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程玉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碎了好几件心爱的瓷器，才终于拿起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有事？”林汀晚不耐烦的声音悠悠传来。

程玉珍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正常的母亲：“汀晚，昨天在警局的事，是我冲动了，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妈给你道歉，这件事就和解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轻笑。

“道歉？道歉是需要诚意的。”林汀晚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弄，实在不能不明白，程玉珍为什么能如此大言不惭。

“你还想要什么诚意？我都拉下脸给你打电话了！”程玉珍终于忍不住，声音尖利起来，“你别给脸不要脸！”

“哦，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等等！”眼看林汀晚就要挂电话，程玉珍急忙喊住她，几乎是咬碎了牙才问出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和解？”

“很简单。”林汀晚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笑了笑，“给我五百万。”

“什么？！”

程玉珍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一遍后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五百万？林汀晚你疯了！你怎么不去抢！”

“我没疯，五百万是你那一巴掌，还有这些年来你们对我的精神损失赔偿，我觉得拿五百万买断我们之间这点可笑的亲情，买你们一个心安，应当是十分划算的。”

“你做梦，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程玉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各种恶毒的咒骂从听筒里传来，林汀晚安静地听着，等她骂累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既然你觉得不划算，那就算了。”

程玉珍一愣，她以为林汀晚会继续纠缠，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