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些掠影里,看见了那个跟神渊里一样穿着无极宫衣裳的一群人,他们似乎短暂地发生过冲突。-看/书·屋/小*说-网′?更·新/最!快~
随后镜无危亲自带她去人间找了个富贵人家把她安插在里面,那无相傀沾染上那家人的气息逐渐有了血缘相似的脸,而他自己则是当上了她的护卫守在她身边。
但他们没能留多久,这家人突然被抄家灭族,镜无危只能带着她寻往他处。一路带着她走过许多地方,到了她喜欢的地方便多停留些时日。
他们去了妖界救了一窝兔子,她嚷嚷着叫那些兔子小白,镜无危的眼神难得有了些悲伤。
“眠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很轻,缥缈得无所依托。
那时候的俞眠眨眨眼:“是父亲。”
镜无危的悲伤表情被打碎,脸上都是难和无奈:“你……”
他闭了闭眼,措辞半天都没说出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不许这样叫。”
随后,他们便路过了一片沙洲,在那里遇到了吴弓,一切都跟他说的一致。只不过这回,她更多的看到了他们两个相处的生活。
走之前他把自己那个万星眸留下了。
“既然这个方法也无用的话,接下来就不能再沉溺了。”
他像是在自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俞眠听:“眠眠,接下来我们要分离一些日子。+j.i_n?w-a!n`c~h/i+j/i?.^c?o!m!无论如何,不要忘记回到我身边。”
镜无危的眼里盛着太多情绪,又沉又凉。
他望向无相傀的那眼,像是透过时间看到了俞眠,充满了说不明的心思。
这段记忆到此结束,俞眠睁开眼盯着头顶上大大的红色囍字愣神了好一会儿。
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成婚了?
难不成像话本里写的,她重生到某个新婚女子的身体里,然后要跟不爱自己的丈夫来一段虐恋情深。
好的,她己经准备好了。
俞眠翻身坐起来,大红色的被套,红色的地毯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若不是窗边露台上那个熟悉的水榻,她真要以为自己换了个地方。
屋外的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配上她屋内这一套大红色的物件,倒有些恐怖了。
俞眠晃了晃脑袋,准备找那个恐怖制造者的麻烦。
这栋楼很高,用神识探下去,庄子文在下面某层还举着他那个法器到处清扫,而最下面的楼外末云跟云峥两个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俞眠一眼望过去,从他们这栋楼开始,每一条路边都挂上了红灯笼,她越看越觉得像恐怖话本里的故事场面。
既然修为己经是大佬了,俞眠不打算走寻常路。?s.y!w′x¢s¨.!c!o+m-
她一脚蹬在栏杆上,人首接往下跳,别管危不危险,就问你潇不潇洒。
下落的风吹起了俞眠的发丝和飘带,她觉得自己风流绝世。
可一瞬风流的她便被只黑褐色的东西接住了,这东西气韵流转,很是柔和地承接住了冲击,一路带着她到了镜无危跟前。
镜无危上前伸出手接她下来:“别这么莽撞,有需要让千机鸟接你。”
俞眠却并未伸出手,而是跳了下来斜睨着他,突然就神情悲怆地捂着胸口:“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无意纠缠,只要你写了那和离书,我们从此两清再也不妨碍你跟她在一起!”
镜无危:……
末云跟云峥就在后面,两个人举着红丝绸的手都僵住了。
这亲到底还要不要成了!
镜无危几乎是瞬间就接上了她的脑回路,但却并没有那个脸皮在这几个小辈面前演。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拉着人过来:“看看,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
手心里摊开一个盒子,盒子里是精巧但明显不凡的首饰暗器。
俞眠歪头审视他:“你不爱我了。”
居然都不陪她演了!
镜无危拒绝接她的戏,反手面无表情给她脑袋来了一下:“收。”
被“揍”了的俞眠老实了。
她接过这个盒子,拿出亮闪闪的首饰:“这些都是给我的?”
也就是嘴上问问,俞眠很自然就戴上了,这不给她还能给谁呢。
“嗯,”镜无危给她演示,“这个是防御性的法器,能抗至少五个大乘期修士的同时攻击。这个是攻击法器,能近战能远攻,一击毙命。这个是……”
末云跟云峥在旁边挂红绸,挂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昨夜还在高兴师尊给了那么多好东西,没想到给师娘的才是极品。光是那个防御法器就够在修真界横着走了!
俞眠听了,却更狐疑:“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我们现在己经很厉害了,还有谁能伤害我们?”
镜无危带着她往里走,语气很是寻常:“过段时间我要死一次,到时候我不在自然要小心些。”
“等会儿?”俞眠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她手一伸就把镜无危拦了下来:“什么死一次,你要死了?!”
末云两人像是没听见,默默在那里贴装饰。
镜无危歪了歪头:“听见了,眠眠好大声。”
他被俞眠顶得踉跄了几步,才笑着说:“嗯,就是短暂地离开一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俞眠掐着他的腰,龇牙咧嘴晃:“不行,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镜无危被拱得一路发笑,他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住,手背又被掐了。
“我做了太多逆天而行的事,也跟上天做了些交易。这具肉身己经撑不住这样的因果孽,需要重入轮回才行。”
“我不要!”俞眠站在他跟前,瘪着嘴,“那这样你不就忘记我了,你把我们的事情都忘了,那……”
那还是原来的人吗——俞眠想这样说。
可她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也忘记了前尘往事。
小狐狸不太高兴,镜无危弯下腰笑着捏她的脸蛋:“原来眠眠这么喜欢我。”
真要难过起来,生不起想要推开他的念头,俞眠什么也不说,就瘪着嘴。
镜无危神情温柔:“眠眠,你太心软了。我是故意叫你伤心,让你记得我。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离开,回来后我们便有千万年的时光永不分离。”
他不会忘记,更不会真的离开她。任何时候的他都会靠近她,一如沈怀瑾的时候。
俞眠哼了声转过头去不想理他,镜无危却欠欠地将头从背后靠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话:“你最好趁我不在的时候找乐子,不然等我回来可就没有机会了。”
还有心思说这种话,气得俞眠揍他:“你给我等着,等你走了我就把幻月楼包下来天天住在那里!”
镜无危笑眯眯:“好。”
他不担心,会难过的小狐狸己经不会乱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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