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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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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被无边恐惧冻结的思维。在那石质之物破窗而入、彻底将她碾碎成肉泥之前,这是最后、唯一的机会!无论窗后是什么东西,它都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它的缓慢,是绝对的掌控和漠视,是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而非力有未逮!

身体的本能终于压倒了被无形锁链束缚的恐惧。司马南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爆发出积蓄已久、濒临极限的力量,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释放!她不再试图完全隐藏气息,猛地向旁边一个最浓重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阴影角落扑去——不是直线远离那扇致命的破窗,而是试图利用墙角形成的狭窄视觉死角!

就在她身形爆发的同一刹那!

“咔嚓!轰——哗啦!”

那扇早已濒临极限的破窗,连同周围一片同样腐朽不堪的墙壁,在石质的无情碾压下,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蛋壳,轰然向内爆裂开来!碎裂的木条、崩飞的砖石、厚厚的积尘混合着那股浓烈到令人晕厥的腥甜锈气,如同爆炸的气浪般喷涌而出,瞬间席卷、吞噬了整个狭窄的夹道!

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无数尖锐的碎片,狠狠砸在司马南刚刚扑离的墙壁上,发出密集如暴雨般的噼啪撞击声!几块锋利的木片如同死神的镰刀,擦着她的发梢和后背掠过,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衣衫被瞬间划破。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带着死亡锈气的冲击波掠过她的脊背,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寒气直透骨髓。

烟尘如同厚重的幕布,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所有视线。但司马南根本不敢回头,更不敢有丝毫停留。她借着前扑的猛烈势头,在落地的瞬间团身翻滚,狼狈地卸去冲击,然后手脚并用地朝着巷弄更深处、远离那爆炸点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亡命狂奔!

心脏疯狂擂动,像是要从喉咙里直接跳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灰尘和令人作呕的腥锈味,如同烧红的炭块灼烧着气管。身后,那沉重的石质拖曳声……暂时消失了。

然而,一股更庞大、更冰冷、更纯粹的“存在感”,如同无形的、粘稠的潮水,正从那破开的巨大墙洞中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条狭窄的夹道,并且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蔓延!那并非直接的杀意,而是一种如同山岳倾覆、大地沉降般的、纯粹的、令人窒息的绝望“降临”!一种绝对的、无法抗拒的威压!

司马南的血液几乎要在血管里凝固。她知道,那东西……它出来了!彻底离开了那扇破窗!

它没有立刻追击,但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沉重的“存在感”,本身就是一张无形的、正在急速收紧的死亡罗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冰冷的“注视”再次牢牢锁定了她狂奔的、仓皇的背影,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近在咫尺!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已经悬在了她的头顶!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浓重,如同实质的粘稠墨汁,紧紧裹缠着她的四肢百骸,拖拽着她的脚步。她只能拼命压榨着身体里每一丝残存的潜力,朝着前方未知的、更加黑暗的迷宫深处,跌跌撞撞地冲去。每一次踏地,都像是踏在薄冰之上,脚下传来不祥的碎裂感,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身后那片被厚重烟尘笼罩的废墟里,那两点幽光……似乎再次穿透了弥漫的尘埃,冷冷地、精准地钉在她的背心。

就在她冲过一个堆满破烂箩筐的拐角,试图利用这些障碍物稍微阻挡一下那无处不在、如跗骨之蛆般的冰冷感知时——

“看来师弟没有我不行啊。”

一声轻响,带着一丝戏谑般的熟悉感,突兀地在阴影中响起。是冥天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冥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眼中的震惊与疑问,一边警惕地扫视着烟尘弥漫的来路,一边语速飞快地说道:“自从你下了山,山上的杂务几乎都压在了我肩上。远尘那几个臭小子年纪太小,毛手毛脚的,帮不了什么大忙。我思来想去,这摊子事儿,还是得是你才行。”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手指在袖中无声掐诀。

司马南的心脏狂跳如擂鼓,冥天师兄在这生死关头突然出现带来的荒谬感,几乎冲淡了身上刺骨的寒意。“现在说这个?”她嘶声低吼,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奔跑而沙哑破裂,身体却本能地靠向拐角那堆破烂箩筐,寻求一点脆弱的遮蔽,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钉向烟尘弥漫的来路,“那东西……它还在追!就在后面!”无形的冰冷感知正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剧烈涌动,废墟中的幽光仿佛穿透尘埃,在冥天匆忙布下的微弱结界边缘闪烁,随时可能撕裂这层薄弱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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