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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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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欢快的旋律,挺激励人的,至少夏松萝听了心情还挺愉悦。

但瞧一眼江航的神情,看着半死不活的。

夏松萝对他的感觉,也是他形容她的那四个字:莫名其妙。

整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为举止也是乱七八糟。

看不懂,猜不透。

真的很像一个神经病,不是骂人,是病理学意义的神经病。

但夏松萝突然有所领悟,她会看上他,还真不是没可能。

因为她好奇心重,越搞不懂的,就越想搞懂。

她又很喜欢极限运动,挑战不可能。

就连看小说,她都不喜欢看什么甜宠文学,就喜欢看那种恨海情天、相爱相杀、对抗路情侣。

想到这茬,夏松萝的评价:+30

如果满分是100分,从他拿刀抵住她脖子的时候,就只剩下50分了。

一路减分,只剩下10分。

刚才又减去4分,剩下6分。

那么,现在有36分。

“咱们……”夏松萝原本想问,今天晚上他没办法去做事,明天是不是走不成了,还得再待一晚上。

却看到他垂下头,闭着眼睛,抱起手臂,像是睡着了。

夏松萝想喊他回酒店睡,想起来这两天早上,她出来花园酒廊吃早餐,就看到他侧身蜷在这个长椅上。

不知道忙到几点回来的,也不知道在长椅蜷了多久。

十一月的重庆,天气阴冷潮湿,明明背后就是开了房间的酒店,却非得像个流浪汉一样。

等到天亮,才回去房间。

夏松萝不管他了,耳机取下来,轻轻塞回他耳朵里,回酒店里去。

她刚走,江航就把眼睛睁开了。

问题,好像变得越来越严重。

他对自己的警醒,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起到了反作用。

或者说,自从和夏松萝结伴同行,他就经常陷入混乱之中,总是失控。

现在,已经混乱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一个人太累,想留她下来陪陪他?

甚至想借着叔叔喜欢的这首歌,将自己的“噩梦”讲给她听?

幸好忍住了。

对敌人暴露弱点,无异于给敌人递刀子。

可是,夏松萝忽然回来“关心”他的时候,他被囚禁的噩梦里,似乎出现了一扇透着亮光的门。

事实上,自从那个信筒出现,那扇门就已经出现了。

一直在引诱着他,去推开这扇门。

他站在门后反复徘徊,试探,进一步,退一步,进一步……

尤其是今天晚上,因为知道她误会了他,六公里的路,他在等红灯的时候,推把想回来十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回来解释。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内心,怎么像是被人操控了似的,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在这样反复拉扯下去,江航怀疑都不用等刺客出手,他已经把自己折磨死了。

所以,必须快点拿到那根羽毛,兑换出刺客的情报。

那份情报,可能就是治疗他疑心病的药。

……

第二天一早,按照原计划出发前往兰州。

等电梯的时候,金栈听夏松萝说完,觉得奇怪:“他看着可不像有心脏病的人。”

夏松萝说:“别看体格,我刚上高中的时候,高二有一个体育特长生,人高马大的,操场跑步的时候,忽然就倒下了。”

电梯门开了,他们走进去。

夏松萝想不通的是:“但他竟然不打算多待一天,把工作做完,半途而废,不太像他的性格。”

金栈原本是想从夏松萝口中打听消息,结果发现她还没他知道得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着急了。”

昨晚上给他发信息,提醒他提前预约。到兰州之后,去4s店更换雪地胎。

还给了他一份新的路线,除了转道乌鲁木齐不变,沿途好几个转道的地方,都被他划掉了。

这样的话,能提前好几天抵达喀什古城。

等到了车库,金栈脚步一顿。

因为看到江航站在他的大g后侧,俯身打量后保险杠区域,不知道想干什么。

金栈揣着警惕心,走过去:“你是觉得,除了更换雪地胎,还需要再做一些其他改装?”

江航没抬眼,敲了下钢制方管结构的后保险杠:“这里,让他们加装一个摩托车托架。”

金栈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没有摩托车驾驶证。”

江航没理会他,专注用手丈量尺寸,随后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扣。手掌反转,以尖锐处,“刺啦”,在后杠划了一道痕迹:“就这,固定点。”

金栈皱着眉:“怎么,去溟河,一定要越野摩托?”

“不是。”江航蹲下去,继续丈量,“到了兰州之后,把我的车放上去。请两个司机,轮换着尽快把车开到乌鲁木齐。我们从兰州直接坐飞机过去。”

“计划又变了?”金栈猜测他到底在急什么,一夜起来,更急了。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喀什古城,位于南疆。

但他们还得先去一趟乌鲁木齐,因为queen在那里,去到她的地盘,要先和她打招呼。

当然,金栈也很想去和她“打招呼”,问问她从哪儿得知信客和刺客曾经合作过。

金栈也懒得多开车:“但是大g的尾门设计,承重极限不高,重型机车至少四百斤吧,撑不住。”

“小问题,只要你的钱到位,他们自然有门,请野路子上的高手来改。”江航补一句,“实在找不到,让他们备好料,我亲自动手。”

金栈又说:“即使承重没问题,依然不能备案,是违规的,被查到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江航说:“你是律师。”

金栈笑了:“你也知道我是律师,你让我知法犯法?”

江航这才抬头看他一眼,慢慢讲:“守法的是公民,执法的是公务人员,而你这种大律师,难道不是用来钻法律空子的?这么守规矩,别干了,乖乖做公民。”

可以啊,金栈没想到,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九漏鱼,竟然还懂这里面的门道。

金栈正要和他说道说道。

夏松萝拉着行李箱走过来,啧了啧嘴:“江先生,怎么和你义父说话呢?”

江航原本正蹲在地上丈量,手一顿。

金栈的眼皮重重跳了跳,立刻说:“我想想办法,加装哪一种,你等会儿微信发给我,既然赶时间,咱们快点出发。”

江航的车没停在停车场,他站起身,朝电梯厅走去。

他一走,金栈立刻说:“夏小姐,这种话怎么能当面说出来?他不要面子?”

“他都不要尊严了,还要面子?”夏松萝想起来这事儿,还是很嫌弃。

两人上车,等车子驶出地库,金栈说:“你不懂,男人之间喊声义父,谈不上尊严这么严重。我读书的时候,我们寝室、对面寝室,隔壁寝室,统统都是我的义子。”

夏松萝嘴角一抽。

金栈笑了下:“只要帮忙带饭、打卡、写论文,就能成为义父。尤其是论文,他们都争着抢着喊我义父,真的。”

夏松萝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她瞥了金栈一眼:“但你的态度很奇怪,之前在我面前,你总是阴阳江航。现在,你开始替他说话了。”

金栈假意皱了皱眉:“有吗?”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夏松萝拿出手机,准备打游戏,“你被他说动了,也觉得我爸和我都是刺客,我利用你设局害他。你不让我拆邮票,该不是也认为信筒里藏着梨花针吧?怕我自食其果?”

诅咒和暴雨梨花针,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金栈也不解释:“夏小姐,他的确做了一个险些把我洗脑的假设。”

金栈索性将江航的假设,告诉了她。

避开了那个“制裁者”。

“但我不让你拆邮票,不是被他说动的。是你自己说,你宁愿立刻和我领证结婚,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我是顺着你的选择,去考虑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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