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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算特长吗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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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菜。”

“没有。”

“香菇。”

“没有。”

周淮琛发誓,这下真不惯着她了。反正她要什么都没有,药倒是有两大碗,现在就能端上来。

孟逐溪眼珠子轻轻一转,忽然说:“周淮琛。”

周淮琛挑眉,眼神询问。

孟逐溪弯着嘴角,笑容明媚:“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跟你说过啊,我喜欢你。”

周淮琛:“……”

特么谁的喜欢是会把人跟菜放一块儿说啊!他是什么吃的吗?

别说,还真别说。他刚这么想着,就见小姑娘忽然冲他挤了下眉眼,视线飞快地往卫生间的方向掠了一下,小脸微红:“周队长,你去洗个澡,把自己送上来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队长:“………………”

第25章

他就说这丫头心眼儿多吧,空心眼儿也是心眼儿。

周淮琛在上前去敲她脑袋教训她和转身就走之间犹豫了两秒,最后选择慢条斯理往后一靠,双臂抱胸,闲闲地看着她。

“澡就不用洗了,我回来之前刚洗过,立马就能上来伺候你。”

男人似笑非笑,看起来又痞又乖戾,眼睛里却充满了强势的挑衅:“要吗?”

孟逐溪瞬间瞪圆了眼。

这男人,这男人怎么忽然就转性了?离他刚才克制地说“抱歉”,避嫌离开,也就才过去半小时吧?

还以为这一次他仍旧会无奈地躲出去,结果来这么一招?

孟逐溪逗人不成反被将,一点准备都没有,傻眼儿了。

周淮琛见小姑娘受惊呆萌的模样,更加来了兴致,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同时站直身体,大步往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逐溪直直看着男人一步步往自己走来,随着距离拉近,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体更像山岳一般,充满了压迫感。外面的天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大半,只剩下最后一点昏昧的光线,从他身后打来,在她身上落下一片厚重的阴影。

孟逐溪的心顿时跳得飞快,一动不敢动,躺在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的边角,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他。

周淮琛走到她床边还不停下,抬起一条腿,膝盖放肆地压上床。

周淮琛的床不是那种小姑娘喜欢的软软的床,床垫有一点硬度,但也不是特别硬,在对人体健康有益的范围内。周淮琛一条腿压上来的同时,暗中故意加重了力道,床垫瞬间往下深陷,发出暧昧的声音。

与此同时,男人俯身,一条手臂撑在她脸侧的床垫,孟浪地将自己的身体悬在她上方。

孟逐溪瞬间成了被他困在身下的姿势,虽然两具身体没有实实在在触碰到,可是那样的感觉更加磨人。

她被笼罩在他身下的阴影里,光线更加昏昧,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像寒冬里,深雪覆盖的冷松。男人的眸子更黑了,沉沉地盯着她,如同蛰伏在山野间等待掠夺猎物的豹子。

孟逐溪只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血液却在不顾一切地往脸上冲。攥着被角的手指无限捏紧,企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周淮琛直勾勾盯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呼吸纠缠。忽然,他的视线扫过小姑娘捏被角捏得泛白的指甲盖。

“不是你让我上床伺候你吗?怕什么?”他收着声,声线又低又哑。

身下的小姑娘憋着呼吸,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刚才撩他的时候有多无法无天,这一刻就有多可怜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忽然勾唇一笑,起身离开了床。

他又恢复了笔直站在床边的姿势,孟逐溪潜意识里觉得这种感觉像极了猎物从猛兽口中捡回一条小命,不由轻轻呼出一口气。

周淮琛一手插兜,居高临下警告她:“下次再敢撩我试试?”

说完眼见着小姑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下,乖得不行,他又忍不住哼笑一声,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孟逐溪保持着仰躺的姿势足足一分钟,最后害羞地侧过身,扯过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里面。

呜呜呜好丢脸。

坏男人,装什么木头直男?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

因为丢脸,好一会儿没睡着。周淮琛猜她也没睡,又拿了药进来给她喝。

孟逐溪嫌弃地看了眼杯子里黑乎乎的感冒冲剂,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苦涩的中药味儿,她抬眸抗拒地瞅着周淮琛。也不说话,就拿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也不知道是想让谁心软。

周淮琛刚才那么逗她,自己也不怎么好过,这会儿是真没想再逗她的,但一见她这娇气的模样,心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说:“别看了,没糖,硬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逐溪:“……”狗男人!

孟逐溪被他气狠了,拿起他手心里的药丸塞嘴里,夺过杯子,憋着一口气,把里面苦涩甜腥的感冒冲剂一饮而尽。喝完气呼呼地递回给他,脑袋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他。

周淮琛也没说什么,接过杯子出去了。

孟逐溪听着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多了一小碟子红糖糍粑。

孟逐溪挑眉:“不是说没糖吗?”

周淮琛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拿着筷子,闻言睨了她一眼。

孟逐溪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话气她呢,倒是没想到人什么也没说,爽快地把筷子递给她,扔下一句:“赶紧吃,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这么一句,孟逐溪忽然就更喜欢他了。

周淮琛这人吧,你说他沉稳板正,他大多数时候又有着少年痞吝不驯的一面,跟你嘴硬,跟你较劲儿,最后又自己打脸。但他又绝对不是网上那种“男人至死是少年”的死装,不讲道理,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上去了,气度也上去了。孟逐溪觉得,周淮琛身上还有少年人没有的气量和度。他臭脾气上来了也会跟你较劲儿,但总是有度,该打脸的时候他自己也就认了,不会为了面子跟你胡搅蛮缠,没完没了地死鸭子嘴硬纠缠下去。

就像现在,知道她嘴巴里苦,她挑衅他,他也不接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筷子递到她手边,孟逐溪唇角弯了弯,也没说什么,自己夹了一块儿,蘸了黄豆粉和红糖放进嘴里。

甜糯的滋味从舌尖一路蔓延,瞬间驱散了中成药的苦涩。她慢吞吞嚼着,周淮琛就耐心地端着碟子等在一旁,等她吃完一块儿,问她:“还要吗?”

孟逐溪摇摇头,他就朝她递出手。

孟逐溪将筷子放进他手中。

周遭空气安静而缓慢,红糖糍粑的甜意缠在了心尖儿,孟逐溪咕哝一句:“好吃,周队长真厉害。”

上得战场,下得厨房,都不敢想象他老婆以后得有多幸福。

周队长正准备走了,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绝情地说了句大实话:“外面买的。”

孟逐溪:“……”

这才是现实。

现实就是,周队长做的菜真不怎么好吃。

孟逐溪喝完药,周淮琛让她睡会儿她说睡不着,结果等人把菜炒好了进来喊她吃饭,发现小姑娘躺他床上已经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睡着了很乖,嘴巴里不会再冷不丁蹦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鸦羽似的睫毛温顺地垂着,呼吸清浅。

周淮琛放轻了脚步,走到她床边,弯身替她盖好被子。

猝不及防呼吸交错,男人俯下的身躯定住,目光直直落在小姑娘娇嫩的唇瓣。

她的唇形很好看,花瓣一样,颜色粉粉的,像春天枝头绽出的第一朵杏花。

卧室紧闭的窗帘不知何时有了缝隙,一缕天光漏进来,亮成一条白亮明媚的线。

孟逐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很暗,外头乌云堆叠,眼见着就要下雨的样子。周淮琛中午把从外面打包的饭菜吃了,厨房里小火静静温着一锅粥。

孟逐溪刚走到客厅,周淮琛听见声音从对面书房里出来,看了她一眼:“醒了?过来吃饭。”

人径直走进厨房给她炒菜。

蔬菜不好给她吃剩菜,他中午弄那盘娃娃菜自己吃了,这会儿重新开火给她炒土豆丝。

孟逐溪坐在餐桌前,双手托腮,安静地望着厨房里男人的背影。

油烟机的声音嗡嗡的,灶上火开到最大,男人一手掂着锅,一手拿着锅铲,火苗热烈地舔舐着锅底,偶尔冒起老高一串,卷过锅里的土豆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乌云铺陈,闷雷声开始翻滚,厨房里一室烟火。男人高大挺拔,气质沉稳冷肃,明明和那间厨房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有种反差的和谐和勾人。

孟逐溪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周队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再给一次机会,覆在我身上,问我要不要。

我要。

孟逐溪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盘子落在桌面的声音,陡然间将她从那堆不可描述的画面里扯了回来,孟逐溪从掌心里抬起一张微红的小脸。

周淮琛将土豆丝和粥放她面前,不留情面地说:“快吃,吃完送你回家。”

孟逐溪:“……”

行吧,回就回。

确实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

周淮琛行事这么有度的男人,她偶尔耍个赖,他容忍是他的气量,她要是没完没了,他肯定就会厌烦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逐溪乖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土豆丝。

然后人就裂开了。

周淮琛刚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一抬眼,就对上小姑娘皱成苦瓜的一张脸。他心底顿时一个咯噔,心虚地摸了下鼻子。

“怎么了?”

孟逐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艰难地闭上眼,调动了生平最坚强的意志,才将那口土豆丝硬吞下去。

周淮琛见她这样痛苦,进厨房里拿了一双筷子回来自己尝了一口。顿时,男人冷峻的眉头也拧成一团。

他抱歉地看向孟逐溪:“对不起,醋放多了。”

孟逐溪这会儿还对他心存大厨幻想,连理由都替他想好了,摆着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太久不做饭就是拿捏不好的,我刚好也只想喝点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然后她拿起勺子,往嘴巴里送了一口粥,脸上的表情再次凝住。

不过这次还好,真的好很多了,至少是酸不死她。也就是肉粒淡淡的,还有一股腥味。但孟逐溪多体贴啊,冲他笑了笑,不动声色就喝下去了。

周淮琛一见小姑娘笑了,唇角几不可察扬了扬,问:“喜欢吗?”

孟逐溪不想骗他,但更不想伤害他,机灵地偷换了个概念:“我比较喜欢你。”

周淮琛:“……”

孟逐溪招人喜欢不是纯纯靠着血缘滤镜,她很多时候是真的很乖很懂事,也很会替别人着想。就比如说现在,除了那盘土豆丝她怀疑周淮琛倒了半瓶醋进去,她牙还要用几十年是真不能出事,暂时无能为力,那寡淡又带着腥味儿的粥,她硬是面不改色一勺勺喝着,没让周淮琛看出一点儿其实不好吃。

不过她很好奇,想着刚才男人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的背影,任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大厨吧?

“周队长,你跟谁学的做饭?”

周队长一听,剑眉略挑了下,自信心爆棚地反问:“这还用学?”

孟逐溪:“……”

行了,不用问了,她已经知道周队长这个饭是怎么做这么难吃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句:“你颠勺颠得真好。”

也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她从小到大,家里也是有厨子的,他们做的饭很好吃,但颠勺都没有周队长颠那两下子好。

干净利落,又帅又有力。

“我还以为你正经学过呢。”孟逐溪嘀咕。

周队长轻笑一声:“还用学?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孟逐溪:“……”

是了,很显然周队长只见过猪跑,没研究过猪究竟是怎么跑的。所以他只学会了颠勺,并没有学会做饭。

孟逐溪喝粥,那盘土豆丝周淮琛也没浪费。部队里出来的男人,不会轻易浪费粮食,他拿了个碗从砂锅里盛了粥,就着粥把那盘酸掉牙的土豆丝吃光了。

男人吃得快,却不难看,没发出声音,全程面不改色。

看得孟逐溪目瞪口呆。

她本来还担心他自己尝了粥发觉难吃,甚至连安慰他的话都想好了,结果看他那样,他好像真不觉得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念一想,是她娇气了。

其实他的出身比她还要好,金尊玉贵,那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好日子,他也是从小过的。谁不会讲究呢?要讲究,他能比她更讲究。

可是在她挑剔这不好吃、那不好看的时候,他已经投身部队,抛洒热血,一次次经历着极限挑战和千锤百炼,只为了守护更多的人安稳。

因为见到了母亲无辜的死去,所以想要守护更多的人安稳。

孟逐溪想,如果是自己经历过他那样的事,应该只会恨死小三,恨死渣爹,说不定还会因此偏激地恨其他相干的不相干的所有人,从此这辈子冷眼看着世间疾苦,冷笑旁观。

她知道大多数的人其实都是这样,甚至像拿着手雷去医院闹事的王家兄弟,自己淋了雨,也要撕别人的伞。

可是周淮琛不一样,他自己淋了雨,却将自己的血肉之躯铸成伞,去守护更多的人、陌生人。

这样的周淮琛,不管以后会不会跟她在一起,孟逐溪想,都足够惊艳她的一生。

她真的没有办法不喜欢、不着迷。

第26章

等孟逐溪吃完,周淮琛起身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没穿围裙,孟逐溪猜他应该不是不想,而是压根没有。又瞅了眼他身后的厨房,一副刚刚开封的样子,显然周大队长平时并不自己做饭,大概率也没安洗碗机。孟逐溪跟着起来就想帮他洗碗,结果周淮琛手一躲,斜她一眼:“一边儿去,别添乱。”

孟逐溪正上头呢,这会儿看这男人身上哪儿哪儿都喜欢,连他躲她的样子、看她的眼神、对她说话的语气都喜欢得不行,心里一下子就甜了,眨了下眼,嘴快地问:“那你能给我洗一辈子的碗吗?”

周淮琛:“……”这丫头是半点没记住他的警告是吧?

周淮琛手里拿着堆叠起来的碗,站原地没动,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将碗往她一递:“那你来洗吧。”

孟逐溪:“…………”

瞧着小姑娘脸上那无语的表情,周淮琛笑了一声,拿着东西转身进了厨房。

那声笑又痞又坏,孟逐溪在心里直骂狗男人。

厨房里很快传来水声,孟逐溪慢腾腾走到厨房门口。男人站在水槽边,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连洗碗都有着军人特有的迅速利落。

孟逐溪视线落在他的腰腹部,就这么居家的一个姿势,那地方也充满了力量感。她飞快移开目光,轻声问:“你伤口还疼吗?”

水声混着碗碟碰撞的声音,周淮琛没听清,回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孟逐溪看着男人英挺硬朗的轮廓线条,他这样的人,问应该也是不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再问,说:“你一会儿别送我了,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周淮琛安静了一瞬,正准备对她说什么。这时,一道亮白的闪电陡然划破天际,与此同时,“噼啪”一声,惊雷爆破,震耳欲聋。

都没想到忽然爆出这么一个大雷,孟逐溪猝不及防间被吓得抖了一下。

周淮琛浓眉轻拧。

孟逐溪被吓完又觉得怪丢脸的,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尴尬地笑了声,指着窗外说:“好大的雷,要下雨了。”

男人看了眼窗外:“已经在下了。”

不是一般的雨,是倾盆大雨。周淮琛话刚说完,肉耳就听见外面的雨声迅速壮大,从小雨点到淅淅沥沥,越来越大,最后瓢泼似的,像玻璃珠子砸下来,噼里啪啦连成一片。

周淮琛在水龙头下冲了手,出去阳台看了看。

这会儿外面天已经黑了,暴雨如注,惊雷不断,白亮的闪电接连划破天际黑幕,像是恨不得将天给劈开。

周淮琛顺手将窗关上。隔音玻璃立刻隔绝了大半的雨声,他回身对孟逐溪说:“雨太大了,别让你哥过来。”

说着脚步不停,又进书房去关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逐溪知道他的意思是这么大雷这么大雨的开车过来不安全,但她心里就是甜。

她说: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他说:别让你哥过来。

说者无意,但她就是喜欢连起来听,怎么听怎么喜欢。怕嘴巴咧得太开被他发现,赶紧跑回卧室去帮着他关窗。

孟逐溪发誓,她是真心实意准备走的,但她也没想到,这场雨一下就下到了半夜。

吃完晚饭,周淮琛又给她吃了一次药,让她再去睡会儿。她吃了药也困,没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等她醒来,雷是不打了,但雨势比起傍晚那会儿半点没小,甚至还更大了,隔着隔音玻璃都能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

她坐起来揉了揉头发,下床拉开房门。主卧外面有一个小小的走廊,孟逐溪还在走廊里就听见了周淮琛打电话的声音,插科打诨夹杂在雨声里。

“别过来了,现在全城内涝,警察大半夜还在外面执勤。给人省点儿心吧,你要是困车上了,人还不够救你的。”

“啧,孟总什么车没有?您就是现在开辆大卡车过来都行。可你妹不行啊,小姑娘本来就病了,这会儿正娇气地睡觉呢,我给你喊起来,让她跟着你风里雨里的回去?没你这么当哥的啊。”

“不严重,就感冒了,有点低烧。……怎么感冒的?你问她,空调开18度对着吹,她不感冒空调都得记大过。”

孟逐溪躲在走廊里听了两耳朵,猜到是孟言溪要来接她了,心里忍不住骂她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天都要留她了,他非要来接她!

打个电话意思意思得了,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她怕孟言溪再这么啰嗦下去,周淮琛意志不坚定,下一句就该说“那你来接吧”,连忙走出去。

周淮琛正闲散地靠在沙发上打电话,一抬眼,见小姑娘醒了,披散着头发往他走来。他略挑了下眉,对电话里的孟言溪说:“你妹醒了,让她自己跟你说。”

电话递过去,示意孟逐溪接。

手机上还残留着男人手掌的温度,温温的,孟逐溪握了握,将听筒放到耳边,就听见那头孟言溪特别意味深长的一句:“空调18度是怎么回事?”

孟逐溪手抖了一下,生怕孟言溪嗓门儿大,被周淮琛给听见,连忙出声打断他:“你车底盘低,怕在水里漂起来,不能来接我?那你现在赶紧去买辆卡车开过来啊。”

电话那头,孟言溪被她给气到了:“孟逐溪,你敢堵我的话——”

孟逐溪根本不在怕他的,面不改色继续堵:“等你买好卡车,雨停了也没关系,下次还能用,卡车又不是一次性消费品,但妹妹可是你一辈子的妹妹。”

孟言溪给他这个妹妹气无语了,直接挂了她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传来,孟逐溪无辜地眨了下眼,将手机还给周淮琛,甚至顺嘴告了个状:“我哥挂我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在一旁听得可乐。

他那样的身份,格外注意信息保密,手机一点儿不漏音。周淮琛没听见孟言溪说了什么,但听孟逐溪说话跟听单口相声似的,还怪有意思。

伸手接过手机,哼笑着应了一句:“该!我要是你哥,我也挂你电话。”

他将手机接回也没看,顺手摁熄了屏幕扔一边:“这半夜风大雨大的,上哪儿给你买卡车去?”

孟逐溪借着垂眸看他的手机,压下眼睛里的开心。也没吭声,就自觉地坐到沙发上,跟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客厅里陡然陷入安静,沙发边上的落地灯光线晕黄,照着小姑娘白皙娇嫩的脸庞,如花初绽一般,朦胧柔美。

周淮琛原本意兴阑珊瞧着她,是真没别的心思,冷不防佳人灯下,空气无声流转,男人钢铁般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什么娇娇软软的东西给轻扫了一下,燥热起来。

他不动声色转开视线,说:“明天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他本意是接卡车那句,小姑娘跟他告状说她哥挂她电话,他说,等雨停了,他送她回去。但这话隔了好几秒说出来,他自己听着又有点儿逐客的意思,想想不太对,正想找补一句,孟逐溪忽然指着空落落的茶几,问他:“我的珍珠鸟呢?”

周淮琛怔了一瞬,觉得挺好笑,明明是他买的,这丫头现在一口一个她的珍珠鸟。

周淮琛仗着自己年纪比她大好几岁,没跟她计较,指了下阳台,顺着她话说:“给你放外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房子客厅和阳台之间有一道推拉门,这会儿阳台的窗户都关上了,推拉门敞着,孟逐溪往外头看了眼,只见阳台上支着一台落地竹架,鸟笼就放在架子上。

珍珠鸟这会儿没蹦跶了,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睡了。

孟逐溪没上去看,就坐在沙发里,也没吭声。

空气又微妙地安静下去,周淮琛轻咳一声,问:“身体好点儿了吗?”

孟逐溪说:“好多了。”

周淮琛“嗯”了一声,习惯性地安排:“等会儿睡前再吃次药。”

孟逐溪抿着唇笑了出来,侧眸看着他。灯光将她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像星星揉碎进银河。

“周队长,你很会照顾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逐溪其实是真心实意想谢他来着,看着那么直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却将她照顾得这么好。但不知怎的,或许是出于小姑娘的天性儿,有了喜欢的男人就想独占,说着说着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对谁都这样吗?”

问出来了她也没懊恼,反而往他的方向蹭了蹭,仰头直直看着他。

周淮琛被小姑娘直白的眼神看得喉咙发紧。

哪儿那么多的谁?就她,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他给带回家门的姑娘。

但他不知道怎么的,就今天吧,尤其见不得她这么得意,轻哼一声,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嗯,对挺多人都这样的。”

孟逐溪看了眼阳台外,笑容明媚:“但老天爷要留的可只有我一个哦。”

周淮琛:“什么?”

“周队长,你听说过下雨天是留客天吗?”孟逐溪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得寸进尺地坐到他身边。

周淮琛没动,就低眸看着她。

小姑娘凑到他眼前,仰脸注视着他,小小声地问:“所以,是老天爷想留我,还是周队长你想留我啊?”

窗外风狂雨骤,树影飘摇。客厅里,暖光灯昏黄的光线无声笼着娇美的女孩,墙上挂钟走到零点,时针和分针恰逢重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心脏倏地撞向硬实的胸膛。

这一夜,孟逐溪睡卧室,周淮琛睡沙发,外面大雨瓢泼似的下了一整晚。

孟逐溪昨天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加起来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她睡在周淮琛的房间里,空气里有周淮琛的味道,床上和被子上也有。

外面暴雨还没有停,房间里暗暗的。孟逐溪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0分,不到五点。

微信里,孟言溪给她发了很多消息。白天主要集中问她在哪儿,要不要来接她,这样的问话持续到了晚上八九点,后来应该是跟周淮琛通过话,心里有底了,没问她在哪儿,就半夜的时候留了最后一句:【虽然知道你挺不顾一切的,但你也稍微克制点,晚上睡觉关好门,别让周淮琛进去,知道吗?】

孟逐溪:“……”

孟逐溪给他回了一句:【我发誓会克制,若违此誓,就让周淮琛喊你一辈子哥。】

发完这个只赚不亏的誓,孟逐溪放下手机,起床,轻手轻脚走进客厅。

客厅没开灯,窗帘紧紧拉着,一室昏暗。男人睡在沙发上,她昨天盖那床深蓝色的薄毯随意搭在他胸膛以下。

孟逐溪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摸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还在熟睡中,周遭寂静,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

孟逐溪蹲在他旁边,轻手轻脚替他拉了下身上的被子,盖完也没舍得站起来,仍旧蹲在那儿,迷恋地看着他。

睡梦中的周淮琛,身上敛去了白日里那股凛冽的英气,挺拔立体的五官纯粹成了艺术品,安静可亲。

孟逐溪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嘴唇。

他的嘴唇不厚,偏薄。黑暗里看不清唇色,记忆中,有点浅,很勾人。

孟逐溪迷了心窍一般,一点点朝着他俯下身。

微微侧头避开他高挺的鼻梁,唇瓣相贴的刹那,像有电流陡然流过心尖儿。

好软。

孟逐溪心如擂鼓,又雀跃又忐忑,也不敢多做停留,碰了一下就要退开。

肩背却忽然按上一条手臂,属于男人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回向他。

孟逐溪猝不及防扑进男人坚硬的怀抱,大惊抬眸,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微垂着眼皮,一双眸子深沉如兽,直勾勾盯着她。

孟逐溪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她人就被捞了上去。两人位置对换,孟逐溪躺在沙发上,男人压覆在她身上,两具身体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孟逐溪惊圆了眼。

周淮琛低眸盯着她的唇,嗓音带着初醒时的喑哑低沉:“你怎么敢?这就不怕我讨厌你了?”

男人的身体炙热,滚烫的温度透过两人身上薄薄的睡衣,传到孟逐溪的皮肤。

孟逐溪被烫得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却仿佛很有耐心,她没说话,他也没催,只是压着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唇,像蛰伏在暗夜里的猛兽。

过了好一会儿,孟逐溪才稍微平复了点心跳。她轻轻眨了下眼,眨掉眼睛里的水汽,小声说:“我以前看过一个博主,她说男人都是很直的,如果你感受不到他喜欢你,那他就是真的不喜欢你。”

孟逐溪吸进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臂小心翼翼抬起来,主动攀上男人宽阔硬实的背。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一定不敢抱你、亲你。可是周淮琛,我感觉得到你喜欢我。”

孟逐溪虔诚地凝着他,小声问:“所以,你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盯着她。夜色漆黑,男人眸色如夜,深不见底,恨不得将她吸进去。

孟逐溪躺在他身下,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黑暗中,男人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单音。

孟逐溪不确定他说的是“嗯”还是“是”,来不及辨清,下一秒,她的脸就被他捧在了掌心,男人俯身,强势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她亲他时那种做贼心虚似的一碰即退,男人的吻坦荡、炙热、纠缠不休。

仲夏夜的爱慕,比春日的火苗更盛,不用风吹,就势不可挡撩了原。

第27章

周淮琛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一个姑娘,可是男人一旦心动,身体里强势掠夺的基因就会天然被点燃。而后攻城略地,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孟逐溪还在回应,躺在他身下,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试探地去舔他的唇。刚描绘了一下,男人立刻夺回了主动,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尖,霸道探入她口中,几近凶狠地带着她沉沦。

孟逐溪这人就属于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她的贼心呢最多支撑着一些花架子,嘴上撩他两句,极限也就是趁着他睡着偷偷碰一碰他的嘴唇。她哪儿经历过这种真刀实枪的阵仗?

男人一只手紧紧握着小姑娘纤细柔软的腰肢,手指不能自已地加重力道,隔着柔软纤薄的衣料,深深陷进她白嫩的皮肤里,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脖颈,将人用力往自己身上按。

孟逐溪也就刚一米六出头,周淮琛一米八六;孟逐溪肤白貌美,身娇腰软,周淮琛身形高大,一身肌肉硬邦邦的,像石块儿一样。两人之间身高差加上体型差,他这么凶狠地压着她亲,孟逐溪的呼吸很快被他夺走,没两下,连气儿都不会喘了,只会娇娇地躺在他身下给他亲。浑身酥软,两条手臂没了力气,软哒哒地滑下来,挂在男人炙热坚硬的肩上,要落不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大雨磅礴,雨声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下来,雨急风凉。客厅窗帘紧闭,光线幽黑昏暗,男人的呼吸渐渐失控,变得粗重,在空阔的空间里急促回荡。

空气燥热不堪,仿佛有火星子,被沙发上交叠拥吻的男女点燃。

沙发下陷,发出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暧昧得都变了味儿。

“吸气儿。”

男人放开她的唇,亲吻游移到她的嘴角,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指令。

孟逐溪终于恢复呼吸的本能,微微睁开眼睛,大口吸进一口气。因为太刺激了,受不太住,喉咙里一不小心发出一声轻哼。又细又娇,不知道是求饶,还是还要。

周淮琛本来都打算放过她了,霎时被她这声儿刺激得不轻,喉结难耐地上下滚了两下,又侧头凶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但孟逐溪有了刚才被他吻到险些窒息的经验,这会儿已经学会了调整呼吸。

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又硬又烫,孟逐溪却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很踏实,又像是烧着一簇火,将她烧得浑身燥热。

这种感觉她陌生极了,本能地有点害怕,但一想到身上的人是周淮琛,她又觉得,更多也可以。

只要这个人是周淮琛,她就不会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臂慢慢从他的肩上下滑,白皙柔软的手轻抚上男人的腰腹,手指摸到一颗扣子,灵活地解开,又往上去摸第二颗……

男人本来已经在失控边缘,被小姑娘这胆大包天的举动一激,硬是给激得强行清醒过来。

“找死?”他松开她的唇,大掌握住她的手,黑暗中,黑眸警告地盯着她。

他只是稍稍离开了她的唇,甚至没有松开她的身体,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呼吸纠缠。

孟逐溪已经被他撩起来了,她又确实是孟言溪说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性子,胆子一旦大起来就没什么能拦住她,更何况是周淮琛这种色厉内荏的警告。

他先把自己气息喘匀了再说吧。

孟逐溪没吭声,轻轻往前一凑,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周淮琛呢,千锤百炼出来的,本来体力和力气都是顶格,被她这么一吻,手立刻就松了力道,连握小姑娘的手都握不住,孟逐溪一用力,就把自己手抽走,又飞快地去解开了他身上第二颗扣子。

同时凑到他耳边轻轻咕哝了一声……

三个字。

周淮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

没人治得了她了是吧!

周淮琛心一狠,将人扒拉下来,一只手牢牢握住她。

他这会儿来真的了,孟逐溪手腕被他握在掌心里,真就半点儿动弹不得,只能挫败地睨他一眼。

小姑娘这会儿给他弄得头发凌乱,眼含水光,含娇带嗔地睨着他,周淮琛简直要被她看得溃不成军。但他还有点儿理智,人姑娘生着病,第一次来他家,他直接把人给弄床上去了,那也太禽兽了。

他哼了一声,浓眉轻挑:“那也不是因为你硬的。”

孟逐溪看了看四下,这儿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嘴硬。

孟逐溪眨了下眼,从善如流地点头:“我知道了,是因为你想象里的我。”

周淮琛:“……”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说:“男人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知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逐溪偏头打量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水汽氤氲,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娇媚。

周淮琛被她看得心热得不行,偏还嘴硬地说她一句:“有没有点儿生理常识?”

“没有啊,我是女孩子,喜欢你之前都没有喜欢过别的男孩子,我要这种常识做什么?”孟逐溪瞟了眼他身下,冲他眨眨眼,一脸好奇地问,“你每天早上都这样吗?”

凭良心说,周淮琛昨天确实有点吃醋。虽然他连个醋的对象都没有,但一想到这小丫头毫不设防地就跟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回家,在他家里又是洗澡又是不知死活撩他的,他心里就有点儿气她心大。

倒不是以自己的想法去约束她,定义她应该怎么样,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她的自由,这样的自由不仅仅是法律赋予她的,更是生命赋予她的。只是看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的,真要遇见了坏人,她能打得过?

她以为是个男人都会像他这样,会避嫌、会克制、会让着她呢?

所以昨天一整天的,他就总冷不丁地要跟她杠上两句。

这会儿一听她说喜欢他,之前没喜欢过别人,他胸口那口气儿瞬间就顺了,什么醋都没有了。小姑娘一问,他就颠颠儿地答:“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逐溪嘿嘿一笑:“周队长,你身体真好。”

周淮琛:“……”

孟逐溪眸光狡黠,又凑到他耳边,压着气音儿,说:“这么好别浪费了,不如就便宜我了吧?”

周淮琛给她气笑了,就知道这小丫头没安好心。

他收着力道,一巴掌按她脑袋上,将人给按回沙发,自己从她身上起来。瞥了眼身下,又忍不住自嘲地哼笑一声。

是早晨正常的生理反应没错,但确实被她撩出了火,火气还不小。小姑娘着实勾人,性子、模样、身段……哪儿哪儿都能让他沦陷,又那么热烈地爱慕着他,但凡他意志力稍微薄弱点儿,刚才说不定还真就把人压沙发上给办了。

他斜她一眼:“在这儿别动,等我洗个澡,咱俩好好谈谈。”

孟逐溪还真躺着没动,就冲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真是去洗澡吗?”

周淮琛给她气笑了,轻敲了下她脑门儿,起身走进浴室。

周队长千真万确是去洗澡,不过是冷水澡。今年入夏早,四月底已经开始开空调了,即使这会儿外面下着大暴雨,冷水好像也就那样。周淮琛身上的温度下去了,一想到小姑娘刚才躺在他身下千娇百媚的模样,心里头还是烫得不行。

他冲完冷水澡出来,孟逐溪还真在沙发上等他。小姑娘盘腿坐那儿,怀里抱着一只抱枕,也没开灯,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餐厅里,有歹徒忽然持刀伤人,他冲出前匆匆给她留下一句“坐这儿别动”。当时那么多人围上前去看热闹,胆子小的也赶紧走了,就她真坐在位子上等他回去,乖得不行。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长指将客厅里的灯点亮。

孟逐溪往他看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孟逐溪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专注和认真。

算起来他们总共没认识多久,大多数时候他的眼神都是闲散疏冷的,有的时候过分点儿,又痞又坏,比如故意气她的时候。孟逐溪只见过三次他这样认真的眼神,一次是餐厅里突发危险,他救人的时候;一次是在小鹿岭,他身上穿着作训服的时候;一次是在射击靶场,他手里拿着枪,盯着靶纸。

周淮琛这一刻确实很认真。对孟逐溪,没喜欢是一回事儿,怎么避嫌怎么保持距离都行。但他既然喜欢了,刚还那么失控地亲了人家,就必须得承担起责任来,先把关系确认了。

他将毛巾扔一边,抬步朝她走过去,这过程里,小姑娘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

空气安静而潮湿,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郑重,两人的眼睛里都是真心实意的虔诚。

结果他刚走到她面前,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时间还不到早上六点,整个城市尚在沉睡中,外面的雨声只将空气衬托得愈发宁静,这突兀的手机铃声便显得急促刺耳。

来电是韩旭,周淮琛神情一凛,立刻拿起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里下达紧急任务,所有休假全部取消。

昨夜突发特大暴雨,岁宜全城陷入严重内涝。不仅如此,长江、黄河沿线都遭遇了历史罕见的极端特大暴雨天气,江城更发生了几十年一遇的特大洪水灾害,现在单江城一个城就有100多万人受灾,还有人失踪。上面下达紧急命令,从全国抽调武警、特警和消防,第一时间赶赴江城驰援。

周淮琛接完电话,神情变得严肃。

命令一下,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是生命。他来不及跟孟逐溪多做解释,只留下一句“有紧急任务”,然后就大步回房换衣服。

孟逐溪懵懵的,坐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风驰电掣换好了衣服重新出来。手上拿着一把钥匙和一张银行卡,一股脑塞她手心里。

“我现在要离开岁宜一趟,咱俩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你想回家让你哥来接你,不想回就住这儿。这是银行卡,密码在背面,门锁密码也是这个,花钱刷卡。”

周淮琛弯身看着她的眼睛,简明扼要又条理分析地交代。

孟逐溪才刚反应过来他要出任务的事儿,就被塞了一手的钥匙和银行卡,怔怔望着他。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坚定和担当。

她的心热热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刚想凑上去亲他一下,让他注意安全,周淮琛已经俯身,飞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记亲吻。

又很快放开,转身雷厉风行地出了门。

第28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空像被捅了个窟窿,大暴雨不要钱似的倾盆往下泄。岁宜有几十年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特大暴雨了,城市排水系统跟不上,低洼地区昨晚就被淹了,到后半夜,水位线持续上涨,还淹到了几片居民区。

周淮琛他们队里昨晚连夜抽调了人手出去,执勤的执勤,救灾的救灾,韩旭考虑到周淮琛受伤,没让他回去。结果第二天一早上面下达命令,江城受灾,各部门抽调精锐部队紧急驰援。

周淮琛开着他那辆悍马,一路涉水开回队里。

到了天也还没彻底亮,下着雨,乌蒙蒙的。周淮琛去装备库换上作战服,队员已经列队集合。这一次去江城,他们队里一共出三十人,由他亲自带队。

周淮琛站在前面简洁下达指令,一身深黑色作战服,腰带紧紧系着,直筒裤又长又直,收束进军靴里。头盔遮了额头,五官坚毅硬朗,黑眸更显凌厉。

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队员利落跃上车,军用越野车一辆接着一辆,在瓢泼大雨里迅速驶离。

……

岁宜的雨连续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好在消防公安特警响应迅速,及时协助排水救灾,雨一停,内涝立刻就得到了缓解。

社交平台上好几个热搜,暴雨、内涝、江城受灾……全部都是暗红色的爆热词条。

有人在路边拍到了一队军用越野车,车身高大,线条刚硬板正,一辆紧跟着一辆在风雨里笔直前行。那会儿还是早上,天光不怎么亮,风大雨大,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车身上,车轮半陷进水里,卷过一路水花。

让孟逐溪刷到,一天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都不确定这些车是不是开往江城的,更不知道周淮琛是不是在上面,但她就是上头。

对周淮琛上头,连带着对所有跟这个男人有关系的东西都上头。

又忍不住想起早晨那会儿两个人在沙发上缠绵的画面……没想到周淮琛那么板正禁欲的人也会失控,男人急促粗重的喘息声现在回想起都撩得她热热的。

孟言溪的电话及时打断了她满脑子的不可描述。

“东西收拾好,我现在过来接你。”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跟当头被泼一盆冷水没什么两样。孟逐溪在沙发上原地躺平,哼哼唧唧说:“哥哥,我发烧呢,不舒服。”

孟言溪可不是跟她商量,态度强硬说:“行,我带着医生一块儿来,要不要再给你带个担架?”

孟逐溪:“……”

孟言溪是她亲哥吗?她早上话说得还不够明白?

孟逐溪直挺挺坐起来,没好气说:“不是,孟言溪你怎么这么闲?你最近不谈恋爱吗?”

“不谈,我管你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但我要谈,你别拖我后腿。”

“你谈什么谈?周淮琛都不在家,你跟谁谈?”

孟逐溪一听,心顿时凉了个半透:“周淮琛给你打电话了?”

不然孟言溪怎么能知道周淮琛不在家?

臭男人!一面给她钥匙,一面让她哥来接她,什么意思啊?亲她的时候那么动情,起身就不认人了?

孟逐溪心都梗了:“他让你接我回去的?”

孟言溪本来想说是,但一听他妹说话的气息都变了,又狠不下心。

他其实也怪纳闷儿的,以周淮琛那性格,按说如果离开肯定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他妹接回去,结果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通知他。

不过周淮琛不打他手机也联网了,就现在这种突发灾害,猜周淮琛就在前线,肯定不能在家。

孟言溪说实话:“周淮琛没给我打电话,但我有网。”

孟逐溪那草率凉了一半的心顿时又变得暖暖的,抿着唇笑:“哦,那你把网断了吧,有点儿坏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言溪给她气笑了:“怎么着,周淮琛出任务了,你还要留在他家里给人当田螺姑娘呢?孟逐溪,没你这么上赶着的啊。”

孟逐溪也不恼,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抻直,气定神闲说:“你给你家田螺姑娘钥匙和银行卡啊?”

孟言溪眼皮一跳:“什么钥匙和银行卡?”

孟逐溪就咧着嘴无声地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和钥匙,在掌心里把玩,甜得心尖上直冒糖丝儿。

孟言溪忽然拔高了声:“周淮琛给你他家钥匙和银行卡了?!”

孟逐溪甜甜地答:“昂!”

而孟言溪已经快被气疯了。

男人什么情况下会给一个女人钥匙和银行卡?他是男人,他可太清楚了!

“这个畜生!”孟言溪气得破口大骂。

他妹还生着病呢,他就猴急成这样了?一刻都等不了,连夜就把人给上……呸!那是他亲妹,他不能骂,不能因为周淮琛是禽兽就把他妹也给骂了。

但孟言溪是真气急了,他平时多么老神在在的一个资本家啊,这会儿跟个中二少年似的,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暴跳如雷地走来走去,边走边骂:“他周淮琛这是打量着老子不敢动他是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没他这么仗势欺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死他了!

孟逐溪越听越不对劲。

周淮琛怎么就畜生了?怎么就仗势欺人了?

反应过来孟言溪在气什么,她大恼:“哥,你想到哪儿去了!周淮琛才没有!”

孟言溪怔了一下,暴雨暂时转停:“真的?”

他将信将疑,吊着语气反问:“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让周淮琛喊我哥吗?”

亲兄妹一定要这么互相伤害吗?孟逐溪一拳揍进沙发里:“周淮琛不动我,光我想有什么用啊!”

孟言溪安静了两秒,又问:“那他为什么会给你钥匙和银行卡?”

孟逐溪:“……”

孟言溪可真没把自己当个男的啊。虽然他们是亲兄妹,但哥哥追问妹妹感情的事儿,真的合适吗?

孟逐溪破罐破摔说:“因为他亲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言溪不信:“只是亲你?”

“对,只是亲我。”孟逐溪想想也很挫败。

都那样了,还只是按着她亲,没干点儿别的。

男人自制力太强了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孟言溪此刻的心情可以说很震惊。

怎么会有男人只是亲了姑娘,就把自己家钥匙和银行卡给她呢?周淮琛这是还活在封建社会吗?碰了人姑娘一根手指头都得对人负责?

孟言溪沉默,许久,扼腕“啧”了一声:“周淮琛完了,真栽你手上了。”

孟言溪最终也没接到人,但也没闲着,晚上去三院停车场把孟时锦的车给开回了孟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毕竟是孟时锦的车,派人去开不合适,还是得他亲自去。

他们孟家的女人个个金贵,男人普遍不值钱。

这一天一夜的暴雨下得大,晚上雨停后孟时锦回了趟孟家看孟淮,孟时序也在,三人见孟言溪没把孟逐溪接回来,都有些不满,看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全是——这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

孟言溪:“……”

孟家的男人里又数他最不值钱。

这会儿电视里正播着江城救灾的新闻,那边大暴雨一直在下,暴雨引发洪水和泥石流,还有接踵而来的房屋倒塌,目前已有12人遇难,86人失踪,受灾人数120多万人,数据还在持续升高。

主播画面切换,只见镜头里,江城漫天大雨,整个城市陷入严重内涝,街道变成了湍急的河流,许多车辆被洪水冲走。居民楼也被洪水围困,浑浊昏黄的大水淹没了地面两层,水位线还在逐渐攀升,看起来不久三楼也要被淹了。

画面特写给到一队特警,他们身上穿着作战服,驾驶冲锋舟和皮划艇在洪水中穿梭,搜救被困群众。此时天已经黑了,被淹的居民楼里断水断电。特警们手持电筒,一束束光线打过,四处搜寻被困的居民。光线偶尔扫过他们的脸,年轻的警官们五官坚毅,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又很快被天上落下的大雨给冲刷。

孟淮泰山似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看了一会儿,等画面切回到专家研判,他问孟言溪:“周淮琛去江城了?”

“嗯。”孟言溪又接了一句,“给溪溪留了家里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

孟淮忽然转头看向孟言溪,与他一同看过去的还有孟时序和孟时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道目光刷刷的,都有着突如其来的惊讶。

孟言溪生怕这几人跟自己那么似的想歪,刚要不尴不尬地替孟逐溪解释两句,孟淮忽然笑了一声,说:“周家这小子是在跟咱们说,他能照顾好我们溪溪呢。”

孟时序盯着电视屏幕,淡道:“他照顾得了什么,人都不在,一天天在外面出生入死的。”

孟言溪一听这话乐了:“爸,您上次不还挺同意的吗?还说要送溪溪到他家去,给人当几天妹妹。您要不那么说,我还真不能把周淮琛家地址给她。”

孟时序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闻言转头,目光从镜片后看出,犀利又通彻:“周淮琛是个有担当的,谈恋爱是个好对象。但太有担当了,结婚不是良配。”

不知道是不是“担当”这个词离孟言溪有点儿远,孟时序这话绕来绕去的,孟言溪一下子没听明白,孟时锦倒是听明白了。

孟逐溪长大了,总要谈恋爱,孟时序觉得周淮琛人品沉稳贵重,是个很好的人选,所以就示意孟言溪撮合。结果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周淮琛太过有担当了,人格魅力太大,小姑娘扛不住,容易把自己陷进去。可周淮琛工作特殊,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老父亲又不大乐意了。

都是为人父母的,孟时锦倒也理解这种前后矛盾的心情。她转头问孟淮:“爸,您怎么看?”

孟淮就看着电视,笑眯眯说了一句:“我看,都行。”

孟时序问孟言溪:“溪溪几号答辩?”

孟言溪回忆了一下:“5月23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时序点了下头,又问:“答辩之前还有个毕业作品展?”

“对。”

孟时序转回头去,气定神闲道:“本来就是给的二次机会,交太晚了院系里也不好安排工作。你去跟辅导员说,溪溪五一之前交毕设作品,逾期就不用等她了。”

孟言溪:“?”

五一?还有三天就是五一了啊!

“爸,”孟言溪轻咳一声,委婉地问,“您跟溪溪做过亲子鉴定吗?”

当晚,孟逐溪正躺在周淮琛床上刷江城的救灾新闻,辅导员的消息忽然从上面弹出来。

孟逐溪扫了一眼内容,手一抖,手机当场“啪”一下砸到了她脸上。

救命,她要念大五了啦!

第29章

凭良心说,周队长男色太过诱人,又干柴烈火共处一室的,孟逐溪这两天已经把答辩这事儿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辅导员消息进来的上一秒,她满脑子想的还是等周淮琛抗险救灾任务完成,满身疲惫地推开家门,见她还在他家乖乖等着他,那颗硬汉钢铁般的心还不得被她狠狠rua一下?

那时候她就主动上前去亲他,他还不得失控地把她按进怀里,当场吃了她?

那早上他们没做完的事……嘿嘿。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孟逐溪就面红耳赤,一颗心跳得飞快。

结果一个晴天霹雳下来。

孟逐溪再没有心情垂涎周淮琛诱人的肉.体了,一整夜紧赶慢赶地做了好几个梦,一半是她的毕设,还有一半是她的大五生活。

倒是也见缝插针地梦见了一次周淮琛。

梦里的周淮琛跟她冒充哥哥给他打视频那次一样,刚刚锻炼完,裸着上身,小麦色的肌肤上挂着几颗性感的汗珠,肌肉硬邦邦的,线条却不夸张,平滑又紧绷,蓄满了无尽的力量。

孟逐溪情不自禁地去数男人的腹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八块腹肌,一块块平铺着,鹅卵石一样。

孟逐溪垂涎地问:“周队长,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腹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队长漠然拒绝:“不行,我的腹肌只给孟逐溪一个人摸。”

孟逐溪指着自己,雀跃地说:“我我我就是孟逐溪啊!”

男人垂着眸,一脸冷漠:“不,你不是孟逐溪,你是孟·大五毕业生·逐溪。”

神特么孟·大五毕业生·逐溪啊!

孟逐溪当场被吓醒,一个激灵坐起来。

卧室窗帘厚重,紧紧拉到了一起,透过粗硬的纺织纹路隐约能看到外面一点点天光。

天已经亮了,没听见雨声,只有早晨鸟叫的声音。

孟逐溪拽着胸前的被子,坐在床上平复呼吸。

一分钟后,她果断下床,洗漱收拾东西,再带上周淮琛送她的定情珍珠鸟。

回家!

抱歉周队长,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一辈子要强的女大学生绝对不能念大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淮琛昨天下午到的江城,向当地组织报了道,立刻就投入到抢险救灾中。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雨最大的时候,他们连续工作了18个小时。

天亮时另一个搜救队伍过来接替,周淮琛这才带着自己这边的人回到驻扎营地。

所有人没一个脸上是干净的,汗水雨水混杂着泥土,身上衣服也全湿透了,就跟刚从泥堆里爬出来似的。周淮琛让大家先去吃个早饭,吃完赶紧睡会儿。他自己却没去领早餐,而是逆着人流往另一个方向走。

许皓阳见着他,问了句:“周队,不去吃早餐吗?”

周淮琛:“你们先吃,我去拿个东西。”

临时营地设置有专门的物品保管区域,存放救援人员的手机和个人物品。

昨天灾情紧急刻不容缓,过来那一路,各种指令上传下达,到了以后又立刻争分夺秒地救人,一直也顾不上家里那姑娘。这会儿稍微歇下,周淮琛就有点儿想她。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她醒了没,是还在他家,还是回去了?其实她怎么着都可以,他就是想跟她说一声,他到了,挺好的。

这次灾情来得又急又险,时间有限,来不及搭建板房,驻扎营地全是在安全区域搭建的帐篷。周淮琛在管理人员那儿登记完,取回自己的手机,出来也没走远,就靠在帐篷边儿上,低头调出孟言溪的电话。

想想自己也挺混账的,小姑娘人都给他那么放荡地亲了,结果他还没人联系方式,只能先问人哥哥要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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