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魂信物融入青铜鼎的刹那,陈羽突然感到眉心剧痛,体内的双生元神如被无形之手拉扯,金芒与黑气不受控制地朝着鼎身涌去。黑影胸口的血珠愈发猩红,竟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与陈羽如出一辙的瞳孔:“终于等到双生魂体归位,这局布了两千年。”
“别过来!”陈屿突然将关灵溪护在身后,樱花令牌在掌心爆发出红光,“鼎身的铭文变了!‘双生相噬’下面多出了‘噬则同亡,生则共帝’——这不是释放煞气的阵法,是献祭仪式!”他快速翻动《霸王破煞录》,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项羽当年根本没封印蚀魂族,他在做交易!”
阿普的木杖剧烈震颤,铜铃的声响变得杂乱无章:“萨满鼓感应不到虎神的灵韵了,反而有股熟悉的邪气……和当年族里记载的‘魂祭’一模一样。”他突然指向黑影脚下的黑雾,“那不是煞气,是被献祭的亡魂,里面有卸岭派和彝族先祖的气息!”
黑影缓缓抬起右手,无数亡魂从黑雾中升起,凝聚成锁链缠向陈羽。霸王枪突然自发护主,枪尖的虎首发出咆哮,金光却在接触锁链时节节败退。陈羽感到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脑海中涌入更多破碎的记忆:项羽将长枪刺入自己胸口,虎神虚影与蚀魂族首领同时发出惨叫,青铜鼎吸收着三者的灵力。
“是项羽的记忆碎片!”陈屿突然大喊,将景帝手记按在鼎身,“手记里藏着荧光粉,遇煞气会显形!”果然,手记接触鼎壁的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批注:“双生魂乃钥匙,非帝魂不能开;虎神祭为锁,非萨满不能封;蚀魂族是饵,非归墟不能钓。”
关灵溪的狼头玉佩突然飞出,银辉在半空中化作光幕,映出林默的身影:他正被数十只蚀骨卫围攻,震雷枪的枪身已布满裂痕,却仍在往地道深处撤退,身后跟着一道虎形虚影。光幕突然破碎,萨满鼓发出刺耳的悲鸣——林默的气息消失了。
“林默还活着!”陈羽强行稳住心神,双生元神同时注入霸王枪,“那道虎形虚影是卸岭派的守护灵,它在掩护林默。”他盯着黑影胸口的血珠,“你的力量和我同源,却又带着蚀魂族的邪气,你到底是谁?”
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身形渐渐变得清晰:一半是项羽的面容,一半是布满鳞片的蚀魂族形态,胸口的血珠正与陈羽体内的元神产生共鸣:“我是‘共生体’,项羽与蚀魂族首领的魂融合而成。当年项羽发现双生魂能掌控归墟之力,却又惧怕被蚀魂族吞噬,便用青铜鼎制造了这个局。”
陈屿突然发现鼎身的铭文开始旋转,“双生相噬”四个字渐渐变成“双生共生”:“我明白了!项羽想同时掌控人魂、虎神灵韵和蚀魂族之力,却失败了,只能将残魂封在鼎中,等待下一个双生魂体出现——也就是陈羽。”他突然看向阿普,“虎神祭不是召唤虎神,是唤醒项羽的残魂!”
阿普恍然大悟,立刻将萨满鼓放在地上,取出腰间的兽骨笛:“虎神祭分三步,‘引魂’‘通神’‘合灵’。当年叶丽珍跳的祭舞只是皮毛,真正的核心是笛声与鼓声的共鸣。”他深吸一口气,笛声悠扬响起,与关灵溪敲响的鼓点渐渐融合。
黑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亡魂锁链突然暴涨,却在接触笛声与鼓声的瞬间化作青烟。陈羽趁机挥枪刺向黑影胸口的血珠,枪尖刺入的刹那,他突然陷入一片混沌——眼前出现两座对立的石门,左边刻着“噬魂成帝”,右边刻着“共生为圣”,门后分别站着项羽和蚀魂族首领的虚影。
“选左边,吸收我的力量,你能立刻掌控归墟,碾压蚀魂族。”项羽的虚影开口,手中的长枪散发着诱人的金光。蚀魂族首领则发出沙哑的声音:“选右边,与我共生,你能知晓宇宙的终极奥秘,甚至超越神明。”
陈屿在外界焦急地呼喊着陈羽的名字,却发现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一半金芒一半黑气,正缓缓融入青铜鼎。阿普的笛声突然拔高,萨满鼓的节奏变得急促:“陈羽被鼎的幻境困住了!必须加快祭典,用虎神的灵韵唤醒他的意识!”
就在此时,地道深处传来震耳的爆炸声,林默的声音穿透石壁:“陈屿!我找到卸岭派的‘聚灵阵’了!”一道金光从秘道入口涌入,正是林默身后的虎形守护灵,它径直冲向青铜鼎,与阿普的笛声产生共鸣,化作一道光柱刺入陈羽的眉心。
陈羽在幻境中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的两座石门,突然想起陈屿的话:“项羽的局从一开始就是陷阱,无论是噬魂还是共生,都会被鼎吞噬。”他举起霸王枪,同时刺向两座石门:“我选第三条路——破局!”
双生元神同时爆发,金芒与黑气缠绕着枪身,硬生生劈开了幻境。外界的青铜鼎突然发出轰鸣,鼎身的铭文全部亮起,项羽的残魂从鼎中飞出,却不是虚影,而是实体化的灵体,手持半截长枪指向黑影:“你终究还是失败了,共生体。”
黑影脸色剧变,转身就要冲入鼎下的黑洞:“归墟核心已经松动,族群主力马上就到,你们都得死!”陈屿突然将樱花令牌、玉珏和墨渊的令牌同时抛出,三件信物在空中组成三角阵,正好挡住黑影的去路:“破煞录里写着,三件信物能启动‘锁魂阵’,专门克制共生体!”
阿普趁机完成虎神祭的最后一步,笛声与鼓声交织成虎形,与守护灵融合成真正的虎神虚影。关灵溪将灵力注入萨满鼓,狼头玉佩的银辉铺满整个空间:“林默,用聚灵阵输送灵力!”
林默立刻在入口处布下阵眼,震雷枪插入地面,金光顺着阵法流入陈羽体内。陈羽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双生元神完全融合,霸王枪的枪身变得通体赤红,枪尖的虎首活灵活现:“项羽,当年你没完成的事,我来完成!”
项羽的残魂露出欣慰的笑容,化作一道光融入霸王枪:“这杆枪本该属于你,帝魂之主。记住,归墟的核心不是力量,是平衡。”长枪突然暴涨,陈羽手持长枪,与虎神虚影并肩而立,朝着黑影刺去。
黑影试图召唤亡魂锁链抵挡,却被金光瞬间穿透。它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枪孔,身体开始瓦解:“不可能……项羽当年都没能杀死我……”陈羽冷漠地抽出长枪:“因为我不是项羽,我不会做交易,只会守护。”
黑影化作黑烟消散,青铜鼎突然停止转动,鼎下的黑洞渐渐闭合,煞气不再涌出。陈屿松了口气,刚要伸手去拿鼎中的《霸王破煞录》,就发现鼎底刻着一行新的铭文:“蚀魂圣殿有真凶,双生魂乃棋子,归墟之上有苍穹。”
阿普的木杖突然指向归墟核心的深处:“萨满鼓感应到更强大的邪气,比共生体强十倍不止。黑影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蚀魂族首领还在蚀魂圣殿。”他捡起地上的一块黑色鳞片,“这是‘蚀魂圣主’的鳞片,记载着族群的起源——他们不是域外邪祟,是上古时期被驱逐的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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