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吴仅弦记得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後,他刚升上高二。
喧闹的蝉鸣淹没了整间教室,夺目的yAn光穿透叶缝,在他的英文课本上碎成无数光点。
他转着笔,偏过头去看坐在隔壁的白言,对方头戴着耳机,趴在桌面上,手指跟着音乐的节奏按出吉他的和弦,光线笼罩在他单薄的身上,化为淡淡的光晕。
白言是新来的转学生,来到班上才一个礼拜,周遭就已经谣言四起。
吴仅弦听见几个同学在不远处围成一圈,互相耳语着。
「那个转学生,名字叫白言吗?」
「对啊,听说是个优等Omega,因为在前一所学校被Alpha霸凌,差点被强制标记,所以才转学。」
「现在在网路上还能看到新闻报导喔。」
「真的吗?我要看!」
吴仅弦注意到白言皱起眉,轻轻叹了口气,即使戴着耳机,对方大概还是听见那些对话了,他穿着白衬衫的身躯甚至开始轻轻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正义感,站起身,加大了音量对远处的同学说:「你们这些人,当着别人的面说三道四不好吧?」
周遭的同学停下动作,先是诧异地看向吴仅弦,随後自知理亏地默默散去。
白言拿下耳机,看着为他挺身而出的吴仅弦,感激地低声说:「谢谢你。」
「不客气。」吴仅弦拿出课本,「下堂课是健康与护理,要去别的教室上课,你刚转来,应该不知道教室在哪里吧?」
「不知道。」白言轻轻摇头。
「我带你去。」吴仅弦自告奋勇。
闻言,腼腆温柔的笑容出现在白言脸上,他抓了抓自己柔软的发丝,眨着一双棕sE的眼眸,再次道谢。
吴仅弦不禁感叹白言长得真是好看,不愧是优等Omega,即使是男X,长相也JiNg致得彷佛娃娃一样。
健康与护理课的老师敲击着黑板,对同学们说道:「大约在青少年时期,你们会分化为三种X别族群,Alpha、Beta和Omega,Alpha和Omega会被彼此的费洛蒙x1引,如果一直感受不到费洛蒙,那你有可能是一位Beta。现在班上确定自己是Alpha的请举手。」
班上几位同学纷纷举起手。
老师见状点点头,又开口问道:「现在知道自己是Omega的请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的视线转向了坐在身旁的白言。他以为白言会立刻举手,没想到对方身T却彷佛不受控制开始猛烈颤抖,甚至还伸手摀住了嘴,不自然cH0U搐了几下,似乎要呕吐。
吴仅弦赶紧举手,大声说:「老师,白言的身T不舒服,我带他去一趟保健室。」
全班的目光顿时全落在白言身上,而白言整个人缩了起来,呼x1变得紊乱且急促。
老师再次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的注意力,「吴仅弦,你快带白言去休息,其他同学别看了,我们继续上课。」
吴仅弦迅速搀扶起白言,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缓缓走出教室。
在前往一楼保健室的途中,白言猛地在半路煞住脚步,对着吴仅弦摇着头,「到这里就好,我在楼梯口坐一下,透透气就行了。」
「你确定吗?你看起来很不舒服,真的不用去保健室吗?」吴仅弦依然十分担忧。
白言笑了笑,嘴唇有些发白,「我没事,只是老师提起了Alpha的事情,所以有点不舒服罢了。」
吴仅弦迟疑了下,随後还是松开手,让白言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白言此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汗水让他的制服变得些许透明。清风拂过肌肤,吹散一丝酷暑,他扯了扯衣领,轻声道:「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吴仅弦摆摆手,在白言身旁坐下,「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健康与护理课。老师好无聊,听到我都快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发出轻笑,将头靠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望着吴仅弦问:「你不问我吗?」
吴仅弦愣了下,「问什麽?」
「和我有关的转学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你不好奇吗?」
吴仅弦挣扎了几秒,最後还是决定坦承:「好奇,但是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是真的。我在前一所学校被一群Alpha拖进厕所,差点被qIaNbAo,还好路过的老师发现厕所里的费洛蒙不大对劲,把我带出来。」说起这些话时,白言的眼神变得冰冷,像是将情绪全数cH0U离。随後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从那之後我就很讨厌Alpha的费洛蒙,那会让我想起被侵略对感觉。」
吴仅弦看着白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麽,他擅长安慰人,绞尽脑汁後只能拍了拍白言的肩膀,「至少你不用怕我,我是个Beta。」
「我知道你是Beta,因为我没闻到你的费洛蒙。」白言眯起眼,静静凝视着吴仅弦,白皙的皮肤上凝结着因热气产生的细小汗水,「谢谢你,还好你是个Beta。」
微风吹来,吹散了白言的话语。
吴仅弦看着面前的白言,一方面庆幸着自己是Beta,才能和白言毫无顾忌地待在一起,另一方面却又感到有些可惜……如果他是个Alpha,也许就能知道白言的费洛蒙究竟是什麽味道了。
当天下午,白言踩着夕yAn的余晖,沿着人行道走回家。
每到放学时分校门口总是人cHa0汹涌,白言刻意避开人多的大马路,戴上耳机,转进一条小巷中,顺势跟着耳机中的旋律轻轻哼唱,指尖在空中缓缓压出吉他的和弦指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白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一台脚踏车忽然停在他的面前。只见吴仅弦坐在车上,冲着他问:「白言,你家也在这个方向啊?」
白言停下脚步,拿下耳机,诧异地看着趴在老旧脚踏车上的吴仅弦,「对。」
「刚好我家也往这边走。」吴仅弦拍了拍脚踏车的後座,「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可是……」白言带着几分迟疑。
「不要可是了,快上来。」吴仅弦甩了下书包,盯着白言的视线带着迫不及待。
白言只好缓缓点头,坐到後座上。上车时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想了想後悄悄环住了吴仅弦的腰。
吴仅弦双脚用力一蹬,脚踏车乘风而去。
白言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吴仅弦的肌肤。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汗水的气味,像yAn光残留的味道,那是没有任何费洛蒙的乾净气息,让他感到一阵心安。
一边骑着车,吴仅弦一边问:「你好像常常戴着耳机呢。」
「嗯,我喜欢音乐。」白言点点头。
身为一个优XOmega,白言的世界总是很吵,有称赞他基因良好的人,有羡慕他外貌的人,有劝告他要小心生存的人,也有嘲讽他不配当优XOmega的人。只有在聆听音乐时,这些声音才会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听什麽歌?」吴仅弦继续问。
「音乐b较多,最近也在尝试写歌。」
「自己写歌!好厉害啊!」吴仅弦发出惊呼。
白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没那麽好,最近的歌都还没写完……」
「等你写完了,一定要给我听!我等你!」
吴仅弦说完便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乾净,彷佛毫无杂质的清水,流进了白言的心中。
白言愣愣地看着吴仅弦的笑脸,那一刻他的世界久违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吴仅弦温暖的声音,他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他意识到自己很喜欢吴仅弦的笑容。
看着吴仅弦的背影,白言努力挤出话题,打破一瞬的沉默,「那你呢,平时有什麽兴趣吗?」
「我没你那麽厉害,没有特殊才艺。」吴仅弦愉快地分享着:「不过我最近听说有一款很不错的手机游戏,叫作武侠世界,我在考虑要不要下载来玩玩看……」
吴仅弦的话还没说完,白言就眼睛一亮,语气带上了兴奋,「我有玩,那个游戏很bAng!」
「真的吗?我回去就载游戏,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白言笑了起来。
一聊到游戏,多两个男孩子话就了起来,气氛也放松了不少。
两人一路上谈论着游戏的玩法、角sE技能,就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般。
片刻後,白言指着前方一栋高级大楼说道。「我家到了,前面放我下车就好,谢谢你。」
吴仅弦闻言煞住了车,讶异地抬起脑袋。面前的大楼显然要价不斐,他听说许多优XAlpha和优XOmega都会被选进豪门,为了产下优X後代而结婚,看来这个传言并非全然空x来风。
白言朝吴仅弦挥挥手,随後用磁扣打开公寓大门,笔直地穿越大理石制成的走道,步入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白言的心也越来越忐忑,当电梯再度打开的瞬间,他的心已经悬到了喉咙。
他拖着不安的步伐来到家门前,一开门就见到了坐在客厅中的母亲容花。
容花也是优X的Omega男X,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置x口,配上细长双眼和白皙的肌肤,出众的外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优秀的Omega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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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的白言甩开容花,m0着自己的肩,「同班同学而已。」
「同班同学?你确定?你要小心一点,别和奇怪的Alpha走得太近,难道你忘记上一所学校发生的事情了?」
「吴仅弦是Beta,没有费洛蒙,也闻不到我的味道。」白言立刻反驳。
容花露出不屑的表情,「就算是Beta也不能放松警惕!很多Beta看上优XOmega的容貌,也有可能做出什麽糟糕的事!」
「吴仅弦不是那样的人……」白言苍白地辩解着。
白言转来新的学校已经够孤独了,好不容易碰见愿意接纳他的吴仅弦,一点也不想轻易推开对方。然而,他其实也很害怕,害怕容花所说的话是对的。
思绪混乱的白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迅速跑回房间,重重将门摔上。
「我都是为了你好,白言!」容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尖锐的声音刺穿白言的内心。
白言靠在门上,抱着自己发颤的身子一点一点滑落,最後坐在地面上。他知道容花原本并不是这麽偏激的人,但在他出事後,容花就变得多疑敏感,生怕他又发生什麽事情。
不好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将白言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他被一群Alpha团团围住,拖进厕所。Alpha的力量b他大得多,他的挣扎在Alpha眼中看来简直像是玩笑。
他记得很清楚,那群Alpha是怎麽扯下他的K子,对着他发出阵阵嘲笑。
「果然Omega的下面很小啊!」
「喂,你是处男吧?看你这麽害怕的样子,是不是还没有被Alpha上过?」
「你身上的费洛蒙味道好怪,真的是优XOmega吗?」
白言清楚记得绝望是如何将他灭顶,Alpha的费洛蒙压制着他的感官,让他动弹不得……从那之後,Alpha费洛蒙的气味就让他反胃。
「为什麽……我是Omega……」白言咬着牙,从牙缝中缓缓挤出字句:「如果我不是Omega就好了……」
他又想起了吴仅弦,对方身上的味道如此乾净,只有汗水Sh透的气息,就像是夏日yAn光风乾在身上的味道──他很喜欢。
白言缓缓抬起脑袋,看向手机,想起自己和吴仅弦约了游戏上见。
发生那件事後,他不敢再去学校,最後甚至休学後待在家,便花了许多时间在这款游戏上。他在游戏中是个极强的Alpha剑士,看上去高大威武,和他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是他暂时逃避现实的方法,也是他喜欢游戏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扶着桌子,轻手轻脚站了起来,然後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打开手机游戏,输入了吴仅弦事先告诉他的游戏角sE名称──吴仅弦正好在线上。
然而看见吴仅弦角sE的瞬间,白言就愣住了,对方的角sE是一名Omega的治疗法师。
白言明白,这是个弱r0U强食的世界,会被欺负的人,到哪里都容易被欺负。
在某个太yAn西斜的午後,窗外蝉鸣依旧吵闹,交叠的声音淹没了整间教室,坐在白言隔壁的班上大姐头突然踢了踢他的座位,他吓得缩起身子,慢慢转头看过去。
大姐头撑着脑袋,看着白言发笑,歪斜的嘴看上去丑陋无b。她这次甚至懒得遮掩,直接眯起眼质问:「喂,听说你差点被qIaNbAo啊?是不是因为你故意去g引Alpha?」
以大姐头为中心的几个同学发出嘈杂刺耳的笑声,白言则是愣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因此只能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对方。
「g麽?」大姐头撇了撇嘴,笑得更加猖狂,「你白痴吗,露出那什麽表情?」
压力让白言焦虑得浑身发抖,糟糕的回忆逐渐吞噬他的脑袋,他摀着耳朵,喃喃念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的错……」
起哄的讪笑在他的背後响起,他听不清,只觉得很刺耳。时间彷佛倒转回他刚休学的那段时间,他厌恶着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一切。
被欺负的回忆伴随着费洛蒙的气味飘入白言的鼻腔内,让他一阵反胃,猛烈地咳起来,蹲在地上乾呕,眼眶渗出泪水……他好恨自己是个Omega。
「你们在g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清亮的嗓音从白言头上传来,白言再度吓得浑身一缩,下意识抬起头。
只见吴仅弦挡在他的面前,对着大姐头说:「不要欺负他,否则我等等就告诉老师。」
大姐头撇了撇嘴,「Ai打小报告。」
不过她也没再继续SaO扰白言,很快就将注意力转放在别的地方,和她的朋友们聊起了最新的明星八卦。
吴仅弦远则是在白言的面前蹲了下来,语气温和,「还好吗?」
吴仅弦身上没有费洛蒙的气味,上只有洗衣JiNg乾净的香气,像是柔和的月光轻抚着他,这让白言稍稍冷静了下来。
吴仅弦m0了m0白言被冷汗浸Sh的发丝,低声问:「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白言摇摇头,艰难地开口:「不要,现在回家就只有我一个人。」孤独恐怕会让他更难受。
吴仅弦有些烦恼,思索了一下,便果断地说:「那我陪你回去吧。」
「陪我……」白言想说些什麽,但是脑袋很乱,话语卡在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的路上我们还可以顺便吃个饭,玩一下游戏。」
「什麽?」白言猛地呛了一下,诧异地抬起脸,「这不就是翘课吗?」
「翘课?别说得那麽难听。」吴仅弦做了一个鬼脸,露出调皮的表情,「我就是刚好陪同学回家罢了。」
接着吴仅弦背起书包,拉起白言的手,把他带出教室。
白言并没有拒绝他。
「餐点到了!」吴仅弦捧着一个餐盘,放在白言面前,「左边是我的,另一边是你的套餐!」
「这样真的可以吗?」白言把膝盖环抱在x前,不安地说:「我们会不会错过重要的课堂内容?」
「但是现在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吴仅弦把麦当劳纸袋撕开,将食物一字排开,然後欢呼着:「别想那麽多,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们边吃饭边打游戏吧!昨天你教我玩的新游戏,我还想再练练。」
白言看上去还有些迟疑,但吴仅弦已经拿起手机,自顾自地打开手机游戏。
看着面前的炸J,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白言忽然有些恍惚,这些都是不好的事情,翘课、吃炸物、违反校规、打游戏……每一项都可以让容花骂上三天三夜。但他却感觉很自由,有种偷嚐禁果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咬着薯条,感受炸物的香气在口中爆发。
「好好吃。」白言自言自语,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炸物了。
「当然好吃,麦当劳是能难吃到哪里去?」吴仅弦翻了个白眼,再度催促,「快点,上线了。」
在吴仅弦的的催促之下,白言终於打开游戏,开始讲解:「我昨天看了攻略,这个王血量降到百分之七十的时候会狂暴一次,然後百分之三十的时候会出扇形攻击,这些技能要躲好。」
「没问题!」吴仅弦喝了一口可乐,兴致B0B0地加入白言的队伍,「我们开始玩吧。」
微风拂过面颊,驱散了一丝夏日的酷热,白言看着手机萤幕,顿了顿之後犹豫地问:「吴仅弦,为什麽你会想要玩Omega的治癒法师呢?选Alpha的剑士或是Beta的弓箭手,都更帅不是吗?」
「因为我想帮你打辅助,游戏就是要一起玩才开心。」吴仅弦笑了下,又塞了一根薯条进去白言口中,顺便r0u了r0u对方的发丝,「而且是Omega又有什麽关系?如果整个游戏都是Alpha,该有多无聊啊?」
白言眨了眨眼,微风再度吹过,他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小苍兰费洛蒙气息。他过去很讨厌这个气味,现在好像没那麽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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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刚刚联络过我了,你今天不是提早回家休息了吗!为什麽现在才到家?」容花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抱歉。」白言吞了吞口水,没有正面回答容花的提问,只是心虚地再次强调,「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
听见白言这麽说,容花有些紧张,深x1了几口气後缓缓开口:「你在学校碰到什麽事情了?」
白言想到了那些嘲笑他的同学,之後又想到吴仅弦告诉他,身为一个Omega没有错。於是他最後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已经没事了,我明天可以去上学。」
容花有些疑惑,「你确定?」
白言沉默了一下,m0着口袋里玩到没电的手机,低声地说:「真的没事了,我已经交到了朋友,他让我觉得当Omega也不是那麽糟糕的一件事。」
容花愣住了,静静看着白言,过了几分钟後才开口:「那个朋友……是不是对你很好?」
白言点了点头,「是。」
「你有想过,为什麽他要对你这麽好吗?」
白言面有难sE,想了许久後才回答:「因为他是我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是朋友就要这样对待你?」
「因为他人很好?」
「他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容花摇摇头,「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白言,也许他是真的对你好,有许他别有居心,我们永远不能轻易卸下心防,别忘了你在上一所学校发生的事情,那些伤你最深的人,一开始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白言愣住了,想着今天和吴仅弦共度的时光,他们一起打游戏,一起吃垃圾食物,聊着日常的琐事,时间过得飞快。
他忽然有点害怕那份快乐是假的。
吴仅弦感觉到了,白言在和自己拉开距离,尽管只有一点点,却很明显。
白言不再每次下课都跑来找他聊天,不再主动问他的游戏进度,甚至还会故意不看他。
吴仅弦拿着手机,在中午吃饭时间坐到了白言的对面,努力打开话题,「白言,你看昨天游戏的新剧情了吗?」
「嗯,看了。」白言打开便当盒,始终低垂着脑袋,显然在避开吴仅弦的视线。
吴仅弦叹了口气,直接放下手机,摊手问道:「我就直接问了。我做了什麽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吗?你是不是想要避开我?」
「没有。」白言的语气带着几分心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说没有,自从上次翘课之後,你就一直不太理我,是觉得我太烦人吗?」
「不是!」白言赶紧否认,像是怕伤到吴仅弦的心。
「不然是怎样?」吴仅弦十分无奈,「有什麽不满,你就跟我直说吧。」
白言露出犹豫的神情,低头看着自己的便当菜,「我只是在想……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
吴仅弦先是愣了下,随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能对你好吗?难道要我欺负你?」
「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白言连连摆手。
吴仅弦望着面有难sE的白言,过了数秒後似乎意识到什麽,发出惊呼:「你觉得我别有居心,所以才对你好?」
「我没那麽说!」白言紧张了起来。
「但你是这麽想的,对吗?」吴仅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出悲鸣,「我在你心中这麽不能信任吗?我是要怎麽对你别有居心,难道我要把你抓去卖了吗?」
「没有……」
「还是你觉得我对你的身T有兴趣?拜托,我又不会喜欢上你!我是Beta,我根本闻不到你的费洛蒙!」吴仅弦顿了顿,「更何况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娇小可Ai的BetanVX,绝对不会喜欢你,你可放一百颗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白言垂下脑袋,痛苦地瞪着便当盒,早已满脸通红。
真的是太丢脸了。他就不该轻信容花的话,这世界上还是有值得他信任的朋友!
下午T育课时,吴仅弦坐在C场的一角,远远看着起跳投篮的白言。或许是因为身材瘦弱的关系,白言很不擅长T育,一连投了几次球都没有进,最後还绊到脚,整个人摔在地上面。
那不是很严重的一摔,吴仅弦的心头却揪了一下,立刻跑过去,担忧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言,「你受伤了吗?」
夏季的微风吹过,吹起黏在白言额头上的发丝,下一秒,白言笑了笑,拍拍膝盖,「我没事。」
看着白言的笑容,吴仅弦耳根莫名有些发烫。
他想这应该只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是夏季酷暑的错。
白言低头看了一下吴仅弦,手指着对方的鞋带,「你的鞋带松掉了。」
吴仅弦顺着看过去,「还真的松了,我绑一下。」
「我帮你绑吧。」白言抢在吴仅弦动作前兴致B0B0蹲下,「我昨天在网路上学到了一个厉害的绑法,以後鞋带就不会掉。」
吴仅弦感觉自己好像当机了,明明这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就是这种微小的交集与互动,让他感觉白言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微风再度吹过,在微暖的空气中,吴仅弦不禁猜测着白言费洛蒙的气味。他想,白言的费洛蒙应该是美好的、清新的,充满一切温柔的气味。
这瞬间吴仅弦居然有些忌妒,忌妒那些能闻到白言费洛蒙的Alpha。
看着重新抱起篮球的白言,吴仅弦忽然冲口而出:「白言,我们明天要和隔壁班举办篮球b赛,我也会上场,你要不要来看?」
白言先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露出如yAn光般灿烂的笑容,「好啊!」
隔日,吴仅弦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麽,班级之间的篮球b赛照理来说稀松平常,并非重要的赛事,但一看见站在场外的白言,睁着一双明亮的双眼,努力替他加油的模样,他就指尖冒汗──他希望白言觉得自己很帅。
吴仅弦深x1一口气,将目光停留在篮球上,开始在球场中迅速移动,抢球过人。
双方势均力敌,分数一直贴得很近,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观赏球赛。
就在b赛结束前的几分钟,吴仅弦好不容易抢到球,然後用力跳了起来,奋力一抛,随着美丽的抛物线,篮球进入篮框中,裁判却吹了哨。
「四号撞人犯规!」裁判指着吴仅弦,发出判决。
吴仅弦愣住了,一回头才发现有个娇小的男生站在身旁,显然是故意过来撞他,只为了让裁判判犯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其中一方的队员抗议着裁判的决定,另一方的队员则是欢呼着胜利。
吴仅弦却没有站在任何一方,只是看着白言奔过来,紧紧抱住他。
「吴仅弦,你很bAng!」白言这麽说着,彷佛在安慰着他。
这一刻输赢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吴仅弦也抱住白言,认真问:「刚刚的我帅吗?」
「很帅!」白言回答得很率真,不带一丝犹豫。
於是吴仅弦也笑了起来,把白言原地抱起,转了两圈。
即使裁判最後坚持判决,导致吴仅弦的队伍败北,吴仅弦也没有想像中难过。
点点星光下,吴仅弦看着白言发亮的双眼,甚至有些自豪,好像只要白言开心,让他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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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不断想起这阵子与吴仅弦相处的点点滴滴,脑袋中忽然塞满了跳跃的音符。他轻轻哼唱了几句,准备前往公车站搭车回家。
走到半路,他就看见吴仅弦骑着车,忽然从後方追了上来。
吴仅弦停在他面前,露出笑容,对此情境已经无b熟悉:「上车吧,你的Uber到了。」
吴仅弦的笑很温暖但不炽烈,让白言心安。他有些紧张地搓着手,「你今天也要载我吗?」
「反正在同个方向。」吴仅弦顿了顿,指了下後座,「走路太慢了,上车吧。」
白言有些慌,踌躇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眼公车站的方向。他知道自己不该上车,容花一定会反对,但内心又有道声音叫他上车,说他想要和吴仅弦待在一起。
最後,白言咬咬牙,慢慢爬上了吴仅弦的後座。
吴仅弦双脚用力一蹬,脚踏车在夕yAn下缓缓往前驶动。穿过马路时,吴仅弦压了几下脚踏车上的铃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B和降B之间。」白言小声地说。
吴仅弦十分惊讶,「你听得出来啊?你是不是有那个……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绝对音感。」
「对啦,就是绝对音感!」
「有。」白言点了点头。
「真好。」吴仅弦笑了起来,「你是天才啊!」
吴仅弦的笑声很好听,在他耳里,甚至b一首歌还悦耳。他深x1了一口气,脑海中再度浮现无数美丽的音符。
吴仅弦认为自己不会喜欢白言。优XOmega,往後肯定会找上一个优XAlpha,组成一个家庭,他是这麽想的,却总是不知不觉和白言走得很近,他们一起上下学,放学後还会一起在附近吃晚餐。
期末将近,吴仅弦坐在白言的对面,一只手抓着摩斯汉堡的J块,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历史课本,头疼地说:「我外国史真的很弱,每次考到这里我的分就掉超多,再这样下去我会考不上理想的学校。」
白言手中抓着一份琴谱,淡淡应了句:「嗯。」
过了几秒,吴仅弦又说:「白言,你想报考什麽科系?」
「音乐。」白言顿了顿,「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所学校?」
「台北艺术学院。」
「那我也报考台北的学校好了。」
白言愣了下,随後呆呆地问:「为什麽?」
「因为你在台北啊,这样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就能保护你,再说……」吴仅弦放下书,声音如蚊子般细小,「再说这样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距离太远的话我会想念你啊……」
白言停下读谱的动作,诧异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吴仅弦,脑中的音乐瞬间停下了……
见白言一点反应也没有,吴仅弦难得急了,拿起历史课本,挡住整个脑袋,加大音量试图壮胆,「没事,我开玩笑的,只是我刚好也想要考台北的学校啦!」
白言歪着脑袋,看着吴仅弦从课本後方露出的一对红透的双耳,以及拿着课本颤抖的双手,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他也觉得自己想和吴仅弦一直待在一起。
「那个老师真的很夸张,明明是自己弄错答案,居然对着全班同学生气!」吴仅弦站在福利社前面,嘴里咬着红茶的x1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白言伫立在吴仅弦的身边,却没认真听对方说话,他脑中充斥着上次容花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很有实力,但是他吉他b赛时的自选曲需要修改一下。虽然他现在选的曲子很经典,不过如果能选难度更高的曲子,在技术分上会更有优势。」
然而白言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因为原定的这首温柔的曲子让他想起了吴仅弦。
从吴仅弦第一次帮助自己时,他就觉得对方像是温柔的月光一样,柔和地照耀着他,而他不想离开这种温柔。
抱着这种心情,白言转向吴仅弦,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好像突然大了起来──怦、怦、怦……一分钟六十下,就像是曲子的节拍速度。
他忽然意识到,吴仅弦就是他灰暗人生中的光。
白言眨了眨眼,突然开口问:「吴仅弦,我下周要参加b赛,你要来吗?」
吴仅弦的身子紧绷了一下,眼神飘向别的地方,语调都变了,「你在邀请我吗?」
「对。」白言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一分钟跳了一百二十下,成为了快板的节奏。
白言甚至不知道为什麽要邀请吴仅弦,对方显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他只是有种感觉,如果吴仅弦在台下看着,他会表现得更好。
闻言,吴仅弦明显愣了下,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大声回答:「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决定和容花谎报b赛时间,然後偷偷出门b赛,这样吴仅弦就不会和容花碰面,也就不会被容花刁难了。
想着这些事情时,白言忽然有些罪恶感,但他不打算反悔,这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小小叛逆。
到了b赛当天,举办b赛的音乐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四周点着鹅hsE的灯光,舞台的周遭和地面上都覆盖上红sE的绒布,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在舞台的正上方悬挂着一片布条,上面印着「青少年吉他组凤鸣杯第六十三届决赛」。
吴仅弦匆匆跑进会场,气喘吁吁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他今天不小心睡过头,差点就错过了白言的吉他b赛,好险最後一刻赶上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和白言交代。
此时室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只见舞台上的红sE绒布缓缓拉开,走出一名身穿黑sE小礼服的翩翩少nV。
少nV向观众们深深鞠躬,随後走到舞台正中央的椅子坐下,双手优雅地摆放在吉他上,流畅的音乐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吴仅弦震惊得睁大了双眸,无法理解她怎麽能弹那麽快,同时却又看起来如此从容自在……他不禁双手合十,放在额头间祈祷着、帮白言加油。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场上的考生已经少去大半,有些考生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有些显然懊悔不已,几家欢乐几家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吴仅弦观察着四周时,广播的声音再度响起:「十七号白言,请上台。」
随後白言穿着米白sE西装缓缓走上舞台,看上去十分紧张,就算距离很远,也能感觉到他的指间正在发颤。
吴仅弦的表情立刻变了,聚JiNg会神地看着白言。
白言走向钢琴,慢慢坐在位子上,深x1一口气,紧接着开始流畅地舞动手指,他的吉他音sE饱满圆润,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一首名为月光的曲子逐渐成形。
吴仅弦不禁秉住了呼x1,好像被x1进了乐曲中。
当白言弹出最後一个音符时,坐在观众席上的吴仅弦忍不住起身鼓掌。他必须去後台看一下白言,恭喜对方表现得如此出彩。
白言一下舞台腿就软了,他靠着後台的墙壁缓缓滑下,最後坐在地面上。刚刚太过聚JiNg会神弹奏,他都忘了自己有多紧张,现在才感受到一阵过度紧张引发的呕吐恶心感,手指不断颤抖。
他甚至忘记注意吴仅弦有没有来听……吴仅弦……有来吗?他应该弹得不错,对吗?
白言将脸埋在双手中,止不住地发抖。
後台的人群来来去去,一双高档皮鞋却停留在白言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缓缓抬起头,看见一名梳着油头的高大少年,语气略带不屑地问:「你就是白言吗?映辉高中三年五班的白言?」
「是。」白言下意识瑟缩。
「哦,你就是隔壁班那个差点被qIaNbAo的Omega啊。」对方讪笑起来,「还能来参加b赛,看来你很有JiNg神嘛,需要再被qIaNbAo一次吗?」
显然糟糕的消息总是流传得特别广。白言瞬间感到指尖发冷、呼x1困难,恐惧得瞳孔收缩,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g麽?」面前的少年皱起眉,露出嫌恶的表情,「怎样,你那是什麽表情?不服气啊?」
此时吴仅弦刚好跑到後台。倒映在他眼底的是缩在地上的白言,以及对白言极尽羞辱的少年。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少年,对方瞬间扑倒在地上,疼痛让少年发出悲鸣。
白言看见面前的景象,惊恐地说:「别这样……吴仅弦,别这样,不要……」
然而吴仅弦彷佛没听见,高高举起拳头,想要往对方身上砸去。
白言站了起来,冲向吴仅弦,用力抓住了吴仅弦的拳头,吴仅弦不得不停手。
尽管白言还在发颤,他仍努力深x1一口气,对少年说:「没错,我差点被qIaNbAo过,但不是我的错,也不关你的事,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踉踉跄跄地起身,嘴中含糊地吐出「疯子」、「神经病」等苍白的谩骂,一瘸一拐地逃离现场。
白言拍了拍自己的米白sE衬衫,走近吴仅弦身旁,缓缓伸手拥抱对方。
「没事的。」白言轻声地安慰着吴仅弦,「谢谢你保护我,从今以後,我也会努力学会保护自己。」
他说的话让吴仅弦睁大了眼。
白言知道自己变了,因为吴仅弦让他学会勇敢,以往不敢说的那些话,他已经能够说出口了。
吴仅弦松开紧握的拳头,轻声笑了起来,「白言,别听他们的话,你不是疯子,也不是神经病,能弹出那麽美妙的曲子,你是天才啊。」
说出这些话时,吴仅弦同时露出了如月光般柔和的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後白言并没有在音乐b赛上得名。
吴仅弦觉得很不服气,毕竟在他的心中,白言是弹得最好的参赛者。
然而白言对此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着没关系,毕竟他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了。
虽然後来因为说谎被容花骂了一顿,但白言还是很庆幸自己邀请吴仅弦去看b赛,他感觉自己变得更坚强,过去那些欺负他的同学也总算不再找麻烦。
白言也因此过着平静的校园生活,夏季也逐渐进入尾声,一年一度园游会就快到了。
班上热烈讨论着要摆什麽样的摊贩,最後全班投票,决定要贩卖曲奇饼乾。班长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准备材料,而老师也允许他们使用家政教室的烤箱,制作园游会的饼乾。
在正式活动前,众人决定在家政教室先试做,白言坐在吴仅弦的隔壁,看着饼乾被送进烤箱中,面粉和糖的香气充满整间教室。
好甜的味道,吴仅弦忍不住皱起鼻子。他其实不怎麽Ai吃甜的,但班上的Omega们似乎对甜食情有独锺。
白言也很兴奋,红着脸笑着对吴仅弦说:「我好期待饼乾烤好的样子,一定很好吃。」
「对啊,一定很好吃。」不喜欢甜食的吴仅弦,下意识赞同白言的话。
随後烤箱传来了「叮」的一声,班上的同学欢呼着跑向烤箱,争先恐後地把曲奇饼乾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饼乾还没冷却完成,白言就兴冲冲拿了两块,跑到吴仅弦的面前,像是炫耀似的说:「烤得很漂亮,你吃吃看吧!」然後就自然地把饼乾递到吴仅弦的面前。
吴仅弦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缓缓张开了嘴。甜味在他的口中四散,饼乾还带着温度,柔软的口感让他有些恍惚。
「怎麽样?」白言询问着,笑眯了眼。
吴仅弦咬着口中的饼乾,含糊地说:「好甜。」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的究竟是饼乾,还是白言的笑容,那甜美到像是梦境一样的味道,是他对白言的感觉。
园游会举办在一个夏季末的假日。有气无力的蝉鸣填满了整个校园,同学们一早就在搭建的临时帐棚旁忙进忙出,班长甚至帮每个人设定了销售目标──至少卖掉一包饼乾。
白言闻言立刻就慌了。他原本就是个不善言词的人,要他带着饼乾出去兜售,简直难如登天。
吴仅弦发觉白言的恐惧,立刻m0着他的头安慰道:「别紧张,我跟你一起去吧。」
於是他们一人带着一包饼乾,沿着街道试图拦住过客。
吴仅弦碰巧遇见补习班的同学,因此顺利卖掉的饼乾。
白言却频频碰壁,这让他很是挫折。白言求助似的望着吴仅弦,「怎麽办?我的饼乾恐怕卖不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的。」吴仅弦安慰他:「再努力一下吧。」
正当吴仅弦这麽说的时候,一个绑着马尾的Alpha学姐忽然走向他们,指着白言,「你在卖饼乾吗?」
「对。」白言的语气渗出了一丝紧张。
学姐笑了笑,掏出钱包,「我要买你的饼乾。」
「真的吗?」白言的眼睛一亮。
「真的,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要给我联络方式。」学姐朝白言眨了眨眼,俏皮地说:「我觉得你很可Ai。」
「这个……」白言有些犹豫。他很想把饼乾尽快卖掉,但闻到学姐身上的费洛蒙气味,让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这一切吴仅弦都看在眼里。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态,他站到了白言的面前,对学姐说:「抱歉,最後一包饼乾已经有人预订了。」
「是吗?」学姐cHa着腰,摆了摆手,「真可惜。」
学姐失望地转身离去,白言则是望着吴仅弦,语气有些焦虑,「你在说什麽啊?根本没有人预定我的饼乾啊!」
「有啊。」吴仅弦自然地掏出钱包,「我预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毕,吴仅弦将钱递给白言,直接抢走了对方手中的饼乾。他也不晓得自己哪根筋接错了,但他就是不希望白言给其他Alpha机会,白言的饼乾是属於他的。
吴仅弦拆开包装,拿出其中一片曲奇饼乾,这次换他把饼乾塞进呆滞的白言嘴里,然後笑着问了句:「好吃吗?」
白言看着吴仅弦贴近自己的身躯,耳根发烫,「好甜。」
卖完饼乾後,吴仅弦和白言参加了班级之间的水球b赛。
两个班级的同学像是发疯一样,把汽球装满水,互相丢掷,弄得一身狼狈。
到最後甚至不能算是班级间的竞赛了,已经变成了一场激烈的闹剧,就连同班同学都在互相攻击,尖叫伴随着笑声充满整个走廊,那是青春特有的风景。
白言抓起一颗水球,直接往吴仅弦的脸上砸。
被砸中的吴仅弦吃痛地喊了一声,随後也抓起水球,追在白言後面喊着:「不准跑!」
「不要!」白言笑着从楼梯逃走。
他们沿着楼梯一圈圈往下,有些班级在窗边挂起的装饰彩带飞扬着,随风吹起的模样缤纷灿烂。
白言跑到一楼的楼梯口时已经没力了,而後被吴仅弦从後面一把抓住,气喘吁吁地说:「我投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抬起手,一开始还想要砸下水球,但看见白言的模样後,便默默将手放下。
白言的学校白衬衫已被浸Sh,半透明的布料下微微透着r0UsE,白皙的面容因为刚刚的追逐而通红,额角上也黏着汗水。
吴仅弦莫名有些呼x1加速,在他的心底似乎有颗不知名的种子在悄悄发芽。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白言这副模样,不想把白言让给其他人。
吴仅弦努力甩掉这样的想法,他不会喜欢上白言的,否则之前说的保证不就不攻自破,自己也会成为对他别有居心的人……
最後,他用指尖捏破了手中的水球。
白言惊讶得睁大了眼,指着自己问,「你不砸我吗?」
「算了,你都Sh成这样了。」吴仅弦撇了撇嘴,「到时候吹风又要着凉感冒,我们还是回去弄乾衣服吧,教室里面好像有吹风机。」
白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吴仅弦则是看向自己的手,他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把水球扔向白言。
白言好像感冒了,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水球战让他一身Sh,後来又吹到冷气,才会着凉生病。感冒药的副作用让白言昏昏沉沉的,他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时不时就会咳上两下。
到了中午午餐时间,白言食yu全无,便没有吃饭的打算。
吴仅弦见状忍不住用课本敲了一下白言的脑袋。担忧地说:「多少吃一些吧,吃了才有T力康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吴仅弦打开手中的塑胶袋,把里面的食物放到白言面前。
「这是什麽?」白言有些恍惚。
「皮蛋瘦r0U粥。」吴仅弦坐到白言身旁,帮他把粥的盖子打开,「你不是没胃口吗?所以我帮你点了清淡好入口的食物。」
白言诧异地看着吴仅弦,说话都有些结巴,「你怎麽有粥?学校没有供应这个吧?」
「确实没有,我帮你叫了外送。」
「校规不是禁止外送吗?」白言忍不住坐直了腰。
「对啊。」吴仅弦用手指抵住嘴唇,轻笑着说:「这是我偷偷帮你叫的,别跟老师说,是秘密喔。」
随後吴仅弦挖起一口粥,放到嘴边吹凉,还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才送到白言嘴边。
白言自然地张开嘴,吞下吴仅弦送来的食物。
说来也怪,他明明并不饿,却还是接受了吴仅弦的好意。或许他已经习惯依赖吴仅弦了……这应该不是件好事,容花总教导他要对人保持警备,但吴仅弦对他这麽好,该怎麽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吞下了粥,呆呆地看着吴仅弦,好像只要有对方在,他就很安心。
「温度还可以吗?」吴仅弦又吹了两口手中的粥,关心地问:「会不会太烫?」
「不会。」白言忽然间呼x1加速,用手接过吴仅弦的粥,语气有些慌张,「我自己吃就好了,谢谢你帮我叫外送,我给你钱吧。」
「不用给钱。你是病患,好好养病就对了。」吴仅弦强y地拒绝,之後脱下外套,没好气地丢在白言的脑袋上,「给你披着吧,不要等一下又着凉了。」
「好。」白言望着吴仅弦,愣愣地点了下脑袋。
吴仅弦对他是真的很好。他想起容花曾经说过,吴仅弦也许是对自己别有所图,但他不在乎了,至少现在他很谢谢吴仅弦,谢谢对方每一次的温柔。
白言眨了眨眼,脑中忽然浮现出温暖的、带着yAn光般温度的音符,带着夏日的气息,拼凑出美妙的旋律──那是一首宛如吴仅弦的音乐。
白言的手指轻颤了两下。
他觉得现在自己能写得出来了,他想写一首有关吴仅弦的曲子,一首温暖美丽,带着青春气息的曲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言的感冒隔了几天後好了许多,反倒是吴仅弦生病了,他甚至因为发烧必须请假在家休息。
吴仅弦说他平时很少生病,因此白言只能合理怀疑,对方是被自己传染了,毕竟他们常常待在一起。
白言叹了口气,随後趴在桌面上,看着吴仅弦空荡荡的座位……好无聊,没有吴仅弦的日子,真的好无聊。
窗外的蝉鸣仍在喧嚣,不知道该做什麽的白言拿出手机,点开游戏。
看见手机游戏更新的画面,白言才惊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游戏了。他在现实世界中忙了起来,忙着顾学业、参加校外教学、和吴仅弦一起度过充实的校园时光。
他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可以走出去了,放下这个曾经让他逃避现实的游戏。
白言看着闪烁的游戏画面,萤幕角落显示着上线的朋友,吴仅弦并没有上线。
尽管理所当然,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吴仅弦在的游戏,似乎都不好玩了。
白言用额头底在冰凉的桌面上,再次重重叹了口气……吴仅弦,快回来上学吧。
他已经太过想念吴仅弦了。
回到家後,白言再度打开手机游戏,这次吴仅弦奇蹟似的正在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激动得立刻送出信息:「你感冒好一点了吗?」
几秒後,吴仅弦的回覆跳了出来:「好很多了,谢谢你,明天我就会回去上学了。」
白言松了口气,开始慢慢分享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但和吴仅弦说起来就是特别有趣。
此时,音符再次出现在白言的脑海中,轻快的、自由的音符,像是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故事,这也是属於吴仅弦的曲子。
两人最後不仅一起打游戏,还聊天聊到了深夜。
白言知道自己变了,现在x1引他的并不是游戏本身,而是和吴仅弦一起玩游戏度过的时光。
当凌晨降临时,吴仅弦和白言道了句晚安,随後下线,同时白言的脑中同时再度出现了音符。
思考片靠後,白言决定要把这首歌写下来,送给吴仅弦。他慌乱地找出纸笔,画起五线谱,然後填上音符。
心脏跳得飞快,嘴上哼唱着歌曲,白言心中暖暖的。他非常期待乐曲完成的那天。
园游会後,另一件令学生们期待的事便是校外教学了。
当老师在班会宣布园游会的地点与注意事项时,全班都开始躁动起来,吴仅弦则是立刻走到了白言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和我同组吧!我们刚好两个人可以凑一间双人房!」吴仅弦兴致B0B0地提议,「你也没有其他组别,对吗?」
「没有。」
「那就和我同组吧!」吴仅弦高举着报名表,欢呼着:「帮我在这边签名!」
白言的心脏跳得飞快,彷佛快窒息般。好像只要待在吴仅弦身边,他就总是很开心,他暗自希望对方也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校外教学的当天,白言背着後背包,走上游览车。
吴仅弦已经坐在车上,一见到白言就热情挥手,生怕白言没有注意到。
白言见状立刻奔到吴仅弦身旁坐下,才刚坐好,吴仅弦就从背包里面拿出零食,兴奋地介绍:「你想吃什麽吗?洋芋片?小泡芙?还是巧克力?」
看见那麽多零食,白言的两眼发直,容花从没允许他吃这麽多垃圾食物,「我想吃洋芋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问题!」吴仅弦拉开包装,朝白言递出零食,「快吃吧,这个口味我超喜欢。」
随後游览车发动引擎,开始往目的地驶去。
摇晃的车子让白言昏昏yu睡,他先是迷迷糊糊地点了几下脑袋,之後就把头靠上吴仅弦的肩膀,不知不觉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看着熟睡的白言,露出浅浅的微笑,觉得白言一定是因为昨天太兴奋了,晚上没睡好。看着窗外流逝多风景,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言,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今年校外教学大家最期待且重视的地点就是游乐园。
第一次来到游乐园的白言瞪大双眼,摊贩处的造型气球在YAnyAn下飘舞,贩卖纪念品的店铺大橱窗里塞满各式商品。眼花撩乱的白言尚未欣赏完周遭的风景,便被吴仅弦扯着手,迅速奔跑起来。
「你要去哪?」白言顿时有些慌。
「去玩云霄飞车!」吴仅弦回答:「那是这边最有名的设施,晚一点就会大排长龙!」
白言有些迟疑。他看着远方的云霄飞车,听见了交织在一起的惨叫,「我不敢玩!」
吴仅弦立刻停了下来,「你不敢玩云霄飞车?」
「嗯。」白言小心翼翼地点头。
吴仅弦想了想,「我知道啦,我们就去玩别的吧。」
「咦,你也不去吗?」白言睁大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起玩b较开心,自己玩多无聊。」吴仅弦拉着白言的手紧了紧,语气温柔,「反正这里还有很多其他游乐设施,我们不一定要玩云霄飞车。」
白言听了有些感动,他知道吴仅弦是为了不要让他落单,才会这麽做的。
与此同时,旁边摊贩叫卖着棉花糖,空气中充满了梦幻般香甜的气味。
接下来的时间,吴仅弦牵着白言的手,走过大半的游乐园。他们去了鬼屋,玩了旋转木马,在长椅上吃着零食,直到太yAn西斜,邻近闭园时间。
离开之前,白言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云霄飞车,然後这次轮到他拉起吴仅弦的手,笔直走向云霄飞车,加入排队游玩的行列。
吴仅弦十分诧异,「你不是不敢坐吗?」
「没关系。」白言语气中带上点紧张,「你陪我玩了一整天,现在轮到我陪你了。」
随着队伍前进,白言的脸sE也越来越苍白。
吴仅弦赶紧关心,「你还好吗?真的不用勉强……」
「我可以。」白言认真回答,之後又软软补上一句,「但是你能牵着我的手吗?我还是有点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觉得白言好可Ai,可Ai到让他想将对方护在怀里。
之後他们一起坐上了云霄飞车,随着车厢一点一点攀登到最高处,白言抓着吴仅弦的手也越来越紧。
列车往下冲去的瞬间,白言爆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吴仅弦则是开心地大笑着。
从云霄飞车下来後,白言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你还好吗?」吴仅弦拍着白言的背,有些哭笑不得,「就跟你说不用勉强。」
「我没事。」白言m0着自己的x口,感受飞快的心跳,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满好玩的。」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尖叫的瞬间,平时积压的压力彷佛全都释放了。
吴仅弦弯了弯嘴角,搭着白言的肩膀,「时间不早了,集合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白言点了点脑袋,和吴仅弦一同离去。
此时他们的头顶正好是漫天彩霞,白言抬起头,让光辉倒映在眼底,他永远不会忘记这美好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众人回到饭店休息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白言和吴仅弦洗漱完毕後就躺在床上,一边玩游戏,一边聊天。
正值青春的少男少nV们,每到这种时刻,聊天内容好像总是免不了聊到感情话题。
「白言,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吴仅弦忍不住好奇地开口。
「什麽问题?」
「你有前任情人吗?」
闻言,白言明显顿了一下,「……有。」
「是个Alpha吗?」
「对,是个优XAlpha男X。」
「他的个X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看上去很困扰,犹豫片刻才回答:「一开始对我挺好的,但是後来变了。」
「变了?」
「嗯。」白言点点头,「他狠狠伤害了我。」
吴仅弦知道不应该再追问下去了,毕竟白言看上去颇为为难,然而一想到白言曾经有男朋友,他心底有些酸酸的,也不晓得自己在嫉妒什麽。
吴仅弦放下手机,试图把思绪以及异样的心情的甩开……他需要转移注意力。
复杂的情绪在吴仅弦的内心交织,最後他受不了了,忽然喊了一句:「算了,来打枕头战吧!」
「什麽?」白言愣住,瞬间就被吴仅弦扔来的枕头砸到脑袋。
被突然攻击,哪有不还手的道理?於是白言也抓起枕头,往吴仅弦头上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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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任我宰割了。」吴仅弦抱着枕头,洋洋得意地说。
白言眨眨眼,因为刚刚的混战而满脸通红,宽大睡衣下隐隐透出白皙的皮肤。
「我投降。」白言轻轻推着吴仅弦,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你别打我了。」
吴仅弦感觉脑袋好像被重重敲打了一下。他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此刻白言的模样有些撩人。
明明他从来没喜欢过Omega,为什麽他现在却对白言产生这种感受?
吴仅弦最後往後一倒,用枕头摀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怎麽了?」白言困惑地靠了上来,试图拿开吴仅弦的枕头。
「没什麽,你别看我!」吴仅弦别过身子,避开白言的动作,有些别扭地说:「很晚了,关灯睡觉吧。」
不明所以的白言乖乖躺到吴仅弦身旁,低声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吴仅弦轻声回答,感受着白言靠在他身边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温暖。吴仅弦忍不住这麽想着,然後沉沉睡去。
三天两夜的校外教学转眼就过去了。
回程的路上下了倾盆大雨,游览车停在途中的休息站,让众人稍作休息。
白言和吴仅弦趁着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在休息站内走走逛逛,逛到一半,白言便被某个摊位上的一条金属制成的手链x1引,迟迟不肯离开。
「想买吗?」吴仅弦看着白言的侧脸,探出头询问。
白言先是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头,「算了,有点贵。」
吴仅弦抿了抿嘴唇,最後拿起两条手链,「老板,我要买两条。」
「两条?」白言睁大双眼。
结完帐後,吴仅弦微笑着,牵起白言的手,把金属手链仔细系上,之後也帮自己戴上了一样的饰品。
「你看。」吴仅弦把自己的手和白言的并排在一起,「是一对的。」
「嗯。」白言也笑了,「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遭雨水滴落的声响彷佛一首杂乱的曲子,白言的脑海中再度浮现音乐,他轻轻哼唱了起来,那首他想写给吴仅弦的歌,好像就快成形了。
结束短暂的玩乐行程後,众人又再度回到日的校园生活。
这天吴仅弦靠在书桌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拿着扫把打扫的白言。
白言身材很消瘦,而且习惯驼着背,且不怎麽喜欢出门,因此皮肤异常苍白。
这人看起来就不怎麽会照顾自己,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应该看上去会JiNg神很多。吴仅弦这麽想着。
他忽然萌生一个有趣的想法,跑到白言身旁,兴奋地问:「白言,这个周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街?」
白言明显吓了一跳,露出极为不安的表情,「逛街?」
说起「逛街」两个字的时候,白言彷佛舌头都快打结般。
吴仅弦点点头,「我陪你去。」
白言迟疑了一下……容花八成不会喜欢这个主意,自己应该少不了一顿骂,不禁有些担心。不过看着吴仅弦兴奋的眼神,他最後还是点点头,答应了邀约。
周末这天,白言提前几分钟来到与吴仅弦约好的地点,然後缩在商店街的一角。他的隔壁是一个葱油饼摊,浓烟一直往他的方向飘来,不过他并没有躲开,反而还希望烟雾能再大一些,最好把他整个人盖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充斥着人们的谈笑声,上班族匆促的脚步声……然而这对白言来说太多人了,真的太多人了,到处都充斥着费洛蒙的气味,有些较为强势的Alpha费洛蒙让他本能地退缩。
他很想逃,然而在打退堂鼓前,吴仅弦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麽躲在这里?」吴仅弦挑眉,有些好笑地说:「烟这麽大,我差点找不到你。」
白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边人b较少。」
吴仅弦听了再度大笑,这边可是车站旁的商店街,人当然多了。他朝对方伸出手,「别担心,如果你怕跟丢的话,可以牵着我的手。」
白言二话不说就抓住吴仅弦的手,紧紧抓着,就像他不想再松开一样。
吴仅弦帮白言先买了一杯布丁N茶。
白言喝了之後立刻睁大了双眼,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吴仅弦很洋洋得意,「怎麽样,好喝吗?这间是我的Ai店,每次路过必买。」
「好喝。」白言看着吴仅弦,乌黑的眼底有流光闪动,「谢谢你,我第一次喝这种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仅弦顿住了,半晌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脑袋,「喜欢的话,我们以後可以常来。」
方才那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心动些什麽……为了掩饰尴尬,他拉着白言,转身就走进一家服饰店。
这是一家走街头流行风格的服饰店,墙上挂满了鲜YAn花sE的衣服,还有很多金属饰品。
白言刚进店就想撤退了,看上去惊恐不已,要是真的买了这种衣服,容花铁定会把他的皮扒了,「不行、不行、不行……不适合我。」
吴仅弦忍不住笑,「我没有要让你穿那些夸张的衣服,先试试牛仔K吧,这家的牛仔K好看又耐穿。」
说完吴仅弦就走到牛仔K的区域,随手抓了几件,往白言的身上b划,最後满意地点了下脑袋,而後又拿了几件搭配的衬衫,「好了,就这几件吧,去试穿,试衣间在後面。」
「试穿?」白言接过多件衣物,一脸茫然。
「对啊,反正试穿又不用钱。」吴仅弦接过白言的N茶,笑着鼓励他,「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白言闻言便抱着满怀的服装,慢慢走进试衣间。
片刻後,看见走出试衣间的白言,吴仅弦忍不住双眼发直。他发现白言很适合白衬衫,虽然现在他身上的那件和校服是同类型的衣服,但是白衬衫就是很能衬出白言身上乾净的少年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样?」白言试探地问,不自在地拉了拉立领。
吴仅弦赶紧跑过去,拉住白言的手,「这是立领衬衫,本来就是这样穿的,你穿起来很好看。」
「是吗?」白言似乎松了一口气。
「嗯。」吴仅弦点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白言的K子,「牛仔K还合身吗?」
「还行吧。」
吴仅弦皱了下眉,然後伸手拉了拉白言的K头,「太松了,你太瘦了,我再去帮你找其他尺码。」
白言下意识屏住呼x1。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当吴仅弦拉住他的K子时,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近,而他喜欢这种亲密感。
走出店面时,白言手上抓了两袋衣服。
换上新衣服时,吴仅弦总是看上去很兴奋的模样,对他一阵猛夸。他耳根子软,就忍不住把服装都买了下来,明明他对逛街购物、打扮自己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言咬着x1管,把最後一口N茶吞下,然後看着自己紧抓着吴仅弦的手──吴仅弦的手很温暖,令人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言摇晃着手中的衣物,忽然觉得很踏实。
到了晚上,商店街越发热闹,人声淹没夜sE,摊贩的叫卖声四起,白言却不再心慌。
吴仅弦回过头,看见白言睁大眼睛,观察四周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美好」两个字。白言并没有改变,还是原本的模样,所以他明白是自己的心境发生变化,变得在乎白言了。
「白言。」吴仅弦笑着问:「今天开心吗?」
白言赶紧点头,「开心。」
「那我们下次再约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白言心跳加速。
下次,他们还有下次……光是这个约定就让白言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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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诧有些不可置信地说:「这次考得很简单啊,都是最基础的乐理而已。」
吴仅弦啧了一声,拉扯着白言的脸颊说:「你擅长音乐,不懂我们音痴的痛苦!」
白言歪着脑袋问:「你是音痴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吴仅弦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一首歌。虽然能从歌词听出是最近很红的曲子,但因为吴仅弦唱的音调和节拍都完全不准,简直变成惨不忍睹的改编版本。
白言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随後暴笑起来,清脆的笑声打断吴仅弦的歌声。
吴仅弦没好气地看了白言一眼,「现在你知道了吧,听说期中要分组考唱歌,我完蛋了,我一定会拖累别人。」
「我不会嫌弃你,我们可以一组。」白言停下笑声,认真看着吴仅弦。
「真的?」吴仅弦的眼睛一亮,像是看见救命稻草,「既然我都唱了,那你也唱一段给我听吧。」
白言迟疑了一下,此时教室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他终於鼓起勇气说:「我唱一小段自创曲吧。」
随後白言开口哼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才刚开口,吴仅弦就愣住了。白言的音sE很温柔,带着些许的沙哑,那个嗓音像是冬日的暖yAn,温柔到让他下意识屏住呼x1──唱着歌的白言彷佛闪闪发光。
当白言停下的那刻,吴仅弦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焦急地问:「怎麽停下来了?」
「这首歌的後面……还没写。」白言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柔软的发丝,「你喜欢吗?」
吴仅弦激动地握住白言的手,「喜欢!非常好听,我们期中考就唱这一首吧!」
「可以吗?」白言顿了顿,「这首歌音调偏高……你能唱上去吗?」
吴仅弦顿时语塞,这首歌的确不好唱。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因此提议:「现在的我的确唱不好,所以你教我吧。」
「教你?」
「是啊。」吴仅弦笑了起来,「以後放学後教我唱歌吧。」
白言眨了眨眼,时间好像突然慢了下来,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金h的yAn光落在吴仅弦的身上,滴滴汗水沿着对方的额角滑落──没有费洛蒙的气味,他却x口发烫。
如果教吴仅弦唱歌,他就能和吴仅弦待在一起更长一段时间了,容花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抓狂,但他并不在乎……他就想要和吴仅弦待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於是白言点点头,在夏末的蝉鸣中,他笑着回答:「好啊,以後我就是你的歌唱老师了。」
从那之後,白言就开始和容花撒谎,宣称要待在学校晚自习,所以会晚归。
实际上他每天都和吴仅弦待在一起,大部分的时间他会教对方唱歌。有时唱累了,他们就会找时间休息,一起吃晚餐,聊聊学校发生的事情。
最後吴仅弦总会骑着破旧的脚踏车,载着白言回家。依照白言的请求,吴仅弦不会送白言到家门口,而是会停在较远的路口,让白言走回家。
坐在吴仅弦的脚踏车後坐,白言抬起脑袋,远方的太yAn微微倾斜,金h的yAn光落在他的身上,微风吹去夏季的燥热。
吴仅弦踩着脚踏车踏板,一边骑车一边抱怨:「明天的作业好多,要交数学和历史的作业。」
「还有一篇五百字作文。」白言咬着苏打口味的冰bAng,含糊回答:「而且这次的作文题目好难,不知道要写什麽。」
吴仅弦愣了下,「还好吧?这次的题目是〈高中的回忆〉,应该不算太难,我昨天就写完了。」
白言苦笑几声,淡淡地说:「自从在青春期分化成优XOmega之後,我在高中就没发生什麽好事,反而常常觉得我不是Omega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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