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异香,循着水汽悄然漫入浴桶。
那香无色无味,不过片刻,浴桶里的孟芙便觉浑身泛起异样的燥热,先前的羞怯与矜持渐渐褪去,眼底不自觉染上迷离的水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显然是动了情。
书房内,烛火摇曳,棋生垂首立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悄悄打量着上座的宇文谨。
眼前的人依旧是熟悉的王爷,衣袍规整,神情淡然,可棋生心里却莫名觉得,王爷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是一种藏在平静之下的、更沉敛也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气场。
他定了定神,轻声道:“王爷,照您的安排,孟小姐那边已经妥当了。您看,要现在过去吗?”
见宇文谨没有立刻动身,又低声补充道:“嗯,王爷,待会儿孟小姐伺候完,是否要派人将她送回府中?”
宇文谨抬眸看向棋生,目光平静无波。
棋生是他的心腹,一辈子尽心侍奉,做事向来小心翼翼,从不敢有半分逾矩。
是以宇文谨并未动怒斥责,只是淡淡开口:“谁同你说本王要过去了?”
他顿了顿:“看在你多年尽心侍奉的份上,这事不用暗卫,你去。
“另外,让人即刻去通知舅父,就说本王今夜要见他,让他速来王府。”
棋生听后,受宠若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王、王爷,您......您是说,让属下去......去跟孟小姐?可、可她不是您看上的人吗?属下怎敢......”
宇文谨眉峰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的冷意:“谁跟你说本王看上她了?本王会瞧上这种蠢货。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愿,本王即刻让别人去。”
棋生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起笑意,躬身应道:“去!属下这就去!多谢王爷体恤,属下定不会误了王爷的事!”
“等你出来后,让影卫进去,告诉他们,手脚干净些,别留痕迹。”
“免得一眼就让人看出端疑,坏了本王的事。”
孟芙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从她说出要对付穆海棠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只脚就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这边,孟芙打理好自己,满心的羞怯的上了床,静静等着宇文谨前来。
可等了许久,推门进来的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俊美王爷,而是宇文谨身边的侍从。
棋生样貌虽也算周正,可在孟芙眼里,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
见他竟径直走向床边,孟芙又惊又怒,挣扎着想坐起身:“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奴才也敢擅闯此地,还不快滚出去!”
可她早已中了那无色无味的香,此刻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想张口呼救,棋生却早有准备,迅速上前捂住她的嘴。
听到“奴才”二字,棋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凌厉。
他跟随王爷多年,早已不是任人轻贱的普通侍从,连王爷都未曾这般唤过他,这女人竟如此狂妄。
“奴才?”他嗤笑一声,“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肖想王爷,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棋生盯着孟芙,眼神里满是嫌恶:“你这张嘴,真是令人讨厌”——
可惜啊,闲的没事跑来找王爷,说要对付穆小姐,呵呵,穆小姐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半个时辰后棋生整理着袖口走出屋。······
对着守在门外的几人抬了抬下巴,将宇文谨的吩咐一字不落地传达:“王爷说了,下手轻点不要留下痕迹——免得节外生枝。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内才恢复了平静。
孟芙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个看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雍王,才是自己最不该招惹的人,他是恶鬼,是毒蛇。
无边的悔恨瞬间淹没了她,眼泪一滴滴滑落。
她好后悔,后悔当初猪油蒙了心,拒绝了萧景渊为她安排的那条出路。
若是那时她点头应下,改了萧姓,成为卫国公府族谱上有名有姓的小姐,凭着国公府的庇护,哪怕嫁不了顶尖权贵,也能寻个合心意的人家,安安稳稳过一生。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她亲手将自己的人生,毁得干干净净。
卫国公府。·······
烛火已灭,只剩窗外透进的些许月光。
萧景渊沐浴过后,虽已躺在床榻上,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地辗转。
黑暗中,他眉头紧锁,心里忍不住将宇文谨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
他想起昨夜与穆海棠的约定,心里又添了几分烦闷。
为了稳妥,两人商定,婚前他便不再夜里往将军府跑。
他与穆海棠虽有婚约在身,可毕竟还没拜堂成亲,他半夜去她院子,本就于理不合。
先前偷偷去,是仗着无人知晓,自然不会损害她的名声。
如今被人知晓,自然不能不顾她名声,夜夜都去,平白给别人手上送把柄。
哎,一日没见她了,还是从风戟的口中听了些她的事。·····
萧景渊烦躁的转了个身,忍不住想:也不知准岳父何时能收到信,几时能回来。
说到底,婚期这事,还是得有长辈在场商定才稳妥。
他望着帐幔,也不免心急,只盼着早日把海棠娶回家。
毕竟有宇文谨那只疯狗在旁虎视眈眈,多拖一日便多一分变数,他是真的一日都不想等了。
我也是尽力了,大家自行脑补吧,麻烦大家帮我多点点催更,多评论,给点鸡血,我尽量把拉下的补回来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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