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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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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绮悠悠转醒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辆宽敞的马车内。

她原本斜倚在软枕上小憩,此刻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坐起身,目光落在对面脸色沉得锅底般的男人身上。

之前当着祈灼面被霍骁抱走的事情,她当然没忘,偏装出一副懵懂模样:“……将军?我怎会在您的马车上?”

霍骁眉峰微蹙:“先前在漱玉楼的事,你全不记得了?”

他刻意加重漱玉楼三字,眼前又闪过少女蜷在祈灼怀里的画面。

她的鸦青长发散落在那男人月白衣袖上,像墨汁滴入雪水,晕开一片暧昧的灰。

竟莫名契合相配。

……刺眼。

云绮歪头眨眼:“我只记得见了祈公子,喝了他酿的梅子酒——那酒真好看,哦不,我是说祈公子很好喝。”

霍骁无视她的胡言乱语。

只当她酒还没完全醒。

语调阴沉:“你去漱玉楼做什么?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介女子,竟半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听到这里,云绮却似笑非笑:“正是知道,我才去的。将军休了我,我心中郁闷,找个地方买醉不是常理?”

“何况满京城都传我生性放荡,”她眼尾微挑,“我这种生性放荡、名声败坏的女人去风月所,又有什么所谓呢。”

霍骁半点看不出她因被他休了而心情郁闷的模样。

此刻听她轻描淡写地将“生性放荡、名声败坏”挂在嘴边,却像有根细针扎进心口。

她若是真放荡,又怎么会还是处子之身。

分明被满京城戳着脊梁骨这般议论着,偏要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用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这样流言蜚语就伤不到自己。

云绮漫不经心拨弄着车帘,望向霍骁。

“不过,既然将军都已经休了我,我与将军如今已是桥归桥,路归路,将军还管我去哪儿做什么?”

“将军找去漱玉楼,难不成是因为我去见别的男人吃醋了?”

霍骁闻言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声线不自觉放冷:“我不过是顺路,想把你昨日落在将军府的东西给你罢了。”

他顿了顿,喉头滚动着补了句,“毕竟,好聚好散。”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个细绸小包,丢在她膝头。

云绮打开那小包,只见里面装着一枚素银耳坠。

月牙形的银钩上未镶珠玉,只刻着些许纹路,银钩边缘还沾着点胭脂,是她昨日在将军府妆台前试戴又随手扔下的小玩意儿。

难为霍骁能把这么不起眼的东西找到。

云绮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我还得好好谢过将军了。”

她伸手掀开垂落的车帘,暮色如纱般漫入,染红了半边天际。

“瞧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侯府了,就不继续叨扰将军了。”

话音刚落,她刚起身准备下车,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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