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厅。

“虞筝，下个月的同学会你去不去？”

姜嘉游和另一边同桌的人说了一声，干脆端了盘子过来，“当年你和赵叙被120拉走，大家都说是因为你俩历史考太差，一时想不开喝农药了......”

虞筝和当年变化太大了，虽然基本五官轮廓在，姜嘉游也是辨认了好久才敢过来。

“后来乔苡说你俩穿越了，那阵子她在班里逢人就说，说你和赵叙给她托梦，偷偷给她在秦始皇陵埋了几斤金子，提议老班那年秋游必须去秦始皇陵。”

“被挨了一顿，连带着另外几个说你们喝农药的同学，谣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些幼稚而古怪的话，放到现在，姜嘉游说出口，后知后觉有丝不好意思浮上来。

他想，自己也过于热切了。

“过期农药，埋完金子没多久，又穿回来了。”姜嘉游这股羞赧消化完，坐他对面的虞筝已经悠悠顺着话接了下去。

熟稔笑意绽开十分。

一句话给他带回那年被撺掇爬墙的难忘回忆。

还是国内好啊。

还得是老同学啊。

姜嘉游不住感叹：“你记得吗？有一次我上学迟到，碰到你和乔苡在那边爬墙，然后你俩还邀请我一起爬墙那次？”

“为了不让教导主任抓到扣班级分，”虞筝挑眉，“咱也是煞费苦心啊。”

姜嘉游：“......”

他就说虞筝没变吧。

当年三个人没被教导主任抓住，却被同样迟到不走寻常路的老班抓住时，她就是这么和老班说的。

“糟心的年级第一和碎嘴的年级第三，带着我乖巧的年级第三爬墙，惩罚你们，我新买的相机，照相时罚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站角落去！！”老班当年那句不知道是夸是骂、是爱是恨的话，姜嘉游现在还记得清楚。

一想起来就想发笑。

少时故土记忆逐渐清晰。

同样记忆的话匣子一打开，人的关系就容易拉近，分别时，虞筝已经打听到老同学刚从r国回来，还有一段在雇主家帮忙驯兽的经历。

“姐，你不派人把这个姜嘉游抓起来？”

目送老同学和那帮据说是马戏团同事的人离开，虞筝冷不丁听到庄润凡问她。

“？”

庄润凡擦了擦嘴，“刚刚电话里那个女人不是让你找姜嘉游吗？”

一顿，他补充道：“很响，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那是挺响的。

霍潇照喊姜嘉游三个字时，跟装了扩音喇叭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一股杀气腾腾的味。

听到就听到，虞筝随口道：“过巧生疑，等几天再说。”

人跑不了。

回公司路上，钟晚那边事情告一段落，打来电话：“虞颂扣住了。”

“环宇的账目的确有问题，根据你给的他挪用资金链的证据，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些可深入操作空间。”

“还有，修复他手机信息时，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告诉你一声。”

“怎么？”

钟晚语气有些复杂：“除了赵家那桩证据确凿的绑架案，虞颂在半个月前和一周前，分别找人绑架过你两次。”

虞筝：“？？？”

钟晚：“如你所见，绑架失败了。”

“你周围......或者说暗地里应该跟着一帮人，根据手机上面的聊天记录，那些绑架的还没来得及靠近你，就被人拦下了。”

虞筝沉默片刻，“我知道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