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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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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盯她几秒,“我什么也没说。”

好吧,温晚抠着沙发缝,“那你跟不跟我一起。”

怎么可能,她还没疯呢。谢舒毓摇头。

温晚“哼”一声,“那我自己去。”然后扭着屁股进房间,回头想了想,小嘴贴在门缝,“那你不许突然冲进来偷看我,袭击我。”

不是那种人。谢舒毓没搭理她,找了把剪刀,回阳台清理盆栽。

“你说话呀!”温晚大声喊。

“不去!”谢舒毓大声回。

温晚知道她不会来,门没反锁,可床边坐一会儿,抽屉几次拉开又合上,觉得没意思,还不到一分钟,自己走出来。

“这么快。”谢舒毓惊讶。

“我姨妈还没走干净呢。”温晚强行找场子。

“不影响吧。”谢舒毓皱眉想了下,有些震动的,可能连睡裤都不用脱。

“你还说你不懂!”温晚哇哇大叫着跑到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从始至终处变不惊,“我一开始就没有否认。”

“那你不跟我一起。”温晚嘟嘴。

谢舒毓深深看她一眼,“你可真不跟人见外。”

我在勾引你啊,为什么要见外。温晚意味不明“哼”一声,掐了朵花别在耳朵边,是谢舒毓亲过的那只耳朵,“好看吗?”

矮杜鹃,粉白颜色,她一扭腰,一歪头,分外娇俏,谢舒毓给她理了理头发,“好看。”

剪下来的枯枝残花都集中在一只空托盘,谢舒毓正准备扔垃圾桶,温晚一下抱住她,“我们去玩吧!”

手抖一下,托盘里的东西差点撒出来,幸好稳住了,谢舒毓问:“去哪里玩。”

温晚整个都爬到她背上,“春天很多花,我们去逛公园,你给我拍照。”

谢舒毓弯腰放下剪刀,腾出手朝后拖着她,就这么驼着人往客厅去,托盘里的东西倒垃圾桶,返回阳台,又去洗手。

“你真有劲。”温晚夸她。

“不如你。”谢舒毓真心的,“姨妈来还每天活蹦乱跳。”

温晚觉得不是,“是因为你来,我开心,我想和你一起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换衣服吧。”谢舒毓拍拍她屁股。

温晚翻出条白裙子,公园里什么花都有,春天五颜六色的,她不能太艳,否则画面就不好看了。

今天出太阳,午后暖融融,谢舒毓怕她冷,还是拿了件针织外套挂手臂上,两人在小区门口搭公车去商场取车,然后再开车去公园。

谢舒毓拍照技术很好,告诉她该往哪儿站,该摆什么姿势,两人之间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吵架。

温晚也自信得很,“我那么漂亮,当然怎么拍都好看。”

谢舒毓不怎么喜欢拍人物,她喜欢动物跟风景,但温晚除外。

刚拍完一组,温晚嚷嚷着让她爬树去摘花,谢舒毓正跟她掰扯,手机响了,家里打来了。

“李副校长。”谢舒毓把相机递给温晚,走到树荫下接电话。

“干妈!”温晚手捂住嘴巴,踮脚偷听。

温晚亲妈是谢舒毓干妈,谢舒毓亲妈也是温晚干妈,但谢舒毓在外面从来不叫妈妈,她喊“李副校长”。

不过嘛,电话接起来,怎么也得喊一声“妈”的。

李副校长让她周末回家吃饭,说一家人很久没聚了。温晚听到,嘟嘴摇头,又双手合十,连连弯腰叩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笑一下,很干脆拒绝,“我这周出差,在小碗这边,已经答应陪她了。”

“哦,小晚啊。”李副校长也犹豫了下,“那她最近怎么样。”

谢舒毓说蛮好的,又说今天没什么事,她们在逛公园。

对小碗,李副校长一向宽容,心里有点不情愿,嘴上还是说好吧,“那我下周再找你。”

电话挂断,温晚一把搂住谢舒毓,“你真好,我超爱你!”

谢舒毓自然环住她腰,“我也不想回去。”

这个电话把她今天的好心情全打破了,李副校长快退休,这几年特别闲,回去还不知给她整什么幺蛾子,想想就烦。

眉头不自觉皱起,谢舒毓想事情想得出声,冷不丁,温晚跳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

真是一大口,“吧唧”一声,巨响。

“干嘛。”谢舒毓捂住脸,有点被吓到,路上都在看她们。

“我看你不高兴。”温晚还是抱住她,在她身上打着晃,小脸迎着光,莹莹发亮,雪白剔透,唇形美丽性感,扬起甜蜜的角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心情一扫而空,谢舒毓笑起来,认真点头,“现在好了。”

“真哒?”

“真哒。”

温晚戳一下她酒窝,搂着她胳膊往前走,“那我是不是你的小福星,小宝贝。”

好肉麻,谢舒毓掩唇,倒没否认,“你是。”

没有人不喜欢温晚,她太会撒娇了,连李副校长也扛不住。

于是谢舒毓忍不住想,假如她真跟温晚在一起了,谈恋爱了,李副校长该怎么办呢,肯定吓一跳!

想法没敢深入,她及时打住,扔到一边。

跟温晚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像回到小时候,但没有家长,没有作业,不用担心回家挨骂,世界一片清明,玩到精疲力尽,她们吃完饭又去看电影,直到深夜才返回家中。

洗完澡放松身体躺在床上,被幸福淹没,温晚说的那种要死的感觉,谢舒毓体会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大真好,可以为所欲为。”温晚躺在旁边,“小时候逃课心惊胆战的,现在旷工,感觉理所当然。”

她翻个身爬起来,抓起手机,琢磨谢舒毓忙完工作,她们周末要去哪里玩。

“要不我跟你回家吧?”温晚突发奇想,“我们一起,这样你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了。”

谢舒毓翻身侧躺,轻抚她柔顺长发,“你还会心疼人了。”

“切。”温晚不服气,“把我说得那么坏。”

手机戳戳,地图放大又缩小,温晚说:“到底怎么样嘛。”她是有计谋的,“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我住那什么也没有,饭都做不了。”谢舒毓在认真考虑。

“那就不做,我们外面吃,我也不用洗碗。”

温晚的意思,也不是要一直待在房间,“我们可以出去玩呐,主要是陪你回去,免得到时候你孤零零一个人。”

“那你回去的时候,孤零零怎么办。”谢舒毓勾住她小拇指,晃晃。

“有来有往嘛。”温晚得到点甜头,立马就往人身上扑,“我也要心疼心疼你,以后你才能经常来找我玩。”

谢舒毓笑,她的头发没吹太干,掉进颈窝,感觉凉凉的,呼吸可闻的距离,空气灼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无所顾忌,直接开扭,胆子也越来越大,挤进她双膝,嘤嘤呜呜好不痛快,“我最近特别那啥,因为你在,我都很不好意思弄。”

她在说什么啊,谢舒毓脸烫,把人轻轻往外推,“那我出去,你自己弄。”

“你帮帮我呢?”温晚哀求,“我们那么好,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帮我,对我好。”

这事儿真没法帮,谢舒毓左手握住她右边肩膀,把人扒拉开,下床要走,“我出去,不会打扰你,你弄你的,我假装不知道。”

也觉得有点心急了,是谢舒毓最近对她太好了,太惯着她,也是太久没骂她。

可温晚就是忍不住,她要憋疯了,从床上爬起来,绕床跪爬到也面前,拉住她手,轻轻晃荡两下,“那我能不能想着你弄。”

她穿卡通睡衣,白底小碎花图案,那股子媚劲儿却挡也挡不住,像病毒、瘟疫,从衣下渗出,粉色的,一蓬一蓬往人身上扑。

谢舒毓头昏脑涨,险些站立不稳。

“什、什么?”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哈哈,逗你的!”温晚一下跳起来,“你不会当真了吧?”

谢舒毓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可以代表很多种情绪,心虚,唯恐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人看穿,一点窃喜,难以言说,剩下只有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了。

玩笑而已,她不能发脾气,否则就成了恼羞成怒。

回到客厅沙发,谢舒毓继续看综艺,明天就要上节目,她起初想到这事还有点紧张,此时心不在焉。

演员任务失败,被惩罚,喷了满脸的奶油,形象全无,满屋哄笑,她表情严肃如同法制栏目里的被告席。

温晚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坐下,“你生气啦。”

转过脸,谢舒毓面色无悲无喜,“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你开玩笑的。”温晚笑得牵强。

“好玩吗?”谢舒毓问。

这傻子呲两排小牙,“不好玩吗?”

谢舒毓说:“我不喜欢这种游戏。”

温晚想告诉她,这不是游戏,可小筷子已经不高兴了,她靠在沙发背,耷拉着脑袋,挠裤缝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解释,“其实我跟小君……”

“我不想听。”谢舒毓打断,“你们之间的细节,任何,不想听。”

叫那么亲昵,左一口小君右一口小君的,跟她那么好,跟她过去呗!让她给你做饭?伺候你,给你洗内裤。

这些话,谢舒毓懒得讲,说出来显得多在乎她似的。

温晚只能闭嘴。

这天晚上,两人分开睡的,谢舒毓把自己的枕头拿去沙发,盖一条冬天的厚毛毯,温晚没像上次那样求她,站在旁边看她把窝收拾好,气冲冲回了房间,在床上用力地扑腾。

心里有事,自然无法安然入睡,温晚守着时间,到晚上十二点,她开始起床上厕所。

她租的小户型带阳台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进出都可以看到客厅。

灯“啪啪”,鞋底“嗒嗒”,门“哐哐”,然后“嘘嘘”,最后“哗哗”,能造多响,就造多响。

十分钟一次。

谢舒毓忍无可忍,怒而爬坐起,“你尿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尿频啊。”温晚气定神闲接。

重新倒下去,谢舒毓扯被蒙头。

温晚洗完手,站那看着,浑身上下似乎有灰黑色怨气升腾。

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温家祖训,温晚“吧嗒吧嗒”走过去,毛毯一把给她掀了,两只手忙叨的,东摸摸西摸摸。

“你干嘛?”谢舒毓惊疑扭头。

“找遥控器。”温晚理直气壮说:“我要看电视。”

谢舒毓头疼,“都那么晚了,你看个鬼电视。”

欸,提醒她了,温晚眉飞色舞,“我还就要看鬼片。”

她捏着遥控器去把屋里所有灯都关了,跑回沙发,钻进谢舒毓的毛毯,找了部林正英的<ahref=https:///tags_nan/jiangshi.htmltarget=_bnk>僵尸片,兴致勃勃开始看。

谢舒毓难搞,她总不能回房间吧?倒是还有个卧室,可那个卧室并没有床,难不成睡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可奈何,只能跟着温晚一起看僵尸片。

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谢舒毓当然是不怕的,她脑袋里储存的知识,会自动把所有恐怖元素分解成科学理论,再说林正英的片子其实没那么吓人,剧情方面,倒让人颇感唏嘘。

相比,温晚的反应很值得一看。

她胆子小,鬼片,法制节目,残忍的社会新闻从来都是她的禁区,她很容易联想,晚上睡觉做梦会吓醒,还会哭。

电影才放个片头,谢舒毓探身去把遥控器拿过来,电视关了。

“你干嘛?”周围一片黑,温晚顿时慌神,声音发颤。

谢舒毓没去开灯,拿了手机和枕头,捏着她胳膊摸黑进房间,打开台灯,然后掀开被子,两只手摁住她肩膀,放倒,腿放平,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谢舒毓转身,温晚大叫“不要”,谢舒毓头也没回,绕到床另一边躺下,被窝里躺好,张开手臂,木着一张脸对着天花板说:“过来。”

温晚本是惊疑不定望着,得到指令,半点没犹豫,迅速钻进人怀里。

选电影的时候,海报上的僵尸已经吓到她了,她胆子小得很,这些东西一点都看不得。

“下次别那么多戏了。”谢舒毓手搭在她后背,已经是原谅的意思。

“没那么多戏,你会回来吗?”温晚抬头,嘴唇碰到她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谢舒毓没躲,她嘴唇很软,因饮食健康,作息规律而饱满润泽,属于完美小嘴,亲起来滋味也是很好的。

一个总是要作妖,另一个也完全能接得住,她们是如此匹配。

小时候不懂,因为她们关系太近,好几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拆不开,也分不清。

长大以后,似乎懂得,却总是有恃无恐,行事毫无顾忌,竟渐行渐远。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彼此,试探的触角终究太过稚嫩,总是一惊一乍,似乎也合理。

跟节目组约定的时间是下午,起床谢舒毓给学敏打了个电话,那边说她带着燕燕昨晚就到了,吃过早饭,温晚直接开车把谢舒毓载过去。

节目组给的地址是郊区的一座古镇,因为要做节目,其中一个片区暂时不对外开放,外围很多人,被拦在警戒线外,举着应援牌,应该是哪位哥哥的粉丝。

温晚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人堆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被谢舒毓牢牢牵住,跟随工作人员一起进入小镇。

见到学敏和燕燕,温晚迫不及待拿出礼物,是谢舒毓以前送给她的洋娃娃,经过同意,转赠给燕燕。

女孩说“谢谢”,洋娃娃拿在手里摆弄,甜甜冲人笑,脸蛋粉嘟嘟。温晚俯身去亲,小孩没躲,也亲她一下。

学敏合掌一笑,“小晚性格真好,真招人喜欢。”

“她性格好?”谢舒毓冷笑,“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气势汹汹,踩她一脚,“你就会跟我唱反调!”

“学敏姐你看!”谢舒毓告状,“我鞋子早上才刷过,我要上电视的。”

很快,节目组拉她们去化妆,准备出镜,温晚不能跟过去看,见旁边店铺开着,买了两只雪糕,带着燕燕坐在屋檐下吃。

今天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云似薄纱,静谧铺散,随风缓缓流动,在湛蓝的天幕。热闹的古镇也难得安静,仿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温晚喜欢一切旧的东西,喜欢从中看到的时间,看到的过去,还有人们生活的种种痕迹。

对于谢舒毓,也是一样,不用费劲伪装自己,不用大段大段倾吐过去,她实在没有耐心和精力再一次剖开自己,完整袒露。

她试过的,不可以,连牵手都做不到,她无法接受任何人走进内心。

“姐姐。”燕燕手指头戳戳她鞋面。

温晚今天穿一条深红长裙,泡泡袖,搭配民族风的马甲和小靴子,她先低头,又抬头,“怎么了?”

“你跟小毓姐姐总在一起,我妈说你们是一对,真的吗?”小孩表情天真。

“你妈说……”温晚眼睛瞪得滴溜圆,指着自己鼻尖,“她说我们是一对?亲口跟你说的?”

燕燕点头,“一对就是在谈恋爱的意思,对吧。”她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红了,温晚手背贴贴,咧嘴,傻笑止也止不住,“你妈妈真是,慧眼如炬啊。”

“那就是了。”小孩舔一口雪糕,“我没有猜错。”

温晚叼着雪糕棒,望天许久,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挪挪屁股,坐得更近,温晚拉起燕燕小手,“这样,我跟你商量件事,晚上我请你跟你妈妈吃饭,饭桌上,你把你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再跟小毓姐姐说一遍好不好?”

“那你们就是还没有在一起。”小孩屁大点,懂不少,“姐姐你是不是单相思啊。”

第29章求你体贴体贴我

小孩姐一语惊醒梦中人。

单相思。

温晚嘴里的雪糕棍掉在地上,原来她是单相思吗?小筷子不肯接受她,原来是压根就不喜欢她。

学敏说燕燕内向,其实不准确,人性格复杂,不爱讲话不代表恐惧交流,可能人家根本就懒得讲,跟不熟的人没话讲。

那个洋娃娃成功收买到了,燕燕把地上的雪糕棍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跑回温晚身边,问她:“你表白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晚茫然抬头,又摇头。

燕燕抿起小嘴想了想,“那她也没有跟你表白,不然你那么喜欢她,你们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可我看小毓姐也不像讨厌你的样子,我猜你们是双向暗恋。”

“双向暗恋?”温晚还是摇头,她下意识否认,“不是的,你不懂,她对我好,只是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也近,习惯成依赖了。”

她们只是朋友,仅此而已,否则为什么每次亲近,谢舒毓都表现得极为抗拒。

“我们之间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温晚表情严肃,说:“假如你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喜欢她,但你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喜欢你,如果贸然表白,会把对方吓跑的,知道吗,以后你们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顾虑。

本来挺简单一件事,经她这么一说,整繁琐了。

小孩终究是小孩,叹了口气,重新挨着她坐下,“你们大人的世界,太奇怪了。”

温晚还有好些没讲呢,少儿不宜,讲不得。

她想用美色勾引,跳过谈判环节,直接导弹袭击,先把对方打个七零八落,再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方案。

这是她三十岁生日前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今年一定要干成件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谢舒毓刚化完妆,她几乎没化过妆,小时候温晚拿她的脸当调色盘摆弄当然不算,平时就抹个防晒,夏天爱出油再扑点散粉。

节目组的化妆师技术当然不用说,揽镜一照,真有点不习惯,谢舒毓飞快就把镜子摁下。

“小毓蛮漂亮的。”学敏在旁边夸。

“对。”化妆师也附和,“她的脸确实挺标志的,线条很流畅。”

你一言我一语,把谢舒毓说得脸红,学敏凑近叮嘱,“待会儿你好好表现,现在的观众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等你火了,会有很多合作找上门来,杂志社也会更加重视你,你前途无量。”

谢舒毓似懂非懂,乖巧点头,“我会好好表现的。”

古镇附近有一片宽阔的自然湿地,节目这期是人文和环境主题,还另外邀请到两位农学类教授,跟杂志社平时也有交流,等待期间,两方碰面,自有一番寒暄。

很快,工作人员带领她们入场,参与演员游戏,类似你画我猜。

这是谢舒毓的专业,大家都推选她入场,加入到其中一只演员队伍。也是因为这个,杂志社才专门派她来。

谢舒毓有些紧张,旁边女演员跟她笑着开了几句玩笑,她放松下来,画板和马克笔到手,根据提词内容作画,投入后就完全忘记了摄像机的存在。

演员们很会制造综艺效果,现场气氛既紧张又欢快,谢舒毓觉得她们真是厉害,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

游戏环节之后是科普环节,问题和回答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学敏真是在帮她,几次把话题往她身上引,谢舒毓感觉镜头一直在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过程大概两三个小时,离开现场,比上了一天班还累,谢舒毓大汗淋漓,坐在休息区一口气喝下整瓶矿泉水,后知后觉的紧张,手指微微发麻,缓了好几分钟才找回身体的实感,像小学第一次上台演讲。

回到跟温晚分别的地方,看她猛地跳起,张开双臂,如蝴蝶振翼翩翩飞进怀抱,谢舒毓紧紧拥住她,闻到熟悉的发香,才彻底找回自己。

“小筷子,你好漂亮,我要亲死你!”

耳边只听见这么一句,谢舒毓就被乱七八糟盖了许多章,温晚的口红印得她满脸,她说“我好紧张”,温晚目光炯炯,又跳起来亲一下她的嘴,“你今天好好看。”

周围太乱,人太多,谢舒毓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重复着“我紧张死了”。

温晚专注看她,双目无法移开,“你太好看了。”

学敏牵着燕燕站一边笑眯眯看着她们。

温晚有多喜欢谢舒毓呢,只有谢舒毓自己看不出来。

所谓当局者迷,便是如此。

学敏说附近有家很出名的地锅鸡,给谢舒毓发了定位,温晚开车过去,是距离古镇几公里外的一户农家乐。

几人上桌,免不得谈论录像途中的诸多细节,饭桌上极为热闹,温晚问题也多,问那些演员是不是真那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电视上好看。”谢舒毓如实回答,“感觉跟周围人不在一个图层的好看。”

她专门提到个女演员的名字,对方在网上黑料不少,但节目中帮助她许多,是内心善良,温柔体贴的女孩子。

“可见网上那些话不能全信,网上坏人太多了,无所顾忌放大内心阴暗面。”

“你也很好看。”温晚双手捧脸,直傻乐。

她想起第一次见谢舒毓就啃了人家脸,不就是觉得她好看,泪水涟涟的样子,还格外招人疼。

今天听到的夸奖太多了,一下午,脚步虚浮,如在云端,谢舒毓看温晚一脸昏昏然,顿时乐不可支,捏捏她脸,“到底怎么了你。”

“没怎么。”温晚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谢舒毓有点奇怪,见学敏姐和燕燕都在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到底怎么了嘛。”

不讲话,大家都不讲话,直到农家乐老板端着大铁锅上来,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看她。

意识到不对劲,手边没镜子,谢舒毓打开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终于知道她们到底在看她什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口红印!

“你干的好事!”谢舒毓拿手指一下温晚,翻出湿巾擦脸,“还有学敏姐,你真是的,你就看我笑话,一路都不跟我讲!”

“还有你,坏燕燕。”谢舒毓冲小孩皱鼻子。

几人笑,谢舒毓回想进店这一路,“丢人丢大发了。”

擦脸擦到嘴角,想起温晚亲她了,在古镇里,好多人看着,大庭广众下就那么“木马”一下,烙印在嘴唇。

正出神,隔着大铁锅,燕燕喊了声“小毓姐姐”。

谢舒毓抬头,问“怎么了”,燕燕慢条斯理说:“你跟小碗姐姐总在一起,我妈说你们是一对,真的吗?”

小孩就改了个称呼,旁的一字不差。

温晚闷头笑,谢舒毓神色迷惘,学敏“哎呦”一声,小孩揽过来,捂住嘴,“胡说八道什么,你老娘可没说过这样的话,你别乱编。”

燕燕拿开妈妈的手,“妈妈,你不诚实,明明就是你亲口……”

学敏又把她嘴捂住。

温晚还装傻,“我们看起来很像一对吗?学敏姐,懂不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垂眼,睫下错落阴翳,她没有应声。

湿纸巾擦去了她脸颊的口红印,也擦去了大半的妆,温晚眼底里的她,恢复了熟悉的自然清透,也重新变得冷漠疏离。

一如既往,刀枪不入。

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冷下去,温晚讪讪收回笑容,靠在椅背懒懒翻个白眼,心里骂句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算真像燕燕说的那样,是双向暗恋又如何,这么多年,她们之间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吗?

鸡好了,锅边贴的饼饼也闷熟了,温晚夹起一块肉,当成谢舒毓,咬烂,嚼碎!再咽下肚。

学敏买了晚上七点的车票,要回去了,吃完饭,温晚开车送她们去高铁站,学敏不想再麻烦她,到地方让她就在路边停,不必再送。

“拜拜!”燕燕抱着洋娃娃,不停挥手,“姐姐们拜拜。”

“下次我们还一起玩。”温晚支着身子,横在谢舒毓面前,头探出车窗。

她故意的,手按在人大腿,十成力,几乎是用掐。

谢舒毓忍着,等人走远了才没好气瞪她,“你想弄死我怎么着?”

“什么什么就弄死你。”温晚假装听不懂,收回身体,车子继续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马路上,谢舒毓懒得跟她计较。

天完全黑下来,有路灯亮起,世界流光溢彩,进入小区地下车库,像沉入幽暗的水底,氛围压抑,车停稳,两人都没急着下去。

“小孩乱讲的,你别当真。”温晚先开口。

这一路她们没怎么讲话,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们之间总是忽远忽近,几次触角就要对接,却总是阴差阳错,又各自偏移了位置。

如果有第三视角,一定看得很着急,偏偏她们毫无所觉,还十分不以为意。

地下停车场常年弥漫着冰冷沉闷的塑化味道,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谈话地点。

谢舒毓本想说点什么,唇瓣翕动,酝酿许久,直到听她说“你别当真”,勇气点点消散。

——“不算。”

——“逗你玩的。”

——“别当真。”

一次次撩拨她,又一次次推开她,警告她,偏偏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累。

谢舒毓捏捏眉心,“我想回去了。”

这周工作全部结束,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手捏紧方向盘,温晚心刺痛一下。

大脑疯狂检索,想起之前她们商量好的,温晚语气故作轻松,“明天早上吧,我们一起,到那边正好把叶子和阿音也叫出来,回去我就买票,做攻略,看看怎么玩。”

末了小心翼翼添一句,“好不好?”

倒是难得,温晚竟还会纡尊降贵来哄她,谢舒毓发现自己真挺贱的。

那句“好不好”,她颇为受用,但还是保持矜持,说考虑一下。

回到家,谢舒毓始终情绪淡淡,下午的工作确实消耗她许多精力,她的工作环境一直是安静的,电脑屏幕前,画纸画布前,一坐几个小时。

那些艺人真厉害,每天吃那么少,还那么有活力,镜头前永远光彩熠熠,精力充沛。

“我给你烧水泡脚吧!”温晚突发奇想,开心合掌,“你泡个脚,发发汗,然后舒舒服服洗个澡躺着,我给你按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发上本是百无聊赖玩手机,闻言谢舒毓抬头瞄她一眼,她已经风风火火跑走。

小时候,寒暑假温晚喜欢待在外公那,谢舒毓去找她玩,外公经常揪她们去泡脚,还喜欢往盆里丢些中草药。

水兑好,往里撒了包艾草粉,温晚“嘿咻嘿咻”把桶提过去。

谢舒毓放下手机,坐直身体,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你别动。”温晚把她袜子脱了,脚放进去,“我给你洗。”

谢舒毓受宠若惊,弯腰捏住她手腕,“我自己来。”

“我不!”温晚态度坚决,“我就要给你洗,不然我哭,我闹。”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行吧。谢舒毓舒舒服服坐着,看她忙活。

碗大小姐真是能屈能伸,头发扎起来,坐在小板凳上,弯腰给人洗脚,嘴里还不闲着,“你好像没多少脚泥,平时经常去角质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能还没泡发。”谢舒毓声音淡淡的。

“有道理。”温晚说:“那我先给你按按。”

她会按个什么,深一下浅一下的,谢舒毓不吭气,皱眉忍耐,被摸到脚心,喉间“哼”一声,想躲。

“你痒吗?”水温高,熏得温晚额头起了层薄汗,她手臂擦擦,“你好敏感。”

什么话!

谢舒毓板着脸咳嗽两声,“别乱说。”

“就是嘛。”温晚又故意挠一下。

脚心蜷起,谢舒毓弯腰捏住她手腕,力道很大。

温晚被掐得有点疼,委屈皱眉,“本来就是嘛,不信待会儿你挠我,我肯定不笑。”

离得近,香气侵袭,她的脚被她捧在手心,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双目所及,那张脸灯下月光似皎白,神色无辜,绝对的天真纯澈。

为什么呢,最近她们之间的相处,总让谢舒毓产生一种陌生的悸动,渐渐有难以隐忍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开手,谢舒毓收回手臂,指尖沾到点水,亦或是她的体温,一路烧到心里去,浑身都燥起来。

点到为止,后半程温晚认真洗脚,绷着小脸怪严肃的,毛巾擦完脚,给人套上拖鞋,双手交握身前,屈膝站在一边,微欠身,“小姐,您觉得我的服务怎么样呢?”

该配合她演出的不能视而不见,谢舒毓冷酷说“一般”。

温晚顿时满脸惊恐,“那真是太遗憾了,请问我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有。”谢舒毓建议她转行,“你也别见怪,我是为你好,毕竟现在像我这么善良的客人不多,哪天被投诉,你内裤都赔掉。”

“啊?”温晚立马小人暗地里嚼舌根嘴脸,“呸!我当什么货色,穷得叮当响,连我们店里最便宜的黑钻会员都办不起!乡巴佬进城,呸呸呸!”

双肩抽搐,谢舒毓笑倒在沙发,温晚提起泡脚桶把水倒了,回来去厨房拿杯子,当着谢舒毓的面接了杯温水,然后手指头伸进去搅一搅,满脸狰狞,“让她尝尝自己的洗脚水是什么滋味,哼哼。”

完事一抹脸,换个笑模样,扭腰摆胯,款款而来,“小姐,请喝水。”

谢舒毓疯了才会去接。

温晚把水放茶几上,又屈膝一福礼,“奴婢告退了。”

谢舒毓眼睁睁看着她倒退走到门口,拖鞋都没换,压下门把手,站到门外,“奴婢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当”一声,门关上。

没急着去找,谢舒毓坐沙发上等。

一秒,两秒,三秒……

过了半分钟,确定她不会自己开门进来,谢舒毓起身去请。

门打开,人还老老实实在外头站着,穿着睡衣拖鞋,假装刚从外面回来,满脸堆笑,“主人,你终于舍得给我开门了,我以为你悄咪咪死里边了呢。”

唇边一抹浅淡笑意,谢舒毓作了个请,“你也没敲门呀。”

看吧,她那么多招,谁能顶得住。

刚才在门口还自称“奴婢”,进了门,屁股往沙发上一摔,温晚跷起二郎腿,“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晚饭吃得有点早,谢舒毓也有点饿了,进厨房,用冰箱里剩的鸡蛋和菜叶子煮了一锅泡面。

面就盛在小奶锅里,谢舒毓直接端上来,手里攥了两双筷子,温晚一见吃的就变了样,成一只谄媚小狗,蹲在茶几边,就差吐舌头。

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你不嫌弃我的口水呀,都没有用碗分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本意是让她少洗个碗,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要去拿。

“不嘛不嘛,就这样!”温晚立马冲去把人抱住。

跟小筷子在一个锅里吃饭,可以抢来抢去的,多好玩多幸福呀。

两人一起蹲在茶几边,像小时候那样,额头抵着额头,在一个锅里挑面条吃。

有些习惯就是没法改,长到多大都没法改。

煎了三个蛋,都是溏心,浸足面汤,一口咬下,幸福变得如此具体,有记忆,形状,温度和味道。

“你吃两个蛋黄。”温晚把周围一圈蛋白都细细啃了。

谢舒毓从来不会跟她抢,“你吃吧,我饱了。”

她拿小勺喝了两口面汤,起身擦嘴,“全部解决,不许浪费。”

“真哒?”温晚将信将疑。

“煮的。”谢舒毓已经离开,准备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一口吞下蛋黄,眼睛笑眯起来,像两轮弯弯的月牙。

谢舒毓回头看,笨妞妞啊笨妞妞,那杯手指头搅过的水,她自己端起喝了。

至于笨妞妞答应的按摩,谢舒毓当然不会给她占便宜的机会。

两个溏心蛋,温晚吃饱,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洗完澡趴在床上,几个app之间来回切换,看地图,搜攻略,琢磨周末去哪里玩。

离家几年,那边变化还挺大的,也是网络发达了,什么小瑞士,小阿勒泰,某某地也有自己的月牙泉啦,一不小心闯进宫崎骏漫画里啦,吹得神乎其神。

她两条小腿高高翘起,高兴了就拍拍脚掌,不高兴就敲打床面,嘴里叽叽咕咕,“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好地方。”

谢舒毓靠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刷手机,负责解答温晚所有疑问。

但温晚说的很多,她都不知道。

哪里人少,不知道,哪里好玩,不知道,哪里人少又好玩,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知道个啥?”温晚无语。

“你走以后,我都没怎么出去了。”谢舒毓如实回答。

家不怎么回,左叶又忙着谈恋爱,大多数时间她都闷在宿舍,给人画插图、定制,还开过网店,画竹子、柿子,岁寒三友什么的,用相框裱起来,按照备注再添行祝福的小字,过年期间生意特别红火,画到腱鞘炎发作。

这些,温晚也是不知道的。谢舒毓偶尔会来看她,前一天接到她的电话,听她撕心裂肺的哭,默默听着,不说什么,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进门直奔厨房,守着她吃饭,从不说自己的事,人家也忘了问。

寂寞吗,当然,可谁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温晚趴久了,腰疼,两条手臂也撑得有点难受,可她一动不敢动。

谢舒毓语气轻飘飘,没有责备,简单陈述事实,可每一个字,笔画拆开,都像活过来,“嘭”一下变得巨大,变成钢筋砖头,嘁哩喀喳落下来,没有砸伤她,只是把她围在里头,冷漠审视。

渐渐撑不住了,温晚两臂打颤,腰也疼得厉害,表情痛苦,嘴唇倔强咬紧。

轻易看穿她的窘迫,谢舒毓低低笑了两声,很好听,其中无限宠溺。

凑近些,谢舒毓把她抱起,轻松拖拽到面前,“难受就别趴着了。”

浑身脱力,温晚脑袋砸在人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在埋怨我。”

她抬起头,眼眶含泪,呼吸急促,唇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深红,“可是,我们分开那么久,我也受到惩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忍心责备她,可未来她们又该何去何从。谢舒毓沉默。

温晚害怕,谢舒毓一不讲话她就害怕,她宁愿被骂,也不要谢舒毓一声不吭。

明明心里打定主意,要循序渐进,可一看这人表情冷冷,就完全乱了阵脚。

“你亲亲我吧。”温晚捧起她的脸,目光流连在那淡粉的唇,迫不及待想一口咬下,又希望她能主动。

简直昏了头,温晚口不择言,“你亲亲我吧,好不好,求你体贴体贴我,如果以后你有需求,我也一定会满足你的……”

第30章你把我弄得半死不活

谢舒毓神色复杂看着她。

什么叫体贴,什么叫需求,她们之间,还属于正常人类交友范畴吗?

一份感情,盛载了超越友谊的浓烈隐晦爱意,多年来谨慎存放心底,谢舒毓设想过,无非两种结果。

愈忍耐愈深埋,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表面的浮土踩实了,也就看不见了。

另一种结果,或许会有个像手榴弹一样的家伙,猝不及防,轰然炸开她防备的外壳,扒开层层腐肉,钻进她的心,再由内而外修补到完好如初。

那个时候,温晚还是她的朋友,只是她们不会再有此刻以及从前那般的亲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上,所涉及的核心,都无法逃脱失去,她竟然没考虑过第三种。

温晚就是那枚手榴弹。

从小到大,想做什么出格的事,谢舒毓很少直接去做,她最擅长煽风点火,再旁循循善诱,等到温晚被诱惑到不行,才装作无可奈何跟随在后,大言不惭说“我总不能放任你为所欲为”。

眼前这种局面,谢舒毓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如果没有她的溺爱、纵容,温晚如何能一次又一次得逞。

亲吻,可以拒绝,拥抱,可以推离,不喜欢就别天天上赶着,道貌岸然说什么以朋友之名献温暖献关怀。

人性复杂,情感幽昧,而她从来不是圣人,甚至相较温晚,要恶劣更多,装腔作势这方面尤其。

谢舒毓躺靠在床头,视线下垂,无法避免,睫毛遮挡了许多更深层次的情绪,温晚见到的,就只是表面一如既往的严肃冷酷。

问“为什么”,谢舒毓坚持要给这件事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晚头疼,难道以后每次亲近,都要费尽心机编造借口?她想想就累,可确实也不能完全没有。

“我想要。”温晚给出的解释,简单直接,甚至是粗暴。

她想要,仅此而已。

谢舒毓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又说小筷子你从前如何如何对不起我,索要补偿之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真够可以的,谢舒毓已经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温晚爬起,分膝跪坐在谢舒毓面前,表情认真,“外面那些人,我不认识,也不放心,而你我知根知底,也都并不反感一些超越友谊的亲密接触,除却彼此,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呀。”

还知道是超越友谊的亲密接触啊,谢舒毓以为,这家伙当真单纯得不得了,还借口说什么小妈妈,她竟然傻乎乎信以为真,合着人家真馋她身子。

“你要我做你的炮友?”谢舒毓问道。

“哎呀不是啦!”温晚几乎要跳起来,“什么炮不炮的,我才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想接吻。”

她再一遍强调,“上次跟你说,那是我初吻,不是骗你。本来我一直是很单纯的,欸说起来都怪傅明玮,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变哪样。”谢舒毓好笑,“变银荡了?”

也没说错。温晚撩了把头发,“是有点,尝过女人滋味,无法自拔了。”

而她们关系那么好,互帮互助,理所当然的事情。

“反正天错地错,都是傅明玮的错,若非他纠缠不休,你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舒毓奇了怪,“那你不应该感谢他?”

“有道理。”温晚歪头一笑,“要不等周一上班,我给他送面锦旗,上书‘妙手织姻缘,千里把线牵’。”

“神经。”谢舒毓推她一把,“谁答应你了。”

啊?还没答应!

“那要怎么办嘛。”温晚重新扑倒在她怀里,唇瓣挨在她嘴角,拉长了调子,“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啦。”

每说一个字,就若即若离碰一碰嘴巴。

技巧拙劣,但有效,谢舒毓垂眸看她,音色低沉,充满蛊惑,“想要就自己来拿。”

“你不怕我咬伤你呀。”温晚亲亲她的脸,鼻尖沿颌骨游走,来到颈部,那里很热,神经和血管丰富,给人的感觉最是强烈。

“我不会啊,也不敢,弄伤你,到时候又要骂人家是狗,就会乱咬人。”

她舌尖细细地舔,温热吐息流淌,在皮肤表面扩散开,渗透进血肉,激起层层的酥麻颤粟。

呼吸乱了节奏,谢舒毓握紧她的手,有些不甘,有些茫然,更多是急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她要她立即来吻她。

温晚偏不,谢舒毓什么人她还不了解?不主动,不拒绝,翻脸无情,说变就变,到时候一句“是你先勾引我”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过往全不作数。

诱她沉沦,温晚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她求而不得,疯癫成魔。

温晚不再亲她,动动身子,寻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在她耳边讲话,“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技术不好你是知道的嘛。”

谢舒毓起先平躺,不知不觉侧过身来,依旧紧紧牵住她的手,半句话不讲,只是眼也不眨看她。

那双眼太黑,太过深邃有力,对温晚而言同样也是一种诱惑。

无声拉扯,温晚终究忍不住,主动去吻。

那嘴角还有没完全愈合的疤,她这次很小心,触碰,分离,如蜻蜓点水,又像蝴蝶栖息在花瓣上,偏偏那对长睫不乖扫来扫去,调皮得很。

“你在干什么。”谢舒毓气声。

“吻你。”温晚老实回答。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谢舒毓床上也要教训人,“那么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笨嘛。”温晚吮住她唇瓣,声音含糊,“你教教我。”

有效,谢舒毓主动去吻,跟在庄园那次不一样,跟在车里那次也不一样,她学东西好快,吻技大有提升。

温晚被托住后脑,感受亲吻由浅至深,唇瓣、牙齿和舌头,原来可以变化出那么花样,她出了汗,额际一圈,后背滚烫,爱意快要冲破胸腔。

只是接吻就如此令人着迷,温晚不敢想象,若能在她手心绽放,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无法计算时间,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分离时,她们气喘吁吁,谢舒毓指腹按压在她唇角,用力碾过,连声音也带点狠,“这下你满意了。”

没有回头路可走,跌落悬崖,她们齐坠入深渊,眼前却有大片繁花绽放。

温晚猛地抬身,用力抱住她,在她颈间留下无数毫无章法的吻。

她痴狂表白,“我爱你,我好爱你。”

每当这种时候,谢舒毓都想犯贱多句嘴,问她,那什么小君呢,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温晚说初吻,谢舒毓当然不会怀疑,她说,她就信。

谢舒毓在意的,是曾经被丢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那么多年,那么好,这人说走就走,一去好几年,哭了疼了才知道给她打电话。

想到这些,眼底浓情蜜意冷却大半,谢舒毓轻轻推开她,下床,“我接杯水喝。”

水杯就在床头柜,温晚咬唇,心潮仍未平复,没有戳穿。

她飞快下床,趿上拖鞋,跑去饮水机前,从后把谢舒毓抱住,生怕她跑掉。

喝了半杯,剩下半杯,谢舒毓转身喂给温晚,弯腰把杯子顺手放茶几。温晚趁机贴进她怀里,舔唇,“再来一次好吗?”

“真上瘾了你。”谢舒毓笑,捏她脸。

温晚轻轻挣脱,勾住她脖子,拽得她弯腰,再一次贴去她唇。

滑滑的,冰冰的,这次的感觉跟上次又不一样,温晚倒在沙发,长发铺散,云一般茂盛,谢舒毓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不触碰她别处,于是所有的力气都使在她的嘴,她几乎被吻到窒息。

接吻的感觉怎么那么好,她们才知道,过去十年都白活了。

这个吻结束,谢舒毓从沙发坐起,温晚不明白,她都成了一滩烂泥,这家伙怎么还有力气。

“你看你。”指尖长发微微汗湿,谢舒毓重新倒下,单手撑腮看她,手指从她的耳鬓,到她红透的腮,“半死不活的样子。”才只是接吻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恋去蹭她掌心,温晚神色迷离,“是你把我弄得半死不活,你还说人家。”

要命。

谢舒毓吸了口气,“要洗澡吗,还是明早再洗。”

“我想做。”温晚像喝醉了,眸子湿亮。

谢舒毓捞起茶几上水杯,这次是真的觉得渴。

温晚没坚持,进浴室洗澡,她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湿透了。全部。

晚上,她又把自己扒个精光,像条滑溜的鱼,直往人怀里钻,小脑袋一动一动,还想去亲,谢舒毓摁住,“我涂唇膏了。”

“嗯?”温晚疑惑。

“有点疼。”谢舒毓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晚偷笑一下,又撒娇,“那你不给人家涂啊?”

黑暗中,窸窣几秒,热气覆来,谢舒毓吻她。

没有过多停留,涂完唇膏就走。

唇膏是温晚的,谢舒毓自己在梳妆台翻出来,水蜜桃味道,也算略微弥补了遗憾。

临睡前,谢舒毓商量说:“明天回去,看看干妈干爸还有外公吧,大家都很想你。”

“妈妈肯定要说我。”温晚想见外公,又害怕回家。

“我会帮你的。”谢舒毓轻拍她后背。

“那我听你的。”温晚幸福闭上眼睛。

这天晚上,谢舒毓罕见做了个梦,和温晚在一起这些日子,她好像都没怎么做梦,是因为她在身边么,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们分开的时候,倒是常常做梦,说出来挺难为情的,竟然大多是春梦。

但这次,是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叫什么君的,她没见过几次,长相早就记不清,她不想诋毁对方,显得自己很没品,但那人确实跟她差得远。

——“听说也是学画的,气质跟你倒是挺接近,但学历没你高。”

——“哦,个头也没你高。”

——“至于长相,一般般,没你好看。”

——“一言概之,啥都不如你。”

嗯,刚才说过,她有素质,不会在背后乱诋毁人家。以上,俱来自左叶。

总之,就是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董益君,把温晚带走了。

梦里是年代感十足的火车站台,类似电视机《情深深雨濛濛》里面的场景,董益君和温晚坐在车上,她追着车跑,一面跑一面哭,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温晚把吃完的泡面桶扔出来,瓜子片撒她一脸,“你痴心妄想吧,我又不喜欢你,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别阴魂不散老缠着我。”

绿皮火车窗户“咣”地关严实,下一秒变作和谐号,“嗖”一下消失不见。

谢舒毓不再追了,也追不上了,心隐隐绞痛,她低头,有血渗出。

梦醒来,天光已大亮,窗帘没关严实,光柱直直打在她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皱眉,翻个身,谢舒毓正对上温晚酣睡的小脸,粉嘟嘟的。

梦中强烈的恐惧感心头徘徊不散,尽管谢舒毓一遍遍安慰自己,那只是梦,那些事早就过去,她们现在很好,昨晚好像……

对,接吻了。

可还是很难不迁怒,谢舒毓想起梦里被她泼了一脸泡面汤,愤怒咬她嘴唇。

温晚被痛醒,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不解,而谢舒毓逆光坐在床头,穿一条宽松的白色睡裙,满脸幽怨,活似个横死的女鬼。

什么情况?温晚好糊涂。

明明昨天晚上,她们还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一大早,谢舒毓为何就对她横眉冷目,两人并肩站在洗手台前刷牙,谢舒毓竟然在镜子里拿眼睛剜她。

忍耐着,直到洗漱完,温晚纵身跳到她后背,耀武扬威挥拳,“什么嘛!你再瞪我一下,我把你眼睛抠出来。”

十点的车,得赶紧收拾东西,谢舒毓没空跟她废话,驮着人进卧室,两手不闲着。

谢舒毓车技不好,驾照是家里逼着考的,她自己没兴趣,本来画画就需要非常投入,她不喜欢旁的事情再来消耗精力,开车很爱走神,看风景看天空,追过一次尾,幸好没出什么大状况,往后再也不开了。

温晚得负责开车,没法逼问,直到上高铁,她威胁人家,再不实话实说,就在高铁上跟她演活春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噩梦。”谢舒毓终于开口。

温晚震惊,“因为一个梦,从早上到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您没事吧?”

她真好奇,“到底什么梦,惹你那么大气性。”

“梦见你跟那什么君跑了。”谢舒毓干脆直说,看她怎么办。

抓抓脸蛋,温晚两只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最近真是被宠得忘了形,“倒也……不至于那么大气性吧,不是早跑了,都跑了好几年。”

谢舒毓震惊回眸。

温晚笑,不敢太大声,担心惊扰了邻座的乘客,五官生动,眉飞色舞。

谢舒毓这次是真的瞪她,怨念快凝出实质。

“哎呀。”温晚抱住她手臂,靠去人怀里,“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生气嘛我理解,可你早上也咬了我的脸,还冷落我好久。”

“咬你的脸,是赏赐你。”谢舒毓拽得二五八万。

哦呦呦,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赏赐我,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奴婢吧——”温晚多会撒娇呀,头蹭去人颈窝,像只穿山甲,要一直钻进人心里去。

谢舒毓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手感好极了,冰冰凉凉滑滑,胜过丝绸的质感。

不愿轻易妥协,心中绝大多数的顾虑,来自她人格以及内心的空缺,她太没安全感,对周围的一切习惯性保持怀疑。

曾经,她把所有的牵挂和念想都系挂在那个人身上,全身心付出,回应对方所有需求,可结果呢。

人家说走就走。

独自那几年,她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

李宗盛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不提,却无法做到不介怀。

后半程,谢舒毓托腮看窗外,温晚几次索吻,被拒绝,赌气不再亲近她。

谢舒毓声音淡淡的,“这些风景,你熟悉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晚本是闭眼装睡,听见她说话,重重“哼”一声。

“我很熟悉。”谢舒毓自顾自往下讲。

“你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尽管我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从叶子那里,我得知你的居住地址,拜托她不要告诉你,搭车,到了你家楼下。”

时节初夏,温晚离开半月有余,谢舒毓知道她的门牌号,却不肯上楼,坐在一棵桂花树下的长椅上等,从下午一点,到傍晚时分。

早有预料,要等那么久,从起床就没怎么喝水,天气已经开始热,顶着烈日,好几个小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我看见她,捧一束玫瑰,好巧,也是黄玫瑰。”

所以当同样的黄玫瑰再次出现,她反应才会那么大,才会口不择言中伤对方。

温晚很厉害,她有种超能力,两边吵架,不管究竟是谁的错,起因为何,她极少是主动道歉的一方。

即便是上学时候,逃课、闯祸,老师从不忍过分苛责,家人对她的宠爱,更不必讲,连恐怖如斯的李副校长,也对她和蔼可亲。

皇天不负有心人,谢舒毓等了几个小时,终于见到温晚,是那什么君打电话叫下来的。

她还是那么漂亮,也还是小孩脾气,不知因得什么,冲人大呼小叫,花束胡乱摔去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没脾气捡起,重新塞回她手里,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言行实在过激,她这次乖乖接过。

说了什么,太远,谢舒毓当然听不见,总之温晚情绪慢慢平复,对方试着去牵她手,她没拒绝。

起身离开,谢舒毓没再看下去。

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如此陌生,像只不能见光的小老鼠,她慌不择路,四处逃窜,躲藏到附近小广场一处昏暗夹角。

眼泪滂沱,幸而天色已晚。

谢舒毓不常哭,她其实没那么坚强,但身边已经有一只爱哭鬼,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哇哇大叫着乱蹬腿的话,谁去解决问题呢。

广场舞音乐节奏欢快,却无法点燃内心分毫,推婴儿车的年轻夫妻,各个年龄段的情侣,或是三两相聚的好友,饭后,这个舒朗的夜,大家相聚在这里……

那些热闹离她很远。

曾经,她们也是其中一员,晚自习逃离学校,满街胡逛,试图加入广场舞大军,少年人终究太过腼腆,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最后演变成战争,夜风中追逐奔跑。

来之前就想好的嘛,只看她一眼,现在看到了,蛮好的,她有人爱。

没久留,花了几百块钱,谢舒毓连夜打车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好黑,路那么长,她们越来越远。

“这条路我,来来回回那么多趟,我太熟悉了,车开出去大概半小时,能看到一座大桥,春夏秋冬,桥下江水的颜色、流速和深浅都不一样。再过一个小时,就会经过隧道,呼啸声变大,窗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像潜入水底,用我的肺活量来计算距离。”

“轰隆隆——”

黑夜骤然降临。

她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朵,温晚下意识也屏住呼吸。

三十秒。

她睁开眼睛,重见天日。

谢舒毓在看她,眉眼沉静,唇色清浅,“终于有一次,是我们一起。”

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温晚双手捂住脸。

“欸——”一声早有所料的叹息,谢舒毓扭身去包里翻纸巾。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舒毓座椅被人蹬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计较,包里抽出两张纸,正要给温晚擦泪,后座小孩一声高昂的尖叫,再次猛踹座椅。

温晚立即暴起,眼泪鼻涕顾不得,冲着后座小孩大声咆哮。

“你叫个屁你叫,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狂犬病发作咬死你信不信!”

吼完一屁股坐下,抢过纸来,用力擤鼻涕。

家长吓傻,后座小孩就此噤声。

别说那小孩,整节车厢都安静了,前后左右都忍不住好奇,伸长个脖子来看。

她不高兴被人盯着,眉一竖,眼一横,就要发脾气。

当然,谢舒毓要是不在,她肯定老老实实的。

“好了好了好了。”谢舒毓赶紧去哄,“有什么冲我来吧。”

至于周围人的瞩目,这么多年,跟温晚在一起,早就习惯了。

温晚哭个不停,谢舒毓想说,受委屈的明明是我,你有什么好哭,但忍住了。推小车的乘务员过去,她给她买了个好丽友塞在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丽友,好朋友,你最爱的,上学时候咱俩都是分着吃。”谢舒毓见她苦着脸不动,撕开包装,耐心喂到嘴边。

眼泪汪汪,温晚手往旁边推,“我要你先吃。”

谢舒毓顺从咬下一口,递还给她,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怎么办呢,焦不离孟,碗不离筷,她们之间注定是牵扯不清的。

第31章好东西都是要细嚼慢咽

情绪平复,静靠在座椅,谢舒毓讲述的那些,温晚以主视角再次进行复盘,终于明白,为何她的索吻之路会行走得如此艰难。

可姓谢的难道一点错没有,她为什么跟人跑了,她心里没点逼数?

“其实我跟小君。”温晚试着起个头。

“不想听。”谢舒毓直接打断,“那么想讲,我死以后你再烧给我。”

看吧看吧,又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欸凭什么你能讲,我就不能讲。”温晚来脾气了。

“你可以打断我啊。”谢舒毓无辜一摊手,“不打断,说明你想听,但我不想听,所以我打断。”

这人真霸道。温晚生气,“那你不让我讲,我怎么解释清楚,我在你那永远翻不了身。”

“反正我就不乐意听。”谢舒毓死犟。

再说你翻什么身,你躺0不就好了。

“你还给我好丽友,我不跟你做好朋友了。”温晚揪住她衣领,拽到面前。

谢舒毓吐舌,“我呕出来给你。”

真欠扁,温晚陡然接近,一口叼住,唇瓣研磨。

“呜”一声,谢舒毓舌尖剧痛,拳头捶打她肩膀。

推小车的乘务员再次路过,“哟”一嗓,“这么刺激。”

两人迅速分离,满脸红热。羞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走远,温晚小拳头暴雨般落下,“你叫什么叫,让人家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怎么我了?你说你怎么我了?谢舒毓震惊,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她竖起一指,“我数过了,你刚才一共打了我十五下,还有刚才咬我那下,等于五下,四舍五入三十下,现在我要还给你。”

温晚身子一拧,闪去过道,“快到站啦!我上个卫生间。”

出发前,谢舒毓给干妈去了电话,那边嘴上说“回来干嘛,一辈子在外面流浪呗”,还是嘴硬心软,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午饭。

温晚家住市区的小联排,除她家里四口人,妈妈,爸爸,还有外公,最后就是跟着她们搬了好几次家的表姑姑。

饭菜都摆好了,就差个骨头汤还架在火上煨着,表姑姑坐不住,站门口搓着手等啊等,盼啊盼。

温瑾走出来,探头朝大路那边瞧一眼,“也就你拿她当个宝。”

“你不当宝。”表姑姑搓搓围裙边,不咸不淡怼一句,“跟着出来干嘛。”

表姑姑嘛,温晚她爸的姐姐,丈夫是煤矿上的工人,后来在井下死了,温瑾那时候刚怀上温晚,温晚她爸就把人接过来,帮着照顾。

所以表姑姑在家里还有个外号,叫德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姑姑有时候还挺遗憾,说弟妹你怎么就只生了一个呢,现在家电齐全,小碗和强强长大以后,我除了烧饭,都没别的事情干,整天闲得屁股疼。

强强是她自己的孩子,只比温晚大两岁,早成家了,孩子都会打酱油,现在在老家当村干部。

孩子长大会离开家,温瑾却离不开表姑姑,话听进去,小孩确实不想再生,就给表姑姑带了对猫狗回来。

表姑姑有了事情做,发现宠物比人还难伺候,又说,这些小牲口,真是费钱,每天吃得比人都好,你们温家还是钱多啊。

温瑾骂她贱骨头,她也不会干受气,骂人恶婆娘,总之,这对姑嫂平时不少吵架。

但家里多个人,终归是热闹。

温瑾“切”一声,扭屁股刚要走,表姑姑“哎哎”招手,“来了来了!”

回头看,路尽头确实有辆出租正朝着这边开,温瑾琢磨琢磨,还是哼地扭头回了屋。

表姑姑懒得理会她,赶忙到路边去迎。

谢舒毓下车,跟着喊表姑姑,温晚紧随其后,表姑姑眼泪汪汪把她们搂怀里,拳头使劲地打,“还知道回来啊你们,小碗是,小筷子你也是,那么近也不知道常来看看我们。”

“别打了。”谢舒毓快疼死,严重怀疑,温晚爱打人的臭毛病就是跟表姑姑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呢?”温晚好奇张望。

表姑姑翻个大白眼,一点没给人留情面,“刚还跟我在门口等,看到车来,立马闪进去,装得满不在乎。”

她扯着温晚胳膊,“待会儿你别跟她说话,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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