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听得毛骨悚然,悄悄环上了沈怀瑾的腰。\鸿!特+晓*税~蛧′_蕪\错~内′容¨
四周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张玉风皱眉:“如果这样的话,必定是有妖邪作祟。”
几十个青壮年,能一夜之间悬梁自缢,若是真的的话,以凡人之力难为。
王五点点头:“确实如此。这可算得上是桩大案子,朝廷那边也派了人来,愣是没查出什么猫腻。”
“他们里里外外将白府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失踪者的踪迹。”
“一桩悬案就此落下。等朝廷的人一走,一切又恢复如初。有不少人因为害怕纷纷离去,诡异的是这些人无论跑了多远,最终都会回到林州。”
“就像是诅咒,离不开也逃不掉。”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看向张玉风他们:“大家怕极了白府,却毫无办法。于是,大家都盼着多一些外乡人来,有他们充数,自己或许可以晚些时日免于灾难。”
故事讲完,几人脸上并未有何惊慌的神色。
那原本听得入神的小姑娘倒是有些忧心忡忡。
王五冷哼一声,他拱手道:“故事已讲完,那王某便祝各位安好。”
他摆了摆手,那些被他带来的人便纷纷退至黑暗里。
脚步声落下后,附近就只有他们几人了。
白尘突然出声:“此人的话并未讲完,遮遮掩掩还隐藏着什么。”
俞眠从沈怀瑾肩膀上探出头来,犹豫着对沈怀瑾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此时林州夜市才灯火通明。¨秒¨蟑\結+小,税+枉_^唔?错/内\容?
沈怀瑾摇摇头:“再等等。”
几人轮流守着,直至长街上一片黑暗。
沈怀瑾摇了摇马车里昏昏欲睡的俞眠:“走吧。”
“……嗯。”
两人执手就要走,张玉风却跟上了:“你们真要去白府?”
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说得那么凶险,明早他们还要出发。
她不赞同:“别去掺和了,你们两个一个有伤一个……还是老老实实待着明天一早就走。”
张玉风未尽的话总让俞眠觉得不对。
她噌的一下亮出自己的爪子:“不怕,还有我。”
“……”张玉风无话可说,怕的就是你。
沈怀瑾将她爪子拿回来,团在手里握住:“别弄出来,容易积泥在里面。”
“这是重点吗?”
张玉风无语的模样逗笑了白尘。
“你们这日子过得还挺有意思。”
这妹夫不仅不怕他妹子,还这样包容。
他都不敢跟他家那位说,生怕被乱棍打死了。
两人刚要走,忽然间,一缕笛音幽幽荡来,似从极远之处飘至。
那曲调诡谲缠绵,在夜风中散开来。`1.5\1′x_s.w\.,c,o~m?
刚刚还说着话的几人,突然噤了声,神情呆滞,瞳孔涣散。
俞眠背对着他们还未觉得有什么,只是发现沈怀瑾突然不动了。
她拉了拉此人袖子:“怀瑾?走吗?”
沈怀瑾没答她,只是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那笛声的音律忽然变高,呆滞在原地的几人纷纷迈开步子朝一个方向走去。
俞眠都懵了:“怀瑾?”
往常事事有回应的人,此时面无表情地迈着步子。
俞眠这才发现不对,她回头一看,张玉风连同白尘几人眼神空洞,皆如提线木偶般缓缓挪动。
刹那间,寒意窜上脊背。
她下意识去拉沈怀瑾的手:“沈怀瑾……你别吓我。”
几人步履不快也不慢,但愣是没有休息的间隙。
俞眠不能扔下他们,只能心惊胆战地跟着走。
路上她不停唤沈怀瑾,但都徒劳无功。
“怀瑾,沈怀瑾,夫君……”
“好哥哥,爹爹……”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叫了一通,沈怀瑾依然无动于衷,她这才真的开始慌了。
“什么鬼东西,居然敢绕过我控制人。”
狐妖作为幻术的祖师爷,她都没有在这里大显神通。
怎么人界的能人异士还挺多。
俞眠气喘吁吁地拉着沈怀瑾的手,一路小跑跟着。
起初她还不觉得累,跟了好长一段距离后便不行了,这几个人像感受不到累一样,急得她满头大汗。
“……怀瑾,你等等我……”
声音里都带了些委屈。
俞眠拖着腿,脚不离地慢吞吞地跟着,脚下突然一崴,踢到了东西。
夜色里她也看不清是什么,整个人踉跄着脱离了沈怀瑾的手直接扑倒在地。
“……哎哟!”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软乎乎的鼻音。
“沈怀瑾…我累了……”
没指望有人能回应她,她垂头丧气的,声音也很小。
都不等我,累死我算了。
俞眠瘫坐在地上轻喘气,等着休息一会儿再追上去。
轻缓有节奏的脚步声却传至耳边,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停住了。
绀色的衣角出现在视野里,俞眠抬头惊喜道:“怀瑾!”
因着夜色,她没看清沈怀瑾的表情。
只看见这人伸出双手来,她便顺势也张开手臂想要搂上去。
腰上被一左一右的大手握住,俞眠还在委屈地跟他撒娇:“你刚刚怎么不等我,我走得好累。”
视线不断上升,随后下落,俞眠终于觉得不对了。
“等等等……等等!”
腰腹落在肩膀处,腿也被箍住,俞眠整个人被沈怀瑾扛在了肩膀上。
这扛麻袋的姿势让她觉得极其不舒服。
“怀瑾,沈怀瑾,你先放我下来。”
这样在他肩膀上一颤一颤的,肚子里的气不由自主被挤出去,难受死了。
俞眠蹬着腿想要下来,却直接被教训了一掌。
她趴在上面都懵了:“沈怀瑾!!你是不是装的!”
都被控制了还知道揍她!
俞眠气急,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拉,果不其然,又连着挨了好几掌。
“呜呜……我不活了,沈怀瑾我要休了你……”
虽说没有人,但大街上被揍了也太丢脸了。
那厢,吴妈坐在门口指使着手底下的人吹着笛子。
脚下还跪着浑身是血的陈伯。
她慢悠悠地扇着扇子:“小姐胡闹也就算了,你居然也陪着她闹。这么几个精壮的汉子,还有个漂亮姑娘,咱们林州不知道能安稳多久。”
陈伯呻吟着,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报应,都会,遭报应的……”
说完他就没了气。
吴妈不屑地笑了笑:“真有报应,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有了,怎么能等得到今日。”
街角尽头悠悠荡荡几个人影过来,悠长诡异的笛声缓缓停下。
吴妈挥挥手,示意手下将这些人带走。
其中有个人却犹豫了一下:“吴管事,这两人…长在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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