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画展”开展前五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画室天窗,落在录野峰新完成的《记忆花田》上。画中薰衣草花田的角落里,藏着三个极小的身影——幼年的他、年轻的阿坤、拄着拐杖的陈老,这是他根据阿坤的描述,还原出的1998年陈老带阿坤写生的场景。
“野峰,这画里的细节也太像了吧!阿坤叔说陈老当年真的喜欢在花田东侧写生?”苏婉瑜端着咖啡走进来,指尖划过画中陈老的衣角,突然顿住,“你看,画框边缘怎么有一道划痕?像是被人故意划的。”
录野峰皱眉凑近,果然看到一道细长的划痕,深褐色的颜料下,隐约露出一层淡白色的底——这不是他画的!他突然想起昨天傍晚离开画室时,门窗都是锁好的,是谁能进来动他的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艺术圈记者发来的消息:“录老师,有人匿名爆料,你即将展出的《记忆花田》,盗用了陈老未公开遗作的创作理念,还附了对比图,你看……”
图片里,左边是《记忆花田》的局部,右边是一张泛黄的画稿照片——画稿上的花田布局、人物姿态,竟与《记忆花田》有七分相似,落款处写着“陈谨安,1998”。爆料文案里还写着:“录野峰借‘初心’之名,行盗用之实,其养父曾协助陈老保管遗作,疑将画稿泄露给录野峰。”
“胡说八道!”录野峰的手指攥得发白,阿坤明明说过,陈老1998年只带他写生过一次,根本没留下画稿,“这是栽赃!肯定是有人故意伪造画稿,想毁了画展!”
苏婉瑜立刻拿出电脑,搜索“陈老未公开遗作”,发现半小时前,#录野峰盗用陈老遗作#的话题已冲上热搜,评论区里满是质疑:“难怪他能快速成名,原来是靠偷理念!”“苏家千金怎么会看上这种抄袭者?”“强烈要求取消画展!”
“不行,我们得立刻澄清!”苏婉瑜点开爆料人的账号,发现是新注册的小号,头像和简介都是空白,“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说不定和陈景明有关!”她突然想起陈景明落网前,曾说过“陈老的遗作还藏着秘密”,难道他还有同伙?
录野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澄清没用,现在大家只信‘证据’。我们得找到这张伪造画稿的源头,还有陈老1998年的真实写生记录,才能证明清白。”他拿起手机,拨通阿坤的视频电话,“阿坤叔,您还记得1998年陈老带您写生时,有没有其他目击者?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
视频里的阿坤脸色凝重,手指在抽屉里翻找:“1998年……我想想,当时陈老的学生林砚也在!他现在在城郊开了一家画材店,说不定还保留着当年的写生本!还有,陈老当年给过我一本‘创作手记’,里面记着每次写生的细节,我找给你看……”
挂了电话,录野峰和苏婉瑜立刻驱车赶往城郊。画材店的木门上挂着“林记画材”的木牌,推开门,一股松节油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整理画笔,看到他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你们是录野峰和苏婉瑜吧?阿坤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要找1998年的写生记录。”
林砚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蓝色封皮的写生本,纸张已经泛黄:“这是我当年的写生本,你看,6月15日这页,记着陈老带阿坤写生的事,还画了一张小稿——当时陈老画的是花田西侧,不是东侧,而且人物只有他和阿坤,没有第三个人。”
录野峰翻到那一页,果然看到一张铅笔小稿,花田西侧的向日葵开得正盛,陈老坐在石凳上,阿坤站在他身边,与爆料图里的画稿完全不同。“太好了!这就是证据!”他刚想拍下小稿,门外突然传来刹车声,几个记者举着相机冲进来:“录老师,林老先生说您盗用陈老遗作,是真的吗?”“这写生本是伪造的吧?”
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砚急忙挡在录野峰身前:“你们别乱拍!我可以证明,这写生本是真的,陈老1998年根本没画过花田东侧!”可记者们根本不听,反而围得更紧,话筒几乎凑到录野峰嘴边。
混乱中,苏婉瑜突然拿出手机,对着记者们说:“大家静一静!我们已经联系了陈老的生前好友,还有艺术鉴定专家,明天上午10点,我们会在画展场地举办澄清会,到时候会出示所有证据,包括陈老的创作手记、当年的写生记录,还有伪造画稿的鉴定报告,欢迎大家来监督!”
记者们的情绪稍微平复,纷纷表示会去澄清会。等记者离开后,林砚才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1998年写生结束后,我给陈老和阿坤拍的合影,你们拿着,说不定能用上。”
照片里,陈老穿着灰色中山装,手里拿着画笔,阿坤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束薰衣草,背景正是花田西侧的向日葵——这与《记忆花田》里的场景完全不同,却能证明爆料图的虚假。
回到画室时,天色已黑。录野峰将写生本、照片放在桌上,突然发现《记忆花田》的画框后面,贴着一张小字条:“想保住画展,就别查伪造画稿的事,否则,你们一家三口的‘秘密’,会让所有人知道。”
“一家三口的秘密?”苏婉瑜的心脏猛地一沉,难道他们想曝光念念的身世?“不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幕后黑手,不能让他们威胁到念念!”
录野峰握紧字条,突然想起阿坤说的“创作手记”,立刻给阿坤发消息,让他拍下手记里1998年的记录。半小时后,阿坤发来照片——手记里清楚地写着:“1998.6.15,带阿坤写生于城西花田,西侧向日葵长势佳,阿坤初学写生,笔触生涩却有灵气,未留画稿,仅赠其薰衣草一束,以作纪念。”
“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录野峰的眼睛亮了,他突然想到,伪造画稿的人肯定没见过创作手记,所以才会把写生地点搞错,“婉瑜,明天澄清会,我们不仅要证明清白,还要找出幕后黑手!”
第二天上午9点,画展场地里已挤满了记者和艺术圈人士。录野峰将写生本、创作手记照片、合影照片一一摆在展台上,专家们正在用紫外线灯检测爆料图的画稿照片——很快,专家们得出结论:“这张画稿照片是伪造的,纸张年份只有3年,颜料也是近年生产的,与陈老1998年使用的颜料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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