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伞妖女却不在意的笑了笑：

“些许赏金而已，大不了就当事儿没办成，退回去一部分就好了。”

“退回去一部分？你们这钱可挣的真容易。”

“呵呵，总归是卖命的活计，多少得有些跑腿费吧？”

“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被人发现？”

“不会，天下楼能经营这么些年，多少还是有些口碑的。”

“你还挺骄傲？”

“嗯哼哼”

红伞妖女微微抬起头来，泛着秋水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轻声道：

“之所以跟小郎君说这么多，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那就是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不可调节的血海深仇。

“你是锦衣卫也好，江湖侠士也罢，一时的对立，不代表永远的对立。”

顾太安没有吭声。

在其位，谋其政。

或许，站在江湖侠士顾子衿的立场上，他还会大义凛然的指责几句天下楼只认钱，视人命如草芥，不可与之为伍。

但如果是站在凤都指挥使顾太安的立场上

呵呵，哪有什么对错啊？

那是小孩子才分辨的东西。

成年人的眼中只看利益。

更何况还是身处政治场这个大染缸，谁身上不沾点黑白？

要真是刨根问底的追究，那衮衮诸公，满座朝臣可就没一个好人了。

天下楼固然可恶，可恨。

但倘若置身上位俯瞰，他们也并非一点优点都没有。

至少，他们拿钱办事，不问对错，断不会出现类似于高家那种常年盘踞一隅，不把人当人的举动，不是吗？

光是这一点，至少就没有触犯到顾太安心里那条底线。

还有可谈的余地。

“”

顾太安默默盘算着，目光中涌现出一抹若有所思：

“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喜事，才能让你这位厉鬼主动找上门来？”

红伞妖女笑了，她知道顾太安这是松口了，当下红唇微张，缓缓说道：

“我们天下楼，想与你们锦衣卫建立合作关系，彼此合则两利，算不算喜事？”

“合作？”

顾太安眉毛轻挑，不置可否：

“怎么个合作法？”

“呵呵，都知道我天下楼的势力遍布大岐十九道，或许论硬实力，我们不是最强的，但如果论刺探消息，天下楼认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红伞妖女抬眸看向顾太安：

“而你们锦衣卫虽背靠朝廷，但终究根基尚浅，消息来往之间虽不至于闭塞，但比起天下楼来，同样没有那么灵通。

“否则，以朝廷的手段，这些年天下楼早就该消失了，而不是至今还留有十八座据点，不是吗？”

顾太安听明白了，微微颔首：

“所以，你们开出的价码，是叫『情报渠道』对吗？”

“不错。”

“那你们想要得到什么呢？”

顾太安袖袍一甩，既然是谈生意，那就没必要弯弯绕绕的。

红伞妖女美眸中闪过一抹光芒，淡笑着说道：

“倒也简单，就是希望朝廷今后如果再有针对江湖宗派的动作时，烦请顾指挥能提前给我们通个信或者，干脆绕过我们天下楼？”

顾太安玩味一笑：

“呵呵，胃口挺大的啊，你这是想让我偷摸背叛朝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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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宝子们，月底了，明天请假一天去看牙，顺便换换脑子，后天照常更新，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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