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锋对张秋平突然问了一句：“你是张经理的弟弟吧。”

张秋平愣了一下，还是艰难地答道：“是，是的，我是她的亲弟弟。”

柳万锋又指着张秋生说：“你是张秋生对不对？”

“对的，柳局长。”

“你也是张总的亲人，对吧。”

张秋生没有任何犹豫地答道：“是的，我是她三弟。”

柳万锋知道张秋娇丈夫姓蔡，细问之下，总会计师蔡家庄、总经济师蔡坤音都是张秋娇丈夫的亲戚，一个弟弟，一个堂弟。

也就是说，七公司五个班子成员是一家人。

柳万锋翻开七公司机关人员花名册，发现上面的人不是姓张就是姓蔡，只有极少数几个人不是。

这些人是不是张秋娇的家人或者亲人呢？

正当柳万锋猜疑不定时，坐在一旁的符学会说话了。

他说道：“柳局长，你不要看了，这些都是张经理的亲戚或者她的朋友，没有关系根本进不了七公司机关。”

柳万锋盯着张秋娇：“张经理，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秋娇有点惊慌，但更多的是恼怒。

她瞪着符学会说道：“符学会，你不要瞎说。”

她对柳万锋又迅速换成了一张笑脸：“柳局长，这里面的人，有的人的确是我的亲戚，我也是考虑下岗职工去联营项目可以多挣钱，所以我是把挣钱的机会留给他们。”

谁料，符学会根本就不给她面子。

他十分气愤地说：“根本就不是这样子，我在联营项目每个月只有二千元，而七公司机关的人起点月薪都是三千元。”

符学会已经察觉到了柳万锋的良苦用心。

他即将成为与张秋娇斗争的一枚重要棋子。

尽管他的身体不舒服，但他还是忍着，始终随同柳万锋。

因为柳万锋正用这种方式为他平反，他不能再沉默了。

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于是，毫不客气当着张秋娇的面直戳她的痛处。

当然，符学会说了之后，张秋平、张秋生等人也进行了反击，理由五花八门，说陷害呀，假的之类。

柳万锋不想再问了。

他清楚问再多也没有用。

这个张秋娇的问题绝对不止这么一点点。

她应该还有更多的问题。

这需要时间，今天肯定不会有结果。

同时，他注意到符学会脸色苍白，坐姿不对，估计人不舒服，于是给局医院龙院长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派几个医生过来一下。

建工局由于有职工十万人，所以内部建有幼儿园、小学、中学、中专及医院等一系列服务机构。

他问张秋娇：“你知道小符不舒服的原因吗？”

“不知道，估计是生病了吧？”

张秋娇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片感冒药，说道：“符经理，我这里有感冒药，你吃点吧。”

柳万锋大声说道：“是蔡明打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张秋娇忙解释道：“柳局长，我真的不知道，蔡明打人是他个人行为，我从来没有指使过。”

柳万锋没有理她，而是不断打电话，问龙院长到了哪里？

不久，局医院的救护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