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毓早有防备,迅速跑开。
温晚原地不动,她长发飞舞,日光下是温暖的板栗色,好漂亮。
但不妨碍她是个小贱人。
——正文完——
第90章番外:梦
周六上午补完课,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们吵架了。
今天周一,早上妈妈叫起床,那天因为什么吵起来的,谢舒毓已经忘了。
事情不大,只记得路口分别,温晚踹了她一脚,她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透,李蔚兰用开水给她温了盒牛奶,让赶紧喝,她顺手装进书包里。
“一会儿凉了。”李蔚兰把牛奶从书包里拿出来,顺手翻了下她作业,发现里面多个银色封皮的小本子,直接抽出来看,“你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了。”
“妈!”谢舒毓一把抢过,藏进书包最深处,“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孩子。”李蔚兰不轻不重打她一下,“我是你妈,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书包拉链一下拉到底,谢舒毓两只手抱着,“这是我隐私。”
李蔚兰又说了她几句,她躲在房间不作声,后来她爸出来,站房门口,“你妈妈一大早就起来给你热牛奶,你也太不懂事了。”
谢舒毓抬头看了眼窗外,天不亮她就开始挨骂。
“好了好了。”李蔚兰把她爸拎一边去,房间大灯关了,换书桌边的小台灯,“既然吵架了,不用去喊她,你把那个英语课本拿出来,读十分钟,我给你看着时间。”
谢舒毓提起书包,转身就走。
出门的时候李蔚兰大声喊了句什么,她没听清,门“砰”一声巨响盖住了。
两只手握紧书包带快速下楼,声控灯一路亮起来,跑出楼栋,她大喝一口冷气,像陆上缺氧的鱼终于回到水里。
晚秋的早晨是钢笔墨水那种深蓝色,空气冰凉畅爽,谢舒毓两只手揣进校服兜,跑起来。
照例是温晚她爸开门,黑漆漆的客厅里一个模糊高大的影子。
“小筷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家门质量特别好的感觉,轻轻一拉锁舌就滑进去,声音很小很小。
温晚已经醒了,房间一盏小台灯亮着,谢舒毓打开门进去,她正坐在床上穿袜子。
“小晚。”谢舒毓把牛奶递过去,“你喝。”
温晚白了她一眼。
谢舒毓把吸管插好喂过去,“你喝,我妈给我热好的。”
“我还没刷牙!”温晚叫一声。
“哦。”谢舒毓把牛奶放她书桌上,站旁边。
温晚房间有股很特别的香气,是那种老木头柜子混合洗衣粉,还有她颈窝里暖融融发丝的味道。
她没一直生气,穿好袜子,开始穿秋裤,兴致勃勃讲自己的梦。
“……然后我就飞起来了,带着你,我牵着你一起飞,我喜欢那种感觉。”
温晚跪在床上,两手比划,双眼兴奋大睁,圆圆的,亮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然后……”她抓抓脑门,有点想不起来。
“然后我们看到一片粉色的沙滩。”谢舒毓接道。
尽管她从未到过海边。
但梦里,她们一起翱翔过无数次。
“你也梦到了!”温晚一把抱住她。
谢舒毓不自觉笑起来,回抱她柔软纤细的身体,闻到她颈窝里的温暖香气。
“对啊对啊。”
很奇妙,她跟温晚经常做同一个梦,在她们吵架之后。
吵架之后必然是冷战,那意味着零食和心事都无法分享,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寂寞的厄兽点点蚕食心灵,于是,对她的思念和渴望,促使她们在梦中相遇。
担心迟到,谢舒毓开始主动帮她穿毛衣,她两只手高高举着,谢舒毓膝盖撑床,给她套进去。
表姑姑打开门进来,“我给你们冲两杯奶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喝牛奶会拉肚子!”温晚扭头说。
表姑姑说知道知道,“你妈买的羊奶粉,可金贵了知道不,羊奶跟牛奶不一样。”
温晚歪一下头,“有啥不一样。”
“反正羊奶不会拉肚子。”表姑姑话说完刚转身要走,瞄到桌上牛奶盒,回头,“小筷子,你喝牛奶拉肚子,你妈还天天给你热牛奶。”
“李老师不信。”温晚接。
说到这个,谢舒毓也很气,“我妈说,我拉肚子是在外面吃垃圾食品吃的。”
表姑姑不好多说,摆摆手走了。
温晚继续讲她的梦,想不起来的地方,谢舒毓进行补充。
“我那天晚上被你气得睡不着,我还哭了。”温晚撅着屁股爬到床头,“我给你写了一首诗。”
谢舒毓“啊”一声,“你还会写诗。”
温晚从枕头底下翻出个纸团,反手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展开,觉得湿漉漉黏糊糊的,上面也没字,“这是什么啊。”
回头,温晚惊讶极了,“你干嘛啊,那是我的鼻涕纸。”
谢舒毓摔进垃圾桶,“鼻涕纸你拿给我!”
“我让你扔掉啊。”温晚困惑。
谢舒毓气死了,“那你不说!”
“你弱智吧。”小本本翻到,温晚爬过来递给她。
“鼻涕纸你塞枕头底下,你有毛病。”
谢舒毓还在碎碎念,温晚翻开小本本其中一页。
走在夜晚无人的街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浑身每一个毛孔
喝饱了冰镇的雪碧
我似乎飞翔
天花板渗水的痕迹
你决绝的背影
梦中或许回头
与我飞翔
温晚在秋裤外面套上蓝白颜色的校服裤子,又忘记提前用袜子把秋裤包起来,一只手从裤腿那伸进去拽。
谢舒毓捧着那个小本本,一遍遍回看温晚写给她的诗,不想表现得太矫情,努力吸气把眼泪憋回去。
她没有问,我写得好不好这类邀功讨赏的话。只是表达思念。
写完,当时的心情已经过去,温晚把小本本收回来,塞回枕头底下,搂着谢舒毓的脖子,亲了下她的脸,“我们别吵架了。”
那是初中一年级,在谢舒毓看不见的地方,温晚开始写诗,以及一些似是而非的酸话,每次写完都会拿给谢舒毓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有一些能看懂,有一些看不懂。
担心温晚生气,看不懂她也会装作看懂,严肃皱眉,表现得很认真。
温晚不在乎谢舒毓是不是能看懂,她只是想表达。
谢舒毓觉得她可以当作家、诗热人,建议她投稿。
温晚摇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到初中二年级,谢舒毓把一部分小诗整理出来,认认真真誊抄在横格纸,寄给杂志社。
牛皮纸信封在路上跑了好久,久到她们怀疑失踪,直到初中三年级才收到退稿信。
谢舒毓大骂杂志社没眼光,温晚坐在石坎边,满不在乎晃晃腿,“我妈说,我以后要继承家业的,写诗没钱途。”
“那……”谢舒毓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我只是想写给你看,如果是为了写诗而写诗,我可能就写不出来了。”
她跳下石坎,“我要做琥珀。”
前几天她在纪录片频道里看到琥珀,以及凝固在琥珀里的小昆虫,觉得很漂亮,决定也做一只送给谢舒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找表姑姑打听,表姑姑说琥珀就是松香,树皮上割道口子,太阳一晒松脂流出来,凝固了就是琥珀。
学校后面体育场有片小树林,温晚五毛钱买把红色削笔刀,挑选了一棵朝阳的松树,把树皮切一道手臂粗的口,下面拿塑料瓶接着,美滋滋等着流松脂。
谢舒毓把英语作业收了抱去老师办公室,跑出来看到她被教导主任拎着耳朵训。
“怎么可以破坏树木!树木也是有生命的,也会痛的。”
“那你还吃猪肉呢,猪也是生命啊。”温晚大声嚷嚷,说我要做琥珀!
教导主任认真科普,“琥珀是化石,地底千万年压力和热力的作用下才成形,你用松脂就妄想做成琥珀,未免太天真。”
温晚嘻嘻笑,“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人工琥珀吗?就是用松脂做的。”
人家正儿八经书上看的。
“老师。”谢舒毓气喘吁吁跑来,举手,“那边有几个男生在打架。”
老师问哪里,谢舒毓拉着温晚赶紧跑了。
很快到期末,学习紧张,温晚还是没有做成琥珀,甚至连初中毕业典礼都没参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婷被退学以后,还不打算放过她们,听说又另叫了社会上的几个姐,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那天温晚带着谢舒毓去县里新开的游乐园,毕业证是她爸代领。
那时候李蔚兰已经怀了老二,把谢舒毓送走是多方面的考虑,一来是政策,二来市里教学条件确实更好,三是宋婷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哥啊姐。
温晚家买了新房子,到市里不用住校,可以继续走读,每天中午回家吃饭,要提前熟悉环境,认认路,谢舒毓暑假就得过去。
走的那天她没有一点舍不得,李蔚兰拉着她手在房间说话,流了几滴眼泪,说妈妈没有不要你。
“妈你别哭了。”谢舒毓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我很期待可以住进小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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