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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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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房间又进来了一个人。同样是带着那种老鼠面具的人,但与他不同的是,他身着一身白大褂。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我嘴中所喊的【樊医生】。

他发出沉闷的声音,说:“容器准备好了,带她进来吧。”

旁边两排的人走上前来,用布蒙着我嘴,我挣扎着,随后意识模糊了起来……

我好像在深水中,什么也看不见,一直沉落下去,直到脱离水底掉下去,落在地上,我才缓缓醒来。

我爬起来,周围尽是废土和荒芜,而一个男人坐在一张公园长椅上。

那是一张与周围景象违和的长椅,坐在上面的男人则更加怪异,身着正装,戴着帽子,手上拿着报纸。

我盯着他的报纸,期待着那后面的样子,没想到他放下报纸后,那样子我感到陌生。不,准确来说是每一张脸都很陌生。

他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但脸上一片烧痕没有改变,他持着一种嗓音和说:“你好!”我仔细回想,发现在我印象中,他好像在哪里出现过。

“这是哪里?”我问,

“你觉得呢?”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他盯着我的眼睛,这让我都想怀疑自己了。于是我再次环顾四周,我依旧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不明白。”我说,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是哪里?”他还是认真地看着我,与其说是认真,那更像是麻木地看着。

“什么叫我觉得?”我疑惑着,这或许是个谜语或是个脑筋急转弯,但我想不到。那个男人见我疑惑的样子,干脆再介绍地详细一点。

他对折两次报纸,放进衣服里的口袋。然后他站起身,指向远方的无尽,

“我就是这里的缔造者。”他说,“但我的能力仅仅只有创造出这么一个世界,但是,我需要一个如你一样的人,来构筑我们想要的一切。”

“我,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因为你身上这个世界需要的东西。”他回答我的疑问,“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在这里发挥你的才能。”

“什么意思?怎么发挥?”我对着他说。

“很简单,你过来一点。”他笑着说。

我谨谨慎地慢慢挪到他的面前。他突然出手,摸着我的脑袋,把我的脸用手转向他遥望的那个远方。

接着,他用手掌放在我的天灵盖上方,紧接着地上隆隆作响,一座巨塔拔地而起。

等到巨塔已完全停止它躁动的声响,那个男人对着我说:“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吧。”我感到困惑,但还是和他进入了这座巨塔之中。

我们踏上了那条通往巨塔大门的路。我们终于走到了那扇大门的面前,它是如此的宏伟,想必这座大门,我俩绝对无法轻易打开。没想到那个人居然问我,我怎么不把门打开。

我指着那扇门,说:“先找到机关在哪里才能进去。”结果我就是这么一指,大门,却缓缓地打开。

它的打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门缝散出了铺天盖地的烟雾,等到它完全打开之后我们就走了进去。

男人说先把塔的各处参观一下,然后摸了我的衣服口袋,掏出一张图纸。我和他一起看了这张图纸,上面就是这座塔的截面图。

随后他给了我一支笔,要我把这座塔的每一个楼层和具体的事物,用简易的符号标记清楚。

我仔细打量着这张图纸。然后我告诉他,我先从塔顶探索,再到中间,然后再探底下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提了一嘴:“暗室和蚁巢你现在不能去。”

“什么,为什么?”我问,

“你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缔造者,我自然有管理和使用的权利。”他冷漠地讲出这一段话,

我害怕面前这个曾经出现在梦里的怪人,只得被迫的给他打工,我真没想到在梦里还要上班。

这个巨塔看上去十来层,每一层的结构基本一样,而塔的形状,都是规整的六边形。

我登上楼梯,只有脚踏台阶的声响传到耳朵里,一只手端着烛台,另一只手护着火芯。

透过微弱的火光,谨慎地窥视着周围,随后来到了第一层,虽然我知道这里是塔的走廊,在图纸看上与现实差别太大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烛光就照不到周围的墙壁了,我急忙跑向一边的墙壁,一边走一边扶着墙。

不知走了多久,手摸到墙壁的一块突然陷进去了,一时间,阵阵巨响回荡在这个不着边际的空间,巨响过后整个走廊都渐渐亮起来。

旁边的以及远处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略微粗糙但平整的,而天花板就完全不一样了,上面布满了某些弯弯曲曲的矩形,我的印象中这好像叫希伯来特曲线。

这条走廊天花板的中间排列着一排间隔着的灯,灯像眼睛的样子,盯着从下面经过的我。

我才注意到我手上的烛台已经灭了,与此同时,我急忙的找烛台上的火柴,等我点亮烛台之后,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我拿着的烛台上面的火静止不动了,我怎么摇晃它都不熄灭。但是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在塔里,而是在一户人家里。

里面房间传来了声音,是争吵的声音,我走进去看,里面是一男一女在吵架,他们好像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你怎么还在搞外遇,不是说好好好过日子了吗?”男人说。

接着给了女人一巴掌,女人捂着脸,说“我就搞怎么了?你这没用的家伙!”接着两人又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角落里是一个男孩保护着他的妹妹。

接下来,那个女人静止不动了,而且她变成负片的颜色,腿内侧有着那个符文。

之后,我好像发现周围在变化着,变成了一个小巷子,里面几个高一点的男人殴打着一个人。

那个被打的人突然起来,怒不可遏地叫了几声,然后咬了一口其中一个人,然后那几个高一点的人说“这傻子疯了?”然后都跑开了。

他在负片下,拳头上有着那个符文。

场景变化后,突然来到一个垃圾焚烧坑边,一个女孩把一只玩偶扔了进去,旁边另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坐在地上哭,那个站在坑前的女孩对着火光笑着。

她在负片下,眼睛下面有着那个符文。

场景变化后,来到一个马路边,一个初中生正要过马路,旁边的两个人先他几步走到路中间,突然有一辆大型货车冲过来,把两人压在底下。

那个初中生看到这一幕后,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想要触碰地上的那一摊东西。

他在负片下,手心有着那个符文。

场景又再次变化,我看得云里雾里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来到一个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扇门后面传来了狗的声音。

但是那个男人迟迟不开门,只想躺在床上,结果门外没有了声音,我打开门一看,那个狗窒息断气了。

他在负片下,背上有着那个符文。

我又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这次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和三个戴面具的人交谈。

面具人叫他把碗里的的肉吃了,那个男人看着肉上的纹身,还是吃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吃完之后舔舐了一下嘴唇。突然那三个面具人盯着我看,我吓得向后退,接着摸到一个门把手,我赶紧打开出去了。

我看到里面有人,是刚才吃肉的男人,切下了躺在长桌子上,一具尸体的大腿肉,等到男人离开后,有个小孩进来享用了旁边的肉羹。

他们在负片下,两人嘴里都有符文。

我难忍恶心,找到厕所里,里面一个男人手上麻利地在切着什么,一个小男孩进来后,看到里面的东西,晕倒撞到了头,那小孩再次醒来之后,后面提着刀和头的人变成了一个血肉混杂的怪物。

那个男孩牵着我的手夺门而出,跑出去一个长廊里,后面的怪人穷追不舍。

我们跑到一扇门后,我看着猫眼里面,怪人不见了,我回头一看,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着带血的刀,指着那个已经死掉的小猫,对着我笑,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问道,

男孩回复说:“它偷了我的鱼,它有罪!”

他越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后退了几步,他变成了底片样,额头上有那个符文,黑暗下,双眼流出的不知是眼泪还是血。

我后退时双脚踩空,落回塔里,看到面前的七座雕像,再看看图纸,才知道已经到达了塔顶,那个神秘的,带着烧伤的人,站在那些雕像前面。

他问:“你拿笔记下来了吗?”

“我还没……”我一边回答,一边刚想动笔写下,谁知图纸上已经慢慢印上了每层的内容,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这是?”

他走过来拿过图纸,并夸赞了一句:“干得不错。”

他转身看完图纸并收了起来,转过头对我说:“你有想过我们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吗?究竟是我在故我思,还是我思故我在呢?

如果我告诉你,身体是个牢笼,思维是受到束缚的,你会作何感想?

人与人之间有着这么一个隔层,无论如何都会有隔阂,无论如何都会有偏见。人所感知的世界是基于人的眼睛所看,耳朵所听,鼻子所闻与身体所感。

所有事情通过这些如同探监一样的方式进入你的思维,所接受的,想表达的,都会有偏差。

那么,有没有这么一个地方,能够打破这层囚笼?

当然有,世界其实是一个被称为‘理想’的世界模型,在对祭祀古文字的研究中,祭司对这个地方进行过详细描述:

世界由一个真正的造物主,名为‘日’,以它为所有思想的集合体,它沉睡着,是向外发散思想的光柱。

而在文献中多次提到‘月’的存在,而它的作用是把这些发散的光规整后,如同一个投影仪一样把所有的思想投入人的躯壳之中。

那么所谓的‘理想世界’是什么?曾经有一个方式理解它们,我们把整个世界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月’为身体,‘日’为大脑,而‘理想世界’是梦或想法。

那么现实世界就是一个它的‘模型’。‘日’作为大脑根据梦或想象的内容去产生刺激,‘月’做为身体去执行,现实世界就是‘理想世界’输出的产物。它反驳了先前提出的‘火喻’。

现实世界就类似于,声带振动发出的声音,肢体运动发生的动作行为,用声音或肢体语言所描述的内容。

但就像脑内的想法,被嘴巴,手势,肢体语言表达出来就后,可能就和自己的想法不能完全符合了。

所以,现实世界就像是‘理想世界’作为梦或想法所映射出来的。

后来的研究的人中,有个人纠正了其中矛盾的地方。【芥】(周氏),是我组织创始人之一,他指出‘人喻’中需要纠正的内容。

在他们发掘出来的古老文献中,对此加以补充。

第一,‘日’作为造物主,并不是像大脑一样完全被外界所隔离,它与‘月’其实是两个完全互相独立的存在。

第二,‘日’创造‘理想世界’并非完全如梦一般无规则构建或和想法一样去规则的构筑。准确来说,‘日’即‘理想世界’本身,它是现实世界的终点,是所有可能的全部。

第三,‘月’更像是一台打印机,把‘理想世界’分无数种可能分别隔频段的打印出来,再把某些可能按照‘日’的全部,无序的放在一个现实世界里,思想按照一定顺序放在每个人身体里。这就是现在我组织所信奉的‘印喻’。

最后,我们回归主题,组织发现‘月’在某一时刻会失效,这就是打开囚笼的钥匙。

那么‘月’什么时候失效呢?‘月’发配‘思想’是按照七个罪的模型,均匀少量的安排到每个人的身体当中。

每年春分后的第一个满月,它之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前后,就是‘月’每年调整‘思想’的时间,也就是复活节。

而‘月’每77年左右就要回头检查一次,也就是七星连珠的时候。

组织安排七个人当祭品,他们被人为调整了思想结构,让某个罪更突出。在他们离世后,再用模型顶替他们的思想位置。

当‘月’在检查环节的时候,会一直处理带有错误的模型,就在这时,是所有人通往‘理想世界’的关键机会。你准备好了吗?”

“你这些是什么意思,我要做什么?”我疑问的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现在,我允予你与日月同舞,在它的钥匙下,去往绝对的理想。”

他说完,代表七罪的七座动物雕像,眼睛里射出黑色的射线,汇聚到我身上。

一瞬间,我双眼全黑,身体也开始麻木了,我就这么沉沦了下去……

我一睁眼就处于这片土地的上空,脑内充斥着各种的想法,随着巨塔的钟声敲响后,我的想法变现了。

一排排房屋拔地而起,它们一环扣着一环形成一坐巨城,里面是数不尽的模型人,他们头上打上了符文,每个模型人灌输了七个祭品的思想。

我把七罪编进光碟中,执行相应的功能。

“傲慢”提供动力,使模型人在这个罪城中无目的的游荡;“暴食”提供稳定,使模型人形态和内部稳定。

“贪婪”默认提供方向,使模型人行进方向有条理;“嫉妒”默认提供辨别,使模型人会识别障碍和其他模型;“懒惰”默认提供更新,使模型人思维更新。

“seyu”保证模型人被‘月’检查时不稳定成倍分裂;“暴怒”给模型追加防御手段。

最后,添加一个“本我”的检查光碟,还有链接现实锚点的“超我”装置。

做完驱动工作,我还为这里添加数片树林稳定区域暗水浓度和气体浓度,安排“类模型人”保护和监察树。

设置对暗层和蚁巢未知生物的鉴别,控制和防护。

接着创建“匙”的映射装置,在祭祀时刻,通过“超我”装置解开所有人的囚笼。

至此所有基本工作结束,我马上要开始脱离装置,那个神秘的男人出来说了一句:“要记得,那三个灵魂,和三个符文,是仪式的重要部分。”说完,我就离开了。

等我醒来,发现我置身于一个实验舱里,我摘掉头上的东西,起身检查周围。

通过实验记录得知现在是xx05年,距离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年之久,周围的环境很破败,轻易地被我打开。

我走出来呼吸着三年以来的第一口新鲜空气。现在,我要开始我的任务了。

我找寻着方向,来到之前来到的那个小村寨,里面带着牛羊动物面具的人在夹道迎接我。

走到尽头,有两个人在等着我,一个是瞎了一只眼睛的【樊】和新的“临渴掘井”。

【樊】说:“时间不多了,塔主,三个灵魂已经准备就绪,请您完成仪式。”

我:“带我去湖洞的入口吧。”

随后我们乘坐上小船,船夫摇着橹,前进不久后,湖面上就起雾了。

一时间,我们分不清方向。这时【樊】拿出一片镜子递给我,上面浮现出一句话:“三个灵魂,相互痛苦。”

接着,镜片上浮现出一只眼睛,它看向大概两点钟方向,我抬头看见一个黑影,远远地在那站着,随后它指着某个方向,船夫便把船驶那个地方去了。

这雾厚得可怕,完全看不到行进的方向,但船却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畅通无阻。

越是靠近目的地,越是感觉雾中藏着某些东西。

到达洞口,我交代船夫几句,他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雾中。

我随即指派“临渴掘井”穿过密林,抵达月牙山的秘密入口,而【樊】和我前往洞内。

【樊】把我送到操作房间的门口,他就离开了,而我就开始准备仪式的部分。

我把三个符文摆在一起,然后通过屏幕观察星像,距离七星连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就开始第一步,进入“月”的领域。

机器开始执行命令,把符文的信号导入机器中,然后再用一台仪器传到头盔里。

当我带上头盔,意识非常的清晰,但仅仅一瞬,周围的一切分崩离析,墙后的雾涌进来,如水一般充斥整个房间。

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好像没有重量一般,向上飞去,我也向上浮上去,而浮出水面时,水面平静如镜,毫无波澜,一切像海平面分割了天空与海面。

接着,一片片草地从水下浮上来,夹着我两边,致使这一片死水变成了一条小河。

然后更多的东西穿过水,穿过草地来到地面上,它们形成了一个旁水的林子。

而我的脚下此时飘上来一叶小舟载着我,这一刻后,我感受到风在刮向面庞,又听到树叶的窸窣声,周围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

小舟沿着河水顺流而下,这感觉是那么的自然,不同于“隔层”给我的感觉,这里更加真实。

就这样慢慢驶向了一座奇怪的城,这处于“月”下的城,既错综复杂,又整齐划一。直到我靠近,我才发现,好像所有建筑的每一个区块都在变化着。

接着脚下的船与河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柏油路。我看见城的深处漆黑而模糊的身影,便向它走去。

我越是向它靠近,周围变化得越剧烈。在它不足几步的地方周围已经混乱的无法分辨具体的事物了。

它的身影在某个时刻消失了,我没能找到它。我继续往它消失的方向走去,慢慢的,周围的一切停止了变化,逐渐变成了一座宅邸,

当它转过身,我当即被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我旁边传了说话声,“很完美吧,这个作品!”和说话的是“隔层”的那个男人,我们都看着这个怪物,它身体高挑且如黑色的枝条,面部则很奇怪,既熟悉又陌生。

那个男人又说“这个模因已经完整的出现在‘月’的领域了,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那个“模因”也向混乱的墙壁爬上去。地面升起螺旋的台阶,我走上去离开了这个空间。

上面是一片空地,而这土地上有数不尽的坑洞,天上时不时会掉下一个球体掉进这些洞里。

我望向洞内,里面是空洞得深不见底,而有些洞里球已经满上来了。我伸手去拿起一个球,一瞬间,脑子里就像有画面在播放一样。

从某个人的视角看到发生的事情,一双男人的手不断按着老虎机的按钮,期望的眼睛盯着屏幕,妄想着能够把失去的拿回来。

我过完画面后连忙放下球体,这时那个脸上带有伤疤的人又出现了。

他说:”第二个步骤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一下头,不一会儿,那个“模因”出现了,它渐渐升空,直到停滞在半空。它变成了一团黑色椭圆的东西,接着它缓缓伸出触手,底下的洞里也伸出黑色的触手,慢慢地,黑色球体与坑洞链接了。

黑色球体又把触手放在我的手上,一瞬间,那感觉又来了,回忆的片段又灌输进我的脑内。

酗酒的父亲,提起拳头殴打:坠落的尸体,周围是拍照的麻木的人;拿刀的歹徒,无差别地刺向无辜的人;黑心的老板,毫不在意底层打工人的生死……

数不尽的隔阂,数不尽的痛苦,通通进入大脑,使我头痛欲裂。

我不再犹豫和质疑,启用“超我”的锚点装置,链接了黑色球体,而黑色球体被成功链接后,发出了一道光直冲天际。

伤疤男提醒我第二步完成了,我该返回现实了。

我脱离了装置,离开山洞后,就前往仪式的场地。

外面的三个人进洞的人迎接我,【樊】告诉我三个祭品完成了,该进行第三步了。

我穿上祭祀的服装,在教徒的夹道下去往祭台。我迈着轻盈的步伐登上祭台,所有人都在注视我。

我抬头,然后透过面具上的滤镜看向天空。

太阳暗淡无光,周围开始展现繁星。我看见了狮子座,贪婪的雕像浮现,他对我说:“寻找,才能改变。”

我继续找寻着,看见了摩羯座,懒惰的雕像浮现,他说:“需要停下来思考。”土星正位。

接着,我看见了天蝎座,愤怒的雕像浮现,他说:“因果,不动则不止。”火星正位。

下一个是天秤座,嫉妒的雕像浮现,他说:“毒药亦是解药。”金星正位。

我找到了双子座,seyu的雕像浮现,她说:“你将去往一条黑暗之路。”水星正位。

然后是巨蟹座,暴食的雕像浮现,他说:“一切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月亮正位。

最后,就是射手座,傲慢的雕像浮现,他说:“你准备好迎接这一切了吗?接下来就是命运抉择的时刻了。”木星正位,七星连珠了。

【匙】现身了,并说:“现在,我允予你与日月同舞,在它的钥匙下,去往绝对的理想。”

我听完马上拿着符文并开始祭司的舞蹈,所有人手举着蜡烛,任凭蜡滴在手上也一声不吭。

不一会,天变得无比昏暗,接着微微的墨光映射在天空,原本太阳的位置伸出一根手指,沿着太阳的轮廓扣一圈。

然后,一只眼睛向太阳的轮廓看,俯瞰这这片大地。

“‘日’,来了。”我看着他后,心里不禁犯着嘀咕。

在他的照耀下,所有人都无法从他身上把眼光移开。

所有人的情感,情绪,想法在这一瞬结合在一起,接着,传来数不尽的哀嚎和尖叫,所有人沐浴在痛苦之中。

然后这个星球就像没有生气般寂静了下去,灵魂被剥离到空中。

我停下了舞蹈,说:“这……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我质疑着,然后传来一声枪响……

【樊】:“仪式停下了,有人干扰了仪式!”

【樊】跑着来到祭台,看着已经去世的【娅】也就是塔主。

“真的被父亲说中了,仪式被人打断了,难道一切要前功尽弃了吗?”【樊】说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即前往了洞内,那里有一个他父亲留下的密室。

在他前往密室时,他感到有一个黑影在靠近,但是他不能想那么多了。

他到了密室门口,微微颤抖地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下来,结果一个紧张没拿住,掉在地上,他低声地骂了几句,赶紧捡起来。

就在【樊】开门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樊】中弹了。

黑影中的人影赶到密室,随着地上的血迹进了密室,然而,【樊】已经打开了那个装有“日”的亵渎之物,而他就倒在那个柜子旁边。

那个人对着【樊】的尸体喃喃自语:“群星,亵渎还有因果,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什么也阻止不了吗?”

他说完,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变成齑粉向上飘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回警局的路上,前面开车的是【梁叔】。

他问了一下【梁叔】,“几点了?”

“五点多了”【梁叔】回应道,

“嗯,太阳都要出来了。”【冬】说,但他内心依旧颤栗,他深知,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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