懊恼。
“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们几个,去这边搜;你们,跟我往那边找!必须把人揪出来,不然,怀王的手段,你们心里都清楚……”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杂乱纷沓的脚步声逐渐隐没在夜色深处。
秦夭夭高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来,又因为沈昭煜久久未远离提到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双手推沈昭煜的肩膀,嗓音染上一层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抗拒,“他们走了,我们可以站得远些。”
沈昭煜没远离,反而放肆地盯着她看。这两片娇嫩的玫瑰唇瓣,他上次没有成功占有。
甬道口射进来的皎洁月色下,男人深情的桃花眼眸底暗了暗,他不自控地低头。
秦夭夭无措地出声,“沈昭煜,别……”她在他面前第一次忘了他太子身份,直呼其名。
沈昭煜坚定而霸道地吻上她。
太过美好的触感轻易搅混一向理智清明的脑海,他连指尖都在发颤。
明明那群人还没走远,还在附近搜查,他们却在这里做这种事,在外面……
秦夭夭心脏因强烈刺激膨胀到快要爆炸掉,耳边响彻嗡嗡鸣叫。
她呜咽一声,一转头,雪白坚硬的门牙不小心磕在男人脖颈上。
沈昭煜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愉悦至极。
有时,疼痛反而能激发人的反向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腰际被蹭了蹭,又蹭了蹭,沈昭煜心痒得不行,抓住它们拉至身后。
甬道内浊气弥漫,存在感变得极强的气息在两人鼻尖萦绕。
秦夭夭不敢看他,眼睛紧盯着他身后一小块凸起的巨石,嗓音轻柔,尾调虚浮,“你说有要事相商,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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