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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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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被碎石划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河道时宽时窄,水流也忽急忽缓。冥天紧跟在司马南身后半步,灵力凝聚于指尖,那微弱的光芒勉强驱散着身周一小片浓稠的黑暗,映照出两侧湿滑、长满深色苔藓的石壁。司马南一手紧握着短剑,另一只手摸索着石壁借力,警惕地扫视着前方和头顶嶙峋的怪石。脚下是深浅不一的河床淤泥和棱角尖锐的石块,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唯恐滑倒或被暗流卷走。除了水流冲刷的哗哗声和他们自己粗重的喘息、涉水时哗啦的声响,洞中一片死寂,那蚀骨虫群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被彻底隔绝在身后,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最后一丝冲力,将他们狠狠甩在湿漉漉的河滩上。司马南脸朝下栽进淤泥里,呛咳出带着血腥味的泥水,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般剧痛。冥天则被冲撞在一块半埋在淤泥里的巨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残存的灵力光晕彻底熄灭。

星光,不再是洞窟缝隙中吝啬的微光,而是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照亮了眼前开阔的河滩、远处低矮起伏的丘陵轮廓,以及更远方——那在夜色中如同匍匐巨兽般模糊沉寂的庞大城墙剪影。

“咳……咳……出……出来了?”司马南挣扎着翻过身,仰躺在冰冷的淤泥上,大口喘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四肢百骸,经脉中玉符反噬留下的冰针感仍在肆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刺痛。她侧过头,看到冥天正艰难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脸色在星光下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眼神却死死锁定了远处的城墙。

“是城外……”冥天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劫难之后的沉重喘息,“郭府……在地下弄出这么大动静……城里……”他没说完,但司马南已经明白。地底崩塌,怪物咆哮,还有那冲天而起的苍蓝剑光……城内此刻恐怕早已天翻地覆。

她尝试挪动手臂,想撑起身体,却发现连动一下手指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短剑还死死攥在手里,剑柄被河水泡得冰冷滑腻。河水的寒意透过湿透的、紧贴在皮肤上的冰冷衣衫,贪婪地吮吸着他们残存的热量,带来刺骨的冰冷。疲惫如同山岳般压下来,眼皮沉重得只想合上。

冥天似乎比她稍好一些,他喘息稍定,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河滩寂静,只有水流冲刷岸边的“哗哗”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犬吠。星光下的荒野空旷得令人心悸,仿佛危机只是暂时蛰伏。他看到了司马南几乎无法动弹的虚弱状态,挣扎着挪到她身边,粗粝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一丝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灵力探入。

“经脉……伤得很重……还有内腑震荡……”他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不能……不能留在这里。”他抬头再次望向那沉寂的城墙,又警惕地扫视着荒野的暗影,“天亮后……这里太显眼……必须找个地方……藏身……疗伤。”

冥天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目光在星光下迅速扫视——河滩向左侧延伸,没入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其后影影绰绰地耸立着几块风化严重的巨岩,形成一处天然的凹口,勉强能遮风挡雨。“那边……”他嘶声道,手臂用力,试图将司马南半拖半抱起来,每一步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泥浆“噗嗤”陷进脚踝。司马南的呼吸骤然急促,经脉中冰针般的反噬感让她眼前发黑,只能勉强配合着挪动,湿透的衣衫紧贴皮肤,寒意如毒蛇般钻入骨髓。短剑被她死死攥在掌心,剑尖拖过淤泥,留下断续的划痕。

他们踉跄着靠近岩壁,凹口内弥漫着腐叶和湿土的腥气,空间逼仄得仅容两人蜷缩。冥天将司马南小心安置在岩壁最干燥的角落,苔藓的湿冷透过薄衣渗入,激得她一阵战栗。他迅速转身,撕下衣摆浸入河水,拧干后敷在她额前,微凉的触感稍缓灼痛,却止不住她指尖的颤抖。

“灵力……枯竭了……”他低喘着,指尖再次凝聚起一丝微弱光晕,明灭不定地探向她心脉,“忍着点……先封住几处大穴……止住内出血……”指力落下时,司马南闷哼一声,冷汗混着泥水滑落,星光从岩缝漏入,映出她惨白唇上咬出的血痕。荒野的风声呜咽着卷过灌木,远处城墙的轮廓静默如坟,唯有地下河水的“哗哗”声持续不断,提醒着他们危机尚未远离——暗影中,仿佛有无数眼睛在窥伺,等待黎明撕开这脆弱的屏障。

冥天的手指刚触及司马南冰凉的腕脉,一阵刺骨的阴风突然从岩缝中灌入,卷起腐叶的碎屑扑打在脸上。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灌木丛的阴影深处,几点幽绿的光点无声无息地亮起,如同鬼火般摇曳逼近,伴随着窸窣的摩擦声,仿佛利爪在湿土上拖行。司马南的呼吸一滞,短剑的握柄被冷汗浸透,她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嘶哑道:“是……影狼!”话音未落,第一头黑影已从灌丛中窜出,獠牙在星光下泛着寒芒,直扑冥天的咽喉。冥天低吼一声,强行催动仅存的灵力,指尖光晕暴涨成一道薄盾,“铛”地格开利爪,反震之力却让他踉跄后退,撞在岩壁上,碎石簌簌落下。更多的绿眼在黑暗中涌现,包围圈越收越紧,河水的“哗哗”声被野兽的粗喘淹没。司马南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几分,短剑划出一道弧光,精准刺入另一头影狼的侧腹,腥臭的污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苔藓。

冥天趁机喘息,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目光扫过凹口狭窄的入口,心中急转——硬拼必死无疑,他必须找到一线生机,哪怕是用命去赌。风声中,狼群的咆哮与地下河的奔流交织,黎明前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嗤——!

冥天喉头一甜,强行咽下涌上的血沫,那薄如蝉翼的灵力光盾在影狼接连的扑击下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他眼角余光死死锁住岩壁上方那道被碎石遮掩的、几乎被苔藓覆盖的狭长裂口——风声正从那里呜咽灌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迥异于腐叶与血腥的矿土气息!赌了!

“司马南!”他嘶吼出声,声音在狼嚎中破碎不堪,身体却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再格挡,而是猛地向后一撞,脊背狠狠砸在岩壁上!

“咔嚓!”本就风化的岩石应声碎裂,更多碎石簌簌滚落。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冥天左手五指成爪,不顾一切地抠进那道裂口深处,指尖触到一片冰冷滑腻、如同湿泥般的粉末!他猛地抓出一把,用尽残余气力,朝着最近扑来的几双幽绿瞳孔狠狠扬去!

“呜嗷——!”

诡异的粉末在空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腥气,冲在最前的几头影狼如同被滚油泼中,发出凄厉的惨嚎,幽绿的眼睛瞬间充血闭合,疯狂地甩头后退,利爪在湿泥地上刮出深痕。包围圈顿时出现一丝混乱。司马南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短剑化作一道贴地寒光,精准地削断一头正欲扑咬冥天小腿的影狼前肢!污血喷溅,那畜生翻滚着栽进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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