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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街强抢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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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于是随杨欣用了晚膳,又回到房间。两人互相述说来到宋朝的遭遇,时而感慨,时而嬉笑。烛泪在仙鹤烛台上堆成珊瑚状,映得墙上人影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那天我在街上看见你坐在信王马车上,又是欣喜又是吃惊。没想到你这么倒霉,做了信王的男宠。”杨欣一脸同情地看着上官若。顺手往错金博山炉里添了把苏合香,青烟袅袅中,上官若的面容更显朦胧。

上官若嘴角抽了一下,说道:“我不是什么男宠,我是他的贴身侍卫。”

“我明白,我明白的。”杨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心里更为同情。指腹触到衣料下束胸布的纹路,只当是侍卫的护心软甲,暗自感叹王府用度精细。

上官若只想翻白眼,她那样子哪像是明白,分明是不相信。案上铜镜映出自己此刻模样,散着长发穿着中衣,确比寻常男子秀气三分,难怪惹人误会。

“我真的是贴身侍卫!”上官若有点急了。

“是是是,贴身侍卫,贴身侍卫哈。”杨欣安抚道。“他”的遭遇已经够可怜了,又何必再伤害“他”那脆弱的自尊心?转头吩咐丫鬟端来杏仁酪,白玉碗里浮着糖渍桂花,正是她们昔年熬夜赶论文时常吃的甜品。

上官若挫败地叹了口气。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而下人们正忙着将廊灯逐个点亮。琉璃灯罩里的烛火被春风吹得忽明忽暗,在窗纸上投下侍女们匆匆而过的剪影。

“欣姐姐,我要回去了,太晚回去王爷会怪罪的。”上官若突然起身道。腰间玉佩撞在黄杨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跟信王说了,你今晚就留在贤王府,明天再回去。”杨欣拉着她说道。指尖金镶玉护甲划过蜀锦绣墩,留下几道细不可察的丝缕。

上官若又坐了回来,说道:“可是我没换洗的衣服。”低头见月白中衣已沾了茶渍,在烛光下晕成淡褐的云纹。

“没事,先穿我的好了。”杨欣笑着说道。击掌唤来侍女打开描金漆柜,满柜罗绮堆烟,最上层整整齐齐叠着未开封的绢纱襦裙。

“啊?你的?”上官若惊愕道。穿女装?不就露馅了吗?

杨欣笑笑,说道:“怕什么,我也经常穿男装呀,衣服而已,你就将就将就吧。等明天你的衣服干了再换回去就好啦。”说着抽出条藕荷色披帛往身上比划,流云般的轻纱拂过鎏金烛台,带起几星火花。

也罢,就算被别人认出是女子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欺君大罪。上官若点点头。铜漏滴答声中。

杨欣见她同意,于是令丫鬟将自己的那套新做的紫色襦裙取来给她,又令下人伺候她沐浴。下人们先往房里抬进一个大木桶,又往里面注入早已备好的热水,并再水中散上花瓣。上官若不习惯别人伺候着,同时也不想自己的秘密泄露,于是屏退了众人。门扉合拢时,她瞥见冷寒抱剑守在三丈外的梧桐树下,玄衣几乎融进夜色。

虽然泡澡很舒服,上官若也没敢在水中待太久。这里毕竟是贤王府,谁知道有没有暗流潮涌。万一忽然冒出个不速之客,那就亏大了。出了木桶,拭干了身子,她拿起杨欣给的那套襦裙穿上。轻纱质地滑过肌肤时激起阵阵战栗,自穿越后首次穿上女装,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么晚了,也就不必再束胸。本来就发育不良,再束恐怕就真的成了男人了。

“若,你好了没?”杨欣在外面敲门道。雕花门扉被叩响时,震落梁间积年的尘絮,在月光里飘成细碎的金粉。

上官若应了一声,便开门让她进来。杨欣一见到身穿襦裙长发披肩的上官若,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字。晚风穿堂而过,吹得烛台上九枝连盏灯的火苗齐齐偏斜,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绘着嫦娥奔月的屏风上。

“怎么拉?”上官若皱眉道。

“若,你真美!”杨欣啧啧称赞道,又绕着她转了一圈。裙裾翻飞间露出缀满珍珠的翘头履,在青砖地上敲出细碎的节奏。

“真没想到你穿女装会那么妩媚,怪不得信王会对你…”杨欣知道自己失言,突然打住。窗外的更漏恰好报时,铜锤击打玉片的清音盖过了未尽的尾音。

上官若眉头蹙得更紧,男宠就男宠吧,雌雄难辨最好,她也不必刻意去掩饰什么。

杨欣见她那般,以为是真生气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伸手想替她整理衣襟,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没事。”上官若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向支摘窗,推开半扇让夜风吹散满室旖旎。远处传来打更声,梆子敲在心上似的发闷。

“那,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好了。”杨欣愧疚地说道,说完便抬脚离开。石榴红裙摆扫过门槛时,遗落几片从宴席上沾来的牡丹花瓣。

上官若不语,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然后把门关上。夜色渐浓,走廊上的灯在风中一晃一晃。她无心睡眠,独自倚在窗边凝视着天空中的下弦月。月盈月亏本乃定数,又何故扰人心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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