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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6章 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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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6章处世之道

古今凡成就不世之伟业者,未必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未必有谋算天下之智,但一定要有勃勃野心。

而古今野心之巅峰者,必有武则天一席之地。

否则何以区区女流之身,自先帝姬妾一步一步走到御极天下、九五至尊?

梦想决定上限,很多事情先要敢想,才能有成,若是想都不敢想,怎可能走到登峰造极的那一步?

故而见到房俊主动放弃夯实根基、增强羽翼成为“权臣”的最佳时机,武媚娘既感到失落又有些恼怒,明明有着独步天下的智慧,却为何不恋权势,不懂得更进一步的道理?

难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滔天权势不好?

简直不可理喻,不愿搭理他……

……

见到美人儿浅嗔薄怒、恨其不争的娇俏模样,房俊忍不住笑起来,愈发使得武媚娘恼火。

秀眉一挑,凤眸含煞,俏脸冷冰冰的板着:“郎君觉得妾身很可笑?”

房俊笑容一滞,看着武媚娘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媚娘这说的哪里话?若是论及对朝廷局势之掌握,不仅为夫甘拜下风,便是父亲都时常询问你的见解,这方面为夫哪里有资格取笑于你?媚娘误会了。”

高阳公主与金胜曼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觉得房俊这幅“怂样”很有意思。房俊出身名门、少年得志,文武双全之名享誉天下,岂会惧怕区区一个妾侍?只不过房俊素来不信奉什么“男尊女卑”,认为男女之所以社会地位有差距皆因分工不同,男子固然血气方刚勇力强健,但女子亦要生育幼儿传承后代,没什么高低贵贱。

所以平素对于家中妻妾、甚至奴仆彼女都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贱,而是极为尊重。

用房俊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肉麻无比的话语来说,那便是“因我爱惜于你,所以怕蒙薄

故而当房俊在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认怂”,武媚娘心中泛起柔情,没有得寸进尺,娇哼一声:“父亲那不过是兼听而已,并非妾身多么高明……但是这件事,郎君所为不妥。”

房俊姿态很低、态度谦虚:“请娘子赐教。”

武媚娘抿了下嘴唇,不满道:“少来油腔滑调,郎君难道不知妾身所指为何?”

都是聪明人,干嘛非得绕弯子呢?

男儿汉大丈夫,一点都不敞快……

房俊便笑了笑,放下茶杯,缓缓道:“谁能对权势视若无睹呢?为夫我也不能免俗。人活一世,其实就是在无数个选择之中徘徊取舍,选对了一马平川,选错了蹉跎踟蹰,而对错之间,还有一个‘度’,正所谓过犹不及也。”

高阳公主不解,金胜曼茫然,武媚娘蹙眉:“此何意?”

房俊道:“曾有人说,人生最好的状态便是‘花未全开月未圆’,因为花若全开,即将凋谢,月若满圆,开始残缺。”

顿了一顿,悠然道:“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事不可做尽,话不可说尽,人生如此耳,文字已其闰。”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天地之间至理也。

凡是若仍有未尽之处,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武媚娘俏脸上有着茫然,华夏几千上万年文明历史所总结、提炼出来的处世哲学,绝非她一个涉世不深、空有天赋的女子能够参透其中精髓,因为这需要阅历的增加。

但这话听上去浅显易懂,道理明晰透彻,只需仔细斟酌两遍,自可感受其中的真谛……

房俊笑道:“时至今日,为夫兵权在手,整个关中的军队尽皆归为夫节制,这是何等滔天权势?也就是陛下对为夫深信不疑,否则换了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那等于陛下将脑袋交给一个臣子手中……此等情形之下,为夫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若是还不满足意欲插手政务甚至官员任免升迁,难道真的想当下一个霍光?不能将陛下的信任当做软弱,欲壑难填、索取无度,只会将大好局面推向崩溃之境地,得不偿失。”

*****

夜幕低垂,春明门华灯初上。

还未到关门落锁之时,城门处出出进进络绎不绝,行人、马车、骑士往来穿梭,再加上城门两侧全副武装严查出入人员的兵卒,颇有几分紧张气氛。

几辆出城马车慢悠悠随着排队的人群来到门前,尽管车辕上的车夫递上“河南郡公”的名帖,负责搜查的兵卒却浑不在意,执意挑开车帘,仔细看了一眼坐在车厢内的褚遂良,而后才准予放行,继续搜查后边的褚家其余马车,气得褚遂良两个儿子以及车夫、随行的家仆怨气不小,低声咒骂。

褚遂良端端正正坐在车厢内,对那些怨声载道充耳不闻,目光从挑开的车帘看着恢弘高大的春明门,以及靠近城门处新建的不少房舍,情绪低落、感慨万千。

钱塘褚氏乃江左大族,隋灭陈之后,其父褚亮入长安为官,至今已经将近一甲子,三代人筚路褴褛、钻营奋斗,所有的一切努力、成果都在今日尽付东流。

陛下虽然并未追究他附逆之罪,也保留了他的爵位,却剥夺了他的官职,今时今日,他已然是一介布衣……

马车终于移动,缓缓的随着队列走出幽深的城门洞,城门城外,一门之隔,却是天壤之别,今日出长安、归乡梓,钱塘褚氏再想返回长安,却也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阵呼喝声自车外响起,引起一片吵杂,褚遂良下意识望去,便见到一队骑兵行驶至春明门外,不知是否冲撞了等待入城的队伍,招致一片喝骂,而后守城兵卒已经围了上去。

褚遂良本不予理会,但有一人开口说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吾乃令狐德保┟媸ビ幸伦啾人偎偃每缆罚裨蛉羰俏罅舜笫拢餐巡涣烁上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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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褚遂良所知,宇文士及最后前往关陇各家又招募了一批私兵,其中令狐德背隽Σ恍。嫱苍佟16罨城凇17蹩陕热艘煌ゴ虺ぐ玻幢怀桃Ы鹄棺栌谙萄羟牛怀〈笳剑苍偎鸨劢抖萸Ю铮唇钗氖考耙约肮芈に骄粼谡蟮刂希钪杖裁唬钗氖考奥傥紫虑簦詈奔每欤纫徊剿孀虐苍偬幼撸饣岫醯鼗挂刖┟媸ィ

仔细想了想,褚遂良便明白令狐德钡挠靡猓率窍胍壕g胱铩15仪氡菹驴硭

往昔权倾朝野的关陇门阀,如今也已四分五裂、土崩瓦解,连令狐德闭庋娜宋锒嫉蒙细献徘袄闯ぐ睬笕模阋约媒袷苯袢盏氖兰颐欧呛蔚缺肮ァ14∥财蛄

出城、入城所经过的城门不同,相距有一些距离,所以并不接触,褚遂良见不到令狐德钡哪q悠淦卑芑档幕坝镆约袄下踔尤黄锫砬袄闯ぐ玻憧杉湫哪谥辜薄

“还不速速让开?”

城门马上关闭,用不了多久太极宫也会落钥,所以令狐德焙苁墙辜薄

但守城兵卒不管自有规矩,才不会惧怕区区一个令狐德保骸霸焦辛睿腥氤钦叨急匦氤钟械钡毓俑叩纳矸葜っ魑氖椋裨蛞宦刹蛔冀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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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咧!房二这棒槌当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用得着这么谨慎?

而且他并不知进入长安还需要这样的手续,离家之时并未准备……

“老夫不管,要么你让老夫进城,要么你让房二过来,老夫就不信他敢拦着老夫不准进城!”

无奈之下,令狐德敝荒芩n蘩怠

守城兵卒冷笑:“念在你年岁不小,不和你计较,否则定要治你一个出不逊之罪!今天想要进城绝无可能,不过可以在城外驿馆暂住一夜,明日上午会有京兆府的官员在此核查入城者的身份,你或许有机会入城。”

随同队伍走出城门洞的褚遂良听着摇了摇头,令狐德逼窀以谡饣慕家暗卦葑∫凰蓿勘菹鹿倘簧形唇渲巫铮魑芈っ欧Ы袷苯袢丈矸荨1卜肿罡叩某ふ撸豢赡懿患傻淞斓剂Γ銮仪降怪谌送啤2乒耐蛉舜罚幢孛挥幸酝某鸺页没吧厦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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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令狐德迸畹溃骸耙蝗盒夹≈玻哺胰栉遥科廴颂酰

叫嚣喝骂一阵,遂带着一众家将仆从离去。

褚遂良心底叹气,令狐德蔽蘼廴绾我彩堑笔来笕澹5匚恢槐瓤子贝锫缘停背鹾蔚冗尺宸缭啤17煨涫苛郑渴敝两袢眨幢磺父霰湔廴瑁叨肴ァ

一朝天子一朝臣,时代变了啊……嗯?

褚遂良忽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只要令狐德币蝗瘴聪虮菹伦愿壳胱铮敲此阋蝗斩际且栏浇酢2鸨蹦娴姆丛簦羰悄芄唤渖芑钭剑馑悴凰愦蠊σ患_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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