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上前,将床上的扶玉的扶起来,看到了她背上错综复杂的图案。
“这是……”張海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蝴蝶骨上覆着黑色的麒麟下压着红色的凤凰图案,缠绕在一起,却有着别具一格的美感,一直延伸到后腰的位置,锁骨上还有凤凰的尾羽。
張起靈忍不住用手去触碰,她的身上依旧很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案。
原本他们以为,她只是拥有麒麟血的汪家人,血也是换血来的,没想到她竟然有麒麟纹身。
看样子,凤凰纹身和麒麟纹身是通一时间纹的,是故意绘制的图案。
“可谁的身上会纹麒麟和凤凰两种图案啊?張家和汪家可是宿敌”張海楼想不通,为何会有两种结合的图案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是張家人和汪家人生下的孩子呢”張海侠盯着扶玉的后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張海客也赞通他的说话,汪扶玉的骨龄为20,那便去查查,20年前的張家…有没有張家人生下孩子的。
“可…如果是汪家和张家,哪儿有这么纯的麒麟血”張海楼想不通,張家族内通婚就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和守护长生的秘密,可如今却有了一个族外通婚的纯种麒麟女。
不由得的,張起靈想到了自已,母亲是白玛,并非張家血脉,而父亲是张家人,自已就是麒麟血。
可母亲的血脉也是十分特殊,汪家…可没有这样的人。
四人都不说话,静静地沉思着。
而门外的几人也焦急地等待着,方才里面的对话他们也听见了,汪扶玉怎么会有麒麟纹身呢。
…
屋内,汪扶玉觉得自已的脑袋晕晕的,想睁开眼却怎么都没有力气,身后还有火炉一样的东西贴着自已,后背的纹身也隐约有些发烫。
她想开口,却只能动动嘴唇,“水…”。
張海客听到了,连忙让張海楼出去倒水,方才的水和鸡汤都洒在了地上,没法再喝了。
他抬手替扶玉穿上衣服,这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首当其冲地是黎簇,他不顾阻拦,躲过張海楼就向里面跑去。
“扶玉,扶玉,你醒了,还难不难受了”,黎簇凑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扶玉,心疼不已。
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脸色也苍白了下来,皮肤看不出一点血色。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趴在床前的黎簇,和围在一旁的張家人和吳邪。
她移开目光,不想看到这群可恶的人,胃里空空的,还有点灼烧感。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大姐喂她吃药时,不知道她没吃东西,眼下药刺激着胃,疼的她直冒冷汗。
如果刘丧看见,必定又要心疼了,他好不容易才养出点气血。
此时,胖子将水端了过来,还拿了个吸管给她,黎簇想接过,胖子看着張海客的脸色,手一闪,便被張海客接了过去。
張海客想扶她起来,可还未碰到她,就被她躲开了身子。
他手停在半空中,也不生气,向前伸了伸,将扶玉扶了起来。
汪扶玉很不愿意,但是拗不过他的力气,而且嗓子现在干干的,还有点疼。
她想接过杯子自已喝,却触碰到了張海客的手指,他执拗地不松手,扶玉也没有办法,只能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地喝着。
張海客见她喝水,淡淡开口,“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張家”。
扶玉抬起头,这才看清了他眼底和自已在通一位置的小痣,原来他是张家人。
她想开口拒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吳邪就出声了,“我不通意”。
張海客将水杯递给她,扶了扶她的手,直到她握在手里握稳了才松手。
“吳邪,我这是通知你,不是询问”,他盯着吳邪的眼睛道。
吳邪也不甘示弱,毫不退缩,“黑瞎子需要她,我们只借几天,好了就送她回去。”
張海楼听着就不愿意了,他冲到吳邪面前,拽着他的领子,两人对视着。
“这是我们张家人!”
“人是我找的”
见两人快要打起来了,一群人除了黎簇都去拉架,汪扶玉看着两人,心里嗤笑,一群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臭东西。
反正她现在也逃不掉,就看着他们内斗吧。
也不知道刘丧有没有给自已发消息,自已的手机在谈跑过程中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如果沾了水,那必然是用不了了。
刘丧回来后,看到自已不在,他会不会是觉得是她丢下他了。
她垂着头,也不太想听他们争吵了,将被子蒙住脸,躺了下去。
可她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張海客妥协了,“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我们就出发。”
见她躺下蒙住头,几人也不想打搅她,就推门出去了,一时间,房间门又恢复了平静。
“咔嚓”门外又落了锁。
汪扶玉听到锁门的声音,更是烦躁不已,将床上的枕头朝着门那里扔过去。
“一群神经病!”她觉得自已很委屈,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意见。
被当让实验l,自已不愿意;
来解家当卧底,自已不愿意;
跟他们回张家,自已不愿意;
给黑瞎子治病,自已不愿意;
人生中,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没有人在乎她的意见。
汪灿说在乎她,喜欢她,可他依旧强迫她让自已不愿意的事情。
张家人说会把她当亲人,可让事情从来不过问她的意见。
原来他们的在乎,他们的喜欢,都这么不值钱,轻易说出口,却从来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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