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把脸埋进鹅绒枕里无声尖叫,双腿在床上胡乱扑腾了两下。
她刚刚怎么了!!!
就在刚刚,如果不是季淮深走的太快,他就会听到自己答应了!
还好还好,他走了,没有听见。
“肯定是太热了,嗯,热的脑袋都发昏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喝点水就好了!”
于是,她将脑袋从枕头里拔出来,摸索着找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吸管水杯。
这是江醉月怕自己喝水撒的哪里都是,特意买的吸管水杯。
她抱着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水。
沁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好似浇灭了些许燥热。
“果然是因为太热了。”她自欺欺人地嘟囔着。
.........
温朵是被膀胱的胀意硬生生憋醒的。
“唔......”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试图忽略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尿意。
但身体的本能最终战胜了睡意,她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睡眼。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水了......”她小声嘀咕着,揉了揉眼睛。
睡前那杯水喝得太急,现在果然遭了报应。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透过眼睑,在视线里晕开一片模糊的橘色,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
这灯开不开都一样,反正她也看不清。
于是她将床头灯关上,坐在床边,双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摸索着寻找拖鞋。
找到拖鞋穿上后,她站起身,凭着记忆向卫生间的方向摸去。
走进卫生间,等解决完生理需求,她摸索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
“毛巾......毛巾在哪里......”
她闭着眼睛伸手在墙上摸索,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洗手台上的玻璃杯。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温朵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却绊到了放在地上的洗衣篮。
“啊!”
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慌乱中,她的手在空中胡乱抓挠,终于摸到了一个金属物体。
温朵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一拽。
可是,她拉的是门把手,因为用力一拧,门被打开,门板以惊人的速度朝她迎面撞来。
“咚!”
一声闷响在颅腔内回荡,温朵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眼前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
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呜......好痛......”
她蜷缩成一团,双手捂住额头,只感觉头痛欲裂。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温朵?”
季淮深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他在隔壁睡的好好的,突然听到隔壁“咚”的一声。
他本身睡眠很浅,况且还是从隔壁传来的。
不管那是什么声音,他都得过来看看。
于是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冲了过来。
透过月光,他看到床上空无一人,而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季淮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卫生间门口,一把推开门。
灯光下,温朵坐在地上,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双手捂着额头。
那指缝间出现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温朵受伤了!
季淮深立刻将温朵抱起,朝着客厅走去。
..........
“有些淤肿和破皮,上点药就好。”被叫来负责处理外伤的女医生道。
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的瞬间,温朵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是季淮深。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无声地安抚。
“忍一忍。”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很快就好了。”
温朵哽咽的嗯了一声。
“好了。”
医生收起东西,叮嘱道:
“这几天不要碰水,48小时内可以冰敷一下。另外......”
他转向季淮深,语气认真:
“季先生,我知道夫人现在视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夜里最好有人陪着,免得再发生意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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