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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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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回头,“嗯?”

“你头发真好。”谢舒毓不敢想象自己这个笑有多难看,她嘴皮紧绷,几乎裂开。

“喝点水。”温晚给她倒了茶。

谢舒毓乖乖接过,喝完整杯。

温晚视线定格在她颜色粉嫩润泽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没见面的时候,心里好多话想对她说,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真见了,又觉得都不重要,见到她就很满足。

“最近怎么样。”温晚先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仔细想了想,“跟从前一样。”

她不是个能藏事的人,还特别依赖朋友,连下楼取快递看到只竹节虫也要拍照发群里。真遇见什么事,当时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大多时候,群里她们都是各说各话,只顾发泄,但令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些事件细节会在某次聊天时不经意带出。

原来她们都很认真看过,记得。

跟谢舒毓相比,温晚心思更重,不显山不露水。

她有心拉进关系,找个人来骂,至少她个人与人增进关系,是通过寻找共同敌人进行辱骂。

她想骂傅明玮,又不愿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她们好久才见一次,不舍破坏气氛。

“哦对了,我上周遇见干妈了。”谢舒毓想起来。

她的干妈就是温晚亲妈,高一那年认的。

温晚说知道,“你当时就说了,我妈也跟我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点头,“还是那些话,让我劝你回家,说家里需要你,都那么多年了,别赌气了。”

“我跟谁赌气啊。”温晚这句其实是问谢舒毓。

她是独生女,家中一向受宠,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拦得住她,需要赌气吗?

谢舒毓说“我不知道啊”,她抓抓脸蛋,“我不在你家住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跟家里赌气。”

温晚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连我妈都不知道,只是拿我没奈何。

那句之后,二人沉默,言语的空白把空间无限放大,距离加倍拉长。

温晚起身,本想挨去左叶和许徽音身边,结果两人又吵起来,原因是左叶偷偷扫码点饮料。

许徽音:“你不知道自己有蛀牙吗?牙齿是不可再生的,补牙很贵,人还受罪。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些饮料里全是添加剂,桌上已经有茶水了。”

左叶:“茶水是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徽音:“那你喝白水,你甚至可以喝冰水,行不行。”

左叶:“我不喜欢白水的味道。”

许徽音:那喝茶水。”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喝白水。”

左叶:“白水没味道。”

……

对话陷入死循环。

许徽音偏过脸,厌烦至极,左叶歪斜躺坐在椅,一脸了无生趣。

温晚这几年跟她们相处不多,顿觉棘手,下意识望向谢舒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叹了口气,到底是向着左叶,跟许徽音说:“快到小碗生日,大家出来玩嘛,就让她喝一点,预支一部分,好不好?”

许徽音不理。

谢舒毓也不尴尬,倒了杯茶送去左叶唇边,“你尝尝,其实茶水很香的,苦后回甘,你老喝甜的,真得当心,糖尿病治不好的。”

左叶死鱼一般僵硬转动眼珠,“你刚跟她说,让我喝饮料,现在又让我喝茶,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占,只是希望你们好。”谢舒毓一脸老成,“感情就是互相谦让,互相妥协嘛。”

菜还没上,服务生先把饮料送过来,谢舒毓说“这样吧”,拧开瓶盖,饮料和茶各倒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来交个杯,事情就过去,出来玩咱们高高兴兴的,别扫兴,也尽量别吵架,好不好?”

“看在你跟小碗的面子上。”许徽音说。

她先递了台阶,左叶琢磨会儿,点点头,飞快端起那杯饮料,确保交杯时甜水能送进自己肚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徽音气得拍桌,“你看她,你们看她,什么德行!”

“没事没事,就限这几天,让她喝吧,喝吧喝吧。”谢舒毓劝。

交杯完毕,许徽音换了位置,去温晚身边,温晚建议说:“要不吃完饭去唱k吧,机会难得,来一首《玫瑰花的葬礼》,我们追忆青春。”

她不懂怎么劝人,但酒精一定能发挥作用,到时候两人喝得稀里糊涂,旁边人再好言劝几句,回去囫囵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定能和好如初。

提议蛮好,全票通过,温晚立即定了包厢,饭后驱车前往。

到这种时候,饮料算什么,直接上酒,对瓶就吹,喝死拉倒。

温晚在点歌,几人拿手曲目,她都了然于胸。

“我这里有胃药。”许徽音拉开小包往外掏,“谁要不舒服,立即跟我说。”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没味道的白水,专门用来吃药的。”

左叶提了酒挨去谢舒毓身边,“看吧,老妈子,烦得要死。”

许徽音听见了,“你可以不满意我,到时候别找我哭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我们不劝酒。”谢舒毓说。

她有时候觉得太可怕了,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整天吵不完的架,后来转念一想,她跟温晚也是常常在吵,生闷气,骂脏话,冷战,最后又和好。

左叶和许徽音起初还僵着,玩了会儿骰子,缓和不少,能好好说话了。

谢舒毓放下心,找话筒正要跟温晚合唱,温晚坐在高脚椅上,朝她使了个眼色。

“嗯?”谢舒毓回头。

左叶坐在转角沙发,许徽音坐在她大腿,两人正抱着啃,那叫一个忘我。

谢舒毓捏着话筒站在那,电视屏色彩变幻,光怪陆离,她的脸忽明忽暗,表情精彩。

她说什么来着,无风不起浪,无浪不发骚,那个梦不是毫无由来。

第8章痛,才会让人清醒

谢舒毓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算什么稀罕事,左叶从不藏着掖着,喜欢谁就去追,被拒绝,受伤也无所谓,她敢爱敢恨,还敢亲。

是我自己的问题。

谢舒毓站在洗手台前,也许是酒精作用,她视线浑浊,镜子里的自己雾濛濛分辨不清。

左叶还是那个左叶,热情、真实,为人坦坦荡荡,是她变了,有小秘密了。

温晚就在旁边,她怕自己忍不住干出什么蠢事情,吓到对方,到时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筷子?”

谢舒毓讶然回眸,好多年没人喊过她这个绰号。

温晚拿了瓶水,拧开瓶盖递过来,谢舒毓不是很渴,但还是喝了一口。

她接过瓶盖,低头拧紧,水瓶塞进宽宽大大的卫衣兜,“干嘛突然那样叫我。”

“是你先的。”温晚都记着呢,“吃饭的时候,你劝架,先喊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碗是温晚小名,两三岁的时候,开始学着拿筷子,她外公专门给她用木头雕了套儿童餐具,她宝贝得不得了,每次吃完自己洗,洗完擦干放进床头抽屉,谁也不许用。

久而久之,就有了小碗这个名字。

至于小筷子,那更简单了。她跟谢舒毓认识以后,整天跟连体婴似的,外公调侃说“古有焦不离孟,今有碗不离筷”,谢舒毓就有了小筷子这个绰号。

后来喊得多了,名字传出去,连谢舒毓家里人都跟着这么喊。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碗之外有碟,筷子之外,有勺,还有叉。

不够适配,但也能将就用。

前面一帮人醉醺醺往洗手间走,尽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烟酒气几米外就能闻到,谢舒毓选择避让,牵起温晚,带她从另一边走廊离开。

绕到大厅,周围相对安静,谢舒毓本想找服务生问路,返回包厢,温晚提议,“我们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也好。”谢舒毓点头,“给她俩多留点时间。”

环境幽暗,两人深陷在气味复杂的黑色皮质沙发,旋转球幕灯悬挂在头顶,撒下斑斓块状光斑,耳朵能听到附近包厢隐约传出的音乐声,伴随沉闷吐息,谢舒毓转头,看向身后另一张黑沙发,两个模糊纠缠的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后知后觉,这里确实很适合接吻。

温晚低笑,“显得我们好不合群。”

“要不陪一个。”谢舒毓语带笑音。

“啊?”温晚看她。

“哈哈——”谢舒毓摸摸鼻子,“开玩笑的。”

“哦。”温晚低头,好一阵没说话。

有点失望,又庆幸。拿她寻开心呢,幸好没信,不然傻乎乎凑过去,真被耍,岂不丢脸。

还会很伤心。

虽然她已经开始伤心。

那就是更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谢舒毓开始聊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又要升职了。”

“不确定。”温晚回答。

“销售部那个还跟你对着干吗?”谢舒毓本意是关心。

温晚摇头,“换个话题吧,已经是周五的晚上了,我不想聊工作。”

“好,不聊工作。”谢舒毓立即打住。

那还能聊些什么呢。

话题也有,分享生活,分享经历,说说办公室里好玩的人和事,但眼下气氛不对,怎么说都显得刻意。

彼此生活轨迹毫无相交,她早就不是她的小筷子了。

沉默良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舒毓。”温晚像是忍无可忍,黑暗中找到她的手,用力握住,“分开的时候,你有想我吗?”

太突然,谢舒毓抬头反应几秒,唇半启,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要你说。”温晚指尖掐陷她手心,“回答我。”

旋转球幕灯的光斑打在眼帘,一掠而过,将心事牵扯出。

谢舒毓回答:“会,当然会,我常常都在想你。”

这个答案让温晚感到万分满足,她声音陡然变得沙哑,“我也是。”

她说:“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开心的时候想,难过的时候想。”

谢舒毓面露担忧,“为什么难过。”

“说不上来。”温晚身体前倾,脸颊迎着微光,眉眼泛起一圈淡淡哀伤的红,“就是难过。”

她心里憋了口气,很不服,又讲不清楚到底在跟谁赌气,无所事事,为自己编织了一间华美而幽暗的牢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就此安全了,却慢慢瘪掉,像只灰扑扑的红气球,缩到床底,风来,又躲到门后。

“我就是不开心。”温晚脱力靠在谢舒毓肩膀。

谢舒毓环住她,遍遍抚摸她凉滑的长发,叹息,“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相信,你都有自己的判断,困惑是暂时的,你一定可以解决,所以也不需要我真的向你提供什么建议。”

她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拥抱,像现在这样,像每一个工作日早晨的黑咖啡,从中获取能量,抵挡疲倦。

“要换作你,有件很想很想要的东西,无论怎么努力,都一直一直得不到,你会怎么办。”温晚在谢舒毓怀里闷闷讲话。

谢舒毓认真想了想,“如果真的很难,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就不要了。”

“你是这么消极的人吗?”温晚抬起头。

“也可以说是豁达。”谢舒毓笑一下。

“你确定不是无能?”温晚表示质疑。

谢舒毓纠正,“是佛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温晚坐起,出来没带包,她手背掖掖眼角湿意,“我妆花没花?”

谢舒毓从不敷衍,凑近观察,摇头。温晚又呼一下靠回她肩膀,借口说:“可能姨妈快来了,情绪不稳定。”

“还有一周。”谢舒毓记得她的生理期。

温晚才刚好一点,又开始难受,“我们怎么那么好呢。”

趁热打铁,她提要求,“下周你还能继续来找我吗?不叫叶子她们,我只想跟你一个人玩。”

谢舒毓整理她裙上竖褶,“你想跟人玩,人还未必有空呢。”

温晚抱住她手臂,左右地晃,“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我身在异乡,孤苦伶仃的。”

谢舒毓想说那你干嘛不回家,回去我们就能天天在一块儿玩。

当然,那些话她其实早就说过了,说多没意思,今天温晚状态不好,她爽快答应下来。

“但我不敢保证工作上有临时安排,如果爽约,我会弥补,你不要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爽一罚二。”温晚狮子大开口。

“爽……”谢舒毓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想歪,自嘲笑笑,干脆顺着说下去,“那应该是奖赏才对。”

“那你接受本大小姐的赏赐吗?”温晚两手捧起她的脸,把她嘴唇嘟得高高。

“荣幸之至。”谢舒毓含糊应。

返回包厢,左叶跟许徽音已经和好,并排坐在沙发上玩骰子,看她俩回来,左叶满脸坏笑,“完事儿了。”

“你完事儿啦?”谢舒毓反问。

左叶站起来抖抖裤腿,“那走吧。”

温晚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找个酒店。”左叶牵起许徽音,“大做特做。”

许徽音习以为常,谢舒毓扶额,“行吧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叫了代驾,车停小区,出来给左叶找了家附近的酒店,约定明天去郊外玩,说有个庄园,可以钓鱼烧烤什么的。

左叶比个“ok”,跟许徽音搂着进酒店,温晚和谢舒毓不放心,跟进去确认房间号,然后送她们进电梯。

“呼——”温晚站在酒店门口,长出一口气。

谢舒毓就在她身边,她立即把她挽住,“那我们回家吧。”

沿街道散步,城市彻夜燃烧,四处明光烁亮,也保留了许多腼腆的角落,模糊了明暗的界限。

谢舒毓紧紧牵住温晚的手,不知道别的好朋友是不是也像她们这样亲密。

将来温晚又谈恋爱,她该怎么办呢,她们还能像这样牵手拥抱吗,以及即将到来的……

同床共枕。

谢舒毓心事重重,温晚毫无所觉,抱住她胳膊,脸颊紧贴在她肩膀,已经无所谓会不会弄花了妆。

甜蜜氛围一直持续到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门口,应该是温晚家门口,谢舒毓见到一个陌生的高个男人。

已是深夜,仍西装笔挺,看起来整洁干练,怀中捧一束黄玫瑰。

他倚墙站着,似乎等待许久,在楼道口看见人,立即挺直后背,面上展露出和煦的笑容。

“晚晚,你回来了。”

温晚倏地仰脸,望向身边人,谢舒毓浑身血都凉了。

“这位是……”

谢舒毓还没说话,他倒先张嘴问。

温晚皱眉,恼怒他的冒犯,又不好直接发作,音色冷下来,“我朋友。”

顿顿又补充,“最好的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本意是强调重要性,在谢舒毓听来,却完全是另一重意思,而且这句“最好的朋友”,她再熟悉不过。

事实不需要反复强调,如果非要说,那一定别有深意。

谢舒毓松开手,温晚慌神,“他就是我在群里跟你们说的那个人。”

她不希望产生这种低级误会,“傅明玮,我上司,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谢舒毓不愿让温晚难堪,“我先进去,你们聊。”

她再次抽手,温晚死死捏住,她用力抽出,大步朝前,经过那束黄玫瑰,艰难维持着体面,冲他微笑点头示意。

“你好。”对方看起来很有礼貌,挑选的花束也颇为耐人寻味。

黄玫瑰,为爱致歉。

所以温晚今夜全部的失意,都来自面前这个人吗?

她说她不开心,就是因为跟面前这个男人吵架?她的上司,是什么样的上下级关系,连她的门牌号都知道,深夜还带了花。

手指悬停在指纹锁界面,谢舒毓迟迟没有按下,她心口针扎似的疼,一秒也不想多留。

可这个人是温晚上司,她明白,温晚不想,也不能得罪他,作为温晚“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她难做,坏她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成全。

忍耐,是谢舒毓最常做,也是最擅长的事。

她按下指纹锁,机械电子女声说“欢迎回家”,开门,牵动嘴角,她干巴巴扯出个笑,自认已经做到完美,再轻轻合拢房门。

所有情绪压缩到极致,仍在持续不断遭受捶打,她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开灯,凭记忆把自己安置在沙发。

期间膝盖不慎撞到茶几角,也毫无反应,甚至有些着迷那痛。

痛,才会让人清醒。

第9章“你还不抱着我哄!”

温晚的担心不是多余,但她还是低估了傅明玮的脸皮,没想到他会直接找到家门口,还自作多情带了花。

“你来干什么?”温晚双手环胸,两条秀气的眉毛拧成疙瘩,开口便是质问。

在公司,大家都夸她人如其名,耐心且温柔,即便被误解,被针对,也从不跟人脸红。

事实温晚根本没那么好脾气,她只是不屑,懒得,也还没被逼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人沟通本就十分消耗精力,吵架更是翻倍,若非必要,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傅明玮有些惊讶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但没有过分显露,双手献上鲜花,“下午确实是我不对,我真诚向你道歉。”

“下午?停车场?”温晚好笑,“我也太牛了,请假不成,气冲冲跑走,还要领导亲自跑家门口跟我道歉。”

“你的生日,我不应该为难。”傅明玮语气温和,“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担心你拒绝,所以才不请自来。”

温晚松开手臂,摇头,“傅总,这不需要道歉,你没有做错,在你权限范围之内,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都会服从。再说,本来就是我无理取闹,一个破生日没什么了不起,周末两天够玩了,是我太贪。”

她快速撩了把头发,“本来我没把这事放心上,跟朋友出去也玩得很开心,但你的出现吓到我了,也吓到我朋友。”

她不敢想象谢舒毓现在有多恼火。

傅明玮沉默片刻,“确实是我唐突了。”

“那就请回吧。”温晚快速道。

她抗拒明显,傅明玮却似乎将其理解成另一种意思,始终是包容,甚至宠溺的态度。

“你的假,我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温晚倏地冷下脸,“周一上午,我会准时到公司。”

“温晚。”他有些无奈,满脸都是‘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现在是我的个人时间,我已经下班了。”温晚强忍不适,提醒他。

“以朋友的身份也不可以吗?”傅明玮自认已经非常低姿态,“表达问候。”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朋友跟我一起回来的,她现在在家等我,忙碌一天,她很累,我也很累。”

温晚实在没有心思应付,抬手按下电梯,“傅总请回。”

她的厌烦写在脸上,傅明玮蹙眉凝视她许久,胸腔漫长起伏,“好吧。”

“那这个你收下。”他再次递出鲜花。

温晚耐心告罄,转身离去,门“砰”一声,狭长的走廊把音量放大数倍。

谢舒毓坐在客厅,开了灯,换了鞋,已经调整好状态。

温晚走到她面前,她抬起头,平静回望,几秒对视后,疑惑眨眨眼睛,“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要。”温晚回答。

谢舒毓笑了下,“那还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我买不起吗?”温晚还在气头上。

谢舒毓转过脸,避其锋芒,“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吧。”

温晚本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那人不值得她浪费口舌。

“我给你找睡衣。”她进了卧室,“洗漱都在老地方,你知道的。”

谢舒毓什么也没说,温晚以为她都懂得,且并不在意,前后脚进卫生间洗澡。

但当温晚离开浴室,拿护肤品正对镜擦脸时,看到谢舒毓抱着被子从身边走过。

温晚迈出几步,跟随谢舒毓来到客厅,看她在沙发上铺了张干净床单,选定靠阳台方向安置枕头,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刚躺好,想起什么,她本欲起身,看到人又重新躺下,“麻烦帮我关下灯,谢谢……哦,再拉下窗帘,感激不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干什么?”温晚脸色变得很差。

“睡觉呐。”谢舒毓平躺望着天花板,很会暗搓搓气人。

“那为什么不去房间睡。”温晚强按耐着不悦。

“不太方便。”谢舒毓回答。

“哪里不方便了!”温晚霎时拔高音调。

谢舒毓始终平和,“哪里都不方便。”

最受不了她冷言冷语,温晚一把掀开她被子,“你说清楚!”

谢舒毓下意识朝里躲了下,她双腿并拢,手臂蜷缩在身前,默了片刻,看向温晚,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尖锐的啸响。

“我嫌脏。”

“什么?”温晚不可置信瞪圆眼睛,“你再说一遍。”

谢舒毓从沙发坐起,直视她,“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不方便很难理解吗?是你逼着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温晚,也绝不会像说的那样,恶意想象她的生活。

可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恶魔小人手持黑色三叉戟,举高施展术法,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痛苦流泪,从而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温晚还戴着干发帽,整张脸露出,灯下洁白美丽,手里攥只精华瓶,来不及抹,通透的皮肤迅速漫上湿红。

恶魔小人如愿以偿,谢舒毓并不好受,却还是没办法停下。

“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我被人纠缠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你不肯体谅我的难处,还这样说我。”温晚嘶吼出声。

“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

谢舒毓跪坐起,抓起枕头用力砸了一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需要那么顾忌他吗?还是你本身就乐在其中。”

“我乐在其中?”温晚指着自己鼻尖,“我乐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性取向。”谢舒毓不能理解。

温晚同样不能理解,“我凭什么告诉他,他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就算我喜欢男生,就代表他可以对我纠缠不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冷笑,“你不说,就是在纵容他。”

“我没有纵容,我认为我表现得很明显。”温晚目光坚定。

讲不通。

谢舒毓摇头,“那随便,与我无关。”

温晚不能罢休,“与你无关你嚷嚷什么,你骂完就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想纠缠,谢舒毓扯被蒙头,温晚上前拉扯,干发帽松散,掉在一边,她湿漉的长发垂落双肩,被眼泪糊在脸颊。

她骑在谢舒毓身上,连捶带打,“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我在外面受委屈,已经很烦了,你不心疼我,还对我说那样的话,以前怎么说的,吵架只是表达诉求,不可以伤害对方,有些话是永远也不能说的……”

温晚情绪崩溃,孩子似大哭,谢舒毓握住她手腕制止发疯,她挣脱不开,脑袋用力往人胸口撞。

谢舒毓痛呼,松开手,她双拳不断打砸棉被,“为什么欺负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连你也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

真是要疯了,谢舒毓别无办法,只能用力抱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

随她打骂,拥抱,安慰,谢舒毓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没办法像她说的那样,勇敢表明心中诉求,只能一遍又一遍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误会,我懂,只是口不择言。”谢舒毓捧起她的脸,扯了袖子,点点擦拭她滚烫的泪。

她毛嘟嘟的睫毛被泪糊满,鼻腔堵塞,只能张嘴配合呼吸,谢舒毓长久凝视着,忽然很想吻她。

不敢。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谢舒毓再次拥她入怀,声音沙哑,第无数遍“对不起”。

维持现状已经很难,温晚跑那么远,陌生的城市安家,不就是为了躲她,她怎么敢。

归根结底,如今温晚承受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也许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刻,暴露了心底秘密,吓到人家了。

站在温晚角度,这么多年的关系,她舍不下,又不能接受……

确实,她已经很让她为难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舒毓道歉,第无数遍,“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你,我只是……”

“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温晚接了她下半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沉默。

“是他非要犯贱,那我能怎么办。”温晚好些了,只是还抽抽,团坐在谢舒毓大腿,揪起她的睡衣擦鼻涕。

谢舒毓叹了口气,想去拿纸,温晚不许她动,眼睛一瞪又要撒泼。

“你还不抱着我哄!”她大声发号施令。

“我错了。”谢舒毓立即抱住她,两条很有劲儿的胳膊甚至把她往怀里抬了下,像小时候她喜欢的那样,跟她脸贴脸。

“冰冰的。”温晚说,忍不住蹭,哭热的脸颊跟谢舒毓完全贴合,感觉很舒服。

谢舒毓这人平时看着瘟瘟的,想把她惹毛还真不容易,她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在乎她,可能是在吃醋呢。

发脾气,吵架,胡言乱语,不过是发泄,寻找情绪的出口。

这么多年,谢舒毓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不再用冷暴力对待温晚,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还没学会委婉的表达。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能气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会儿,温晚吩咐,“换一边贴贴。”

把人惹哭,就只能顺着,谢舒毓依言,把温晚从左边挪到右边,然后贴脸。

温晚的沐浴露是甜甜的橙子味,谢舒毓洗澡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抱在一起,香气从她身上来,混合她本身天然的味道,层次更为丰富。

黑夜把一切都显得格外隆重,体温,气味,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速度。

好多次,谢舒毓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她们就要开始接吻。

温晚动了动,睫毛扫到谢舒毓鼻梁,那么近,嘴唇马上就要碰到一起。

谢舒毓捞起她一捧长发,借机往旁边躲了下,“吹干吧,不然会头痛的。”

“你给我吹。”温晚嘟着脸撒娇。

谢舒毓应好,就让她坐在沙发上别动,先去换下被她当鼻涕纸的睡衣,取来风筒,又不嫌麻烦地接上插座。

温晚发质很好,不烫不染,发量也多,谢舒毓自己吹就是整颗脑袋朝下,风筒胡乱扫干,气垫梳随便刮两下。

服侍碗大小姐,细致得多,她迷恋那头长发,喜欢那指缝中穿过的凉滑,那是她唯一可以肆无忌惮,遍遍爱抚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此番,温晚要求谢舒毓上床睡觉,她不敢不从,临睡前给手机充电,发现已经快两点。

旁边温晚已经躺下,谢舒毓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拉上窗帘,最后关闭台灯,摸黑上床。

温晚的床比宿舍那个软得多,谢舒毓完全舒展身体,“好累啊——”

真把她累坏了。

“那就快睡觉吧。”温晚在被子里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谢舒毓“嗯”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闭上眼睛,旁边人出声:“可以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这么客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谢舒毓在想,她还有什么不满。

没有嘲讽的意思,真的有很认真在想。

“能不能抱着我睡。”温晚翻身,靠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料之中,谢舒毓说:“不能。”

“那我开始闹了。”温晚威胁,“是不是非得走个流程。”

“啊——”谢舒毓敲额头,来这套啊。有什么办法,她展臂,“来。”

捂嘴偷笑,温晚飞快扭去她怀里,死死抱住她的腰。

手心一片腻滑,谢舒毓顿时心惊,“怎么没穿衣服!”

“我一直裸睡啊。”温晚得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10章都是好朋友,碰碰嘴巴而已

一直裸睡吗?

“看来我们分开这几年,你形成了很多新的习惯。”谢舒毓两手平放身侧,站起来是棵竹子,躺下去是根竹竿。

总之一个字,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是会变的,书上说了,大部分人体细胞更新时间为1年,最长约是6-7年,还是你们杂志社出的书呢,你不知道哇?”温晚头头是道。

“那你肯定不是小碗了,我认识的小碗只看网络,从不看科学杂志。”

谢舒毓动动肩膀,假装要把她往外推,“你是谁?立即从我家小碗身上离开!”

温晚不走,甚至抱得更紧,“人家跟你讲科学,你跟人家讲玄学,就会耍赖皮,哼——”

温晚确实不喜欢看科学杂志,她们家人文化素养都一般,更喜欢赚钱,但跟谢舒毓在一起久了,难免受其影响。

起初,只是个自娱自乐的小游戏,一本杂志几十甚至上百幅插图,温晚热衷于寻找谢舒毓亲手所绘,并根据数量大致推断出她一周工作量,甚至可以通过专栏版块的大小,分析她在杂志社的受重视程度。

后来又忍不住想,跟谢舒毓合作的撰稿编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平时怎么跟她交流呢,她们会如何讨论工作呢。于是愈发好奇,她画下那些图案时眼睛所看到,心中所体会到的一切。

那些知识,就不知不觉储存在脑海。

生命的宇宙,细胞不断死亡,也不断繁衍,爱意跟随人体神秘而伟大的再生,隐秘前行,混合在血液中流淌全身,驱动四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疲惫的夜,终于落下帷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晚无梦,直至天明,一场罕见的深度睡眠。早上十点,谢舒毓睁开眼睛,转过脸,通过窗帘漏出的一线微光,望向身边人。

她眉眼浓密,量感十足,朦胧的光线模糊部分锐利边界,显得过分乖巧,不由让人产生些非分之想——或许可以偷亲一下。

谢舒毓当然不会那么做,她只敢在梦里横行无忌、逞凶作恶。

寂静的空间,电子提示音格外响亮,温晚不满哼哼,被窝里翻了个身,拿屁股撞人。

谢舒毓早就习以为常,抓起手机解锁查看,是左叶,问她们醒了没。

[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开车过去。]谢舒毓回复。

[睡得好吗?]左叶又问。

这人当然不可能只关心她睡眠质量,谢舒毓复制粘贴。

[睡得好吗?]

[angryse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叶消息后面跟了几个羞羞表情。

谢舒毓翻了个白眼。

[滚出中国。]

[和解式的性,愤怒式的性,激烈的性。]

[你再给我装。]

挺嘚瑟。

[并不关心!]

谢舒毓丢开手机。

起床,洗漱,谢舒毓叫醒温晚,等她整理完毕,衣柜里找了个书包,把她护肤品啊,牙刷啊,充电宝啊这些都带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换鞋出门,家门口一束亮眼的黄玫瑰。

“是他偷偷放的!”温晚举手投降,“我没收,我肯定没收。”

“那谁知道。”和解归和解,谢舒毓心里还是不舒服。

温晚弯腰抱起花束,谢舒毓目光锁定,她解释,“拿到楼下去丢。”

撇开人不说,花很美,花瓣也还新鲜,谢舒毓有些不忍心,但也绝不允许它进入温晚的房子。

抱着花束下楼,也是寸,左叶和许徽音竟然来了,不知怎么混过门禁系统,楼下跟几个小孩玩跳绳。

温晚心里说声“完了”,左叶眼当然不瞎,丢开跳绳跑过来,“什么情况,哪里来的花。”

“别人送的呗。”谢舒毓笑一声,“总不能是天上掉的。”

“是不是你在群里说的那男的?”左叶问。

许徽音说“那肯定啊”,“不然还有谁,总不能是前妻姐吧。”

“可那男的怎么知道你家住址。”左叶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酬吧。”许徽音迅速接:“上次不就说应酬到很晚,稍微有点绅士风度额,都会把人送到家。”

她俩一唱一和,串出一条完整的故事线,谢舒毓心中诸多疑惑得到解答。

温晚真无语,这是在她身上安监控了?

“那你俩昨晚肯定吵架。”

左叶开始笑,特别幸灾乐祸,凑近了看人,“吵了吵了,眼睛都肿了,还哭了。”

“滚一边去。”温晚推她一把。

“哎呦!”左叶也不生气,像发现新大陆,两眼放光,“这可不得了,相当不得了!”

“行了。”谢舒毓让她别说了。

玩跳绳那几个小姑娘凑过来看热闹,谢舒毓顺手把花送给她们,她们好高兴,几人拆了包装蹲在地上分,说要拿回家泡花瓣澡,还有人说送给妈妈。

人是人,花是花,花花有了好归宿,谢舒毓心情稍微好了点。

小区附近吃早午饭,既然都让左叶猜出来了,温晚也不瞒着,大致说了下事情经过,让姐妹们给她出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例比较典型,情况也不复杂,只是温晚不愿直说。

“人家没说追我,我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他说当朋友,我可以说不交男性朋友,可你们别忘了,他是我上司。”

吃的炒菜,中午人多,免不了要等。谢舒毓给四个人倒了茶,左叶手掌搓膝盖,“确实有点难搞,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惹毛了,工作上给你穿小鞋,那才恶心。”

“其实也简单。”许徽音说:“让他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女生,自然就知难而退。”

谢舒毓没参与,支着耳朵在旁边听,温晚不时瞟她一眼,看她脸色。

四人对坐,左叶盯着面前这两人,“我有个主意。”

三人侧目,等她下一句。

左叶双手撑在桌沿,凑近小声说:“咱下午不是要去庄园,你干脆把他也叫过来,当着她面,找个女人打啵,让他看见,他心里不就清楚了。”

这什么破主意!谢舒毓问:“跟谁打啵?”

“你呗。”左叶端起茶杯,低头瞧一眼又放下。

许徽音重新把茶杯放她面前,逼着她喝,“不行我俩也愿意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俩?”谢舒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三个人一起亲?”

左叶不情不愿喝了半杯茶,“你也想参与啊。”

“我参与个毛线!”谢舒毓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你胡言乱语也分分情况好不好。”

“是你太矜持了。”左叶摊手,“都是好朋友,碰碰嘴巴而已,这个忙我们愿意帮。”

谢舒毓说不行,坚决不行,另想办法。

温晚杵那听了半天,“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啦。”

第11章今天可以接吻吗?

菜上齐了,有谢舒毓最喜欢的宫保鸡丁,她拿个瓷勺,先舀了两大勺盖在米饭,听温晚介绍傅二的情况。

傅二就是傅明玮,他爹年轻时候开糕点铺,生意特别红火,门前天天都排长队,后来本地又开了几家分店,逐渐扩大规模,就有了现在的傅氏食品。

“他上面还有个大他十岁的姐姐,现在是公司的掌舵人,他嘛,家里的次子,以后财产怎么分配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感觉没什么野心,他姐姐也是为了锻炼他,才把他安排到市场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谢舒毓打了碗紫菜鸡蛋汤,“别噎着。”

昨晚那些菜味道还行,但麻辣厚味的家常小炒更符合谢舒毓的口味,她忙着吃饭,填得两腮鼓鼓,几句话没接上,事情进展就有些不受控制。

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左叶一眼看穿,“看咱小筷子,使筷子使得龙飞凤舞,嘴里塞得话都说不出来,不置可否,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拿我们当傻子呢。”

谢舒毓咽也不是,嚼也不是,把左叶瞪着,真想拿刀宰了。

她半低着头,两眼往上看,这个角度眉眼极为深邃,杀气凛然,但两片紧抿在一处油晶晶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的本性。不过是只纸老虎。

“我胡说八道的。”左叶扯张抽纸,探身给她擦嘴,“行了没事了,吃吧,好孩子。”

谢舒毓拍开左叶,抢过纸自己擦嘴,就着汤水把饭咽下去。

许徽音要笑不笑,温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拿着手机划来划去,“我怎么跟次子说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想到昨晚次子不请自来,还惹得她跟小筷子大吵一架,又开始生气。

她只有一个顾虑,“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昨天我还叫人滚。”

左叶说你别想那么多,“不然他还以为你真约他去过生日!男的都特别自信,真的,一下杀不死,必是后患无穷。”

“欸,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许徽音捏着筷子,说:“像不像几个油腻男聚在一起约妹子,还商量怎么整蛊人家。”

“放屁!”左叶恼了,“那能一样?我们是受害方好吧,解决问题来的,他自己没眼力见,对人死缠烂打,还跑人家门口蹲点。欸,半夜十二点,我的姐姐们,他想干什么?有啥话白天不能说,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被整也是活该。”

这么一说,谢舒毓瞬间醒神,“对啊,都凌晨了,他还跑人家门口,别是居心不良吧。”

她有些着急,叮嘱温晚以后千万小心,有人敲门先在猫眼看看,不行装个监控,还说要投诉物业,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放。

“今天白天,就把两个不是业主的家伙放进来了,这安全意识也太低了。”

左叶在桌下给她来了一脚。

温晚攥着手机正发愁呢,次子倒先来消息了,线上再一番致歉,说昨天太冲动。

“那本大小姐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他发了庄园的定位,说你要来就来吧,人多热闹,好玩。

“不是将功赎罪,是鸿门宴,要杀人灭口。”谢舒毓横臂抹脖子。

“瞧咱小筷子。”左叶又开始拿她逗乐。

谢舒毓立马正襟危坐。她疑惑,很明显吗?前几天聚一块吃饭,左叶当时不是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干嘛老针对她呢。”温晚终于开口。

左叶来劲了,“小碗,你真不觉得她最近变得很奇怪?”

同样变得很奇怪的温晚说:“哪里奇怪了。”

“你们两个都很奇怪。”许徽音也察觉到了。

“是吧是吧!”左叶兴奋。

温晚不慌不忙,“如果只有一个人觉得我们奇怪,我们可能是真的奇怪,你们两个的话,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呀,好好反省一下吧。”

什么嘛,根本毫无逻辑,她是怎么做到满脸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为什么老拿我说事呢。”

谢舒毓慢悠悠跟上来,“不会是借我挡事儿吧,想你的初恋了?”

说到左叶高中那个初恋,许徽音顿时垮脸,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很清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却也很难做到不在意。

“卑鄙小人!”左叶谴责。

饭吃完,几人走出餐馆,许徽音气冲冲朝前,左叶在后头追。

中午日头正烈,谢舒毓抬手遮挡阳光,眯起眼睛,心中无限感慨——女人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车子抵达郊外的庄园是下午两点,走外环上高速,一路畅通。

庄园老板收到消息,引她们去停车场,谢舒毓被空地外一片草丛吸引,下车后驻足拍照。

“什么花。”温晚蹲在她身边。

“紫花地丁,堇菜科堇菜属。”谢舒毓认识许多植物和昆虫。

温晚跟她在一起久了,也略懂,“一年生还是多年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根,多年生。”谢舒毓回答。

紫色小花贴地大片盛开,是早春青黄不接的旷野中一片极为亮眼的点缀,温晚托腮看向身边人,那双发现美的眼睛更为光耀。

温晚说:“我喜欢多年生,坚强,执着,不被冰雪摧毁,即使地上部分在冬季无法保留,来年春天,依旧会给人带来惊喜。”

谢舒毓低头查看照片,不太满意,重新选取角度拍摄,“一年生的植物也会留下种子。”

“不一样。”温晚摇头,“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我就要原来那一个。”对永恒,她有种接近变态的执着和追求。

“其实我也是。”谢舒毓收起手机,“宿根花卉一来比较省钱,二来,之后那个过程,可以清楚看到植物因根系之茁壮一年又一年的变化。”

谢舒毓在说植物,温晚说的却是人,但都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们能成为朋友。

“好了没?”左叶问。

“好了。”谢舒毓站起。

猛地一下,有点头晕,她趔趄两步,温晚慌神,赶忙将她抱住。

“是不是低血糖了。”左叶快跑过来,边跑边回头冲许徽音嚷嚷,“我就说得多备两瓶饮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徽音无言以对。

“没事。”谢舒毓靠在温晚肩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像糖,她在恢复了。

爽朗可爱的春天,抖开翅膀,她们在温暖的阳光下拥抱,耳边有飒飒风声,心口酸软发胀。

谢舒毓毛乎乎的发尾调皮钻进衣领,温晚看到路尽头有车开过来,是次子。

她懒懒眨眼,心想,今天可以接吻吗?

第12章不是玫瑰,更像是小丑

温晚记得,在梦里,她们有接过吻的。

海边,椰林,傍晚漫天瑰粉,涩中带甜的白茶香。

该怎么形容呢,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果冻,先小心吮去表面汁水,嘴唇覆上,新奇那凉滑的质感,轻缓抿动,辗转许久才伸出舌尖试探,体温暖热,最后打开牙关,试探咬上一口。

整个过程,初时专注认真,渐渐投入后失去意识,完全本能驱动,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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