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爽。\墈?书/屋*晓¢说_蛧~^勉.肺?悦^读`
毕竟她还真从未像这几日如此劳累过,又是逃命又是扛人的,夜里还要防备神渊突然塞人到身边来,几乎没有睡过。
好在她不是人类,就这么熬着问题也不大。
睡梦中翻了个身,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周围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诸位还犹豫什么,不过是一个跌到金丹期的人,有何可惧。”
俞眠皱了皱眉,便听见了镜无危冰冷的声音:“聒噪。”
下一瞬,似乎有人闷声倒地,一个甚为讨厌的声音叫喊:“他根本不配尊者这两个字!区区金丹德不配位,正好用神体来赔罪!”
有人应和,有人退缩。
俞眠被吵得没法睡。
她皱着眉头醒过来,便看见地宫殿内石台之下,聚集了十几个人。
“你在狗叫什么?”
一双白玉般的手从她腰后绕过来,镜无危凑在她耳边:“醒了?”
俞眠回过头去,镜无危懒散地倚在榻上,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榻?哪来的榻?这不是她那个椅子吗……还真用上了。
那些人看向俞眠的目光有了些狂热:“她旁边是神器希音!是希音斩开了神渊!”
没人会相信以俞眠的修为能斩开神渊,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希音的功劳。^天`禧′暁^税¨罔`/最~薪^漳/截-庚¨新?筷?
“这等神器堪比大乘期修士,若得之——”
众人目光都开始不对劲,甚至有两拨人还商量了起来:“叶兄,不若希音予你,神体予我如何?”
另一人嗤笑:“开什么玩笑,神体可再生血肉,源源用之终生受益,你打的真是好算盘。”
“那就神体给你,希音给我!”
一群人在那旁若无人吵吵叨叨,根本没把俞眠二人放在眼里。似乎在他们看来,他们俩已经是砧板上的肉。
俞眠听得眉头突突跳,拿着剑就要下去跟人干架,却被镜无危按了下来。
“别不高兴,让我来。”
根本没人看清他怎么动的手,刚才叫嚣最厉害的那几人,心口贯开一个大洞,血淋淋地喷涌着血。
倒是比之前干净了些。
俞眠挎着小脸:“怎么都杀了,好歹给我留一个……”
剩下那些原本默不作声的人,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就跑了。
俞眠待还要追,却被镜无危提着腰往上一举,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语气平静:“怒意伤身,杀人的时候别生气,你不生气我便放你去玩。!晓?税_宅¨¢哽+薪~蕞~筷+”
俞眠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我怎么能不生气,那都说的是些什么话……”
还源源用之,根本就没把他当人。
她鲜少感受到怒意,气得眼泪花花:“这些人…怎么能这样看你……”
一群坏得不能再坏的坏蛋,居然还能求仙问道,怎么不叫心魔弄死!
轻轻的吻印了上去,镜无危始终托着俞眠的后颈。
那触感很轻,却让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
俞眠瘪嘴,镜无危便又细细地吻,从额头,眼角,鼻尖再到耳垂,唇瓣相贴的瞬间被小狐狸警告地用尖牙咬了咬。
她鼻音有些重:“……不许用美人计。”
人家正生气呢,亲什么亲……
温柔的吻,像清风,吹得俞眠心里的小苗飘啊飘。
好一会儿,给俞眠亲得没脾气。
她没气了,便双手搂着镜无危脖子,挂在人家身上开始哼哼唧唧。
“不行,我还是不高兴。你怎么还给人放走了,斩草要除根啊……”
虽说那几个人只是旁观,但他们那眼神也是豺狼虎豹,不过只是想螳螂捕蝉在后面偷得战果,比那些人还要可恶。
镜无危就由着她这么挂着,托着她屁股慢悠悠地让这榻开始晃了。
“正是为了斩草除根。”他的语气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凶残,“他们不走,怎么再多引些人过来杀。杀得怕了,才知道,什么是惧。”
俞眠把下巴抵在他肩上:“你一点都不像个仙君。”
修真界多的是吹嘘曜日尊者神威凛凛,宛如救世菩萨,哪儿有像他这样造杀孽的菩萨。
不过,她喜欢。
镜无危嘴角微勾,拍拍她后背:“眠眠,不要以族类去看待别人,任何族类在争夺资源这点上都是你死我活。”
“在人界,有钱的地主把持了资源,让佃户付出最多精力时间,却仅仅够养活自己。”
“在修真界也一样,他们需要你是仙君的时候,便吹嘘你的神性,你的厉害。不需要的时候,便如落地尘泥。”
地宫很空,幽幽的声音在里面还有回音。
“而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叫世人畏惧,做个嗜血的魔。”
俞眠努力思考:“你要跟魔尊抢位置?”
“……不是那种没用的东西。”
镜无危垂眸,闻了闻她身上如同被太阳晒过的温暖气息:“做个好人有点麻烦,不如试试人人畏惧的滋味。”
这句话对俞眠来说,不难理解,他们大妖也喜欢被畏惧的感觉,又爽麻烦又少。
她在镜无危的臂弯里晃了晃腿:“那好吧,到时候记得别连累我,我可没有你那么厉害。”
谁知镜无危却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那好像已经晚了,你都同我签过婚书了,是天道承认道侣。天缘阁有金册记载,但凡——”
话没说完,俞眠震惊揪住了他的领口:“什么婚书?我怎么不知道!”
镜无危作无辜状,将那日收起来的纸在俞眠眼前晃了晃:“眠眠不要耍赖,那日可是你亲自签下还滴了精血的。”
俞眠怒了,这孙子,又暗算她!
两个人在这榻上闹开了,闹着闹着便不对劲了。
腰带没了,衣服敞开了,腿上还多了只作乱的手。
不知道这人又吃错了什么药,像是许久没吃过荤的臭小子,凶得很。
那点温柔也不装了,整个人的架势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般。
俞眠想要不甘示弱,却连身都翻不过去,直叫这人缚住双手按在头顶。
汹涌间,她明悟了,这人今天要玩强制的,那她是不是该配合一下?
“不要了,你不要过来,我讨厌你——”
玉瓶砸在地上,声音摔得支离破碎。
许久后,她都受不住闹饶了,镜无危才缓缓开口:“眠眠,我不要这个,不爱听。”
上下调转,浮浮沉沉,这飞星摇光椅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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